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凤命》 明玉看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妹妹和欧阳迟,状似随口般问了问赵景允,
“你觉得欧阳迟怎么样?”
赵景允看着明玉蹙眉相望的样子,“玉儿是觉得欧阳大人不好?”
“我也说不上来。”明玉摇着头,
“虽然是有些顾虑,但是欧阳迟看上去的确是对明月很好,明月自己也喜欢,他们两情相悦,按道理应是良配才对。”
只是欧阳迟的那个继母可不是好相与的,联想到他从前又有那些风流传闻,明玉便难免多想了些,担心妹妹嫁过去受委屈。
看她这般苦恼的样子,赵景允便开解道,
“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宁三姑娘冰雪聪明,肯定也有自己的主意,况且国公爷和明远兄不是都帮着相看过,且放宽心吧。”
回忆起方才欧阳迟的那些个表现,赵景允道,“此人心思活络,既已在户部当差,我往后也多留意些。”
听他这般说,明玉心下稍安,“多谢,实在是明月自小心思单纯,我们家里人就总是放心不下。”
话说到这里,明玉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感慨了,看着远处无忧无虑的妹妹说道,
“其实我从小就特别羡慕明月,我比她年长不了几岁,几乎算是一同长大。柳姨娘虽然待我和哥哥都很好,但是她看明月的眼神却总是更亲昵些,对待我和哥哥总是更克制。
还有爹爹也是如此,我和哥哥身上都有自己的责任,爹爹对我们就更严格些,除了学武,几乎哥哥在学堂上的每一节课,我都要去旁听,虽然确实能学到很多,但我下学堂了,还要再去学女红女学。
小时候嘛,总是贪玩的,看到妹妹出去逛街游玩放风筝,每一次都羡慕得不得了,因为我总是还有许多许多的课业未做。”
这是明玉第一次对旁人说起自己从前的事情,说到此处时,竟觉得有些委屈,神情低落起来,眼尾也慢慢染上了红。
赵景允看得心头一紧,因为他知道,宁国公对女儿的这些要求,都是始于那场预言,而那场预言带给明玉的痛苦和害怕,却远远不止明玉说出口的这些。
慢慢坐近了些,他将人轻轻半拥在怀里,抵着对方柔软的发顶,心疼的擦了擦对方微润的眼角,轻声许下承诺,
“等以后,我陪你逛街,陪你去放风筝,以前没做过的事,我们都可以一起去做。”
不远处,欧阳迟摘下一朵雪白的芍药别在明月的发间。
“到时我也为你簪花,为你逗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赵景允如是说道。
***
贺家兄妹谈完后,贺广文便准备将阿香母女带回他现在的住处,其余一切事情都再从长计议,如今他人在翰林院,也算是朝廷命官,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让鱼肉百姓的狗官付出代价。
正准备去向宁二姑娘请辞,就见明玉带着三皇子过来了。
“殿下?”贺广文有些意外,“您怎么也来了?”
赵景允看向他们兄妹,“自是为了乐县的事情而来。”
贺广文知晓三皇子的为人,将他贺家的满门冤屈诉说给三皇子,此事定能更快有个了结,于是便将前因后果一并说了出来。
此事还要从去岁的西南地动说起,当时西南六县无一幸免,房屋土地均有所波及,灾后的重建安抚任务即使有朝廷和其余各地捐送的赈灾银,也始终是紧巴巴的。
于是西南官员便鼓励商会和当地富商们进行义捐,贺家身为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也是慷慨解囊,还因为贺家是做的绸缎布庄生意,专门聘用了一部分女工到贺家绸缎坊干活,也算是能让她们补贴一些家用。
但也就是因为这场义捐,让那群狗官看到了其中的油水。
最开始只是时不时让贺家送孝敬,再后头就是明目张胆的收不合理的税银,贺家大少爷反抗过几次之后,便被使计摔下山崖,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
长子出意外的消息被贺老爷贺夫人知道后,二老受不住官府的打击,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再后来就是一把大火,直接将贺家烧了个干净。
阿香本名贺香,其母原是贺家多年前在街头捡回来的孤女,后来做了贺老爷的通房,就得了阿香这么个女儿。贺家出事的时候,阿香母女逃过一劫,但县太爷却看上了阿香的年轻貌美,将人掳走施暴。
那县太爷是个喜新厌旧的,没多时,便将母女俩赶了出来,她们也因此能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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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京寻亲。
对她们而言,远赴京城赶考的贺广文,便是贺家剩下所有的指望了。
听完贺家的事情,明玉直呼那县太爷没有人性,“难道他就以为,山高皇帝远,普天之下就没有王法了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赵景允同样愤怒至极,只是这愤怒中,还夹杂着愧疚,他对贺广文说道,
“前段时日我前往西南,去过乐县,那县太爷我见过,假模假式,于农桑田地之事一问三不知,看着就是个一无所知的草包,但是当时疏忽,并没有细查他的底细,所以才……”
赵景允表示,他对贺家的遭遇,十分抱歉,如果当时他多留意一些,或许贺家也不至于走到今日的地步。
“此事全是那县令不仁,不是个东西,所有事情与殿下无关,贺某只盼三皇子能为我贺家上下主持公道,以告慰我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
此事宜早不宜迟,当即赵景允便决定带贺广文进宫,向宣武帝呈报此事。
二人先走一步,明玉便主动揽下了送阿香母女安顿的活儿。
只是在送别阿香的时候,明玉又再一次问起了腹中孩子的事情。
“阿香,看我们也还算有缘的份上,我有个问题想再问你一次。”
“若是没有宁二姑娘的帮助,阿香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找到哥哥,姑娘有话尽管问就是。”
明玉伸手摸了摸阿香的肚子,眼神中带着探究,
“这既然是你仇人的孩子,你为何还留着?”
若只是路边劫财好色的歹人,明玉还可以用对方之前的话来说服自己,可是,偏偏那县太爷与贺家有着血海深仇,那番说辞,便不那么可信了。
听明玉如此说,阿香顿时脸色惨白,但是却始终不愿意吐露一个字。
“宁二姑娘,你是好人,是我的恩人,我不愿再骗你。我也知道你劝我打胎是为我好,只是这孩子,我有我的打算,您就别再问了,好不好?”
阿香眼中悬着泪,就那样无助的看着明玉。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明玉见她不愿说,便也不再继续问,只道,
“若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府中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