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兵临城下


    彭星尧率领着十五万大军，如乌云蔽日般浩浩荡荡地抵达美丽翁城外。孙项、樊将军、顺欣智慧者等人，与其他智慧者、将领和士兵们一同站在城头上，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紧。只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如同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大军，将翁族城外的山林围得水泄不通。士兵们身上的铠甲、手中的盾牌和兵器，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折射出五彩光芒。高高飘扬的黑色旗帜，一层一层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随着大军缓缓向前移动。放眼望去，绵延几十里的军队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相比之下，偌大的翁族圣地在此刻显得格外渺小，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兄弟们！前方这些人是企图抢夺我们家园的强盗，而我们身后，是翁族上千年来赖以生存的土地，是我们的亲人所在之处！想想他们，哪怕强盗再怎么凶猛，哪怕他们有十五万之众，又能如何！我们绝不能让这伙强盗踏进我们的家园一步！想想50年前商国侵犯我翁族圣地时的情景，再想想千百年前我们的先辈来到这片土地的艰辛历程，我们从未向敌人妥协过！我们不怕死，更不怕灭族，但我们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家园，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最后一个人！”孙项目光坚定，声音激昂地对着身旁的众人喊道。他深知，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士气至关重要，如果在心理上先输了，那这场战役恐怕不战而败。


    古话说：“凡伐国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胜为上，兵胜为下。是故，圣人之伐国攻敌也，务在先服其心。”孙项明白，只有内心强大，他们才能无所畏惧，无论面对怎样的风雨和坎坷，都能勇往直前；内心强大，便能自我治愈伤痛、自我安慰鼓励、自我约束行为，甚至百毒不侵。而要想拥有强大的内心，必须具备五样“武器”：坚定的信念、无比的决心、骨子里的坚强、命里自带的独立精神以及心中的勇气。


    孙项的这番话，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炬，点燃了翁族士兵们心中的斗志。他们原本的恐惧感瞬间减弱，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意志力也被彻底激活。此刻，他们个个目光坚定，视死如归地盯着前方的敌人。然而，十五万大军的恐怖实力就摆在眼前，这是无法忽视的巨大威胁。


    彭星尧带着部队不紧不慢地来到城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瞬间将城墙上众人心中的憧憬拉回残酷的现实。有的士兵手中紧紧握着被汗水浸湿的长矛，双脚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他们依旧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有的士兵则面露凶狠，双手紧紧扶着长矛，一脚向前踏出，身体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就像被激怒的狼狗，若不是身上的纪律约束，恐怕早已不顾一切地扑向敌人。


    孙项敏锐地察觉到了士兵们复杂的情绪变化，他没有责怪任何人。彭星尧的大军如同汹涌的洪水，而翁族的城墙就像脆弱的大堤，一旦有任何一处被攻破，整个翁族圣地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成为彭星尧的囊中之物，任其宰割。面对如此规模的敌军，恐惧是人之常情，这场战斗胜算极低，几乎只是时间问题。但即便翁族如待宰的羔羊，他也要带着族人咬下敌人几颗牙，更何况翁族的土兵们个个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孙项眼神坚定如炬，目光尖锐，表情却十分放松自信。他放大声音，不紧不慢地朝着城下喊话：“彭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我们翁族圣地了？您要是想来，提前说一声，我派人去迎接您便是，何必带这么多侍卫呢？我们又不会吃了您，您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哈哈哈哈！”彭星尧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仰头大笑起来。他左右扫视了一圈身旁的将军和士兵，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孙项贤侄，你似乎有些狂妄过头了吧？你爷爷呢？怎么不见孙驰老儿的身影？”


    “彭将军，我爷爷在家中悠闲地睡着觉呢。对付你们这样的军队，好像还轮不到他老人家出手。”孙项毫不示弱，继续讽刺道。


    “狂妄！”彭星尧身旁的杨将军顿时怒吼一声，猛地提起武器，作势就要冲向城墙。


    “杨将军！”彭星尧轻声一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如刀般射向杨将军。杨将军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彭星尧转过头，脸上又换上一副假笑，对着孙项说道：“年轻人果然气盛。据我所知，你爷爷恐怕来不了吧，翁族山脉那第四病区，说不定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了。这样吧，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你打开城门，交出你爷爷的翁族圣物——幻月权杖，我保证善待你们翁族子民，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而且，我还可以让你来当翁族之长，你觉得如何？”


