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神父/我来看看这个孩子...
作品:《救命!她被哨兵们疯狂觊觎》 第49章第49章
【神父/我来看看这个孩子】
黄昏时分,曲夏州州城依旧人来人往。
十一月上旬的天气雪已经很大了。
不少贩夫走卒依旧穿行其中他们衣着并**实,急急忙忙赶路
只见众人行色匆匆跟纪楚一行完全不同。
毕竟纪楚这边,就算最普通的马夫也有棉衣穿整个人看起来便格外舒展。
张推官跟小宋训导远远看到,便一眼认出来了。
“纪大人!这里!”
“县令大人!”
城门口的士兵听到扑哧笑出声。
什么县令在县里喊大人就算了都到州城还称呼大人吗。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多少大官啊。
原本还尴尬面对的张推官跟小宋训导齐齐看过去。
那士兵只得道:“那是哪家的县令两位竟如此尊敬。”
“安丘县的。”
安丘县,纪县令?纪楚?!
这下知道是谁了,守门的士兵还道:“邓捕头提过他,说是个极好的官。”
邓捕头?
邓成?
张宋两人自然知道这是谁。
邓成为许知州的心腹当初处沾桥王县令时,还亲自去办过案。
估计就是那时候,跟纪大人有的交集。
“对,就是他。”小宋训导直接答。
正说着,纪楚他们已经到跟前了,纪楚翻身下马把马匹交给振儿前去跟大家打招呼。
他跟小宋训导也有半年没见。
跟张推官更是有三年时间了,不过书信往来一直没断。
眼前众人大家基本认识。
不管是弓春荣还是李师爷纪振都不用多说。
唯独蔡先生一行张宋二人都不识。
纪楚专门介绍:“这位是咸安府的蔡一繁蔡先生弹花机能做出来多亏他老人家亲自过去。”
张推官跟小宋训导自然都听说过客气点头。
小宋训导更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个。
这就是纪楚信里说的?
没错纪楚早就跟小宋训导打过招呼告诉他不用为州学数科发愁他会寻个厉害的夫子过去
现在不就寻来了。
只不过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所以小宋训导跟蔡一繁两人尤为客气语气软和中还带了试探。
纪楚看这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人都愿意的。
一个想请蔡一繁去州学当夫子。
另一个也想去州学做事。
不过这事想要办成只有他们两个答应还不成。
所以还不着急说明。
众目睽睽下,也就张推官是个实心眼儿,一门心思迎接纪大人。
“三年没见,你似乎高了些,身子也强壮不少。”张推官说得真心实意。
纪楚当初刚到安丘县时,还未进衙门便晕过去了,这可吓坏不少人。
甚至有人打赌,新县令那样瘦弱,会不会死啊。
毕竟刚来就病晕了,还要应对两个难缠的师爷。
张推官甚至还知道安丘县指荒为田的内情,更怕对方一命呜呼。
谁知道没过多久,他便利落收拾两个师爷,一个为自己所用,另一个差点直接杀了。
再之后就是真正掌握安丘县,一点点做了实事。
三年只靠书信联系,只知道他如此厉害,却不知晓整个人都强壮了不少啊。
纪楚笑道:“来来**忙公务,自然而然便锻炼了。”
其实还是怕死。
所以每日加强锻炼,他都死过一次,不想再来一次。
纪楚忍不住又笑:“张推官倒是没有变化,州城日子可还好。”
说到这,还跟蔡先生寒暄的小宋训导都叹口气。
两个互相看不上的人,此刻同时摇摇头。
难啊。
州城大大小小那么多官,他们算什么啊。
没权没钱事还多。
太难了。
不过小宋训导还是道:“先不说这些,给你接风洗尘,好好吃顿酒吧。”
说着,两人的仆从安排行李车马,再带纪楚,蔡先生等人去预定好的酒楼。
州城分东西两市,吃酒耍乐基本在东市,大宗交易买卖都在西市码头的。
故而直接去了西市最好的酒楼。
张宋两人都有些家底,酒楼还是吃得起的。
纪楚还是头一回到这般豪华的古代酒楼,他们进门时已经点上灯笼,远远就能看到明灯高悬,确实夺目。
门口甚至有专门停车马的地方,往来之人穿的也都是皮货皮草,看着十分奢华。
也就纪楚他们一行,都是穿着棉衣。
纪楚身形挺拔,身后一干人等也不差什么,反而显得有些不同其他人。
更有人好奇:“这位郎君,您这是什么衣裳,怎么没见过。”
纪楚笑:“棉衣。”
张推官跟小宋训导两人都没拦住。
对方果然后退几步,嫌弃道:“俗气。”
纪楚反而挑眉,一句话也不反驳。
俗气好啊,俗气真好。
纪楚身后众人刚想理论,被他拦住。
李师爷,纪振,李纹,都知道其中意思。
弓春荣带着的几个弟兄却不明白。
但最生气的,反而是蔡一繁带着的四五人。
棉花还俗气?
