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营救（上）


    还未抵达温和山，凛冽的寒风便如冰刀般割来，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即便身体强壮的士兵，在这阵寒风的侵袭下，也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喷嚏，浑身哆嗦。兵营里风和日丽、暖意融融，与此刻前往温和山途中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路上，士兵们看到许多动物都急匆匆地向相反方向奔逃，它们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张。有些动物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即便在这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也选择紧紧守护在小窝中，最终一家老小都被冻死在原地，那场景实在令人心酸。而那些花草树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逐渐失去生机，变得病恹恹的，直至枯萎凋零，走完它们短暂而悲惨的一生。越靠近温和山，天气越发寒冷，四周也越发死寂，毫无生气可言。


    士兵们在艰难地赶路，一边走一边不断增添衣物、被褥等保暖物品。当抵达温和山脚下时，他们一个个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要是能保暖的东西，全都往身上披挂。这里的寒冷超乎想象，甚至没人敢随意去上厕所，因为排泄物一旦排出，瞬间就会变成冰状物体，而且会直接连着身体器官一起被冻坏。士兵们只能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生起火后，才敢匆匆忙忙地解决内急，使得帐篷里弥漫着骚味、臭味和饭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胡将军，这温和山的雪实在太大了，温度低得离谱啊！咱们才刚到山脚下，就已经有两名兄弟撑不住了。这山又大又高，我们到底该怎么去找梅芳少主呢？这么恐怖的大雪，谁能抵挡得住啊！文先生都说了，这是能斩杀一切生物的温和血刀，没有生物能在这温和山上存活。现在大雪把整座山都覆盖了，就算梅芳少主倒在我们身边，我们恐怕都发现不了，根本没法去找啊！”在帐篷里，一名士兵揉了揉被冻得发红的眼睛，满脸悲戚地说道。


    胡汉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军令如山，哪怕全都冻死，也绝不能当逃兵！都听清楚了没有？”


    “是！”所有士兵齐声回应，声音在这寒冷的山间回荡，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至于能不能找到梅芳少主，以及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现在只能看天意了。大家放心，彭将军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孙族长那里，他们家族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千年之久，肯定有办法应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寻找，静静等待。他们一旦有了办法，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大家务必保护好自己，留一个人照顾冻伤的兄弟，其他人跟我进山！”胡汉副将说完，站起身来，示意其他士兵赶紧收拾东西，继续向那未知而危险的温和山进发。


    与此同时，彭星尧将军这边，派出了一名强悍且精明能干的骑兵。这名骑兵穿上象征紧急任务的黄马褂，背后插上军旗，骑上营中跑得最快的战马，带着“马上飞递”的八百里文书，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启程。那战马好似流星般在茂密的树林中疾驰穿梭，它仿佛也知道任务紧急，凭借着老马识途的本能，归心似箭。原本需要两天的路程，它竟只用了两个时辰便跑完了。


    出了翁林，骑兵高举着手中的军旗，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呼喊：“八百里加急文书在此，所有人赶紧让开！八百里加急……”一路朝着城边的驿站飞奔而去。驿站的人远远就听见了这急切的呼喊声，看到了身穿黄马甲、手持军旗的骑兵，赶忙命人在门口准备好清水和上等的快马，随时接应。


    骑兵到达驿站时，那匹战马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得到解脱一般，停下来后直接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骑兵在最关键的时刻纵身一跃，却还是摔了好几个跟头。驿站的人见状，立刻上前搀扶，递上几口水。骑兵此时已经疲惫不堪，顾不上多说什么，端起水就往嘴里猛灌，喝完后随手扔掉碗，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又继续朝着城里飞驰而去。


    城楼上站岗的士兵远远瞧见，早早地打开了城门，一旁的守卫整齐地站到两旁。骑兵一路风驰电掣般通过，嘴里依旧喊着：“八百里加急文书在此，所有人赶紧让开！八百里加急……”就这样一路狂飙，直奔翁庙旁的族长府。


    族长府的侍卫远远看到骑兵赶来，立刻上前迎接。此时的骑兵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勉强支撑着来到侍卫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几个字：“梅主有难！”侍卫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吓得赶紧抬起骑兵，一路跑向府里奔去。


    前来通报的侍卫慌慌张张，跑得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直接冲到孙族长的房门前。他心急如焚，连门都顾不上敲，看到门开着，便直接闯了进去。孙族长正坐在屋内看文书，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顿时变了脸色，正要发火骂人，还没等他开口，那侍卫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指着外面，艰难地说道：“彭将军派人传话，梅主有难！”


