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作品:《这剧本真是我的吗?

    字幕轻盈,虚虚漂浮在空气之中,久未弥散。


    傅松言定住,眉头缓缓皱起来。


    偷亲?


    怎么亲。


    他下意识抿了下唇瓣,犹豫不决。


    凑近、离远——


    再凑近。


    最后他干脆也趴在了桌子上,对方阖着眼睛,呼吸间掺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气氛静谧,他忽然之间升起了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再靠近,直到与她近在咫尺,连她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看得清。


    他盯着她的脸,想着亲脸也算是一种偷亲吧。


    云姝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要抬头,然后就这么戏剧性地与他的唇瓣贴住。


    像是猛然有一阵电流窜过去,傅松言下意识轻颤了下,骨节分明的长指还带着清洗杯子过后的微冷凉气,扣住了玻璃桌沿。


    昏暗的环境总有一种脱离现实的不真实感,他的大脑宕机,整个人都麻木,唯一敏感的便好像只剩下被她触碰着的那处。


    潮湿、厮磨。


    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后脑勺。


    “……”


    青年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睫毛无措地低下。


    像是起伏的水面节奏缓慢地拍打岸边,又像是傍晚开始涨起的潮水,缓缓地、一点点攀上来,直到将樵石彻底吞没。


    温热、柔软、黏腻,带着酒和清冷澄澈的香气。


    他似乎完全被她掌控住,呼吸全凭她的节奏。


    忽然之间,原本放在边缘的酒杯被傅松言碰下来,里头的酒还剩一个浅底,微冷的温度落在身上,他一个激灵,猛然惊醒,狠狠给她来了一口。


    云姝:“啊!!!”


    原本扣着他后脑勺的那只手迅速挪到前面来,抵住他的肩膀下意识将人推开。


    她下意识舔了口自己方才被咬的地方,果不其然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息。


    傅松言的背脊撞到透明的玻璃窗,室外有些燥热的空气透进来,如此丰富的感受一并袭来,他整个人反而迅速冷静下来。


    刚才是她主动的。


    他冷着脸,用手背轻蹭了下自己的唇瓣。


    果不其然蹭下来了些粉调的色泽,跟她嘴上残留的是一个色号。


    她喝断片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是谁,但她还是亲了上来。


    云姝被咬得气死了。


    她捂着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傅松言那双同样有些湿润的眼睛。


    云姝怒目而视:“你他爹的是狗吗?”


    “呵。”


    他低笑一声,慢吞吞撑着身子站起来,脸色差的像小说里标准的黑化反派。


    “我是不是狗暂且不提,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云姝皱着眉头,骤然安静下来,最后不忍心看傻子似的移开了视线。


    她冷冷的:“傅松言,你去看脑子。”


    她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


    谁家好人亲着亲着还带咬人一口的,他饿了吗?中午又不是没问他吃什么——


    噢。


    他晚上应该还没来得及吃。


    云姝现在脑子有一些晕乎,思维跳跃的也很快,傅松言看她才沉默了几秒就胡乱朝他伸出手,要起来。


    傅松言也冷着脸伸手把人拉起来。


    云姝本来想顺势抓住他的手,但忽然又想起来今天下午他给她展示收款码的事情,于是胳膊又往前伸了伸,转而抓住他的手腕。


    傅松言:“?”


    云姝:“这样也要收钱?你这么黑良心?”


    傅松言:“?”


    云姝:“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谁跟你似的。”


    她戛然而止。


    但傅松言听出了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收费这么贵。


    视线有些模糊,她晃了晃脑袋,又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傅松言的眉心突突跳:“你吃什么饭——”


    啪嗒。


    云姝歪倒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就跟突然死了一样安静。


    他话甚至都没说完,她就不省人事地歪在了那儿。


    傅松言那股子火气就这么生生掐没了:“……”


    他走过去,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将她整个拽起来,动作堪称简单粗暴地将她扶住,让她靠着自己。


    良久,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我祖宗。”


    云姝睡得很安详。


    不仅安详,她还抬起手很自觉的摸了摸浅薄布料遮挡住的肌肉。


    傅松言不知道她车停哪儿了,这张醉鬼的脸也解不开面容id。


    他只能先扶着人站在路边,一只手摸出手机来打车。


    她整个人跟树懒似的贴着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傅松言听不清,看到附近有司机接单后才有些艰难的凑近她:“你说什么?”


