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周年

作品:《文野: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

    “什么?”


    中也拉过黎雾,拿出手帕将她刚刚被温柔青年亲过的手的手背擦拭干净。


    “对于加入港口mafiam的人来说,最初的一年是最为艰险,可谓是死亡拐角,在这段时期里,大多数的人不是逃跑就是被击溃,抑或是引起某些问题而被组织消灭,所以这是"存活祝福"。”


    “呵…那还真是有趣,原来是觉得我会因失手而被击溃吗,"宣传官"?”


    中也盯着他说道。


    “哈啊…放心,我命大的很,真要去死,那也是自杀。”


    黎雾打了个哈欠,抱臂靠着墙壁。


    “不,并没有这样想哦,至少我是这样的。”


    被称为宣传官的男人说到这里,妖媚地微笑了起来。


    更像个狐狸精了,要不是黎雾清楚他的德性,保不准真的会爱上他。


    “说到底,即使假设你们被组织所驱逐,我也完全不介意呢。”


    宣传官羽毛般轻飘飘笑了起来。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来劝诱你们也来做我的本职,让我们一起作为电影演员,将世


    界作为目标吧。”


    “绝对不要。”


    中也摆出了一张仿佛喝了毒药般苦涩的脸。


    “再说一遍,绝对不要!”


    “!才不要啦!拜托,我和哥哥要是被驱逐组织也有别的事可以干好吗!”


    黎雾摇着头,气呼呼的对着宣传官喊道,脸颊都气得微微鼓起。


    “这种事情绝对不…”


    “一周年这种东西,我可是反对了的。”


    忽然一道平静的声音在店内深处响起,打断了黎雾的话。


    并没有大声叫喊。也并非是带有威压的音色。


    但所有人却都沉默了,向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不起眼服装的男人站在那里。


    “"冷血"。”


    中也用带着警戒的声音说道,将黎雾拉到自己身边。


    “是啊,庆祝的聚会实在是不适合你啊。”


    他冷笑一声。


    那个男人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的存在感哪怕是在高调华丽的青年会中也实属异类。他并没有散发出任何锐气或印象,


    反倒有着一种仿佛会吸收周围一切动静声响的、黑夜般的寂静。


    组织内都说,如果说要杀中也,成功可能性最高的恐怕就是"冷血"了。


    “真没想到你会来我的庆祝会,冷血,你不是讨厌我们了吗?”


    中也挑衅地笑道。


    “「羊」之时代,你我相互厮杀,你暗杀我失败后,评价应该降低了不少吧?”


    “我确实反对了这次聚会,但那并不是因为讨厌你们,也不是因为憎恨你们,只是因为这会无用地惹怒你。”


    他的声线从始至终不曾变动,也无法感受到有感情的波动。


    “在场没有人认为你们会在一年内被击溃。”


    “哈?我该信吗?”


    “什么?”


    “我们都以为你俩会发起反叛。”


    冷血的声音,如同冰块碎裂般尖锐。


    “港口mafia的敌对组织,「羊」的头领与身边的天才高手,我们都以为你们会背叛首领,向□□挑起战争,为了不变成那样,钢琴家邀请你们加入了青年会。”


    中也撇了一眼钢琴家。


    钢琴家正面无表情地注意着对话的发展,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也就是肯定的意思。


    “…哼,是吗。”


    中也注视着所有人。


    “也就是说,你们为了我们不叛变组织,像哄孩子一样照顾我们,为我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现在我们活了一周年,那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中也说着,捏碎了手中的香槟,液体纷飞。


    “哈哈…真有意思啊,说到底,你们不还是在怀疑我们吗?不过我又不在意,毕竟你们在我眼里就像个蚂蚁一样,世界上有很多,微不足道。”


    黎雾说着,手似乎是不小心一松,就被摔落在地,香槟碰到地面的一瞬冒起了白烟。


    “这点小把戏,糊弄不了我。”


    即使是看着这个画面,冷血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


    “警惕你们是有证据的。”


    冷血继续说道。


    “六月十八日,下午三点十八分,上次惹怒你的那个宝石贩卖商,被你打得需要在病床上躺三个月,原因是向你提了"某个问题",一个很随意的问题,但是你听完这个问题,却把贩卖商一口气掀飞到了三层高的屋顶上。”


    冷血看向黎雾。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四十分,某个合作伙伴因为一点商业上的矛盾不小心对着中也问出了一个问题,没有动手,你却将他踹出了三楼的窗户,导致他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几乎都被玻璃扎穿,差点直接没了性命,现在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还有这种事?早忘了。”


    与回答的内容相反,中也的视线及其锐利。


    “啊呀?有吗?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黎雾低笑一声,否认了冷血的控诉,慢不尽心的整理着自己的手套。


