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镜中囚徒

作品:《反派今天也把天道和男主虐麻了

    腐木气息裹挟着潮湿霉味扑面而来,仿佛一只腐烂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众人吞入其中。


    祝竟遥率先弓着身子钻进暗道口,身后几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惊起一阵细碎的尘土。


    殷悦的指尖微微发颤,贴着石壁缓缓摸索,潮湿的苔藓像一层滑腻的膜,在她掌心留下青绿色的痕迹。


    突然,她触到一块凸起的机关石,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紧。


    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


    密道深处亮起几盏幽暗壁灯,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墙角的蛛网在气流中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诡异。


    祝竟遥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分头找线索。”她的广袖扫过积满灰尘的墙面,顿时惊起一片呛人的尘雾,在灯光下翻涌,宛如一条灰色的巨龙。


    蒋引玉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垂落的蛛网。就在这时,他突然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缩——石壁上半幅镜面图腾,竟与他袖中青铜纽扣的纹路严丝合缝。


    那图腾像是用某种利器刻上去的,线条粗犷却又透着几分神秘。他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顺着密道缓缓爬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


    谢有仪反应极快,猛地拽住祝竟遥的手腕,两人紧贴石壁。黑暗中,数十双猩红瞳孔亮起,宛如鬼火在摇曳。


    那些形如蜘蛛却有人高的怪物挥舞着钢刀般的螯肢逼近,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蒋引玉眼神一凛,淬毒匕首率先脱手飞出,“噗”地刺入为首怪物的复眼。


    墨绿色黏液溅在地上,腾起阵阵白烟,刺鼻的腐臭几乎让人作呕,仿佛置身于一个腐烂的深渊。


    混战中,时水苏突然指着石壁尖叫:“看那些影子!”


    众人这才发现,怪物扭曲的投影在石壁上拼凑成镜面图案,每杀死一只怪物,图腾上的纹路就亮起一分,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段清淮挥剑劈开怪物瞬间,殷悦扯开腰间染血绷带,蘸着黏液涂抹在图腾空白处。


    残缺的镜面竟发出细微的嗡鸣,自动补全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这一切。


    最后一只怪物倒地时,整面石壁轰然翻转,露出藏在其后的青铜镜。


    镜中映出众人模样,却诡异地闪过他们在幻境中的记忆碎片:蒋引玉身着女装时的娇弱与警惕、松芮佳深夜窥探皇后寝殿时的紧张与不安、时水苏被黑衣人追杀时的狼狈与恐惧……


    墨色雾气突然从镜中渗出,宛如一条贪婪的巨蟒,将众人狠狠拽向镜面。


    众人踉跄后退,青铜镜表面泛起涟漪,无数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镜中沉浮,那是他们在幻境中接触过的人,此刻都露出森然笑意,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无功。


    松芮佳脸色苍白,声音发颤,从怀中掏出皇后寝殿偷来的铜镜残片:“皇后每日朝拜的,根本不是神像!”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震惊,仿佛发现了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残片与青铜镜共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深不见底的镜渊中,隐隐传来呜咽般的回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殷悦指着镜渊惊呼:“你们看!”


    漆黑镜面倒映出惊人景象——礼部尚书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镜中世界的守卫统领;皇后对着铜镜跪拜时,镜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将她拖入黑暗。


    段清淮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刃在石壁上刮出火星:“原来都是被镜灵操控的傀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时水苏举起茶盏底拓下的残字,在镜渊微光下,“镜中生”三字缓缓延伸成“镜中生灵,以魂为饲”。谢有仪脸色骤变:“我们被困在此,就是镜灵为了收集魂魄!”


    话音未落,镜渊中腾起锈迹斑斑的锁链,缠住众人脚踝,仿佛是镜灵伸出的邪恶之手。


    蒋引玉咬破掌心,将鲜血抹在锁魂索上,眼神坚定:“按师门古法,以血为引破邪祟!”绳索如灵蛇般缠住青铜镜边缘,祝竟遥趁机抛出公主府得来的铜镜残片。


    七件身份信物——殷悦的染血绷带、松芮佳的翡翠护甲、谢有仪的剑穗——同时掷入镜渊。剧烈震颤中,镜渊迸发出刺目白光。


    祝竟遥在光芒吞噬前,看见镜灵显形:那是由无数破碎镜面拼凑的人形,每片镜子里都囚禁着一个灵魂,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密道:“你们以为能逃?”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嘲讽与阴森。


    当信物拼成完整铜镜,金色光芒冲天而起。镜灵发出凄厉惨叫,被囚禁的灵魂纷纷挣脱。光芒消散后,众人回到最初的铜镜前,镜面上的裂痕正缓缓愈合。


    然而,裂痕彻底消失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祝竟遥被气浪掀翻,撞在布满苔藓的石壁上,眼前金星直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松芮佳死死攥着重新拼凑的铜镜残片,指尖被烫得发红。


    残片表面血纹游走,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城池的轮廓:“是镜渊深处的墟城!”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与恐惧。


    谢有仪展开御书房带出的泛黄图纸,图腾化作流动文字:“墟城藏秘,镜门通幽,七魄归位,方破轮回。”他声音发颤:“不找到墟城,我们永远出不去!”


