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江州府悬案2

作品:《玄学大佬种田算命捉鬼

    "破!"苏北辰双掌合拢,冻结的冰墙轰然炸裂。无数冰锥裹着月光刺向黑影,却在触及蓑衣时诡异地融成黑水。河底突然伸出七条水蟒,蟒首竟都顶着周寒山的面容。"小心幻象!"李雨微甩出三枚铜钱钉住东南方位,"震位三丈,真身在水下七尺!"苏北辰翻掌下压,河面顿时凹陷出巨大漩涡。掌心亮起的湛蓝符文映得整条白露河通透如琉璃,藏在淤泥中的黑影终于无所遁形,竟是一具缠满水草的骷髅。那骷髅的天灵盖上赫然插着一截桃木签!骷髅突然张开下颌,喷出粘稠如墨的黑水。苏北辰并指划过胸前,周身立即浮现环状水盾。两股水流相撞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漫天冰刃。"玄冥重水?"苏北辰眼中闪过厉色,右手猛地挥出,起码用八九成的功力。他挥出的力度形成了一条晶莹水龙。"那就看看是你的冥河阴水厉害,还是我的北海真炁霸道!"水龙昂首长吟,额间朱砂痣突然迸发红光。所过之处黑水尽数蒸腾,露出河底九具森森白骨。每具骸骨心口都嵌着块滴血八卦镜,镜中赫然映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生辰八字。蓑衣骷髅突然炸开,漫天骨片化作血色冰晶。苏北辰正要追击,整条白露河突然剧烈震颤。对岸石桥轰然坍塌,九道水柱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玄冥图腾。"相公,退!"李雨微甩出朱绫缠住丈夫腰身,"这是九阴锁龙阵!"河面突然炸开九道冰柱,每根冰柱里都封着具苍白尸体。苏北辰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战,可娘子发话,他踏浪后退三步,指尖勾出的水线突然绷直如琴弦,竟是方才斩断的冰棱碎片在月光下串联成网。"娘子看好了!"他笑着扯动水弦,整张冰网骤然收缩。被割裂的玄冥图腾里窜出条黑影,却迎面撞上李雨微提前布在云层里的离火结界。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坠落在河滩的刹那化作人形。河底淤泥突然翻涌,九具骸骨手拉手浮出水面。它们天灵盖上的桃木签同时爆裂,喷出的黑水在空中凝成八卦罗盘。李雨微瞳孔收缩,认出这是古籍上记载的"洛河镇海盘"。可,不是失传已久么?"坎六转离九!"她咬破指尖在树干画符。苏北辰会意,双掌拍出两道螺旋水龙卷。当水龙触到罗盘离位的瞬间,他忽然撤去灵力。失控的水流被罗盘尽数吸收,整个法器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光。李雨微即刻甩出三枚铜钱击打震位。轰然炸开的罗盘中飞出十八道流光没入白露河。河水顿时化作滔天巨浪,而后渐渐平息。蓑衣人操控的九具骸骨已经僵住,它们脚下不知何时结出冰莲。冰莲瞬间绽放,莲心喷发的不是寒气而是炽白火焰。李雨微方才观战时洒落的七枚铜钱,此刻正在淤泥中组成北斗阵型。水火交融中,九具骸骨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当最后一具骷髅炸成粉末时,众人听见河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蓑衣人见大势已去,悄然遁逃,可苏北辰动作更快,一剑刺穿他的后背。蓑衣人颓然跪地,断气后依然无法闭上双眼。他筹谋千年,本应在今年再杀九个属阴之人,大计可成。可,功亏一篑,死不瞑目!苏北辰转头看向走上前来的李雨微,询问道:“娘子,如何处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烧了吧。”说着,她虚空画符,金光形成天罗地网,将蓑衣人牢牢捆住,随后燃起熊熊烈火,将其烧得灰飞烟灭。望着满地残局,已经崩塌的石桥,夫妻叹息一声,携手离去。回家后,二人去了浴室,认真清洗身上的污浊。苏北辰这才问起,白露河里的是什么东西,意欲何为。李雨微摇头,“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对百姓来说是祸害,遇到了消灭便是。”她其实庆幸今夜亲自过去了,若以周寒山那样处理,只能说处理了个寂寞。那些黑暗的东西,早晚会吞噬无数百姓。苏北辰闻言,没有再多问,他的注意力向来不在玄学上。而是...起码此刻的注意力在娘子身上。换了一池子水之后,他从身后环住了娘子的腰,头靠在她的肩头上,侧脸相贴,彼此的呼吸交织,气氛炙热暧昧。李雨微转过脸来,碰上他炙热的眼神,碰上他温柔的唇...苏北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攻城略地...翌日,李雨微在紫薇堂处理了几单算卦的业务,周寒山匆匆赶来。“紫薇大人,昨晚是您出手了吗?”他带着蓑衣回去,原本以为可以结案了。谁知今日天刚亮,就有百姓到衙门传信,白露河的石桥无故坍塌,河边乱如战场。他策马赶过去,心里顿时明白,自己昨日不过是给凶手抓痒痒,真正拔除毒瘤的是后面那一场恶战。他可以想象是很凶险,但绝对想不到其中的万分之一。李雨微轻轻点头,“嗯,抱歉,把你们的石桥也给震塌了。我赔些银子,你们再修建一座吧。”“不不不,大人为民除害,让百姓安居乐业,本来就是大功德,如何能要您的银子。”周寒山连连摆手,说着取出了玉佩,“大人,下官今日前来,一是表达感谢,二是归还这玉佩的。只是...有了裂痕,实在不好意思。”李雨微接过,“无妨。江州府未来百年,应该都不会有邪祟了。”周寒山离开后,阿强又领了一个客人进来。这位客人跟周寒山一样,也是外地的捕头,也是为悬案而来。来人是个精瘦汉子,腰间铁尺与铜牌相撞,当啷作响。“苏州府总捕李崇刚,见过紫薇大人!特来求大人解一桩奇案。”李雨微指着对面的椅子,“李捕头远途而来,请坐,先喝杯茶。”寒暄过后,李崇刚说道,“七日前,城西画师陈砚秋暴毙。尸身裹满丹砂,门窗皆自内锁死。”说着,他呈上带来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