    孙族长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愣住了，手中的文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惊恐与自责，顾不上捡起文书，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骑兵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搭在他们肩上，任由侍卫拖着奔跑，他的手却始终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竹筒。很快，他们来到了园中，此时孙族长也从屋里飞奔而出。骑兵看到孙族长，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起竹筒向前送，仿佛想隔着老远就把竹筒送到孙族长手中。孙族长也伸出手，急切地想要接过竹筒，两人眼神交汇，满是焦急与担忧。没几秒，他们便走到了一起，孙族长连忙打开竹筒，取出彭将军写的加急信，仔细阅读起来。


    孙族长很快看完了信中的内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天大哭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温和血刀，这一切都不是传说，不是传说啊！翁族预言如今恐怕要成真了，难道天要亡我翁族吗？列祖列宗在上，是我孙弛一人愧对祖宗啊！我不该让梅主独自去找温和血草救助族人，我不该怀有异心，干预族人之事，我实在无颜面对祖宗啊！我愿一死，只求能换得族人平安！”说着，孙族长便掏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


    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一名反应快的侍卫急忙伸出手，挡住了那把刺向孙族长的匕首，另一只手迅速夺过匕首。其他侍卫也纷纷跪地，满脸茫然地望着孙族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骑兵也感到十分纳闷，他着急而又虚弱地问道：“孙族长，您这是干什么呀？梅少主还等着你们去救呢！彭将军早已派胡副将和我们最强悍的二十个士兵进温和山寻找了，还请孙族长尽快想个办法去营救梅少主啊！”


    孙族长满脸失望，不停地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没有人能抵挡得住温和血刀的威力，从你进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半天了，现在根本没人能再进入温和山了。梅芳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你还是回去吧，赶紧让胡副将他们回来，别再白白送命了。”说完，孙族长便独自走向书房，开始疯狂地翻阅那些被灰尘厚厚覆盖的古书，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丝希望。


    骑兵的身体早已严重透支，达到了极限，实在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族长府上的孙管家见状，赶紧叫人把骑兵抬到客房休息，还派人去请看病的郎中。安排好这一切后，他又对身边的一名侍卫交代道：“你赶紧去城外的驿站，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彭星尧将军的士兵，千万别耽误！”驿站的士兵领命后，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上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翁族那片茂密的树林里。


    在温和山的某个角落，一只巨大的山兽肚子里，小莲小心翼翼地拨开山兽的肚子，向外张望。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已经有半人多高，除了漫天飞舞的雪花，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小莲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阿姐，这都过去一天了，还是没人来救我们，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梅芳躺在里面，受伤严重，动弹不得。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地说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走进来，你别抱希望了，我们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我们能熬过这一个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那预言……”梅芳刚说到这儿，便犹豫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只是什么预言？阿姐，你快说呀！”小莲焦急地追问。


    梅芳咬了咬牙，沉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祖先留下来过一个预言：山兽死，血刀出，翁族亡！”


    小莲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寒颤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比外面雪地里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她惊恐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啊！阿姐，这温和山只是困住我们一个月而已，我们还有山兽肉可以充饥，也能找到水喝，怎么都能熬过去的。只要阿姐你没事，翁族就不可能灭亡！绝对不可能！”小莲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声音里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只是在故作镇定罢了。


    在翁族的营帐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梅芳满脸愁容，她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温和山，心中满是绝望。身旁的小莲默默啃着割下的肉，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她们渺茫的未来。


    梅芳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讲述起那段翁族不堪回首的惨痛往事：“在翁族的史料集中，清晰地记载着千年前的那场灾难。那时，咱们翁族的祖先刚刚迁徙到这里，一场可怕的瘟疫便席卷而来。为了拯救族人，祖上毅然带领着500多名勇士，踏入了神秘而危险的温和山，只为寻找能治愈瘟疫的温和血草。”


    “可谁能想到，刚进山不久，他们就遭遇了凶猛无比的温和山兽。那山兽身形巨大，吼声如雷，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爆发，族人虽英勇奋战，但面对强大的山兽，伤亡惨重。”


    “杀死温和山兽，战斗结束后，进山的500多人大多倒在了山兽的爪牙之下。族长在激战中也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温和的天气突然骤降，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还能行动的族人，匆忙抬着族长往山外撤离，而那些受伤走不动的人，只能被无奈地留在了山中。”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走出温和山，500多人最后只剩下不到10个人。那场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月，等雪停雪化后，翁族的幸存者再次进山寻找。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根本找不到温和山兽的尸体，只看到了族人的遗体。那些尸体仿佛被施了魔法，即使温度升高，雪也融化了，却依旧无法解冻，身上还不断冒着丝丝寒气。”


    “最后，无奈之下，翁族只好举行火祭。熊熊大火燃烧了整整10天，才将那股寒冰之气烧尽，送别了这些英勇的英雄。而族长也因伤势过重，没能挺过去，这场灾难给翁族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让整个翁族元气大伤。”