那这世上还有好东西吗?
也就是看在纪大人跟小宋训导推官的面子,才没有直接发脾气。
说不定以后还要共事,脾气收敛点比较好。
眼看嘲笑的人离开,酒楼掌柜反而紧跟着来了,满脸的不好意思。
掌柜先看看穿了绸衣的张推官跟小宋训导,低声道:“两位大人,是您宴请客人吗。
说着,眼神看向纪楚等人,不过停顿片刻道:“要不然给您换成包厢吧,今日正好有空出来的。
纪楚微微挑眉,已经明白缘由。
估计是有人投诉,数十个穿了棉衣的人进到如此高档酒楼,所以掌柜的要把人赶走。
但那样又容易得罪人,干脆把他们留在包厢里,不打扰更多人目光。
张宋二人已经生气了。
纪楚这边心情反而格外的好,笑着道:“哎,咱们出去吃吧,就去弓春荣他们常住的客店,听说那边的羊肉面极为好吃。
说着,纪楚笑眯眯先一步离开。
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好心情丝毫不像装出来的。
看看,穿棉衣都会被赶出高档酒楼,周大人你做的好啊。
当然了,也有京城那边的缘故,不管是谁开了这个先河,反正是好事。
弓春荣他们常去的客店同样在东市,只是位置偏僻,来往都是普通货商,以及像他们一样运货的贩夫走卒。
张宋只好跟着过去,蔡先生更是不介意。
所以这一行人直接离开,留下酒楼掌柜风中凌乱。
这是得罪人了吧?
但好像没得罪,领头那人虽然穿着棉衣,气度却不凡,都说俗气的棉衣在人家身上,颇有些威仪。
到底谁说的棉衣俗气!
没看那些**冬天穿着棉衣,都不缩脖子缩手的,定然是极暖和的。
他也想要啊。
他不要体面,他要暖和!
但肯定是不能买的,谁让棉衣与如此奢华的酒楼不相符,作为掌柜要是穿了棉衣,客人们可都不来了。
另一边,纪楚他们已经坐下了。
弓春荣等人连忙点了自己常吃的食物,羊肉锅子加上面条,还有菌菇等等,看着便热气腾腾。
张推官跟小宋训导两人坐下来还有些好奇,不过很快被食物吸引,开口就是:“真香啊,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地方。
弓春荣嘿嘿笑:“都是我们干活的人来吃的,不过之前大家吃的基本是羊杂汤,羊肉汤贵一些。
“别,给我来份羊杂汤。小宋训导立刻道,“说不定更好吃。
纪楚点头:“我也要一份。
说着,纪振已经过去偷偷付账了。
他们这一行人过来,自然吸引很多人
注意,见他们出手阔绰,气势不俗,颇有些好奇。
不过他们跟弓春荣打过照面,所以也没什么恶意。
多数人都对大家身上的棉衣感兴趣。
跟那奢华酒楼的客人不同,这里的百姓开口便是:“弓车头,你们穿的就是棉衣吗?
“对,是棉衣。弓春荣也大方,干脆脱了外衣让大家看,反正屋子里面暖和。
话是这么说,那店小二还是把门虚掩了,省得进风。
一件棉衣在众人手里传来传去,颇有些诧异,还有人去摸其他安丘县车夫的手,惊讶道:“他们从外面出来,手还是热乎的。
“衣服好,衣服暖和。
李纹机灵,见到纪大人使眼色,立刻拉着纪振站到中间,开口便是:“不仅有棉衣,还有棉裤。
说着,纪振无奈展示,还抬了抬脚。
李师爷儿子李纹继续道:“看,棉鞋。
接着拉起围巾跟帽子:“配套的,衣服不进风,脑袋不受寒。
李师爷捂着脸,要说丢人吧,也不是,要说长脸吧,也没有。
可店里其他人可不管那么多,瞬间围上去看。
“好东西,这么一身要不少钱吧。
“咱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如果有这么一套衣服,就不会生冻疮了。
“对啊,前几天那老头的脚都冻坏,回家一看,小拇指都掉了,就掉在鞋子里,现在只有四个脚指头。
“真好啊,这鞋底怎么不一样。
李纹解释:“这是他四婶做的,鞋底纳得厚,再用树胶一封,可以防水踩雪,鞋子不会湿。
众人啧啧称奇,最后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
贵吗。
“不贵,京城跟州城老爷们都看不上,说这是穷人才穿的,所以不贵。
这话一说,众人松口气。
小宋训导问出张推官也想说的话:“你们怎么知道这是棉衣的啊,其他人可都不知道。
“我们走街串巷送货,最怕的就是冬天,有保暖的东西,肯定奔走相告。
“保命的东西,肯定在意的。
“那我们怎么买呢,多少钱呢。
“今年不成了,安丘沾桥种的都少,明年应该能买到。
这个问题只有纪楚能回答,棉花他一手扶持,至今也未定价。
今日看到酒楼众人的反应,别提多高兴,因为这个价格,终于可以定下了。
纪楚继续道,“如果售卖的话,大概是一斤棉花五十文。
五十文。
这价确实不高。
可一件棉衣也要两斤棉花,再加上布料针线,就算用了旧布,也要两钱银子吧?