    “好翘。”


    傅松言:“。”


    “好软。”


    傅松言:“。”


    “贴贴。”


    还是穿书好啊,在现实世界里云姝哪儿享受过这个,她撑死就在屏幕外面看看。


    思及此,她大胆地又再蹭了一下。


    傅松言忍了她一路,才堪堪忍住没一巴掌给她拍晕。


    几十分钟后,他连拖带拽地把人整回了家。


    他习惯性地抬手指纹解锁,在“开锁失败”的提示音响起后猛然想起来什么,把醉鬼的手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噢,这里现在是她家。


    家里的家具与他上次来没什么差别,但也有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多了一个小吧台。


    木质的,架子上摆着的是各种小瓶的酒,暖色调的灯光懒洋洋地洒下来,她大概是有什么收集癖,上面还摆放了很多可爱精致的小杯子。


    而这里原本只是一个一直空着的角落,他也想过要怎么利用这个墙角,但一直没有想到怎么设计。


    沙发上也多了层布料,浅亚麻色的,印着蜡笔小新和小白狗。


    以及在各种桌子上,都摆放着新鲜艳丽的花。


    还有可以走到哪儿推到哪儿的零食小推车。


    他以前总觉得奇怪,虽然这间房子只是他自己的家,但大部分时间他仍然觉得这里对他而言只是个住处。


    原来家的氛围是这样的。


    他将人扶到卧室丢在床上。


    云姝小小地哼了一声,然后自发地抱着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他站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忽然想起来什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又走出去冰箱那儿看了一眼。


    “……”


    她和他也不是全无相同点。


    比如这个冰箱里除了水是什么都不会装的。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冰箱。


    他曾经听佣人提过,在妈妈没去世之前,每次傅青利应酬完回来,无论多晚,她都会为他煮好一碗醒酒汤。


    他只是忽然记起来。


    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现在时间太晚,醒酒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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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不到了。


    傅松言只思考了两秒,就决定照着教程去24小时营业的线上超市订购相关的材料。


    苹果、橙子、蜂蜜。


    五分钟。


    他发誓自己完全是按照教程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


    云姝喝下去之后好像有点死了。


    他沉默了两秒,淡定地伸出手到她的鼻子下面去。


    还有气,还好不是真死。


    他扒拉她,试图让她别浪费:“云姝,喝完。”


    对方抗拒地把脸往被子里埋,声音模模糊糊地:“不喝毒药。”


    傅松言:“?”


    不识好歹的家伙!


    他走了,去书房将就一晚。


    “……”


    云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接完电话后反应了两秒,就意识到家里还有别人。


    在她床头上摆着一个印证helloKitty的小碗,里头还装着一碗淡橙色的水。


    她凑过去闻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就皱起眉。


    是谁往蜂蜜里掺了少量的水!


    她缓缓撑起身子。


    剧情提示这次悬在了她的头顶。


    【作为况野的场外指导老师,帮助他在“全国ETF模拟投资菁英挑战赛”中夺得一等奖。】


    ETF?


    什么东西,好耳熟。


    云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交易性开放指数基金的意思。


    脱离校园之后她就没怎么接触过课本了,更何况作为一个合格的混子,就算是让她现在去重修基金课程也懒得去报这个比赛。


    是的。


    刚才的电话就是况野打的,但她已经拒绝了。


    【你将况野约到了附近的咖啡馆,单独指导他参赛。】


    云姝:“……”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艰难地离开被窝,先去收拾好宿醉的自己。


    等她准备出门走剧情——


    她在客厅里碰到了傅松言。


    云姝:“???”


    云姝:“你怎么进来的?”


    回应她的是傅松言震惊又明晃晃控诉的眼神。


    那眼神的意思云姝看懂了。


    ——你忘了?


    下意识的,云姝摸了摸从刚才起就隐隐作痛的唇瓣。


    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如此不合时宜地闪现,自发在她的脑子里缓缓拼凑。


    “……噢,我记起来了。”


    纯情霸总火辣辣。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你吃饭了吗?”


    傅松言沉默两秒,幽幽反问:“你脑子里只有吃饭吗?”


    那倒也不是。


    除了饭还有你。


    云姝的脑子里又蹦出来一句土梗。


    ……没救了。


    但现在应付傅松言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要去快刀斩乱麻地走剧情。


    因此她很敷衍地“嗯嗯啊啊”了一下,指了指冰箱又指了指洗衣机,最后指了指零食小推车。


    “冰箱可以用,零食在洗衣机里你饿了自己先吃着垫吧一下。”


    然后也没敢看他的反应。


    飞快地就溜了出来——


    毕竟是她强迫地亲了他。


    光是想想她昨天那副没吃过好东西的狗样子她就觉得很丢脸了。


    如果再来一次。


    云姝想。


    她一定会维持住冷艳优雅的人设,给他钓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