    “自那以后，翁族便流传着一个可怕的预言：山兽死，血刀出，翁族亡！我一直以为，那场灾难后，温和山兽早已死去，温和血刀的传说也不过是无稽之谈，可谁能想到，如今这一切都一一应验了。”梅芳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她不知道翁族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与此同时，在彭星尧将军的营帐里，气氛同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彭星尧将军一脸焦虑，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心事。他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望向帐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着他。


    终于，派出的士兵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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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带回了消息。彭星尧将军看到士兵的那一刻，脸上的愁容稍稍舒缓了一些，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看到了拯救翁族的曙光。可当他听到孙族长的回答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息。整个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了许久，彭星尧将军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达命令，派出所有骑兵去寻找胡汉副将，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一丝转机。


    “彭将军，请稍等，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说。”就在这时，圣不凡轻声说道，打破了营帐内的寂静。


    彭星尧将军转过头，看着圣不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圣少爷，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你说。要不你先在我的大帐中稍等片刻，我先把救彭副将的事情安排妥当，马上就回来。”


    圣不凡点点头，走进了帐篷。彭星尧将军迅速安排好一切，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大帐。他一进大帐，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满脸愁容地走到上席坐下，看着圣不凡问道：“圣少爷，你刚刚是不是为了进入翁族的事情过来的？”


    “也是，也不是。”圣不凡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彭星尧将军一脸疑惑，追问道：“何意？”


    圣不凡解释道：“本来我是想问翁族里面的一些事情，在外面的时候我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现在我更想知道，这温和山、梅少主和翁族的生死存亡怎么就绑在一起了？我想听听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帮帮他们。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进翁族问我想问的事，之后我就打算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彭星尧将军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圣少爷，这翁族你们还是别去为好。现在里面即将大乱，就像孙族长说的，翁族恐怕真的要走向灭亡了，依我看，这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不可能吧！”文昌听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大族，怎么能说灭亡就灭亡呢？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先生有所不知。”彭星尧将军神色凝重，“这千年来，翁族的族长一直只能由梅家血脉担任，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孙族长也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奥秘。而且，翁族流传着一个传说，如果翁族梅家断了血脉，整个翁族将会遭受惩罚，这个惩罚就是全族陪葬。”说到这里，彭星尧将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全族陪葬？真的吗？这也太恐怖了！”小翠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拉紧圣不凡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着。


    圣不凡轻轻拍了拍小翠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继续问道：“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翁族之前有个预言：梅血断，翁人病，兽出，族亡。刚才从翁族孙族长那里又传来一个预言：山兽死，血刀出，翁族亡。现在这两大预言都在慢慢应验，翁族的大限真的快到了。可惜啊，翁族还有很多秘密没解开，就要这样消失了，实在是太惨了！”彭星尧将军再次感叹道，大帐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圣不凡反复念叨着这两个预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在脑海中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梳理了一遍，又在手上比划着，试图找到其中的关键。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赶紧问文昌：“先生，你之前说，千百年来，无论什么人去温和山，都找不到温和血草，也遇不到温和山兽，大家都以为这温和山的种种都是传说，是人们想象出来的，对吗？”


    “没错。”文昌肯定地点点头，“我以前游历这一带的时候，周围采草药的药农都是这么说的。”


    圣不凡又转向彭星尧将军，问道：“彭将军，你们在这里驻扎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翁族历代族长去过温和山？”


    “前半年，翁族的孙族长为了抗击这场瘟疫，带人去过温和山。”彭星尧将军疑惑地看着圣不凡，“可他什么都没找到，无功而返。”


    “那梅家的人呢？去过吗？”圣不凡继续追问。


    彭星尧将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梅家现在就只剩梅芳少主了，我估计梅芳少主也没去过温和山。”


    “恐怕是什么意思？你能确定吗？”圣不凡紧紧盯着彭星尧将军，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


    这次，彭星尧将军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我肯定梅家只有梅芳少主没去过温和山。因为翁族有个非常严格的祖训，梅家人永远不能踏入翁族圣地。为了这件事，孙族长和梅芳少主僵持了好几个月。后来疫情实在太严重，根本控制不住，这才让梅芳少主离开翁族圣地，去温和山寻找传说中的温和血草。”


    “那就对了！”圣不凡兴奋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光芒，“所有的祖训和预言都指向一点，如果梅家血脉断了，翁族将会因为某种特定的原因走向灭亡，这也许就是梅家与翁族之间最大的秘密。而且，梅家肯定和这温和山兽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仇恨，只有梅家的后人才能唤醒这温和山兽。现在山兽已死，所以只要能救出梅芳少主，翁族就还有希望，就能起死回生！”


    “圣少爷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也明白了。”彭星尧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这一切都太晚了，救梅芳少主谈何容易啊！那温和山凶险无比，进去就是死路一条，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说着，他痛苦地捂住头，用手狠狠地砸了几下。


    “也许，我能进去。”圣不凡看着彭星尧将军，目光坚定，轻声却又充满力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