如果想要一身整齐的,怎么都要近一两
银钱。
还是贵的。
所以纪楚继续道:“最好是自家种反正能跟麦子接茬各家种个够自己穿的也就足够了。”
自产自销把多出来的棉花换成旧布。
这样就能压低成本。
今年的安丘沾桥基本都是这样做的。
众人听着只觉得这个主意好各家都约着明年买些棉籽回家种。
反正卖不上价格自己种自己穿是最划算的。
有些人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贵人们竟然不要所以卖不上价。
也有人说如果他们想买的话咱们还买得起吗?
众人热热闹闹讨论最后结果是:“贵人们不识货!好东西便宜咱们了!”
“没错!什么雅不雅俗不俗的好用就行。”
说着热乎乎的羊杂汤上来纪楚等人听得高兴吃得也开怀。
小宋训导震惊道:“这里的味道不比那家酒楼差啊。”
张推官同样点头吃得很痛快。
如此热闹的气氛中众人推杯换盏就连纪楚都多吃了两杯酒棉花的发展确实让他心里踏实。
但张推官跟小宋训导则越喝越多。
原本两人心情还不错但一提起纪楚今年的考核以及州城的生活便连连叹气。
县官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
小考大家都经历过了
张推官之前是张县令叹气道:“太难了吏部连番问话不说还有其他长官查问最后还要见知州大人。”
“但凡问题无不尖锐问得人冷汗直冒双腿颤抖。”
反正他那时候是这样的。
估计也是喝多了张推官压低声音道:“这就算了等待官职时那更难熬同一批上来的官员至少有三到六个。”
“但好职位顶多俩那怎么办只能抢啊。”
所以明里暗里的绊子不少大家都是面上和气比政绩比人脉比学识。
稍不留意还会结仇。
张推官要不是靠着他家世好一些根本做不到推官的位置。
可也是这样就跟人结仇了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官场一个萝卜一个坑位置之争就是权力之争确实残酷。
张推官还道:“听说你这一批人里带上你一共六个你们六个比到时候暗地里绊子更多。你政绩好却也不见得轻松。”
说到这便是推心置腹了。
可小宋训导嗤笑:“你以为都是你?当个县令都当不好还教纪大人做官呢纪大人会管这些?”
纪楚正听得入神回头一看这小宋训导也喝醉了指着比自己高一级的张推官道:“你不行就别教别人
。”
“你以为你好吗?拿着那么好政绩过来十个考生十个秀才然后呢?”
“然后去当数科训导?!你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教四书五经啊多少人登门拜见。自己选了个冷门的数科还说别人。你就会做官吗?”
好好好两人本来是暗地里看不上现在直接吵起来了。
也就是喝醉了否则不会这般直白。
众人看得好笑那小宋训导停顿片刻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过来拉着纪大人袖子道:“大人求你救我啊。”
“那数科那数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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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学生!”
“我是一个没有学生的训导!”
纪楚震惊。
没有学生的训导?!
张推官还冷冷地补刀:“现在都尊儒学谁去学数科科举又不考。”
“明年便是乡试了没人肯学的。”
说着小宋训导更想哭了。
不要啊。
他跟纪大人辞别的时候一腔雄心壮志就想做好数科扶持工科。
现在连学生都招不到他就是光杆大元帅。
纪楚听明白之后跟旁边的蔡先生对视一眼反而笑着道:“好事。”
好事?
