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险路中
作品:《将军不信我是他白月光(重生)》 妇人一听这话便如惊弓之鸟,不再反驳,只是逐渐下手重了些,在晴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摸索着。
晴方被身上的大动静给弄醒,睁开眼睛便发现妇人的大头紧贴着自己,粗糙的手指时不时滑过自己的细嫩肌肤。
“你在干什么!”晴方大喝道。
一旁的男人见了,立马上前,一边钳住晴方,一边往袖中抽出一个脏手巾,狠狠往晴方口中一塞。
霎时间,脏臭的气味直冲晴方五脏六腑,比起这刺鼻气味更难的是,女人已经一股脑儿地将自己身上财物全部扫空。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拼了命地挣扎,口中发出“呜哇”的凄厉叫声,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的重重一巴掌。
脸颊处刹那间剧痛袭来,晴方不用铜镜照,也能想象出此刻自己的脸定是一片通红,指印清晰地印在上面,而她心中的屈辱与恐惧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妇人见了,于心不忍,柔声安抚道:“姑娘,你说你刚才土匪窝子里出来,想必这时回家家中也定是容不得你一个清白不保的姑娘家。”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如就留在我家作媳妇,也好过扫地出门啊。”
听了这话,晴方恶狠狠往她面上一瞪,拼命扭动着身躯不想让男人往自己身上绑麻绳。
男人见了,发了狠,想要再恶扇晴方一掌,却突然被锐物划破了掌心。
原来是晴方方才暗自抓住一把金簪,一抓住时机便立马往男人手上划过。
趁着男人吃痛的瞬间,晴方攒足力气,猛地将他狠狠推开。那女人尚处在惊愕之中,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晴方便已迅速站起身,飞快地往门口狂奔而去。
“臭丫头!你给老子站住!”男人反应过来,立马抬步狂追。
晴方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忙着拼命奔跑,也忘记了将自己口中的脏臭巾布给拿出来。
她终于踉跄着奔到了门口,兴冲冲地将门给打开,而此时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距她不过一步之遥。
晴方几乎扑出去的,男人伸手要抓住她的衣角,却只抓住一片空气。
她慌不择路地冲出门,夜色浓稠如墨,脚下却被一个重物猛地将她绊倒。
晴方抬手一摸,却是几块土石子筑的阶。
“终于抓到你了,可真是天助我也!”男人一见晴方摔倒,立马便跑到晴方的前面,脸上露着贪婪的笑。
晴方心中不甘,一把抓住地上的碎石子,想要再给对方一个攻击。
这时,她忽的听见附近急促的脚步声。
似马,又似人。
身后,是妇人匆匆赶来,她手上还拿着方才男人嘱咐她拿着的麻绳,担忧问道:“这姑娘可没碰着吧?”
男人“呸”了一声,臭烘烘的口水落在地上,让晴方闻着不由得一哕。
他蹲下身子,想要查看晴方的模样,就在他的脸逐渐凑近时,一抹寒光自晴方手边一闪而过,几颗石子就重重击在他的脸上。
梅开二度。
晴方不带丝毫犹豫,抬步便往前冲,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不时地借着月光看向地面,确保地上没有看不见的危险。
男人的眼皮被石子划破了血,此时正留着鲜血,他捂着眼睛,仍不忘指使着旁边的妇人道:“快点!给老子抓住她!”
妇人望着晴方远去的背影,紧绷的心弦总算松懈下来,暗暗长舒了一口气,但男人却仍然不愿放过晴方,听了那话,她心中叹气。
男人不快道:“怎么?你是想要你儿子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了?”
见妇人犹豫着,男人又狠狠给了她胸前一拳,怒喝道:“快去!要是你找不到她,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妇人一听,心中立马慌了起来,只得认命从家中拿了个火把,往密林之中探去。
而此时的晴方因为方才那一跤摔得不轻,膝盖上的衣衫已经被磨破,隐约露出腿上的淤青,但她不能松懈,顶着疲惫,她别无选择地继续赶路。
因为受伤,她的速度并没有很快。
风声与草木之声一同入耳,隐约中却还是有那似马似人的脚步声。
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妇人叫唤声:“姑娘!你在哪?快出来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晴方听了这话,立马打起十二分警惕,心中满是懊悔。
早知道这门户是个魔窟,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踏足,如今又招惹了这祸事,手中除了那把沾着血的金簪再无其他,又谈何逃到天涯海角?
她咬咬牙,先不管前路,眼下需快些逃离那户人家的势力范围。
妇人的声音本来还若隐若现,却在一瞬间忽然停止,而那隐约的人马声似乎也戛然而止,仿佛是幻觉。
晴方不管,只是继续打着精神,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
“公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妇人被一把弯刀给抵住咽喉,黑暗之中,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瞧见对方腰间的双龙鱼玉佩发着烈烈寒光。
眼前这人必定非富即贵。
沈昀昭的马就被挂在一旁的树上,缰绳松松挽在粗壮的枝干上,它偶尔轻甩尾巴,乌溜溜的眼睛透着几分灵动。
“你方才叫唤的姑娘可是一个身着青衣,年纪约摸十五六上下的女子?”沈昀昭冷冷问道,他已经看见妇人手中攥着晴方戴着的璎珞,所以才使用了这一非常手段。
直觉告诉他,这妇人必定对晴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妇人暗道不好,本想以沉默应对,却感觉到那刀刃愈发接近,刀主人还继续冷言道:“她去哪了?”
