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狗血文痴情炮灰觉醒了

    应承舒这句话恰好点在了谢萦珠最担心的地方。


    既然他这么说,谢萦珠就放心了不少。


    他将门打开,让人进到房间里。


    应承舒和应承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除了一双眼睛外没有其他地方相像。而就算是眼睛,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应承宴的眼中从来都满是对他的冷嘲热讽,而眼前人目光柔软清澈,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谢老师,我们之前通了很久的信,您还记得吗?”


    应承舒在沙发上坐下,望向谢萦珠:“本来我和您约好了在剧院见面,但是那天我哥哥来了,无奈之下没能赴约,抱歉。”


    说的是他和应承宴初见的那天。


    那时谢萦珠真的把应承宴的背影认成了应承舒,只是应承宴转过身后,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这么快和应承宴见面。


    按照他的计划,他要先接近应承舒,再把应承舒当成跳板,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应承宴面前。


    “应少爷忙,我能理解。”


    谢萦珠给他倒了杯水,掩唇咳嗽了半晌,抬头看向他:“不用喊我老师,应少爷那天过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也不用喊我应少爷。”


    应承舒笑了下,眉眼展开,温温柔柔地看向他:“其实我们都很熟了,就当是笔友见面,没什么好客气的。”


    他说完,顿了顿,继续道:“那天多亏你来救我,不然我可能撑不到救援队过来。”


    那天天气很好,水也不算凉,他之前在海里游过很多次,很有经验,随便地热了热身就下水了,却没想到腿上忽然抽筋,疼得他猛地往水里一沉,忽然被卷进了一道暗流里。


    他听见了岸边有人喊他,但他的腿用不上力气,压根没法控制自己在水中的方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海岸越来越远。


    就在这时,谢萦珠出现了。


    于他而言,谢萦珠不亚于从天而降的救星,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甚至还差点没了性命。


    “我特意来和你道谢,”应承舒说,“我听说你还因此生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谢萦珠点点头:“没事,发烧而已,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完,室内陷入一片安静,半晌后应承舒再次开口:“说起来,你是怎么和我哥认识的?”


    “当时他迷路了,走到了我的化妆间。”


    谢萦珠慢慢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没多想,当晚只和你有约,以为是你来了,他转过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认错人了,他还说......”


    他弯了弯眼睛:“他骗我说是你的助理,还让我请他吃了顿饭。”


    应承舒扬起眉:“我哥还会让你请他吃饭?”


    谢萦珠点点头,只是没细说是因为应承宴觉得他拜金,故意坑他来着,只是现在说好像在和人家的家里人告状,显得有点不地道。


    “误打误撞相识一场,”谢萦珠说,“请客就请客了。”


    “那我算是来晚了?”


    应承舒的表情还是笑盈盈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愉悦:“要是我那天没被我哥支走,是不是你就不会认识他了?”


    谢萦珠的声音也带着笑:“怎么了?”


    “你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给你写信,要和你当笔友吗?”


    谢萦珠抿了下唇,摇摇头:“只是写信而已,需要有理由吗?”


    “我为什么不给其他人写,只给你写呢?”应承舒却反问他,“如果我想找,可以有很多选择,哪怕是我喜欢看剧,也可以找到更有名的演员。”


    谢萦珠淡淡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通信的机会我应该感恩戴德,现在最好给你跪下磕两个?”


    应承舒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认识。”


    谢萦珠放在腿上的手骤然缩紧,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悠闲,多了几分紧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应承舒刚刚面上的温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狠厉,这让他那双眼睛看起来和他哥哥更像了。


    “我知道你在因为什么不甘心,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


    应承舒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是谢家的孩子。”


    谢萦珠耳边“嗡”地响起一阵嗡鸣声,几乎要听不清应承舒说的话。


    哪怕是上辈子,直到临死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和谢家的关系,可现在有一个上辈子基本没见过的人和他说,你是谢家的人。


    谢萦珠慢慢打开那份文件,发现里面都是收集起来的剪报,有复印的,也有直接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只是离现在的时间太久,纸张已经泛起了黄。


    谢萦珠一张张地看过去,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和谢家有关的事,比如破产,比如拍卖了大部分家产,再比如谢怀玉在应家的资助下出国风光无量的照片,剪报里都有。


    他抬头望向应承舒:“你什么意思?”


    “我哥小时候被人绑架过,费了千辛万苦才救回来,这件事你知道吧?”


    “他回来时忘了很多事,唯独只记得被绑架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救了他好几次。我父亲觉得萍水相逢无端欠人救命之恩不好,于是登报寻人,想找到那个救了我哥的小孩。”


    “没过多久,一个叫谢怀玉的人找上门来,将那些日子的情形叙述得大差不差,于是我父亲相信了他的说法,但是我不信。”


    “长大后,我真的很好奇当年的真相,于是拜托了无数人,终于找到了当年绑架我哥的人。我给他看了谢怀玉的照片,他和我说,当年和应承宴一起的并不是这个人。”


    应承舒说到这里,面上的狠厉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先前温润的笑:“这原本是你的生活,读完高中后出国深造留学,再风风光光地回来,找个证券交易所上班,再和应承宴结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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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应家的一员。”


    “这本该是你的人生,你也不甘心,所以想方设法地接近应承宴,想揭穿你弟弟的谎言,我猜的对吗?”


    谢萦珠静静地看着他,面沉似水。


    他原本以为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已经领先了这个世界线不少,却发现应承宴这个弟弟不像他所了解的那样懦弱无能,居然把整件事的始末猜了个明明白白。


    “这是何等丑闻,”应承舒说,“认错救命恩人当了冤大头,而真正的恩人辗转市井,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当上雾港的台柱子,传出去应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你是为了应家的脸面来找我的?”


    谢萦珠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将球又抛了回去:“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只是倾诉豪门秘辛?那抱歉,我没有听别人家八卦的爱好。”


    “你不想报仇吗?你不想把被抢走的一切夺回来吗?”应承舒见他没有反应,面上到底露出几分急切,刚刚佯装的胜券在握也有些摇摇欲坠,“你是这样想的吧,不然我找不到你接近应承宴的理由。”


    “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他的目光恳切地看着谢萦珠:“我来是为了和你谈一笔交易。”


    “你帮我收集材料,帮我扳倒应承宴,这样应家就是我的了,而你那个鸠占鹊巢的弟弟也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他们都得完蛋,”应承舒说,“这样的条件你还满意吗?”


    谢萦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评估着他的请求。


    先前和应承宴在一起时,应承宴也提过几次弟弟,但评价都是懦弱、无能、烂泥扶不上墙,言语间尽是轻蔑和嫌弃,压根不觉得他弟弟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略。


    可能收集这么多剪报,在他哥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整个事情的始末推演得七七八八,足以说明应承舒其人并非往日展现出来的那样天真懦弱。


    在豪门这样的地方,如果真的一点獠牙都没有,那估计也活不到这么大了。


    “昨天的溺水也是你安排好的吗?”谢萦珠忽然问他。


    应承舒摇摇头:“这真的是个意外,但多亏你来救我,否则我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找你。”


    “你恨你哥哥吗?”


    他怔愣片刻,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我恨他与否,很重要吗?”


    “我父亲病重很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现在家里有两个继承人,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他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如果应家真的归了他,那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活不下来。”


    “可如果是我在应家掌权,我不会对他赶尽杀绝,至少留他一条命,我不是我哥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真的扳倒了应承宴,我会给你应家的一半股份或者财产,帮你离开港城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应承舒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谢萦珠面前:“我理解你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我等到下周,下周之前你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们之间的约定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