    不知何时,众人脚下出现七道发光纹路,对应着各自信物。


    蒋引玉将青铜纽扣嵌入纹路,地面裂开半透明镜面阶梯。


    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不同时空的碎片在脚下流转:前朝战场的硝烟弥漫,士兵们的呐喊声仿佛就在耳边;皇宫深处的密道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还有他们初入幻境时惊愕的模样,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让人战栗,仿佛每一步都在揭开尘封的往事。


    阶梯尽头,一座悬浮在镜渊之上的城池映入眼帘。墟城城墙由无数面镜子拼接,反射出千万个扭曲人影,仿佛是一个由镜子组成的迷宫。


    城门上方“镜墟”二字在滴血,城门两侧站着六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眼神空洞,手中握着破碎镜面。殷悦声音发抖:“这是……我们的镜像分身?”


    分身们齐声开口,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七魄归位……七魄归位……”举着镜子扑来。


    祝竟遥握紧铜镜残片,残片发出共鸣,将攻击反弹回去。她大喊:“必须毁掉镜台!但首先……”看着逼近的分身,眼中闪过决然,“要找回完整的自己!”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墟城上空突然降下血雨,每一滴雨水落地都化作新的敌人,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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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而哭泣。祝竟遥手中残片发烫,映出眼底翻涌的暗金色纹路。


    她扯下颈间红绳,将七件信物串成锁链掷向镜台:“以七魄为引,破!”锁链却在触及镜台瞬间被吞噬,化作万千银丝倒卷而来,仿佛镜台是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


    段清淮横剑劈开分身,剑锋却卡在镜面躯体中。殷悦咬着牙将染血绷带系在他腰间:“用我的血!”绷带触及分身,镜体开始龟裂。


    她望着镜台方向,瞳孔猛地收缩:“镜台核心的人……是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众人望去,镜台中央的虚影逐渐清晰。身着素白嫁衣的女子,面容与殷悦如出一辙,正用染血的手将破碎镜面嵌入胸口。


    谢有仪对照图纸,声音发颤:“镜渊核心是被困的魂灵,需要祭品!”时水苏举起茶盏残片,映出百年前的画面:皇室为求长生,将公主献祭给镜渊,却导致镜灵失控。


    “我们的身份都是那公主魂魄的碎片!”时水苏声音哽咽,“集齐七魄不是破局,是……”话未说完,镜台爆发出刺目白光,所有分身化作流光涌入镜台。


    殷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向镜台,含泪看向段清淮:“原来我才是……”段清淮猛地抓住她脚踝,却被强大吸力拖得在镜面上滑行,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坚定。


    祝竟遥飞身上前,将锁链一端系在殷悦腰间,另一端缠在自己手腕:“谁说碎片不能重铸!”蒋引玉与松芮佳从塔楼跃下,淬毒匕首与翡翠护甲同时刺入镜台边缘。


    随着剧烈震颤,镜台表面浮现出七道凹槽。众人将信物嵌入凹槽瞬间,镜渊深处传来悲怆啼哭,被困百年的公主虚影浮现,望着殷悦露出释然的笑:“我的魄,终于完整了……”那笑容仿佛带着千年的等待与解脱。


    镜台轰然崩塌,无数镜面碎片在空中重组。光芒消散后,众人躺在废墟之上,疲惫不堪。远处,铜镜碎片闪烁微光,拼凑出一道散发着朦胧光晕的门。


    祝竟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刚要抬脚跨过,身后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镜面的刺耳声响,那声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从镜渊深处缓缓升起——那影子轮廓似人,却长着六只扭曲的镜面手臂,每只手掌都嵌着带血的青铜镜,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快走!”蒋引玉一把拉住祝竟遥。


    众人拼尽全力冲向镜门,身后传来怪物的嘶吼和镜面碎裂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在城门闭合的最后一刻,他们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潮湿的气息再次包裹住众人,可四周的景象却让他们浑身发冷。


    眼前并不是熟悉的小院,而是一片陌生的竹林,竹叶上凝结着诡异的紫色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远处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箫声,那声音悠扬而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松芮佳颤抖着摸向腰间,发现翡翠护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枚刻着“镜”字的竹牌。“我们……根本没离开幻境。”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清晰,带着无尽的绝望与迷茫。


    祝竟遥握紧手中已经变得透明的铜镜残片,看着残片上逐渐浮现出的新图腾,终于明白镜渊的阴谋。


    所谓的逃脱,不过是进入了更深层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