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惨重

作品:《道主:从做梦开始

    『我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无间地狱,这令人窒息的游戏规则,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同意,不知何时,我期待有人能打碎它,连同肮脏的我一起湮灭……』


    节选自《笔墨人间》第四百四十四页。


    署名\/一斗老醋。


    ……


    “退下!”


    刚刚赶来没多久的陈行书急忙让众弟子们退下。


    不远处,十几个带着面具的人正在与修为高的人缠斗。


    这才多久,地上居然躺了那么多的尸体。


    陈行书睚眦欲裂!


    “快去找你们师伯师叔们来!”


    说罢,提剑闯入了人群中助拳自己的几个弟子们。


    太极剑法在陈行书的手中使的是炉火纯青,一招一式都直奔人的要害。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番打生打死,陈行书居然判断不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路数。


    “陈道长,修为不俗啊!”


    有人趁着间隙说了一句,看来是有备而来,能认识陈行书。


    陈行书怒不可遏:“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闯我山门!杀我弟子!”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陈行书不愧是天下间最顶尖的一批真修,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死在他剑下的筑基真修就有三个。


    眼看着战局对他越来越不利,陈行书决定施展只有金丹期才能用的手段。


    “全部退下!”


    “太极剑法!!!”


    一道金光亮起,陈行书的脚下出现一圈金色的太极图虚影。


    手中之剑也有了些许变化,有丝丝金光溢出。


    一式出!


    瞬间就有五人身死!


    “走!”


    “他撑不住了!”


    “我们人不多,不能与他缠斗,小心武当其他高手赶来!”


    这批带着面具的人迅速脱离接触,也不管死去的同伴尸体,就这么走了。


    陈行书手持宝剑,阻止了还想要追击的弟子们。


    “穷寇莫追!”


    说完这句话后,陈行书一口黑血吐出,昏了过去,还好被一旁的弟子接住了。


    “师父!”


    “师父!!”


    “师伯!!”


    “陈师叔!”


    又过了一会儿,武当山其他派的高手都赶了过来。


    一下子就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陈行书。


    这几个道人各个灰发长袍,年纪约摸在四五十岁,实际上可能是六七十。


    全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乃是武当各派的嫡传。


    若是古时候,那就是各法脉的主殿道人。


    “这里怎么了!”


    “行书!”


    “师弟怎么了!”


    弄清前因后果的武当高手们自然很是愤怒。


    多少年了,啊,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种亏了!


    居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打上了门来!


    “先治伤!”


    将陈行书抬到屋内,众人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全身中了五处刀剑伤,最大的伤口是背部的一道。


    还好都没有伤到要害。


    为何昏迷了呢?


    “师弟体内已经没有灵力了,只有一丝淡淡的法力在游走诸身,难道说他动用了某些手段?”


    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管什么禁术不禁术,后遗症不后遗症的!


    而此刻的门外,还围了许多的弟子。


    一个年老的道长走出门,看着这些弟子有些动容。


    “师伯!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师伯!师父醒了没啊?”


    “师伯!师伯!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都是些好孩子啊。


    “先收拾一下战场吧,等你们师父醒了,师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众弟子忧愁不已。


    但师伯的话还是听了进去,在门外急也急不出个什么来,还是做好该做的事情吧。


    等陈行书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


    十天后……


    陈行书缓缓睁开眼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周围静悄悄的。


    这里似乎是,是自己的房间吧。


    艰难的偏过头来,周围的房间布局还是那么的熟悉。


    “还……活着。”


    低声呢喃了一句。


    陈行书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师父醒了!”


    门外,有人推开门看到了陈行书醒来的样子。


    急忙又跑出了院通知其他人。


    没多久后,来了不少的弟子。


    陈行书被围观的像是一只猴子,虽然他知道不是那样的,可还是有些不习惯。


    “水……”


    艰难的说出


    一个字来,只觉得喉咙都要凝固了一般。


    实在是难受的紧?


    “师父你说什么?”


    “水……”


    “快快快!拿水来拿水来!”


    “熬粥!快去个人给师父熬粥!”


    两个小时后。


    围在陈行书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水喝了,粥也喝了。


    就是虚弱了些,再调养个把月的,那就好了。


    看着床边的几个弟子。


    陈行书有些愧疚。


    他说:“我们,伤亡怎么样。”


    好多熟悉的人都不见了。


    常永,卫庆,唐华……


    往常,这些人是最喜欢围着自己的。


    他倒希望他们都去林子里抓鸟玩了,而不是……


    见陈行书发问,弟子们也都低下了头。


    整个房间安静的很,甚至能听到院子里被风吹个不停响的树叶的声音。


    有人哭了。


    有人强忍着泪水。


    有人只是默默擦着眼角。


    这一幕,看的陈行书心如刀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陈行书抬头看了眼屋顶,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啊。


    “都……”


    陈行书不知该怎么张口。


    “我们都……”“你们都……”


    “都走了些谁?”


    “卫庆师兄……”


    “围平师兄……”


    “唐华师弟……”


    “常永师兄……”


    “钱默师弟……”


    “……师弟”


    一个又一个名字念出,每念出一个名字都使得大家的心情难受几分。


    陈行书这一脉的弟子死了十几人,其他脉的弟子也有不同损伤。


    “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哪!”


    他猛地一拍床铺!


    对那些人恨之入骨!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武当虽是大派,可近些年来也从未与哪门哪派结过怨。


    心有郁气难出,胸有怒气难平!


    陈行书竟是又被气昏了。


    “师父!”


    “师父!”


    “快去喊师伯他们来!”


    ……


    冰江市。


    萧雅楠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不远处,是李元文。


    “画好了没啊!”


    “你别动,已经画好了大半了。”


    别处刀光剑影,此地独独一片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