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归乡回家

作品:《镖局夫人她泼辣却实在貌美

    魏锦溪的剪刀从未见过血,哪怕是气急了拿着跟人比划,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吓唬,从未将人身上捅个窟窿。更何况捅鸡捅鸭和捅人是不一样的。


    “我伤了人,江乘风,我...他会死吗?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杀人了?”魏锦溪语无伦次的说着,从身旁薅了一把草不停地擦拭手掌,直到手上厚重的铁锈味被浓浓的青草味掩盖才堪堪停下来。


    江乘风半蹲下去,双手捧着魏锦溪和她对视,目光像月色下的湖,带着沉静稳定的力量,“魏锦溪,看着我听我说,你做的很对。”话语掷地有声异常坚定,“你做的很好。你不反击他就会杀你,知道吗?”


    魏锦溪惊魂未定,在江乘风一遍遍的肯定下慢慢的冷静下来,又问了一遍:“那他死了吗?”


    “没有。”江乘风回答,伸手在她的头顶拂过,“他跑了。”


    “跑了?”魏锦溪重复呢喃。


    “嗯。”江乘风点头,将地上的剪刀捡起来用衣摆擦了擦递给魏锦溪道:“要是真死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魏锦溪难得见他说这么狠辣的话,不过又一想,柯飞不死怕死的就是他们。伤了人的恐惧慢慢褪去,不禁懊恼自己的剪刀太短,不然还能捅的更深些。


    江乘风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走到火堆旁坐下。火堆刚刚被踢散了不少,但还有些许的火光,他拿着木棍将其聚拢又添了一把柴,重新将火堆烧旺。


    篝火的温度慢慢弥漫到人的身上,魏锦溪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着涌起的火舌出神。江乘风也是一样,不过他想的更加深入。


    从顺州再到回济州的路上,遇到了两拨自家人的暗害。先是田术,再是柯飞,一个是在镖局做了四五年的趟子手,另一个则是刚来镖局没多久的镖头。他想不出自己和这两个人能有什么私仇。


    至于是不是镖局的仇家,呵,要是有人这般有本事,手脚通天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收买镖师,又何必跟他们小小镖局过不去呢?


    最重要的疑点便是柯飞动手前的那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像是闷雷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家贼啊。


    江乘风虽然不愿细想,但脑海却抽丝剥茧般触碰到了事实的真相。江家一共两房,而他是大房独子,若是他死了,谁获利最大呢?这么一想,脸上便露出一丝苦笑来。


    当真吗?果真如此吗?


    江乘风不停的在心里盘问,但怀疑的种子到底埋下。


    魏锦溪坐在火堆前,到现在她已经彻底不害怕了,看到江乘风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不由得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江乘风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什么。”


    魏锦溪抿了抿唇,沉声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真不是个好人。”幸亏她阴差阳错瞧见了,不然他们今天晚上绝对跑不掉。这么一想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嗯,今天多亏有你。”江乘风诚心实意的道谢。


    魏锦溪得意的挺起了胸膛,不过很快又疑惑的问:“怎么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啊。你在老家得罪他们了吗?”


    细想下也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从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她并不觉得江乘风不好相处,相反,她觉得他脾气又好又有本事。


    江乘风垂下眼去并不打算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一个是他不愿相信更没有证据,另外便是家丑不得外扬。


    魏锦溪耸了耸肩膀说道:“话说那个柯飞不会再回来吧。我都不敢睡了。”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因为心有怀疑,上半夜她一直在装睡,现在困的不行。


    “不会,他受了伤不敢过来硬碰硬。”江乘风道:“你休息吧,我来守夜。”


    “你成吗?”魏锦溪问道:“刚刚你也没睡着吧。”


    江乘风还有很多事要想,现在一点都不困,便说:“闭目养神也算休息,更何况我也不困。而且不过是熬夜,没关系的。”


    魏锦溪点了点头,不过她也不敢走远,蜷缩着身子在火堆旁,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魏锦溪听着林间叽叽喳喳的鸟叫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江乘风不在。她赶忙站起身,结果因为蜷缩的太久腿脚酸麻,差点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就发现自己的袖口、胸前的衣领都沾染了点点学血迹,再一看手上,又红又绿。


    就在这个时候江乘风拿着水壶从林间走了过来。


    魏锦溪看着那个水壶心里就膈应,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洗干净了吗?”


    江乘风点头回道:“洗了四五遍,应该干净了。等烧开灌满了水袋我们就出发。”


    魏锦溪颔首答应,接着走到小溪旁边洗一洗。把手放进去仔细揉搓了好久才洗干净,接着捧水漱了漱口,最后洗了好几把脸。


    回到火堆旁,江乘风将装着干粮的包袱从马车上拿了出来。带的两只烧鸡和馒头昨天已经吃完,现在里头只有一些瓜子核桃以及一盒点心。


    魏锦溪和江乘风分食了点心后,水壶里的水也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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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将其倒入水袋,又把该收拾的东西拿到马车上,如此便出发了。


    马车离开了林子,没走多久便上了官道,路途也变得平坦许多。只是魏锦溪坐在车厢里煞是无聊。


    昨天吃了一天的瓜子,她有点腻味,可在车厢里除了吃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干脆掀开帘子准备和江乘风聊聊天。


    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魏锦溪敏锐的察觉到江乘风心里不痛快,转念一想也能明白。任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暗害心里不憋着气呢?可是总生闷气怎么行呢?为了这起子小人气坏了肝脾可不吃亏吗?


    她有心逗他高兴,从车厢里伸出头来,顺带抓了一把瓜子递过去,笑着问:“椒盐西瓜子,没剩多少了,你吃不吃?”


    江乘风正在驾车,并没有回头,只是说:“不了,路上风大,你进去吧,别灌着风。”


    “嗯...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啊。”魏锦溪没话找话道。


    “晌午会路过东平县,晚上就能到济州。”江乘风言简意赅的回答。


    “哦。”魏锦溪转了转眼睛,突然义愤填膺忿忿不平的说:“到济州就报官抓他!”说着学起民间唱戏的台词,学着官老爷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判案道:“谋财害命,不能股息,先打上三十大板。”


    江乘风听她这般逗弄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勾了勾,转过头将魏锦溪探出的脑袋推进去,将帘子遮好。不过很快他的脸上笑容渐收,又挂上了一丝阴霾。


    魏锦溪没看到后面变脸只瞧见他笑了,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心想多大的事啊,只要不死其他都是小事,犯不着为了那些害人性命的王八羔子不高兴。


    响午时分,两人到了东平县,随便找了个摊子解决了午饭,又在马车上歇了一炷香便又继续赶路南下。中间没有旁人打扰,俩人走的顺风顺水,在天黑宵禁之前到了济州。


    江乘风驾着马车来到济州城西的一处大街,在一所宅院门前停了车下了马。伸手重重的敲了敲门,惊醒了倒座房里的门房杨瑞。


    “谁呀?”杨瑞听见动静赶忙从屋里出来,高声问道。


    江乘风沉声回答:“是我。”


    杨瑞寻思着这声音听着很是耳熟啊,便隔着一条门缝向外打量,接着着急忙慌的将大门打开,惊讶的说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说罢又是点头哈腰了一番,接马不停蹄的跑向倒座房告诉管家,接着跑去东院,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道:“老太爷、大老爷、大夫人,大少爷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