张推官跟小宋训导都看过来。
蔡一繁心中微动。
对他来说是好事。
纪楚继续道:“不破不立数科都这样了以后还会更难吗。”
这话也不知小宋训导听没听进去反正张推官跟小宋训导又去喝酒了。
两人刚才还吵呢这会倒是话题颇多。
他们从下面到州城境遇都不算太好。
张推官是因为任职跟人有了恩怨。
小宋训导则是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就如方才所说他拿着极好的政绩上来都以为他会是四书五经的某科训导。
所以各家激动得不行一定要让小宋训导带他们学生。
之后传出他要去带数科众人还不信。
这就相当于重点学习来了个厉害的班主任。
大家以为班主任肯定去带重点班所以都把人往他塞。
等结果出来对方说我不带重点班我带艺术班啊。
反正气的不少人都说小宋训导没有前途
他们两个各有各的不得志一起喝酒倒也正常了。
李师爷听着不是滋味压低声音对纪楚道:“大人他们两个尚且是有家世的。”
后面话没说。
那就是纪大人可是毫无根基既要跟其他五人竞争又要做好选择否则前面政绩功亏一篑。
当初托同僚送信那人等到年底才说自己一时给忘了。
要不是纪大人再托张推官给知州再递信
,那在知州那边,纪大人便是没有拜见长官便直接上任,这可是大忌。
看着是小事,但稍稍有一点不注意,那就完了。
先不提这些事,只讲如何应对三年大考,李师爷他们都毫无经验。
也就听张推官说了一些,倒也不详尽。
李师爷瞬间开始焦虑。
这要怎么办啊!
还是他儿子李纹道:“爹,纪大人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别烦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大家吃饱喝足,也该休息了。
纪楚他们所在驿馆距离不远,很快就能走到。
张宋两人被家人接走,弓春荣他们也有固定的休息客店。
所以到驿馆时候,也就纪楚跟蔡先生等人。
一夜无话,纪楚他们睡到天明。
殊不知州城衙门已经知道他来了。
先是捕头邓成问了驿馆差役,之后户司主事听说,再有周大人也听说。
“纪楚!总算来了!”
“大家都在等他啊。”
“就剩他的考核了,等他考核一过,便能给这批官员分配职务。”
“他怎么来得这样晚。”
答这话的人,说得还算公道:“人家管着两个县,一个中县一个上县,人口加起来七八万,税收排名前列,你以为那样简单。”
这确实是实情,纪楚做事大家心里有数的,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也有人暗地道:“其他五人都是陪跑,要不把他们职位直接定了再说,反正最重要的那个,自然是纪楚的。”
“不好坏了规矩,大家不过等一等,都能理解。”吏司主事答,“难道这点工夫都没有?”
捕头邓成听到这话,稍稍皱眉,不过并未多讲。
就在大家等着纪楚来衙门递文书时,另一个消息先一步进来。
户司主事脚步匆匆,手上还拿着咸安府那边的信件。
咸安府!
要跟他抢人!
没看到那咸安府的蔡先生寸步不离吗?
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回咸安府了,现在呢?现在还跟纪楚在驿馆住着呢!
这根本不合理啊。
此事在曲夏州户司立刻传开。
在场官员都傻眼了。
他们都认为,纪楚就是天选户司的人。
现在好了,不止曲夏州户司想要他,咸安府也想要!
他们是州,那边是府。
倘若去了那边,前途自然更好。
咸安府竟然越级抢人,这合理吗!
再次听到消息的捕头邓成,无奈道:“来人,去趟驿馆,把纪县令赶紧请过来。”
你再不来!谣言都要满天飞了!
无论哪一个传言,对纪楚都不算友好。
此时的纪楚不是不想
来。
而是在安排送往老家的节礼,等把东西送走,再告别弓春荣他们,杂事总算处理完了。
终于迎来今年最后一件事,考核。
这三年来他做得如何,全在接下来的考核当中。
不管外人如何评价,纪楚认认真真按照四善三最法一一对照。
四善为德、谨、公、勤。
三最为治事、劝课、抚养。
德行,谨慎,公正,辛勤。
处理事务,劝百姓耕田,抚养老弱孤寡、
以及兴修水利,屏除奸盗。
纪楚闭上眼,在州城驿馆里认真回忆。
把每一项标准都拿出来对应。
从最开始到安丘县,一直到沾桥,再到现在。
他应该是做到了。
一一对应,自然不是全无疏漏,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但他努力让自己达标。
因为他答应过原身要做个好官,更因为他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看不得百姓们忍饥挨饿。
这不是他所学教导他的,更不是学了现代价值观所能承受的。
其实最开始,纪楚更多的是愤怒,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想的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分一杯羹给百姓,他们日子就能过好。
明明手稍微抬一抬,他们便不会饱受饥寒。
也是那时,他想起白居易的诗,百姓多寒无可救,一身独暖亦何情。
百姓们饥寒交迫,他们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思。
诗是最后一句则是,争得大裘长万丈,与君都盖洛阳城。
按照这样看,他却是没做到的。
纪楚换下身上的棉衣,穿上官袍,去衙门考核吧。
不过,不管别人给的成绩如何,他心里已经自有评断。
接下来也只是践行乐天先生最后一句诗而已。
他要做万丈的保暖棉衣,要同百姓盖个洛阳城一般的房屋。
虽然有点贪心,但他会朝这个方向走的。
纪楚推开门,正好碰到捕头邓成亲自赶来。
“走吧,去州城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