44. 城西之行

作品:《我在古代当孝女

    第二日陈萱就去了知州府,却没有提流民一事,


    而是提起了城西的荒地。


    “夏大人,城西那片荒地,卖吗?”


    “城西?”夏知州疑惑,“城西人少,那块地坡多、石多,你要是买去,可不好开荒。”


    夏知州知道陈萱与女儿的关系,说的是实诚话。


    “我不开荒。”陈萱摇头,“还望世叔能行个方便。”


    城西的地属于官府,不属于夏知州本人,无论这地卖多少,夏知州是拿不了一分钱,全得充进官府。


    卖给陈萱就不一样了,因着和夏朝兰的默契,陈萱的经营所得都会用于支持夏朝兰,只要陈萱能用这地赚钱,最终流入的也是夏知州的腰包。


    加上陈萱目前的赚钱能力,已经取得了夏知州和夏朝兰的信任,夏朝兰缺钱的事,家里不可能不知道,也明白陈萱要干嘛,所以也不多问,只道:“那片地一亩我最多给你算一贯。”


    陈萱点点,这个价格符合她的预期,“世叔,附近的两千亩地都卖给我吧。”陈萱才能够怀中拿出两千两银票,放在夏知州面前。


    “这……”夏衍被陈萱的手笔吓住了,忍不住道:“侄女,你这是要干什么,荒地可不好开,不是没人买过靠近城西的荒地,那地离河远,耗费的人力太大了。”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陈萱买了个关子。


    夏衍虽好奇,却没有继续追问,并不是信任陈萱,而是陈萱无权无势,夫家的靠山郑相也退了,夏府的怒火,她承受不起。


    “等会儿你跟着吴师爷去办。”


    等陈萱从夏府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份地契。


    若是那个普通商户、平头百姓买地,当然不会这么快,但是上头有人好办事,陈萱的契书,当场就能给你写好,盖印。


    其实这也就是所谓的官商勾结,但陈萱自认是做好事,并不认为自己是奸商。


    陈萱上了马车,立刻回了卫府,无它,换衣裳。


    她要去看她新买的地,见夏衍,衣裳要正式,所以她穿了质地厚实、裁剪得体的褙子,去考察荒地可就不能这样穿了。


    回了府,却没想卫珵也在。


    正在书房不知道在干嘛,陈萱现在想到卫珵,心里只有借贷的事,她换好衣裳,就去了书房,卫珵提笔在写写画画。


    陈萱进门,卫珵不免抬起头看她。


    她穿了件秋葵色骑装,束发,有着平日没有的清爽,卫珵停了笔,用眼神询问她。


    “大少爷,想好了吗?”陈萱笑着问。


    卫珵知道她说得是给小民放贷的事,拿起笔不看陈萱,只道:“如少奶奶所愿。”


    昨日陈萱说的的确有理,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知州府的,与王大人的交易是在暗中进行,不宜让夏衍察觉。


    对陈萱来说,两件事皆心想事成,不免又飘飘然了,脸上控制不住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卫珵见了,不免心中评价:实在是喜形于色!却有些移不开眼。


    还好陈萱意识到自己又在得意了,暗中告诫自己不可好大喜功,知州后院的事忘了不成,等下又跳出个夏瑶兰可如何是好。


    收敛神色,对着卫珵深沉的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卫珵看着陈萱一本正经的出门,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低头继续写字,只是视线刚触到纸,笔尖就停滞了。


