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上贼船
作品:《镖局夫人她泼辣却实在貌美》 魏锦溪本就晕船自然不想再做小船去看郎中。所以出了码头后,江乘风便叫了辆骡车,拉着他们前往北街的百药堂。约莫着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直到西边快没了太阳的影子才到。
“脉象虚浮。”张老郎中一只手搭在魏锦溪的手腕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孩子,张嘴看看舌头。”
魏锦溪乖乖照做。
“嗯。舌苔泛白。”张老郎中眯起了眼睛又借着烛火看了看魏锦溪的脸,“面色苍白。可是有虚汗,恶寒的症状?”
这大夫确实很有本事啊,魏锦溪赶忙点头。
张老郎中颔首当即开药说道:“可用一副荆防败毒散。暂且给你开三天的药,每日早晚饭后煎服。”
江乘风接着说道:“大夫,我和妹子坐船南下,不巧她苦船,可否再开一些治晕船的药?”
张老郎中摸了摸胡须:“可口服生姜止头晕干呕。”
魏锦溪无奈的耸肩,“刚登船的那一阵生姜确实管用,但时间久了还是头晕难受。”
张郎中想了下便道:“以泽泻、茯苓、白术粗磨成粉末,每日沸水冲服,可缓解晕眩。”
江乘风道:“那就有劳大夫开药吧。”
张老郎中起身,写下药方后叫来两个药童抓药。抓好药后一个药童将晕船药磨粉,另一个药童则去后堂煎煮一贴荆防败毒散。
约莫过了半柱香左右,药童端来一碗药汤,魏锦溪小口小口的喝了。剩下的防晕船的药粉用小瓶瓶装好,治疗风寒的药材则用油皮纸包着放好。这一来一往的,外面已经染上了夜色。
出了百药堂,魏锦溪和江乘风看着空荡荡的大街一时间傻了眼。除了街道房屋的窗户中透着暗暗的昏黄以外,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也没个车马轿夫。他们可怎么回去?
正在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百草堂对面的河中缓缓出现了一艘小船。一个船夫停船靠了岸,高声问道:“岸上的两位,要坐船吗?”
江乘风看向魏锦溪,仿佛再问你能做船吗?
魏锦溪心想要是不坐船那可就要走回去了啊。坐船还是走回去,那还是坐船吧!怼了怼江乘风道:“坐吧。”说完当即取出晕船药的小瓶瓶,往嘴里倒了些粗粉。郎中虽然说是沸水冲服,但在嘴里含着应该也没差?就是这味道可真苦啊,苦的她舌头都要麻了!
江乘风朝下头喊道:“船家稍等,我们坐船。”
两个人过了桥,从桥上下到河边上,上了这艘小船。船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船夫看着约三十岁,船尾处的泥炉边上坐着一个年纪估摸五十多岁的和蔼老妇人。
江乘风看了一圈船舱,对那船夫到:“劳驾,去码头。”等船夫掉头的功夫跟他寒暄道:“这么晚了船家还在做生意啊。”
船夫道:“是啊,趁着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多赚一点是一点。”
江乘风往后看了看又说:“船尾的那位妇人是...”
船夫还没回话,后面的那个婆婆倒先开口回答:“我是他娘。”声音干脆又彷佛是在打趣。船夫跟吃了苍蝇似的皱巴巴着脸但还是点头应下。
老妇人略进了船舱,坐在船沿上问道:“你们兄妹俩是来这看诊的?”
江乘风垂下眼去,轻声道:“是啊,出来就到了晚上,还要赶往码头坐船。”
老妇人乐呵呵的回答:“放心,这也不急,客船南下明日才发船呢,何必那么早回去。”
魏锦溪听着江乘风跟船夫他们寒暄,脑子跟生锈了似的。这小船一摆一扭的比客船还要晃一点,要不是她嘴里苦涩味明显,保不准又要晕。
小船顺着河流往南走,过了没多久两岸突然灯火通明,琵琶琴音不绝如缕。不仅如此,河中小舟也多了起来,每条船上都点缀着粉嫩花灯。
魏锦溪打眼往两岸一看,只见高楼之上不少穿红柳绿的姑娘们在那欢声笑语。迎面过来的那艘花船上,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弹琴。她的头赶忙又缩了回去。
船夫一边摇橹一边道:“这边两岸可是有名的脂粉巷。两位可想去逛逛?”见江乘风和魏锦溪不吭声,老妇人混做埋怨了一句:“金水,你瞎说什么呢!”
黄金水呵呵的笑了两下,没再吭声。
老妇人和蔼的说道:“天色已晚,两位何苦在船上过夜。过了这脂粉巷,后面有条茶馆街。住宿吃茶应有尽有,离码头还近。您二位要不要在那边暂歇一晚?”
魏锦溪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是眨巴着眼看向江乘风。
江乘风摇了摇头道:“不必,直接去码头便是。”
老妇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两个桥后,欢声笑语声逐渐听不大清,两岸烛火也慢慢暗了下来。老妇人从船尾的泥炉上提下茶壶,倒了两杯水送了进来,温声道:“河上水汽大,您二位用口热茶。”
魏锦溪立马支棱起来,她嘴里苦哈哈的,头也难受,有杯热茶正好压一压。只是才接过来要喝,就被江乘风拦住了。他的手放在茶杯上面,压住了热腾腾的水汽。黑夜里眼中寒光冷现,缓缓冲她摇了摇头。
魏锦溪:怎么了?不能喝吗?
