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破镜重圆
作品:《微雨染秋[青梅竹马]》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僵,手臂又立刻收得更紧。
压抑许久的想念终于有了宣泄口,虽然这数月来他们无数次亲密过,赤身裸体却始终隔着装出的冷漠。
现在她如往常般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冉思沐贪恋地深嗅,能感受到两颗诚挚的心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贴近。
她缓缓抬手回抱,下巴垫在裴岘禹的肩头,不停地温声叙说:“分开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等你的这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折磨你的法子,但都没用上……”
“我知道你爱我,也晓得你有苦衷,可我们明明说好了,不论风雨都要一起面对,我可以跟你同甘,也可以和你共苦,但你还是把我丢下了……”
“可我也好想你,看不到你的消息,我真的很担心,医院醒来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特别害怕,如今又落了一身疤,我心里疼得难受……”
“越是难受,就越不想原谅你,折磨蹉跎,结果却更难受,所以我忍够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裴岘禹,我想问问你,你留在这里任劳任怨,只是为了弥补吗?”
裴岘禹止住抽泣,渐渐松了力道站直,他抬手轻柔拭去思沐脸上的泪痕,深深望进那双总躲着不肯和他对视的眼睛。
是想弥补,但更多的,是想陪着她守护她,也想赌一把,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就只是摇摇头,双手紧握着她的,爱怜地摩挲着不再细腻的手背。
冉思沐反手扣紧他的十指,低声再问:“我不需要弥补,你并不亏欠我,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裴岘禹点点头,声音因为忍泪而变得沙哑,“我知道。”
她是从长久以来的自我束缚中飞出的鸟,落在了峭壁绝崖的枝头,她坚强勇敢,懂事善良,缺的就是一个能事事以她为先给她偏爱的爱人。
在爱人面前,她可以做个任性的孩子,不被捆绑,自由如风,永远有人坚定地选择她,守着等她归巢。
冉思沐望着裴岘禹的一脸愧色,想起他不止一次地恳求别赶他走,那么卑微的姿态,让人于心不忍。
脉脉温情的目光描摹着她眷恋的眉眼,冉思沐凑近轻轻吻了他,苦涩的泪在舌尖化为甘甜,他们呼吸相闻,裴岘禹认真听着她的低喃。
“如果我们之间只能靠某一方摇尾乞怜来维系,那才是真的完了,虽然把你踩在脚下很爽,我也或许会心软,但我不会重新接纳你。”
他眼神闪烁,有些害怕的不确定,冉思沐感受到了,蹭蹭他的鼻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有些伤痛,感同身受才刻骨,我的目的达到了,希望你能记得这份不安恐惧、难过不甘,然后,做回你自己。”
“思沐,我……”
能说会道的人变成了笨拙的哑巴,裴岘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满腔的爱意,仅仅靠说是远远不够的。
冉思沐懂他,于是她松开紧握的手摸进裙腰边的口袋,掏出钻戒。
池宛棠说得不错,她是会随身带着的,每次独处时,冉思沐都会悄悄戴上,再笑着回忆他们鸡飞狗跳的曾经。
“你教会我的东西,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别的我也不图,我只要一份势均力敌的爱情。”
语气微顿,冉思沐举起戒指,轻晃几下,继续道:“我喜欢的那个人,自称是全宇宙最帅的魔法家,他给我编过那么美的一段梦,若真要说欠我什么,那大概就是场仪式吧。”
看着她温柔诚挚的面庞,裴岘禹心口堵得发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紧咬牙关忍住的泪又险些落下。
冉思沐也眼含泪光,笑着打趣:“知道我拿会哭的男人没办法,故意的是不是?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是个哭——”
余下的话被深吻吞没。
戒指藏在掌心,冉思沐双手揪住他的衣襟,裴岘禹一手撑在桌沿,身体紧贴着她的,腰被压得生疼,她闷闷“嗯”了两声主动踮脚坐在了桌边。
外面宴席吃得差不多了,大学生们开始吹拉弹唱,一片欢声笑语;
屋内两人也是气氛火热,吻得难舍难分。
男人挤站在她腿间,双手支在桌面,思沐没有着力点,只能搂住他的脖颈。
唇舌猛攻间,他还在不依不挠地一点点俯低,甚至腾出只手扶着冉思沐的背,压着她向下躺。
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摇头挣扎一番,只是裴岘禹追着吻,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话说得凌乱破碎:“不唔——不行,外面酒席还没……等,等晚上嗯……”
冉思沐被迫松开他,手肘架在桌面慢慢远离他,裙子的吊带分落在肩侧,她想起身,却被裴岘禹扣住手腕压死,锁骨传来酥痒的啃咬,裙摆被卷到了腿根。
她听见他粗喘的气声,“所以到底是什么席?”