    “你看看，那轮刺眼的太阳正高悬在你的左边，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大白天的，你就别做这种黄粱美梦了！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睡会儿。想要我们翁族圣地，那就放马过来打吧！少在这里说些废话，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我们接着就是！”孙项懒得再跟彭星尧周旋，直接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孙项这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众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场一片寂静。若不是彭星尧大军率先炸开了锅，城楼上的士兵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一瞬间，士兵们瞬间没了纪律，城下和城上骂声一片。城下的士兵朝着城墙上大声叫骂，城墙上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纷纷回怼，双方骂得面红耳赤，毫无风度可言，就像街头粗俗的农妇在骂街。


    彭星尧见孙项走了，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简单地和旁边的杨将军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自己的侍卫转身向后走去。


    樊将军与顺欣智慧者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神，急忙跟上孙项，焦急地问道：“族孙，您怎么走了？彭星尧大军突然来袭，我们该怎么办？要如何应对？”


    “他要攻城，那就打呗，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孙项语气轻松地说道。


    “那我们赶紧准备战斗吧，您这是要去哪儿？”众人依旧心急如焚地追问。


    “你们别这么着急。是他急着来抢占我们的地盘，又不是我们去抢他的。我们何必自乱阵脚呢？我们守城，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他们人多又怎样？别担心，把心放到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你们随时观察情况，按照平时训练的应对突发情况的方法去做就行。我先去趟灵泉寺，等我回来再说。”孙项说完，不再多做解释，骑上马扬长而去。


    其实，孙项此刻并不担心彭星尧攻城，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在等待，彭星尧也在等待，他们都在等灵泉寺关于黑花病的消息。黑花病的可怕是所有人心中的禁忌，一旦爆发，无人能够幸免。战争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让局面变得万劫不复。


    就这样，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骂累了就轮换着继续骂。一直骂到傍晚，太阳渐渐西沉。杨将军这才让手下士兵停止叫骂，草草说了句：“明天接着来。”便转身离开了。


    彭星尧大军在后方几里地早已搭建好了营寨，营寨中炊烟袅袅，黑白的青烟交织在一起。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远方的火把也纷纷被点燃。经过一天的行军和对骂，双方想必都已经疲惫不堪。城外彭星尧的大军退去了，城上翁族的士兵也纷纷撤下，只留下值守的士兵在城墙上轮番巡查。


    晚饭过后，彭星尧军帐大营中的将领们开始纷纷埋怨起来。在他们看来，小小的翁城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对骂。彭星尧见状，道出了其中缘由：他一方面在等待翁族黑花病的最终结果，另一方面也是在激发士兵们的士气，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将领们听完后，瞬间来了精神，纷纷争抢首战的指挥权。对于这场兵力悬殊极大的战役，这是他们向上攀爬的绝佳机会，谁都想在这场战斗中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开国名将。


    彭星尧大军的将领们早已对攻城战役进行了多年的演练，他们觉得这场战斗会很快结束，甚至很多人担心自己都没机会上场。但他们不明白，翁族的士兵究竟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战胜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役，他们坚守城池的意义又在哪里？在他们眼中，翁族士兵的抵抗不过是愚昧之举，只会让他们死伤惨重，而自己这边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和极少的兵力，就能轻松拿下翁族圣地。


    在翁族城内的作战指挥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智慧者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怨着。如今这局势，紧张又危险，孙族长因黑花病被隔离，音信全无；孙项也不知去向，仿佛人间蒸发；梅芳少主同样不见踪影，对这迫在眉睫的战事不闻不问。众人满心焦虑，忍不住质疑：这翁城到底还有没有人来主持大局？


    他们一致认为，孙项平日里看着做人做事还算认真老实，可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面对彭星尧大军压境，他竟不顾族人安危，自顾自地逃离，毫无领导能力可言，也没有翁族人应有的血性。大家心里都暗自决定，要是翁族能在这场大战中幸存下来，一定要让孙族长剥夺孙项所有权力，只让他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担任翁族的领导人。