    “那么来试试现在再问一次那两个问题吧,只要你们有那个勇气的话。”


    冷血沉默了,他的脸仿佛会吸收一切感情般,毫无表情,持续了五秒后,说道。


    “"你生于何处?","存在的意义只是虚无吗?"。”


    中也反应迅速,抓住冷血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拉到身前。


    衬衣的某处接缝被撕裂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黎雾抬起手枪,瞳孔微微放大,眼神冷得像再看一个死人。


    “你们想做什么。”


    冷血俯视着抓着他衣领的手,毫无感情地说道,丝毫不惧抵在他太阳穴的手枪。


    “那就全看你了。”


    中也没有放松力道。


    “…不要你管…”


    黎雾声音有些阴森。


    边上传来信天翁困惑般的声音。


    “喂喂——差不多得了。”


    然后抓住了中也的手。


    “别因为这种问题就发火啊,中也,一点都不像你啊?”


    “怎么才叫像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宰了你啊。”


    中也迅速弹开了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被弹开的信天翁向后踉跄了几步。


    “不准对哥哥动手。”


    黎雾迅速从大腿内侧摸出那把短刀,横在了信天翁脖子上,声音冷得可怕。


    “啊,平时和乖巧的你待久了,都快忘了你是个护哥狂了。”


    中也本想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一杆台球球杆顶在中也的太阳穴处,仿佛水平抵上的刀剑的剑尖一般。


    “喂…这个杆子是怎么回事?”


    中也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就全看你了。”


    冷血手握球杆说道。


    中也将上身从球杆处拉离,而后将头重重撞上球杆。


    球杆被弹飞了出去。


    无数木片在房间中飞散开去,其中大部分都是向拿着球杆的冷血飞去,锐利的木片切开了


    右边的太阳穴,血从眼角处流了下来,但冷血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到此为止了。”


    一旁传来了到现在为止最为冷酷的声音。


    不知何时钢琴家站在了中也的背后。


    撩起的袖口处延伸出透明的钢琴线,缠住了中也的颈部,仿佛高级的首饰一般,而另一只边袖口延伸出的钢琴线紧紧捆住了黎雾的两只手腕。


    “中也,黎雾。”


    钢琴家冷冷道。


    “"不对同伴使用异能",这个青年会最首要的规则,你们忘了吗?”


    虽然叫作钢琴线,却与平常乐器使用的不同,这绝非是那么简单的事物,而是能够绑吊起


    钢筋与混凝土的、完完全全的工业用钢丝。


    “呵,那又如何?我可没有对他使用异能力啊。”


    黎雾变成蝴蝶直接飞出了钢琴家的控制,那把短刀指着钢琴家。


    “冷静点二位,我知道你们不开心的理由。”


    钢琴家说道。


    “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输给太宰了,你必须得先一步比太宰成为干部才行。毕竟说到底中也你加入黑手党也只是为了只有干部才能阅览的机密文书,这份文书上写着你的真正来历。”


    中也的表情变了。


    “为什么知道这个…”


    “你调查我们?”


    黎雾蹙起了眉。


    钢琴家轻轻推开了指着他的刀剑。


    “然而,照这个速度你要成为干部至少还要花费五年。”


    中也的眉间蹙起了深深的褶皱,咬牙切齿道。


    “闭嘴。”


    “不要,我偏要说呢。”


    钢琴家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容。


    “我从首领那里听说了几乎所有事。”


    “你说什么?”


    中也沉下脸来。


    “被命令了啊,"中也和黎雾加入青年会后,你就负责监视他们",有没有入手什么新的情报,是不是独自去调查了机密资料的内容。”


    “你说…监视我们?”


    “哈!?那个家伙算计我们?!”


    黎雾有些咬牙切齿。


    钢琴家点点头。


    “这是必要的措施吧,一旦失去了查看资料这一理由,你们早晚都会向首领露出獠牙的吧,毕竟你们可是原敌对组织的人啊,那理由我也听说了,可真是令人震惊的真相啊。”


    “…别说了。”


    中也压着嗓子低声道。


    “"荒霸吐",又名军用人工异能研究体,"试作品·甲二五八",那就是你,你怀疑自己不是人类,而仅仅是一个人工人格,其依据就是——你不会做梦。”


    中也发出了无声的吐息。


    “混蛋…”


    黎雾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中也的右手如蛇般闪过,抓住了钢琴家的手腕,并将手腕处的电