“……升学宴,那些新婚祝福,也是,也是送给二狗的,他要和女友结婚了……你别搞我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下身熟悉的异样让她脸红,冉思沐想并腿顶开他,却听见他语调懒懒的调侃:“那你腿别夹这么紧,放松,放松我就放过你。”
她信了,但显然又被骗了。
冉思沐刚松了力道,裴岘禹就把着她的双腿向下拽,如愿将人压在桌上好一通逗弄,之后又抱着她上了二楼。
暧昧的喘息和水渍声被楼下的吉他盖过,约莫半小时后,裴岘禹终于停下,从思沐的身上离开。
端坐一旁,他欣赏着斜躺在沙发上的美人,没忍住又凑上前啄了几口,而后抽取纸巾慢慢擦着手。
院里还有一堆事要忙,他们没来真的,冉思沐迷蒙着眼,看向衣着整齐的裴岘禹,视线不自觉下移,哑声关怀:“你……你这样,能行吗?”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讲话时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不急,往后有的是时间。”
“那,接下来,我们……”
裴岘禹深深吸气强压下内心的渴望,转身帮坐起来的思沐整理裙装。
像从前一样,熟练地梳顺她拱乱的长发,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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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前,遮住吻痕,又随意拨了两下刘海,轻轻刮她的鼻头。
“就像你说的,我们都该好好做自己,婚姻是相互成就,不是谁的委曲求全,冉老板,你要继续坚持你热爱的,不必为谁放弃什么,我也会努力做好我的事业。”
冉思沐绞着手指,小声问:“那我们,要异地了吗?”
裴岘禹吻了她的额头,郑重承诺:“不会,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我可是要陪你白头到老的,思沐,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宴席尾声,离开一整场的冉老板和她那个终于得见真容的老公前后脚走出了办公室。
冉思沐换了套包裹严实的衣裤,而她的神秘丈夫则来到主桌,满怀歉意地提了杯酒,为他刚刚的冲动鲁莽赔罪。
之后他没停留太久,和来时一样匆匆离开了农场。
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周宥宁很自觉地下车坐进驾驶位。
调整车座系好安全带,一边忙活一边打量满面春风的好友,心道:八成是这货心心念念的老婆回心转意了。
“嗯,瞧你这骚包模样,不离了?”
裴岘禹不理他,含笑看向扎堆的人群,冉思沐被围了起来,他瞧不见,但还是痴痴望着移不开眼,“压根儿也没想真离。”
周宥宁发动车子,最后看了看墙上的喜字,“那这定亲宴?”
人逢喜事精神爽,裴岘禹勾唇笑了,颇有从前那股纨绔少爷的潇洒劲儿,“美丽的误会。”
“……”
手机“嗡嗡”震动,裴岘禹打开查看,边看边道:“你是不是也去星屿?”
“啊,咋了?”
“走吧,捎我一程。”
大院里,冉老板目送裴岘禹的车离去。
她站着扫了眼在座的宾客,招来川川询问:“开宴前我让你招待的那个客人呢?”
川川努力回想,恍然“哦”了声,“白白净净高高帅帅的那个?”
她也朝四周望了望,指向主桌旁边的某个空位,上面的碗筷原封不动的摆着,“我安排他坐在那了呀。”
一旁的大叔见状接话:“坐这的年轻人啊?走了,早走了,随了个礼,饭都没吃就走了!”
闻言,冉思沐呆站几秒钟,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就被同村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追着打听裴岘禹的家世来历,池宛棠就坐在思沐对面,托腮看她手忙脚乱的应付,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
秋秋撞了下她的肩,坏笑着揶揄:“诶,思沐姐这小姑娘模样,我还真是头回见,还得是咱姐夫厉害啊。”
瑞芝姐甩着塑料袋走近她们,帮别家老太太打包桌上吃剩的肉和骨头,她瞥向红着脸还换了衣服的思沐,过来人一眼就懂了,“等着吧,好事将近咯。”
淑慧婶来得晚,不懂她们在唠什么嗑,她吃着曹勇留的小灶,紧着追问:“啥啥啥?好事将近?啥好事啊?”
池宛棠的指尖敲敲桌面,悠悠回道:“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