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背着挎包在雪之丘门口集合，没多久一辆大巴驶来，他们的队长正坐在上面，从窗口冲他们挥了挥手。


    “神神秘秘，我们究竟去大阪干什么？有练习赛？”


    渡边拓海忽然停下，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撞在他背上，发出抱怨：“队长，干什么挡在过道中间啦！”


    渡边身形僵硬，看着车上端坐的中田教练，有种去排球队鬼混被自家教练抓包的尴尬：“教，教练。”


    原本吵吵闹闹的后方顿时安静如鸡，除了从旁边探出一个头东张西望的日向。


    路易冲日向招招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其他人讪笑着打完招呼，不约而同在后排正襟危坐，那笔挺的坐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会议现场。


    路易看了看面容严肃的中田教练，开口为大家解释。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斑比大阪青年队。”


    “虽然名字很可爱，让人联想到小鹿斑比，但却是日本职业足球甲级联赛——J1联赛的常驻俱乐部。”


    “这次去，主要目的是给大家做一个全面深入的体测。”


    “次要目的嘛，中田教练打算和斑比大阪的U16做一个简单的交流分享。”


    “哦哦哦！”众人纷纷应和。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排球队人丁凋零啊，路易年纪轻轻便体会到又当爹又当妈的酸爽，难怪伯恩教练头发日益稀疏。


    既要严抓球员的训练，还要时刻关心他们的身体状态。


    路易每每看到聊天群里约通宵开黑的记录，就不由心梗。


    两部的训练量还不足以消耗他们的精力吗？那说明大家潜力无限啊！


    路易抓着训练单轻轻笑了，背后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太阳花。


    此时，他无师自通了“加训！加训！！加训！！！”的终极奥义，一并贯穿了“题海战术”的究极精髓“练！再练！！往死里练！！！”


    大家都皈依我们伟大的题海教吧（笑）


    不过路易也不是什么魔鬼，发育期这种关键时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球员用报废，为了科学地开发大家的每一丝潜力（榨干大家的每一丝价值），光靠日常记录的数据远远不够。


    不仅骨骼生长、肌肉耐力等身体数据需要用到专业器械，还有最大摄氧量、反应启动等运动评估。


    只有拿到确切的数据，路易才能往巴西馆一扔，定制一份极具针对性的训练清单。


    本来不用这么麻烦，但系统只提供宿主本人的数据检测，其他人则“涉及侵犯隐私，条例不允通过”。


    无奈，路易只好寻求俱乐部的帮助。


    围观了路易和斑比大阪谈判过程的系统：“宿主，帮助的词源定义似乎不是诈骗？”


    路易笑眯眯地竖起手指：“嘘，这叫做谈判的艺术。”


    看见宿主状态面板上亮起的被动触发，系统陷入沉思。


    【拜塔的馈赠——绿茵好莱坞，有梦你就来！】


    【说明：高层辛秘、转会风云、八角笼更衣室，真相是真？真相是假？何谓顶级名利场？请看拜塔！】


    画面转回路易与斑比大阪负责人通话那天。


    “您好，我是路易。”


    斑比大阪负责人脑中瞬间冒出无数个念头。


    他是怎么拿到我电话的？


    他这通来电的目的是什么？


    他身上能利用的价值是什么？


    听说他父亲执教完本赛季要卸任转战管理层了？


    他们一家好像和欧足联的来往很密切？


    ……


    “啊，路易。”负责人一边头脑风暴，一边温和关怀，“你似乎来日本有段时间了，还习惯吗？”


    说的全是些没用但好听的废话。


    “还不错？见到了很多不同的风景。”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打在路易脸上，他随手切着网页，闲话家常般轻松惬意，“原来J联赛有许多声名不显但实力强劲的队伍啊。”


    负责人要素察觉，不是他们崇洋媚外，实在是比起欧洲那片足球圣地，整个亚洲都没什么值得称道的顶级联赛，没见西甲豪门real捡走了糸师冴，整个日本足球界都狂欢了数年不止吗？


    “果然还是得交流，才能放眼看世界啊。”笑声经由细微的电流从听筒传来时有些失真，反而带了一种朦胧的蛊惑性。


    “我其实对日本青训体系与欧洲青训体系的异同很感兴趣。”


    “总觉得这是一片未经彻底开发的蓝海呢。”


    说到这里路易就停下了，负责人心中隐隐有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但他嘴上还是接着路易的话茬顺势抛出邀约：“哈哈，是吗？那欢迎你有空来我们斑比大阪参观。”


    路易没有立即应下，而是随口扯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一挂断，负责人立刻动了起来，他开始和其他俱乐部的高层联络，足协那边也去探了口风。