    动卷线机彻底摧毁破坏,然后他用左手捡起掉落的台球杆碎片,将尖的那一侧顶上了钢琴


    家的喉咙。


    中也外的其他人早就迅速行动了起来。


    宣传官从西装内侧取出了一把冲锋手枪,对准了中也,信天翁的砍刀紧挨上中也的颈部,


    医生取出注射器抵上黎雾的太阳穴,他知道他的软肋,冷血拾起碎裂的香槟碎片,将尖端凑近中也的眼睛,黎雾抬起手双手,两把电子机枪指着冷血和信天翁。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


    所有人都没有动弹,甚至止住了呼吸,仿佛静止的照片一般。


    任何人只要有稍微的动作,就会使一个人的生命就此消逝,但是谁又没有动作。


    “…放开她…”


    中也咬着牙说道,他的声音仿佛是拉紧的弓弦发出的震动。


    “你们敢动她…我灭了整个组织。”


    “松手吧医生,只是个玩笑罢了,别搞得鱼死网破。“


    宣传官对着医生说道,医生放下了手里的注射器。


    “…今天真不巧啊,我心情很差…”


    黎雾抿起了唇瓣,没有往日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杀意。


    “可爱点嘛潘多拉小姐,别当真。”


    宣传官摊了摊手。


    “我不是说了还有一周年的纪念物要送吗?”


    说着钢琴家从怀中取出了那样东西。


    “就是这个。”


    中也表情警戒地移动着视线,黎雾也好奇看去。


    然后——中也冻住了,黎雾也没有了反应。


    说出口的瞬间,一切都停止了,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中也的手脱力了,手中抓着的台球杆的碎片掉落了下来,发出了“咚”一声无机质的轻响。


    中也仿佛忘记了周围的状况般,颤抖着将那样东西接在了手中。


    那是一张照片。


    “是相当有价值的东西吧?可是废了我不少功夫啊。”


    中也着迷了般将脸靠近那张照片,钢琴家的声音并没有传到他的耳内,所有人都苦笑着收


    起了武器,中也却连这也没有察觉。


    “下次要是再被问到那个无聊的问题,就亮出这张照片吧。”


    照片上印着的,是五岁的中也。


    不知何处的海岸,照片以海为背景,印着穿着麻制和服的中也和一个青年,两个人牵着手,


    齐齐看着摄影师的方向,许是斜照下的阳光太过耀眼,青年微微眯起眼微笑着,幼年的中也,用一张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般的脸盯着摄影师。


    “这张照片是在西部的一个古老的村庄所拍下的。”


    钢琴家说道。


    “现在已经是废村了,那一带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但是,医生从附近的村庄保管的医疗记录中找到了头绪…”


    钢琴家的话还没说完,黎雾的尖叫声就打破了宁静,也将中也喊回了神。


    “啊啊啊啊呀!!!!是五岁的哥哥!?是五岁的哥哥啊!好可爱!好可爱啊!啊啊啊!”


    她满眼爱心的盯着那张照片,手捧着脸,此时她的眼里只有那张照片。


    “…宣传官。”


    钢琴家看向他。


    “果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宣传官无奈一笑,拿出了一叠照片的复印件。


    “给你的,安静点吧,一周年…快乐。”


    “!宣传官!我爱你!”


    黎雾立马将那叠照片拿了过来,抱了一下他,跑到一边仔细打量那叠照片。


    宣传官轻咳了一下,转过头就发现中也阴沉着目光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妹控哥控真是可怕…


    ……


    “…我没什么特别大的贡献。”


    冷血一边说着一边递出了最后一份资料。


    “我只找到了你父母的兄弟构成以及以前的家族系谱图,还有你就读的学校的所在地、成绩表和学年照片,还有你备案的出生记录,因为钢琴家的指示是"不要让首领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去委托情报商,而是自己去闯了八次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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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八次?”


    中也一边接过资料,一边惊讶不已,冷血点头,然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


    了解他日常状态的人很少。然而不在工作状态时的冷血是稳重的、爱好咖啡和唱片的温厚


    男人。知道他这一面的人绝不算多。


    在这里的六个人都是知道的。


    “咔嚓”


    不合时宜的相机拍照声响起,中也转头看去,黎雾拿着相机,拍了张照片。


    “难得一见嘛,留个纪念,你看啊哥哥。”


    黎雾笑着。


    中也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微笑,钢琴家、信天翁、医生、宣传官、冷血,港口mafia的青年才俊们。


    “为什么。”


    中也看着照片。


    “这可是…反抗首领的行动吧。”


    对首领来说,中也出生的秘密是能够将他束缚在组织的“枷锁”之一,只要这份枷锁还在,中也就不会背叛□□。


    但是钢琴家却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


    “虽然我被命令监视中也是否知道了秘密,但可没被说让我隐藏秘密啊。”


    中也凝视着钢琴家,像是在探寻他话语中的意图。


    “我暂时原谅你们。”