妇人害怕极了,她没想到竟然会碰上硬茬,只是哆哆嗦嗦道:“大人饶命!民妇真不知道啊!”
沈昀昭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将妇人手中攥着的璎珞一把拿过来,“你不知道?那这东西从何而来?”
“民妇......”妇人一时间出不来话,她总不可能明晃晃地告诉眼前这人这是自己抢的吧?
顶着沈昀昭可以杀人的目光,妇人咽了咽唾沫,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东西的确不是民妇通过正经渠道拿来的,但这姑娘去哪了民妇是真不知道啊!”
她说得实实在在,却还是没能得到沈昀昭的信任。
“带我去你家。”沈昀昭觉得这妇人不老实,只能自己亲自去探查一番方可安心。
福熙的璎珞就在她手中,他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脖颈,泛着森冷寒光,妇人只觉喉间一紧,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
在这生死攸关的威胁下,她双腿发软,哪还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哆哆嗦嗦地点头应下,而后战战兢兢地领着沈昀昭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门口,男人给自己做了一番简单的包扎,此刻正绑着一个白布站在门口,怒不可遏地等待着妇人将晴方带来。
男人看见妇人的身影,以为是晴方回来,立马怒喝道:“怎么样?那死丫头跑到哪去了?看老子不揍她一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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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错了,沈昀昭幽幽声音似鬼魅一般传入他的耳畔,“你说要打谁?”
即使没看见沈昀昭本人,但光听这声音也足以让男人在这漆黑山林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谁?莫在这装神弄鬼!”男人虽然毛骨悚然,却还是努力强装镇定,脸上表情丰富变换。
妇人小心翼翼看向沈昀昭,讨好笑道:”大人,民妇已经带到了,可以把这物什放下了吧?”
沈昀昭利落收刀,大步流星擦过东张西望的男人,推开破烂的木门。
身后的男人却丝毫没有预料到危险将至,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指着前面沈昀昭的背影大喝道:“你是谁!干什么强闯民宅!”
“本将还没治你强抢民女的罪,你倒是先叫唤上了?”沈昀昭缓缓回首,墨色的眼眸中涌动着压抑的怒火,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不再理会身后被震慑的夫妇二人,一脚踏进宅院里面,映入眼帘地便是那个躺在床上名唤大牛的青年。
大牛被门外的声音弄醒了,如今又看见一个浑身冒着杀气的男人进来,一张嘴便哇哇哭起来:“爹!娘!阎王爷来了!阎王爷来了!”
沈昀昭看着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青年却仍是孩童般的神态,面色僵硬,他不知对方是何情状,却还是清清嗓子道:“喂,你知不知道你爹娘把那个姑娘给藏哪去了?”
还没等沈昀昭走近大牛,却见男人飞快跑进来,顶着那脸包扎护在大牛的身前。
他视死如归道:“莫动我大牛!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沈昀昭看着男人护着青年的模样,心中冷笑,倒是个护儿心切的。
“承担?怕是你可担不起。”沈昀昭冷冷道,公主失踪的大罪就是连他都担不起,又何况这么一个山林农户?
“你还得老老实实把那姑娘的踪迹告诉我,否则就等着跟我进衙门。”沈昀昭接着开口,具有压迫感的眼神扫射男人。
就算找不到福熙,单单是福熙的首饰被他们公然夺走这一铁证,也足以治他们一个偷窃罪。
床上的大牛一听到自己爹要进衙门,哭得更加大声了,打着哭嗝问:“爹为什么要进衙门?你们不是说要把漂亮姐姐许配给我做媳妇吗?”
“做媳妇?”沈昀昭一眯眼,寒光扫向男人的身上,没有忽略掉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大牛接着说道:“漂亮姐姐呢?她不是在柴房吗?”
沈昀昭闻言,将锐利目光收回,转身便快步往门外的柴房所在处走去。
他一脚踹开柴房门,只见到里面凌乱不堪,还有几滴鲜血落在土泥地板上。
沈昀昭垂眸,剑眉微蹙,心中暗自权衡思量了片刻,须臾,他转身,阔步朝着妇人所在之处走去。
那妇人远远瞧见他走来,原本就慌乱的心瞬间揪得更紧,她瑟缩着身子,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沈昀昭。
“她最后往哪边走了?”沈昀昭问。
他已经确定,晴方应该是逃跑掉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放心又担忧。
妇人见沈昀昭的眼眸中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杀气,心中也微微舒缓,指了个方向道:“那边。”
沈昀昭听了,没有停留,立刻快步向前跑去,找到自己的步,翻身上去。
这户人家干的匪事暂且不管,眼目前得先找到晴方才是正理。
沈昀昭望向天边已经快要亮起的日光,心中急切,若是叫晴方逃到那附近的城镇,那可就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