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灯下看美人

作品:《少爷和我都坏了

    温热气息渐渐靠近,连清冽的沉水香都变得躁动起来。


    灯下看美人,果然是不错的。


    夏朝的眼神忍不住落了一瞬在裴渊的唇上,再抬眼时,见他眼神中有了些迷离。


    沉水香的热烈更近了,夏朝缓缓闭上眼,然而那气息只在咫尺之处停留了片刻,便骤然远去。


    夏朝疑惑地睁开眼,见裴渊站在床前,正整理着自己的寝衣,将之前似是不经意显露的好风光都掩藏起来。


    裴渊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衣服,表情淡淡:“今天我睡外间榻上。”


    夏朝被他这突然的态度转变整的摸不着头脑。


    裴渊说罢就要转身往外走。


    “你什么意思?”


    夏朝想起适才自己的那一瞬间失控,面上有些挂不住。


    裴渊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我留下来,然后呢?”


    夏朝心里腹诽,好啊,这是又把话扔回来了。


    “确定要我留下来么,你刚才很烫......”


    夏朝顿时涨红了脸:“这事怪我?”


    是谁大半夜不好好穿衣服勾勾搭搭来这么一出?


    夏朝指着头顶的那张画:“谁特意把这画挂上头的?”


    裴渊:“那是谁画的呢?你画的时候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你......


    但这话她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夏朝抱起他还留在床上的被子,猛地往裴渊背上一砸。


    反正是说不清了,先出把被算计的气撒出去再说。


    裴渊被扔过来的被子一撞,身体往前一倾,站定之后转身捡散在地上的被子。


    他的眼神里有一抹晦暗,在垂眸弯腰去捡被子的时候被夏朝瞥到了。


    “谢谢。”裴渊抱着被子走到外间,简单地一铺就睡下了。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夏朝还站在原地。


    她揉了揉眉心,这大晚上的闹这么一出是为什么,显然裴渊不是临时起意的。


    夏朝仰面躺在床上,睡不着,真是睡不着。


    好啊,这是在拉扯她呢,还是今天现学的。


    裴渊打小跟在裴昭身边,学的本就弯弯绕绕的,只是理论知识丰富,真动手了还没什么经验,在她这学却是是现学现用。


    夏朝拉起被子把自己给埋了个严实。


    说实话,若是换做以前,像裴渊这样的,两个人都拉扯到这份上,她顶不了多久也就缴械投降,高低得跟他谈这个恋爱。


    脸好身材好,不仅有钱还乐意给她花钱,而且还支持自己的事业,对她那些小性子也有忍耐度,还挑什么呢。


    可如今不一样,从前分手不过大醉几场,恍惚一段日子就过去了。


    可现在,若是真被拉扯进去,就意味着她放弃了往后那个可以离开的机会,彻底成了裴渊后宅的一个妾室。


    这么一想,犹如一盆冰水将浑身浇个透凉,那点子因为美男勾搭引起的小鹿乱撞就这么一头撞死了。


    只要想起以后自己要捧着茶给他正妻请安的画面,那真是半点璇睨都留不下来。


    心里一旦有了人,便不再自由,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能牵动心神,在这个前提下,再埋在后院,那真是生不如死。


    那就只好,对不起咯~


    “对不起。”


    夏朝忽然说,毕竟刚才扔被子还是有点没礼貌,要保持基本礼仪。


    裴渊那边像是已经睡着了。


    半响之后传来裴渊有些朦胧的声音:“睡吧。”


    第二日清晨,夏朝醒的时候裴渊已经离开,被子像往日那样叠在她身侧。


    夏朝打了个哈欠,昨晚虽做了心理建设,但她还是没睡好。


    哈欠连天地坐在书房,夏朝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她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为什么神仙要历情劫了,这事是真熬人呐。


    走着神一笔下去……


    完了,这是腹部线条……


    夏朝把笔一丢,不争气啊!


    她正觉得坐着站着都不得劲的时候,墨理进来了。


    “姨娘,贺行贺大人来了。”


    夏朝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起眉,他来干什么?


    堂屋里,贺行正端着盏茶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只金丝楠木的首饰盒。


    夏朝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金灿灿的首饰盒,心中的疑虑更重,不知那赵砚修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挥手让墨理带着丫鬟下去,上前坐到贺行对面:“贺大人今日登门有何要事?”


    贺行笑道:“夏姑娘客气了,我只是奉殿下之命将您之前掉在东宫的首饰送回来。”


    说着贺行打开了那个首饰盒,里头躺着的正是夏朝去东宫时戴的那套头面,红宝石项圈也在其中,如今被擦拭干净躺在一块明黄锦缎上。


    夏朝一眼看去就觉得很诡异,这套首饰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金丝楠木盒值钱,把首饰送回来也就罢了,这又是什么套路。


    夏朝:“多谢殿下劳心,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让贺大人特意跑这一趟。”


    贺行利落起身:“东西送到,我这就得回去向殿下复命,夏姑娘,改日再见。”


    夏朝闻言觉着他这话里有话,可贺行说罢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她连个打探的机会都没有。


    夏朝的眼神从贺行的背影挪到那首饰盒上,忽觉得那红宝石项圈的彩头不对劲。


    那项圈说是红宝石,实际不过是迷,,药压制做成,打磨出个模样,色泽是决计不会像眼前这般莹润夺目。


    夏朝拿起那项圈细看,是了,假料换成了真货。


    她立即起身追了出去,待她追到门口的时候,贺行刚好跨上马。


    “贺大人留步。”夏朝气喘吁吁,这一趟冲出来可真是拼了她半条小命。


    贺行见她追出来,勒马驻足。


    夏朝狠狠顺了口气才上前:“殿下可有让你带别的话来?”