    樊将军与顺欣等智慧者深知此刻不是抱怨的时候，迅速冷静下来，对来势汹汹的彭星尧大军展开分析。他们仔细研究敌军的兵力部署、作战风格，以及可能采取的进攻策略。随后，他们开始对士兵和将领进行最后的作战部署，精心调配士兵与作战物资，确保每一处防线都有足够的力量坚守。由于此次是死守翁城，他们采取稳守的策略，而且平日里训练有素，该做的准备都已完成，所以并未做过多复杂的安排。


    部署完毕后，樊将军带着将领与智慧者们，前往军营及城防区域进行巡视。每到一处，他都会和土兵们亲切交谈，拍拍他们的肩膀，询问他们的状况，了解他们的担忧。他用这种实际行动让翁族士兵们明白，大家是一个整体，谁都不会退缩，以此鼓舞士气。土兵们看着樊将军坚定的眼神，听着他温暖的话语，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一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守阵地。


    巡视结束，樊将军让身边的人都去休息，城墙上除了巡逻的土兵和坚守在垛口下的值守人员，再无他人。此时的城墙安静得有些异常，没有人说话，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樊将军独自来到城墙最高处的前瞭望台，月光如水，洒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他望着眼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莫名地流下两行泪水。城外的冷风“呼”地一下吹过来，樊将军不禁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心中的忧愁。自梅芳少主回来后，翁族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仿佛预示着翁族即将面临的艰难处境。


    樊将军久久凝视着彭星尧的大军，敌军营寨中灯火闪烁，他却毫无头绪，不知敌军何时会发起进攻。突然，一阵头晕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樊将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感觉并无大碍，便自言自语道：“也许是累了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说罢，他转身独自回去休息。


    翁族圣地的百姓们，在疫情刚得到控制、黑花病又来袭的双重阴影下，人人自危。他们闭门不出，既害怕被传染，也担心传染给别人。面对城外的战争，没有人选择逃亡，因为在他们心中，黑花病比战争更加可怕。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孙项就早早起床。他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适后，打开房间的窗门，让沉淀了一夜的艾草味散去。接着，他按照达源饮的配方，亲自动手为自己熬制草药，并加入带有梅芳血液的灵泉水。他熟练地将各种草药放入锅中，添水、生火，眼睛紧紧盯着锅中的变化，神情专注。洗漱完毕后，他又重新点燃艾草，仔细地熏了熏房间，这才稍感安心。


    白天，孙项没有出门，也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独自一人在家中，悠闲地看着书，脑海中却不断思索着彭星尧大军的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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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可能的攻城方式。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分析着各种情况。这一天，城墙内外的士兵们依旧没有发动进攻，双方只是隔空对骂，骂累了就休息，有时骂着骂着，自己都被逗笑了，对方也跟着笑起来，全然没有战争的紧张氛围，倒像是来度假的。


    第三天，孙项一大早就出了门。他先是在城内四处转了转，观察百姓的情况，安抚众人的情绪。他走进大街小巷，看到百姓们脸上的担忧，便耐心地安慰他们，告诉他们不要害怕，翁族一定会度过难关。接着，他来到城墙边，仔细查看城墙的防御情况，与值守的土兵交谈，了解敌军动态。他一边走，一边检查城墙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吃过午饭后，孙项来到作战指挥室，此时，作战室里只有几个担任作战参谋的智慧者趴在桌上休息。


    “大家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这气氛也太压抑了吧！”孙项走进作战室，环顾一圈后，轻松地说道。众人听到声音，赶忙站起身来。


    作战指挥室的人抬头看了孙项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心中虽满是不满，可又不敢顶撞，只能默默低下头。他们都认为孙项是临阵脱逃的胆小鬼，对他十分嫌弃。孙项察觉到了众人的态度，却并未在意，只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孙项左右看了看，开口问道：“樊将军呢？顺欣智慧者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他们？”


    前面的祝智慧者赶忙抬起头回答：“樊将军他们去城楼了，彭星尧大军又来叫阵了。”


    孙项听后，指着祝智慧者说道：“祝智慧者，你立刻带人通知城内所有将领，过来紧急开会。”


