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抢来的皇位最香

    几日后,季献桃在许乘风的引路下去了天市垣,皇后派系学长的居所。


    这也是她第一次踏上紫微垣和太微垣以外的浮空群岛。


    学府规定只有申请载具才能飞行,二人租了只鹤骑。


    路上许乘风向她介绍,“待会儿要去拜访的学长学姐有三人,乾为桂、公良赐芝、德维卿。”


    “他们三人合伙在天市垣做生意,七年间白手起家,为此还延迟毕业了几年,殿下可以说他们修为平平,但绝不能说他们没钱。”


    许乘风神色复杂,摇了摇手中折扇,“据统计,这三人旗下拥有的土地,占据整个奉元学府十分之一的面积。”


    十分之一?


    季献桃惊得睁大了双眼,只有天市垣的土地才可以买卖交易,换算下来天市垣有一小半都属于他们。


    许乘风补充道:“除开殿下平日里所见的灵鸟速递,天市垣几处重要商圈也是由三人开设。”


    季献桃咽了咽口水,“那他们手里的贡献点——”


    “具体几何我也不知道。”许乘风折扇一合,往手心里一敲,“不过光是估算每日的流水,就有千万以上的数额。”


    这哪是学长学姐,分明是财神爷。


    季献桃眼神立时亮了,要是能获得他们的支持。


    随即她摇了摇头,说到底这三人也只在奉元学府内部经营,她记得学府对倒卖物资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就算走正规渠道也要交一笔不菲的税收。


    贡献点在外界无用,物资又运不出去多少。


    季献桃蹙了蹙眉,“学长学姐是舍不得天市垣的经营,才延迟毕业吗,他们想留下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许乘风笑盈盈道,“不过原因无非就那四个字。”


    “有利可图。”


    三人的府邸建立在学府西北角一片浮空群岛之上。


    是一整片浮空岛,而不是单独一座。


    悬泉飞瀑连接着错落有致的岛屿,激荡出朦胧水雾,雾中架起美轮美奂的拱桥与楼台。


    而这一切呈环形分布,拱卫着正中央的岛屿。


    白鹤收拢翅膀,带着二人平稳落在主岛上,只见岛上屹立一座恢宏气派的府邸,大门呈现一只貔貅兽首的模样。


    许乘风特别懂事地付了鹤骑的钱,随后当先来到门口。


    貔貅兽首眼珠转动,看向他。


    许乘风拱手一礼,“平寰公主携拜帖前来。”


    片刻后,五人高的庞大兽首发出隆隆响动,貔貅大张开嘴,露出舌头状的红毯,和金碧辉煌的甬道。


    季献桃本以为这就已经够浮夸,等入内后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这里的喷泉打造成三足金蟾的外形,口吐外圆内方的铜钱,花草盆栽也皆是聚宝盆种招财树。


    折射粼粼金光的湖面,漂来一只元宝形状的小舟。


    季献桃嘴角抽抽,与许乘风对视一眼,先后脚上了船。


    所幸,船上的装潢倒是雅致不少。


    船舱内有三人对坐饮茶,见二人前来赶忙起身见礼,齐声唤道:“殿下。”


    季献桃挥手示意无需多礼,打量起这三人。


    为首的是一青年。


    肤色白净,身形较为消瘦,样貌只能说中上之姿,身着亮闪闪的金衣,左耳边挂着一条元宝与流苏的耳坠。


    他笑容亲切,“殿下大驾光临,还真是叫我们蓬荜生辉,不才名唤乾为桂。”


    而后指向身旁银色衣裙,以金枝玉叶束发的女子,“这位是公良赐芝。”


    又指向红铜色衣衫的总角小童,“德维卿。”


    季献桃看向这名外表十一二岁,生得玉雪可爱,脸上表情却木木呆呆的小孩儿,“这位德学长的年纪——”


    乾为桂不以为然,揉了把小孩脑袋,“他小时候误食了驻颜丹,只怕要等五境重塑肉身才能长大,真实年龄跟我差不多,二十好几了。”


    小孩儿丧丧的,挥开他的手。


    乾为桂笑嘻嘻地戳他脸颊,“别看他这样,可是墨院长盖章的数术天才,财源机遇一算一个准,风水布局也不在话下。”


    季献桃不久前才被墨院长下判决,有通玄圣体在,这辈子数术不可能开窍,不甘心看了德维卿几眼。


    切,不就是算财源?


    她也会,只不过容易算到九重天阙碎片这样的险地而已。


    心底酸水咕噜冒泡,她面上却挂起礼貌周到的笑容,“上次那只私人订制的灵鸟,多谢几位学长学姐赠与了。”


    “不打紧。”请两人入座奉茶后,乾为桂摆手说道,“这不是后来拿公主殿下打广告了吗?”


    说起这个季献桃就来气。


    赠送她那只黑金灵鸟,不明摆着是卖人情的机会?


    好端端一个公主的人情不要,反而拿她打广告,这是一个商人该有的眼界吗?


    至于比起灵鸟,她更想要广告费什么的,还是不说了。


    可眼下,察觉到三人并不如何热络的态度,再结合先前他们想留在学府的猜测。


    季献桃已经可以笃定,这三人志不在外界,更不在大启。


    既如此,交好他们除了让学府生活更顺,对平寰公主这一身份还有什么必要吗?