    那张纸的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写了大大的陈萱二字。


    运笔龙飞凤舞,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气呵成。


    *


    这边陈萱要出府,刚到门口,却碰到同样要出门的另一辆马车。


    要用车的人是——


    卫瑞。


    彩霞不免问车夫几句,才知道卫瑞要去的地方,也是城西。


    陈萱瞬间警惕起来,要知道当日在知州府,就是不明不白的遇到了卫瑞,眼下又遇到……


    卫瑞这时恰巧从门中出来,也看到了陈萱。


    陈萱心里觉着尴尬,心里骂着卫珵,对卫瑞轻轻颔首,就迅速上了马车,甚至吩咐车夫驾快些。


    城西本就荒凉,住这儿的人非贫即穷,对有些人来说,这样的人是最好欺辱的。


    所以,城西滋生了一些帮派,以收保护费为生,要从这些苦命人身上,再剐下一层油水来。


    陈萱自然不会单枪匹马闯城西,她早就让护卫在城西等着了。


    鲁二郎就是其中一员。


    说起来还有些渊源。


    百衲坊刚开业时,有一伙人受莫师傅的前东家支使,来砸陈萱的场子,却踢到铁板,被陈萱扭送官府。


    这中间就有鲁二郎。


    鲁二郎家贫,靠各处亲戚混饭长大,所幸他逐渐长大后,居然生得人高马大,很能唬人,常有小商人请他撑场面,来钱快又轻松。


    久而久之就结交了一群和他一样的兄弟。


    拳脚是完全不会的,平日只会仗着人多和身形吓唬人,真见了血跑得比谁都快。


    那日本以为就是接了一个平常的单子,谁知往日一点银钱就能打发的官差不吃他们这一套,直接把他们关进了牢里。


    这可吓坏了这群混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们这群地头蛇有点消息渠道,有背景的人是不敢惹的,陈萱他也打听过,只是个有名声的孝女。


    哪知人就被带走了。


    进了牢里,鲁二郎当即把秦元良供了出来,秦元良是咬死不认,可官府要办你,又有许多人证口供,寻衅滋事的罪名是跑不了。


    县令令签一掷,鲁二郎身上就背了五十板子。


    五十杖真打下来,鲁二郎又没银钱治伤,落下残疾也无不可能。


    那一刻,鲁二郎从未如此后悔,为了秦元良的几两银子,可能葬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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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一生,他爹就因与人斗殴,落得跛脚,没人要,只能糊纸赚点散碎铜板。


    想到亲爹的下场,鲁二郎向来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忍不住捂脸大哭。


    这时候东家出现了,说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让他们专门来做她的护卫,先时不给钱,只包两顿饭,三月后表现好,愿意聘他们做护卫。


    鲁二郎和兄弟们睁大了眼,难以置信被他们扰乱生意的人不计前嫌要帮助他们,在鲁二郎和兄弟们的人生中,鲜少收到真正的善意,他们信奉的是暴力和等级。


    他们说不出话,捂住脸,泪从指缝滑落。


    陈萱帮他们其实很简单,这群人没有技能,被打了板子以后若丧失劳动能力,对于铺子来说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稳定的环境才能滋生良性商业。


    而这世上大多数人,只要给他们一个稳定的活路,他们绝不会走上歧途。


    鲁二郎今日来护卫陈萱,对陈萱,他已经死心塌地。


    鲁二郎几人护送着陈萱主仆,陈萱得以肆意打量城西的样貌。


    这里多是窝棚,破败的木屋已经算是好的了,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公子,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陈萱往前方看去,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身上衣裳东一块西一块的老者,在向一个年轻人乞讨。


    那年轻人带着小厮,身上雪白的外杉,被老者抓得有几个脏污的指印。


    这个年轻人陈萱也认识,就是卫瑞。


    卫瑞面露为难,却终究没抵过老者的哀求,解下荷包,取出散碎银两,给了老者。


    老爷拿了银子一溜烟就跑了,不像是三天没吃饭的人。


    陈萱摇摇头,这小叔子可惹麻烦了。


    果然,见卫瑞慷慨解囊,周围人如捅了马蜂窝一般蜂拥而上,卫瑞和小厮被扯得趔趄,摔到了地上,钱袋子很快被摸走,玉佩、扳指也不翼而飞,雪白衣裳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很是狼狈。


    眼看着衣裳都要被扒了,陈萱示意鲁二郎派几个人去帮忙。


    鲁二郎一行十几人,全是人高马大的汉子,且被陈婉训练过,只用了三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卫瑞解救了出来,周围人看见陈萱这群人,知道不好惹,直接一哄而散。


    卫瑞这才看到陈萱。


    他低着头,有些不愿上前,是前所未有的窘迫,在心爱之人面前出这样的大丑,卫瑞的少男心轻轻地碎了。


    若地上有个洞,卫瑞绝对会毫不迟疑地往里钻,能比老鼠还快。


    陈萱没想那么多,她以为卫瑞是被吓着了,上前道:“彦风没事吧,城西不安定,你来这儿干嘛?”


    陈萱是真的好奇,在卫府门口时,她听说卫瑞要来城西,以为他只会在边缘转转,谁想到会这么深入。


    她看着卫瑞,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