    祝智慧者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原地。在他看来，孙项之前见到彭星尧大军就吓得逃跑，现在过来不过是敷衍了事，之后肯定还会跑路。


    就在祝智慧者愣神之际，孙项大声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这一喊，祝智慧者才回过神来，他感觉孙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有担当的族孙，不敢再耽搁，赶紧带着几个土兵出去报信。屋内其他智慧者和士兵也被孙项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打起精神，此时的孙项和他们印象中逃跑的样子截然不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祝智慧者离开后，孙项静静地坐在那里，喝了一会儿茶，没有其他举动。过了片刻，他随意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土兵，问道：“你觉得我们守住翁族城的几率有多大？”那个土兵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孙项会问自己，左看右看，还发了一下愣。孙项接着说道：“别看了，就是你，说说你的想法。”


    土兵赶忙跑进来，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前跪下。他心里十分疑惑，不敢相信族孙会和自己一个普通土兵商量战事，只好颤颤巍巍地问道：“族孙，您有何吩咐？”


    “你觉得我们守住翁族城的几率有多大？别害怕，大胆说，说错了也不治你的罪。”孙项再次问道。


    “我觉得我们守住翁族城的几率虽然渺小，但是只要兵力与部署调拨得当，守住一段时间肯定没问题。”土兵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孙项听后，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他在座位上动了动，屁股左右晃了晃，身子向前倾了倾，微笑着继续问道：“不错，不错。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调拨兵力和部署呢？”


    土兵听出孙项话语中的欣赏之意，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意识到这是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他赶忙抬起头，向孙项说道：“族孙，是这样的。彭星尧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翁族城地处两座大山之间，他们只有攻城这一条路可走。不过，他们现在还不敢贸然攻城，因为他们在等黑花病的消息。所以，最近几天他们不会发动进攻。但过不了多久，一旦他们得到黑花病的确切消息，为了减少伤亡，肯定会趁我们不备，连夜偷袭。我们只要不间断地安排隐蔽的制高点进行瞭望监视，同时准备好弓箭、石头和长矛等作战物料，就能有所防备。翁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翻山过来来不及，所以偷袭若不成功，必然会直接大举进攻。我们把土兵分拨轮流上阵，合理利用手中的物料，他们想要攻下翁城绝非易事。要是大举进攻也攻不下，他们肯定会寻找内应，让内应偷袭城楼和城门。一旦城楼被占或者城门被打开，翁城就危险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守住内线，绝不能让内应得逞。我们翁族城内粮食和水源充足，不用担心断水断粮的问题，只要物料充足，守住很长时间都没问题。而且，我们之前已经在隐蔽的制高点做好了防备，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防止内贼偷袭。”


    孙项听着土兵一口气说完，发现他思路清晰，很多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十分高兴，觉得这个土兵是个可造之才。他不禁鼓掌，连连叫好：“好！好！好！说得精彩！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担任什么职务？”


    土兵兴奋不已，连忙爬到地上回答：“小的叫陆铭，是作战室的守卫。”


    就在这时，樊将军带着其他将领和智慧者们陆续赶来。众人站到两边，依次排开。孙项从前方的座位上起身，并没有理会前来的人，径直走到土兵面前，伸手扶起他，说道：“先起来说话。”


    陆铭顺着孙项的扶持赶忙起身，然后向孙项鞠了一躬表示敬畏。孙项满意地笑了笑，示意他站到自己旁边。此时此刻，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对陆铭的好运既惊讶又有些嫉妒。


    “樊将军，今天上午我在城墙及周围查看了一番，发现还有一些地方需要调整。”孙项看向樊将军，神色认真地说道，“第一，把所有作战物资都搬到城墙上，多余的就近放置，这样彭星尧大军攻城时，我们的士兵能节省体力，直接进行反攻；第二，用石块和土坯把城门堵得严严实实，防止彭星尧大军撞击攻城，在战事结束前，任何人不得进出；第三，在城门附近用布料层层围起来，这样既能防止彭星尧的奸细偷袭城门，还能来个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第四，我们要重视人才，从今天起，陆铭升为副将，让他跟着你一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