    季献桃产生些许疑虑。


    许乘风却在此时开口,“几位学长学姐,实不相瞒,殿下此次拜访除了为灵鸟的事道谢外,还有皇后娘娘催促她多加历练的原因。”


    “学府外并不安全,历练地点也只能选在天市垣,于是就想到希望学长学姐们多加关照。”


    什么时候有这事?


    季献桃猛然看向他,得到一个微不可察的安抚眼神。


    另一边三人目光交流片刻。


    “小乘风啊。”公良赐芝支着下巴,笑容和声音都如同她的长相那样甜美可人,“上次见你还是个瘦巴巴的旁系小可怜,如今再见却已是殿下伴读。”


    “有上进心真是件好事,不像我们几个,白白在学府蹉跎了许多岁月。”


    季献桃眼神一动。


    这话的意思,是在暗指许乘风投效皇帝背叛皇后,哪还有脸跟在她身边。


    三人是因为此事才对她态度疏离吗?


    但她还需要许乘风调查东夷灭城案,且自觉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季献桃出言道:“堂兄天资优异,且性格沉稳处事井井有条,伴读的位置当然是能者居之。”


    “再者学姐所言未免也有些妄自菲薄了,白手起家还能在学府建立如此庞大的财富,实乃我平生罕见。”


    公良赐芝笑弯了眼睛,“殿下嘴真甜。”


    “也罢。”她看向乾为桂,“你那里最近不是缺人手吗,刚好让殿下借此历练。”


    乾为桂思索了会儿,爽快道:“行。”


    第一次会面就在和乐融融的交谈中结束。


    回去的路上,季献桃瞥了眼许乘风,“母后敦促我历练,此事我为何不知?”


    许乘风展开折扇,挡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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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因为是我编的,拿皇后娘娘的名头出来唬人罢了。”


    季献桃面露不愉。


    许乘风赶忙解释道:“殿下想必也看出来了,那三人志不在大启。”


    “可他们皆是家族出身,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这份关系,那么他们长久留在学府的理由我只能想到一个。”


    许乘风正色,“以学府的资源,替大启招揽、笼络、培养并且输送人才。”


    季献桃怔了怔。


    许乘风笑道:“这么一大笔财富不是光凭他们三人能挣到的,旗下还有数以千计的学生受他们雇佣,在此过程中足够他们观察那些是可用之人。”


    “殿下若是与他们交好,日后不愁培养自己的班底。”


    季献桃眯了眯眼睛,“所以你不惜假借母后的名义,甚至以自己为话柄,也要替我搭上这份关系?”


    许乘风毫不自谦地点点头,露在折扇外的眼睛一弯,“被皇后娘娘舍弃后,我没有退路了。”


    他可怜兮兮地说:“凭借调查东夷灭城案也无法长久,所以我在讨好殿下,希望殿下看在我有用的份上,日后待我好些罢。”


    季献桃盯着看了他许久,分辨不出真情假意。


    于是她用一副热情夸张的笑,满口答应道:“好呀。”


    许乘风掩在折扇下的笑容敛去。


    唉,路途艰难啊。


    虽然不知道学长口中历练的机会是什么,但没过几日,季献桃就按约定第二次拜访。


    这次她没带上不受待见的许乘风,而是特意单独约了姬瑶池。


    是时候着手于针对贵妃及其背后卫家的布局了。


    说起来,即便决心要对付姬瑶池,她却还没有仔细了解过这个弟弟。


    ……


    “第一次小考成绩如何?”


    通讯影像上,卫情漫不经心拨弄着颊边一缕发丝,娇艳明丽的面容照得满室生辉。


    她对面,姬瑶池神色尽可能矜持,但眼神中的骄傲怎么掩不住。


    “七门课中所有都取得了优秀的评价,其中四门主课都考取了班级前三的名次。”


    “尚可,继续努力。”卫情淡淡道。


    姬瑶池唇角的弧度渐渐拉平,但还是强撑着笑容。


    就听母妃接着问,“平寰那小丫头呢?近来在忙于何事,修炼进度几何?”


    “不知道。”姬瑶池回答。


    卫情一顿,含嗔的桃花目斜斜瞥来,反问,“你会不知道?从你皇姊接引回宫起,就跟屁虫似的缀在人家身后。”


    “分明你俩以前关系也不见得这么好。”


    姬瑶池笑容终于彻底消失,“理由母妃自己清楚。”


    卫情神色也冷下来,“本宫不清楚。”


    “就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姬瑶池站起身,“十年前阿姊失踪那一日,我也在场。”


    卫情冷冷盯着他。


    姬瑶池滞了一瞬,仍是认死理地说:“那日刺客本是冲我来的,是阿姊冲出来护住了我。”


    “我一直以为,下落不明的人本该是我,阿姊替我挡下了一劫。”


    卫情讽刺地勾起唇角。


    姬瑶池清晰地将这抹笑收入眼底,顿了顿,“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几名刺客是母妃派来的。”


    “目的也不是为了伤害谁,反而是要将我带走提前保护起来。”


    “你早就知道阿姊当日要遭此一劫。”他直直看向卫情。


    没能得到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