    贺行面上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殿下邀你明日到留园一叙。”


    夏朝脑子打结了才会同意去!


    “烦劳贺大人转告殿下,这几日我不得空,过几日再递帖子去给殿下请安。”


    贺行从马上跃下,走近夏朝:“夏姑娘,项圈上的那块红宝石就在殿下书房收着呢。”


    夏朝呼吸一滞。


    很好,当初想着最差的情况是把人放到就跑,谁成想掉在池塘里把物证递到了赵砚修手里。


    给太子下药,然后这个太子派人来邀给他下药的人到别院一叙......


    夏朝咬了咬后槽牙。


    这可真是,给赵砚修找着有意思的事了......


    “殿下说,让你一个人去。”贺行扔下这句话快马跑了。


    夏朝深吸一口气,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妖不可怕,前提是知道这妖在闹腾什么。


    这下好了,夏朝的烦心事换了一件,那些什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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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腹啊的线条她也没心思去纠结画不画了,就呆坐在那儿想着赵研修这人脑子里打的是个什么结。


    夏朝的手指就这么在桌子上敲啊敲,忽然停了下来。


    所谓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还大,而人的下限,比海沟还低,写话本需要交代前因后果,而现实......


    假如这位太子殿下喜欢被人用“鞭子”抽他,可是整个大周却没人敢“抽“他,那可真是......


    夏朝的嘴角一抽,趴倒在书案上,天老爷,怕是遇到真变态了。


    夏朝本犹豫着要不要找裴渊商议,可到了晚膳时分秦管家却带话来今晚他不回来。


    夏朝戳了戳碗里的大米饭:“这两兄弟还挺像的,出点什么事都往外跑。”


    也行,左右都得她自己去,现下是刀山火海都得闯一闯了。


    第二日,夏朝留了话给秦管家带着墨理据出门,而贺行已经等在路口。


    夏朝今日戴了昨日被赵砚修送回来的那套首饰,贺行见后楞了一下,也就是他的这个反应,让夏朝肯定自己这个选择是对的。


    墨理出门时并不知道要跟着夏朝去哪儿,乍一眼看到贺行,十分意外。


    墨理:“姨娘?”


    夏朝脸上挂起一个假笑:“去太子殿下那儿做客,贺大人亲自来接。”


    墨理听到太子殿下几个字,心顿时放下来,可转念一想,怎么是姨娘一个人过去?


    贺行驭马上前,与墨理一左一右护送夏朝到留园。


    留园在琼林苑以南大约五里地,夏朝一直昏睡在马车上的抱枕堆里,昨晚她绞尽脑汁预设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半宿没睡着,这一上马车就被晃晃悠悠地送去见了周公。


    睡得神清气爽,一下马车,夏朝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抬眼望了望四周,这留园建在一片山谷里。


    风光很是不错,但她的心情不是很美丽。


    贺行在前头引路,墨理紧跟在夏朝身后,快要进庄园大门时,墨理被拦了下来,墨理一把抓住将他拦下的守卫就要掀开。


    夏朝赶紧抬手阻止:“墨理,回马车上等我。”


    她向墨理使了个眼神,正好留个人在外头她反而还放心些。


    贺行看了夏朝一眼:“夏姑娘,殿下等了你许久了。”


    夏朝点头,有些不耐:“我这不是到门口了么。”


    贺行被这不软不硬地刺了一句,心想这夏姑娘脾性真是见长,哪儿还能看到初见时的半分模样。


    一路往前,夏朝被引到一处临湖的亭子里,同时看到水和贺行让夏朝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而那位将她“请”来的太子殿下正凹着优雅的姿态在听戏,戏台设在亭子对面,曲子通过湖水的反射,变得更加悦耳动听,但在夏朝耳里就是两个字,吵闹。


    夏朝心里冷哼一声,真是能装啊你。


    “见过太子殿下。”心里骂可以,面上还是得做足。


    赵研修扫过她今日戴的红宝石项圈,淡淡地开口:“这是真罗国今年进贡的红宝石,一块在母后那儿,一块儿在你脖子上。”


    夏朝又行了一礼:“多谢殿下赏赐。”


    赵研修闻言舌尖微微顶了顶腮:“我以为你会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愿意过来。”


    “那究竟是我的名声值钱,还是殿下的名声更值钱呢?”


    夏朝抬头,见赵砚修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心中暗骂,不,你真是欠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