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未尽之言

作品:《我在古代当孝女

    卫老爷与夫人正要就寝,却听外头的丫鬟禀告,大公子来了。


    卫老爷和夫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想到大儿子平日里还算靠谱,就让丫鬟把卫珵请了进来,两人都正襟危坐,担心儿子有什么要事。


    “我要娶陈萱。”


    不想,卫珵一进门,就说出了对于卫老爷和孔氏不亚于惊雷的话。


    “彦章,娘、娘没听错吧,你说、你说你要娶谁?”孔氏不敢相信。


    两人提着心盯着卫珵,等待他的回答,仿佛只要卫珵说出另一个名字,刚才的话就可以当作没听见。


    可惜,卫珵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他面色平静,再次重复:


    “我要娶陈萱。”


    即使再不愿相信,两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并没有听错,卫珵说的就是陈萱,小儿子未过门的妻子。


    卫老爷倏地站起来,“你可知道陈氏已经和你弟弟定亲了?”


    “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再无更改。”


    “陈家想和卫家结亲,并不在意和卫氏哪个儿子结亲,可以是卫瑞……”卫珵顿了顿,“自然也可以是我。”


    屋内安静下来,卫老爷和孔氏居然一时无法反驳,是的,陈家和卫家结亲,看中的是恒昌,和卫彦风本人并没什么关系,或许换了卫珵,陈族长还更高兴,


    只是,他们明明打算好的啊,那陈氏于商道有天赋,正适合不善经营的小儿。


    孔氏忍不住劝道:“彦章,你名声不要了?你弟弟已经和陈氏定亲,你可有想过,若这时候闹出兄代弟娶之事,叫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


    可惜,孔氏的肺腑之言并没有让眼前之人脸色有丝毫松动,反而带着怒意质问道:


    “我就知道,娘从小就偏心弟弟,我和卫瑞都爱吃酥香斋的点心,爹买回来,娘总是只叫弟弟,根本不知道那也是我爱吃的。


    一块点心,一道酸菜鱼,他是弟弟,我让他!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他,难道心爱之人,娘也要叫我让吗!”


    卫珵情绪外露的话,让屋内再次陷入静谧。


    “郑相乞骸骨,恒昌的生意,卫氏还能握在手里?”卫珵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来,放在卫老爷面前。


    卫老爷看过去,其上盖有一个大大的官印,卫老爷看向上面的字迹,只晃了一眼,就睁大了眼,“这是……”


    “盐引。”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卫老爷忍不住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王大人,现任户部尚书,亦是新相的有力人选。”


    卫老爷如何不明白这是大儿子已经走通了王大人的门路,家里不必再为郑相乞骸骨之事担忧,也意味着,家里日后多半是卫珵做主了。


    卫老爷叹了一口气,把盐引放回桌上,这是默认了。


    孔氏不懂什么王大人、盐引,但身为人母,却懂自己的孩子,卫珵这样子,孔氏已经清楚他是必要娶陈氏的。


    两人都无话可说。


    目的达成,卫珵行了一礼,拿上盐引,恭敬地告退了。


    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现在的他已经学会自己争取了,卫珵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爹娘紧闭的房门,轻轻笑了。


    *


    “是你?”


    陈萱愣住,她不明白为什么挑盖头的会是卫珵,难道卫瑞吃坏肚子到挑盖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卫珵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用眼神示意喜婆继续流程。


    喜婆脸上堆满笑意,“新娘子真是光彩照人,叫咱们都看呆了,接下来啊,请新娘新郎共饮合卺酒。”


    丫鬟呈上红绳连起的两杯匏瓜酒,陈萱拿过,却见卫珵拿起了另一杯。


    !!!


    连交杯酒也要带喝?