    黎雾说着。


    中也的表情闪过了一丝不安。


    “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你问为什么。”


    钢琴家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是说了吗。这是一周年纪念。”


    “但是…”


    “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宣传官反倒是对中也的态度感到十分困惑一般,环视了一下所有人。


    “非要说的话,我想想。”


    然后宣传官用相当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因为是"同伴"啊,你在「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


    中也动摇的表情阐述了这一事实。


    在「羊」,所有人都依赖着中也,而中也反过来依赖他人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哥哥,不是这样的。”


    “那么这样想如何呢,中也。”


    宣传官表情柔和地说道。


    “这不是礼物,是"旗帜",在古罗马,扬起军旗的理由只有一个,是为了告知众人。"我等就在此处,乃是被选中的一员",我们七人不论是谁陷入危机中时,你都会想起这面旗帜,于是都会聚集到这面旗帜之下…我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哦。”


    然后他微微斜着头。


    “呵呵…真是不错的名演说,真不愧是宣传官,恐怕用这口才哄骗过不计其数的女人


    吧…”


    医生自言自语道。


    “认同,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很像渣男,抱歉。”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宣传官若无其事般地笑着。


    “对了对了,顺便一提这个青年会可是有"旗会"这一正式名称的,刚刚的比喻就是从中而来,不过话说回来,记得这个名字还会使用它的,也只有身为创立者的钢琴家了。”


    “"旗会"?”


    信天翁歪着头。


    “感觉像是第一次听说。”


    “喂喂,忘了吗?真是个让人苦恼的家伙啊,最开始就说了吧,是吧大家?”


    钢琴家环视了一周所有人,但……没有一个人变了表情。


    “噗呲…哈哈哈,完全被忽视了呢。”


    黎雾轻笑道。


    “等等,难道说真的,谁都没记住吗?这可是我苦恼了三个月才取出来的名字啊?”


    所有人都从钢琴家身上移开了视线。


    只有中也一直注视着手中的照片,不是注视着照片上的东西,而是仿佛照片本身就是一切


    的答案一般。


    “中也,黎雾,恭喜加入□□一周年。”


    所有人都说道。


    中也有一瞬间露出了孩子般不知所措的表情。


    黎雾眨了眨眼,随即脸红了起来,转过身。


    “不要突然这么正式啊喂!”


    她捂住脸,试图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


    “哦呀,原来还会害羞的吗?”


    宣传官倾身想去看黎雾,却被她推开,瞪了一眼。


    “怎么了?”


    钢琴家见中也在发呆问道,中也猛地回过了神。


    “你们这…”


    然后努力装出一副满是怒火的表情,想开口怒骂些什么,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所有人都满脸疑惑地看着中也。


    中也忽然背过身去,朝着入口处大喊。


    “啊啊,是这样吗!”


    中也无缘无故大声道。


    “也就是说,你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不经意间看见这些,然后让感动的我哭着道歉,是吗!”


    “嗯?倒也不是…”


    “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听好了,我绝对不会上当!”


    中也保持着背对他们的姿势,迈着粗鲁的步伐向外走去。


    “我回去了!都不准跟过来,听见没!谁都别想看我的脸!”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黎雾见中也这样,坏心眼的转了一圈眼珠子,随后声音委屈的说着。


    中也愣了一下,没敢回头。


    “…你,你跟上来。”


    “哥哥——”


    她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中也。


    “我知道你没有感动到哭,也没有想要接受事实,但是呢,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必刻意去伪装自己,哥哥,一周年快乐。”


    中也愣在了原地,手不自觉握紧,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钢琴家愣了一下,看了一圈所有人,然后对两人说。


    “既然中也和黎雾要回去了那就没办法了,根据我的计划表,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所有人一起打台球比赛…那就只有我们去打吧。”


    “即使主客要回去了也要打吗?”


    宣传官扬起了眉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万幸的是还有不少酒,久违地玩一通,让工作上的烦忧都消除一


    空吧,第一名还有奖品哦。”


    “那还真是不错呢。”


    “喂,中也,黎雾,似乎是这样呢,路上回去小心点!”


    信天翁向入口处挥手道。


    “随你们的便!”


    中也说着牵着黎雾的手踢开门,走出了店门。


    “唔…嗯。”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然后看向门口,什么都没说。


    时间沉默着过去了十秒、二十秒。


    谁都没有说话,一动也不动。


    三十秒,四十秒——


    就快要到了的时候,店门被微微打开了。


    “一群混蛋,赶紧说明规则,奖品都是我的。”


    中也站在门口,脸上仿佛不甘心和愤怒对等地混在一起的表情,黎雾嬉笑着探出半个脑袋,眨了眨眼,计谋得逞般看着五人。


    “就该是这样才对。”


    钢琴家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