    不过两三天，负责人便得到以下信息：


    1、路易联系了很多俱乐部


    2、足协那边对路易的态度十分暧昧


    再结合他和父亲闹矛盾后哪都没去，偏偏来了日本，什么，他来打排球？开什么玩笑，打排球去巴西、美国、阿根廷不好吗？


    茶会参加了几场，酒宴也去了几场，多家俱乐部高层们凑在一块儿得出猜论——


    要么，是他爹想搞个大的，所以派路易做先遣部队！


    要么，是他爹背后的欧足联想搞个大的，所以派路易做先遣部队！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机遇！老天啊，有机会和国际搭上关系，为什么不呢？！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大的究竟是什么？


    这关乎到他们到底能从中获得多少利益。


    受到各方试探的路易是个非常优秀的捧哏，无论对面说什么，都能似是而非地肯定上几句。


    开局一张嘴，大饼香又甜。


    以至于，“搞个大的”这种小道传闻愈演愈烈，路易也接到了多家俱乐部抛出的橄榄枝，热烈欢迎他前往俱乐部参观。


    在和斑比大阪负责人再次通话时，路易故作犹豫：“周末？我是很想去啦，但球员们的体测实在是不能再拖后了，恐怕……”


    “诶？您好？听得见吗？刚刚又进来了一个电话，不小心切出去了。”路易不好意思地笑笑。


    负责人一听这还得了，不能被其他人抢先啊！连忙道：“体测而已，我们斑比大阪难道还缺球员这些设备吗？”


    “正好，你不是对日本的青训体系感兴趣吗？不如来看看我们斑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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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阪的青训，就从对小球员的体测监控和培养方案开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白/嫖成功的路易当即招呼大家前往大阪。


    当大家以为要坐大巴车四个小时，铁皮股坐穿时，大巴缓缓停在了仙台机场。


    啊，路易之前好像确实要了他们的学生证。


    但是这个出行规格，会不会太超过了？


    日向抓住路易的手臂，语气飘忽：“我们排球部的经费这么充足的吗？”


    有所了解的拓边一口否定：“不可能！再充足的经费也没有到飞机出行的地步，新干线都很奢侈了。”


    更多的还是铁皮股坐穿大巴的命运好吧！


    “嗯，可以是。”


    众人头上十字凸起：什么叫做可以是啊？！


    路易笑得如天边柔软的云朵：“就当我的私人赞助吧。”


    有人抱住了路易，头靠在他肩上，语气虔诚：“阔少，我将一辈子追随您。”


    日向眉宇间有些迟疑，上飞机后，他偷偷问路易：“前辈你不是和家里闹翻了吗？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不是要切断你的经济来源什么的？”


    日向很认真地担忧着路易前辈将钱财挥霍一空后没有饭吃，如果那样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便当分前辈一半！


    路易拍了拍日向的肩：“没事，我用的是自己的代言费。”


    他9岁和彪马签的合约，只不过受前段时间的风波影响，到期后没再续约。


    “啊。”路易想起什么，转过身对后排的队员们说，“等排球队的赞助到了，我们的经费会更充足的。”


    “什么，我们还有赞助？”


    众人眼睁睁看着路易身后绽放开灿烂花朵：“是哟，如果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自然会有赞助找来。”


    “所以，大家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嘶，怎么忽然觉得身上凉凉的？是机舱内的冷气太足了吗？


    *


    等众人成功抵达斑比大阪，负责人热情的迎上前来，球员们很快被带去体测，中田教练被教练组迎走，而他则被带着参观俱乐部。


    在路易认认真真当捧哏时，系统忽然蹦出一条提示。


    【神秘人的关注：您似乎在做一番大事，您引起了？？？的关注】


    【？？？任务进度5%】


    【任务奖励：将获得传说称号，佩戴后影响力加持10%】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


    路易：这是什么？


    系统：不知道啊，之前从来没触发过和赛事无关的任务。


    没有头绪，但如果是陌生人的关注……


    路易瞥了瞥角落里一直悄悄跟着他们的人，一见他望过去，就立马缩到了墙壁后面。


    路易想了想，对负责人说：“您事务繁忙，不用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可以自己转转吗？”


    “呃，当然，那边再过去就是训练场。”负责人指了一下，笑容和蔼，“你可以和我们的孩子玩一玩。”


    路易点点头，等负责人走远，才慢慢走向那个角落。


    他按住了想要逃跑那人的肩膀


    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清澈眼眸中，映出自己笑容和煦的面庞。


    “嗨。”


    “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