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卡芙卡看到那尊神邸，称得上温柔的注视着开拓者，在那孩子的催促下，宠溺地笑了。


    祂将视线移了过来。


    目光相接，好像对视上了，却仿佛隔着山涧蛰伏的雾，看不真切——


    这道身影明明映入了眼中，却只停留在视网膜上，无法具体记忆与形容。


    这就是星神，掌控着抹消现实，创造世界的巨大力量。


    宛若有灵之天体，宇宙间神秘的高等存在。


    祂嘴唇开合，吐出晦涩难懂的音节。


    “……”卡芙卡静默片刻，缓慢眨了下眼，向你投来询问的目光。


    你意识到语言不通，立马担起翻译的工作。


    “妈妈，老婆跟你问好。”


    你看向卡芙卡说，并用灼热的目光期待对方反应。


    卡芙卡鲜少有苦手的时候，但这会该用什么态度、说些什么，她属实感到有些茫然。


    最后礼貌得体地回道：“……您好，「丰饶」的星神。”


    “老婆，妈妈跟你问好。”


    你看向丰饶药师说，并用灼热的目光期待对方反应。


    你善解人意的老婆满眼慈悲，翻手凭空折下一枚树枝尖，最鲜嫩碧绿的枝杈，递上给丈母娘的见面礼。


    “欸！”


    你抬手拦住，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大衣替换，小声说：“我妈喜欢这个。”


    丰饶从善如流，将大衣送往卡芙卡面前。


    卡芙卡：“……”


    卡芙卡动作有两分机械，还是收下并道了谢。


    忽而注意到你正期待地看着她，卡芙卡意识到还要礼尚往来。


    从来没预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星核猎手开始努力回忆，送儿媳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


    “。”


    不，她为什么被带进去了？


    很快从震撼的余韵中回神，卡芙卡恢复冷静的正常思维。


    却还是无法抵抗你眼中闪烁的星辉，按仙舟的传统，加了你的好友之后，发了两个红包过去。


    婆媳关系融洽，随即你心满意足地带着老婆离开了。


    空下来的房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


    “……”


    “这就是星神？”


    半晌，卡芙卡的设备里传来银狼艰涩的声音。


    卡芙卡沉默以对。


    银狼犹豫道：“……那家伙刚才说，要去丹鼎司买生活用品，是什么生活用品？”


    卡芙卡能蛊惑他人的眼睛透不进光，她看向窗柩外，刚才开拓者离开的方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但我现在很想报警。”


    “……”


    61.


    你去找列车组同伴，顺路带老婆去丹鼎司买点东西。


    “妈妈给的红包，必须花在刀刃上！”


    现在联盟还没发布对你的通缉令，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在民众之间传播。


    你现在五感非同一般，一路上不可避免听了不少。


    什么丰饶令使复活啊，什么渔公案啊，什么疏忽当初其实没有死而是身体缩小了啊……


    只能说夸张到离谱。


    你光明正大地走进丹鼎司，由于之前的风波，罗浮百废待兴，医师大都在一片呈八卦阵布置的小广场，开摊悬壶济世。


    也算是说曹操曹操到。


    你一眼看到个熟人，朝那边走去：“哦，好巧！”


    “…”


    刃转身要走，被给他看诊的大夫拦住，“给你开的药方还没写好呢！”


    你也拦在他去路上：“欸，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啊！”


    刃蹙眉盯你半晌，道：“你身上，令人不快的气息，更浓了。”


    你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思索了一下呛回去。


    “你懂什么，这是我老婆的体香！”


    于是刃不再跟你说话了。


    他越过你离开前，忽然问了一句：“你见过卡芙卡了？”


    “嗯哼。”你耸肩点头。


    刃眉心痕迹明显更深几分，看你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怀疑，似要反问那为什么你的精神状态还是那么超前。


    62.


    “我以前见过你，在卡芙卡的身边，她一定付出了很多，才让你活到现在。”


    刃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你目送对方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人群之后，直到医师的跳脚诘问将思绪拉回来。


    “刚才的那位病人呢？”


    身量矮小的太夫生有龙角龙尾，瞧上去顶多六七岁，也是小孩心性，说话时尾巴尖不时摆动。


    “已经走了。”


    你的目光追随她尾巴的摇摆而摇摆……


    不可以，这是犯罪。


    你一只手按住自己已经伸出去的另一只手。


    “真是的！”白露没留意你的小动作，自顾自生了一会气，转而仰头将注意力集中到下一名患者身上。


    “我观你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自述一下症状吧？”


    “我没病，只是想买点东西。”你说。


    “是想吃保健品吗？”


    白露手指点下巴，示意你坐到椅子上，将手递出来号脉。


    “要我说，每天多走动走动，活动开筋骨，比吃什么食疗进补都管用。”


    “不不，我身体倍棒！”


    你并不配合，视线寻找周边有没有空闲的其他医师。


    白露不高兴了，抱臂冷哼一声：“外乡人就是没眼光，我可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


    “这不好吧？”


    你搔了搔脸颊，考虑到仙舟长生种很难从外表判断年龄，面露纠结问：“你成年了吗？”


    白露放出豪言：“绝对比短生种的你活得久！”


    “那好吧。”


    你说出自己的诉求，“帮我配个外用的润滑剂，要温和不刺激的。”


    “能是能做……”


    白露歪头看着你满肚疑惑：“不过你要这个干嘛？”


    “嘿嘿。”


    “！？”


    你这个笑容让白露莫名很想呼叫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