就在这个时候,划船的黄金水大喝一声,“他娘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花二娘别愣着了,还不动手?!”
船尾的花二娘见他们不喝茶哪里还有什么和蔼的模样,面色阴沉,从腰带里摸了一把,接着撒了一大把的粉末进舱。
“掩面,不要呼吸!”江乘风捂住口鼻说道,拿起随身携带的刀冲到船头。黄金水冷哼一声,拿着一个船桨迎了上去。
虽然有江乘风的提醒,魏锦溪却还是吸了两口粉末进去,头更加昏沉。手撑着船身才能稳住,再一抬头正看见江乘风和那船夫打斗。晃眼间,船尾的花二娘蒙着遮布走了过来,眼中透露着喜色,粗糙的手划过魏锦溪的耳畔感叹道:“啧啧啧,真是生的一副好模样啊。”
魏锦溪咬了咬牙,手缓缓摸到案桌,拿起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花二娘一个不查,被砸了个正准,头立马破了条口子。
“哎呦你个小娘皮。”花二娘一屁股坐了下去,船立马晃了三晃。伸手摸了摸头湿漉漉的,顿时怒骂道:“敢打老娘,信不信老娘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伸手要打,又怕打到魏锦溪的脸上落了印坏了卖相,啐了一口,看向船头道:“黄金水,赶紧解决了他,不成就推水里淹死得了。”
结果一抬头,正看到江乘风一脚将黄金水踢了下去。花二娘没想到刚刚撒的迷药竟然没有用,瞪大了眼睛就要往船尾跑,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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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的江乘风一把拽住,下一秒一个横扫将人绊倒。江乘风踩着花二娘的背,借着炉火的光,发现旁边的凹槽处竟然有两把粗绳,不禁冷笑一声,直接动手将人捆了起来。
这边魏锦溪使劲往船头处爬,出了船舱才深呼吸得了两口新鲜空气。一扭脸,发现那个叫黄金水的船夫竟然从水里回来了,手扒在船头,面色狰狞跟水鬼似的。魏锦溪被吓的一激灵,左右扭头,抄起另一只船桨朝他打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她力气不够还是怎样,那家伙被打了四五下但只是哎呦却不松手。
就在这时,江乘风从船舱快步走了出来,一脚踹过去,一下就把黄金水给踹晕了,落在水里连个水花也没见。
魏锦溪伏在船头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江乘风动手将船停在岸边,把魏锦溪扶下船,又将被五花大绑塞了破抹布的花二娘推下来。河水里,黄金水的灰白色的衣裳正漂浮着,江乘风将人提了上来,照旧用麻绳绑了个严严实实。
岸边的柳树下,江乘风厉声问花二娘道:“为什么要害我们两个。说实话,不然把你们两个都推水里淹死!”
抹布取下,花二娘立马要喊,但江乘风出鞘的刀直接横在她的脖颈间,叫声顿时哑了火。下一刻她立马涕泗横流,哀声讨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可不与我这个妇人相干,都是崔麻子和这黄金水做的勾当啊。”
江乘风和魏锦溪对视了一眼。魏锦溪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砸过去,“崔麻子又是谁?!”
花二娘道:“麻子是他的诨名,大名叫崔墨,是通年走运河的客船上的伙计。他说你们兄妹形单影只,身上又有银票,是个肥羊。于是透露了行踪给黄金水,让他带着我假扮船夫船娘来抓你们。”
魏锦溪脑海中顿时将她嘴里的那个崔墨和船上脸上长麻子的伙计对上了号!
江乘风横眉冷竖,手上的刀在花二娘脖间压出长痕,接着严厉的问道:“那崔麻子人呢?”
花二娘赶忙回答:“他就在前头的五子巷里等着接应。”话刚说完,就又被抹布堵了嘴。
魏锦溪一看江乘风就知道他想干啥,拍着胸脯做保票:“你去吧,这俩都被绑起来了,我看着他们,跑不了。”
江乘风深深的看了魏锦溪一眼对她说道:“不把罪魁祸首抓住保不准还有别的等着我们。你暂且在这等我一会,我速战速决去去就来。”说罢拿着佩刀往前头街巷中去了。
魏锦溪人依靠在柳树下头,脸上感觉热热的,但水边上风大,吹一吹驱散了不少热气。她越看那两个贼人心里火气越大,真是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他们一顿。
过了一会,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魏锦溪直起身来,心想要是来的不是江乘风她就跑船上,划船跑。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念头,因为月光正照在江乘风的脸上。他肩上扛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定睛一看,正是那个伙计崔墨。
江乘风道:“街巷黑灯瞎火的,他还以为来人是那个船夫。没费多少功夫就被我给打晕了,用腰带捆了起来。”
魏锦溪扶着树站起身,想过去踹他两脚,但无奈腿软,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仨人怎么办?”
江乘风脸色异常冷肃,沉声道:“谋财害命,已经不是我们私了的事了。必须去府衙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