    一屋子陌生人,陈萱没法询问,只得在喜婆“匏瓜分作两瓢饮,甘苦同尝到白头”的念词中与卫珵一同喝下了合卺酒。


    接下来,就是闹洞房了。


    陈萱望着跟进来的男女们,应该不会怎么样吧,新郎官都没来。


    却不想一个年轻男子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色果子,笑嘻嘻道:“请哥哥嫂子,共尝此果。”


    她和卫珵?


    陈萱觉得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说话了,她才不要像猴子一样在不熟的人面前表演,只是在她开口之前,卫珵先开了口:


    “好了,喜欢看人吃果子,出去我和六弟吃给你看,外头还有好酒好菜,再不去可就没了。”


    那年轻男子本就是见无人开口,硬着头皮闹洞房,卫珵一说话,自然求之不得,没一会儿,男男女女们皆散完了。


    卫珵走在最后,对着陈萱嘱咐了一句“桌上有点心,饿了可以吃”,引得喜婆回头看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萱这才放松下来,她真有些饿了,笨拙地拢了拢衣裳,她移到桌前,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还是酥香斋的点心,挺好吃的。


    吃过点心,陈萱百无聊赖的晃晃脚,她试着把头顶的凤冠拿下来,只是,凤冠上的步摇钗环实在多,陈萱看不见头顶,折腾一会儿,非但没有把凤冠取下来,反而勾了几缕头发在上头,扯得她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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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得不放弃了。


    她没有买丫鬟,所以嫁到卫家是没有贴身丫鬟的,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屋内、屋外都只有她一个人,没人能帮她卸下头上的重量。


    卫瑞今天还来不来了?他不会今日不能洞房了吧?


    陈萱越想越有理,连挑盖头、饮合卺酒都要卫珵代劳,多半不良于行了。


    就在她纠结时,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卫瑞来了?


    陈萱盯着门口。


    随着“吱呀”一声,门从外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进来。


    陈萱看见这人,从榻上“噌”地站起来,“你、你……”


    “我什么我,等急了?”卫珵戏谑地看着她。


    是的,从门外进来的人并不是卫瑞,而是今日和她饮合卺酒的卫珵。


    见卫珵这幅样子,陈萱哪里还不明白,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吃坏肚子,和她拜天地、成亲的人一直都是卫珵。


    陈萱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反应过来了?”卫珵走过来,“我说过要娶你,你不会以为我在说笑吧。”


    “你这是骗婚!”


    “换庚帖时,是卫瑞没错,可三媒六聘走礼时,说得可都是卫公子,我不也是卫公子?”


    卫珵很得意。


    陈萱无话可说,到了这种地步,就算陈家的庚帖上是卫瑞又怎么样,拜天地的是她和卫珵,在这个时代,她就是卫珵铁板钉钉的结发妻子。


    今日怪异的感觉终于有了解释,她瞪着卫珵,不说话。


    “不高兴?今日是谁上花轿时笑这么开心,就这么想嫁给我?”


    陈萱被他的脸皮惊到了,脱口而出:“谁想嫁给你啊!”


    卫珵没有接话,而是指了指她头顶的凤冠,”不重吗,为什么不取下来?”


    说到这个,陈萱有些尴尬了,她现在好像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卫珵帮忙,一个是就这么睡到明天,让过来的下人帮忙。


    而眼前这人仿佛知道她的窘境,正笑吟吟看着她,却不开口。


    看着面前的笑脸,陈萱只觉有力使不出,憋久了,她反而平静下来,把和这人的所有事想了一遍,最后,不再躲闪眼前人的眼神,反而迎上去,故作疑惑道:


    “在下一介农女,实在没什么凭仗让大公子处心积虑地娶我,大公子不会是喜欢我吧?”


    果然,陈萱的话让卫珵眼神稍有躲闪,陈萱得意地勾起嘴角,准备让卫珵把她的凤冠卸下来。


    只是,还没有等陈萱说出第一个字,眼前这人就欺身而下,封住了陈萱的唇。


    未尽之言自然消弭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