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主任抬举，咱都是在大家庭里，多多沟通是应该的。”


    方思源的答复让周坤南满意的笑了起来，“真的，方秘书您说得很对，以前沟通少了真的是疏忽。”


    方思源轻笑，“我这不也没来多久嘛，以后交流也不晚。”


    周坤南喝了些酒，鼻头通红但却笑脸盈盈，摇摇晃晃的拍着方思源肩膀，“方秘书，要是不嫌弃，以后叫我一声周老哥，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说！”


    聊到这里，周坤南居然说得直白。


    方思源闻着那股酒精味，只是笑着回应，“好的，互帮互助，一起为**市政府添砖加瓦。”


    像是得到满意的答复，周坤南再次笑道，“那就不打扰方秘书了，有空一起喝茶。”


    再次握手道别后，方思源钻进驾驶室里。


    陈芷幼偏着头，“他怎么热情得有些怪怪的。”


    “有所忌惮，有所企图，当然会别扭。”


    方思源叹气，他还是低估了龙海纲被带走调查的影响力，这对宣传部来说，无异于一次小地震，一人遭殃人人自危。


    小车一路迎着月光朝家的方向驶去……


    次日，方思源刚到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些风声。


    龙海纲的银行卡被查，证据确凿。虽然不是自己名下收的钱，但她老婆的银行流水解释不清楚，涉案金额应该有六十几万。


    有人讨论，这种情况恐怕**是跑不了的。


    而让方思源意外的是，赵雨臻一大早给自己买了杯咖啡。


    “顺便带了杯，你拿着喝。”


    不得不说赵雨臻确实高冷，哪怕给自己特地买的咖啡，也要说得像是买多了一样。


    方思源接过，倒没说什么，“谢谢赵姐。”


    “消息你都听到了吧。”


    赵雨臻点头，“嗯。”


    说着，赵雨臻抱着咖啡，居然在方思源的办公室坐下。


    “你不去参加例会？”方思源疑问。


    “今天是**会，我不用参加。”


    方思源明了，看来**渊跟钱忠的关系，还真是僵到了极点。昨天会上才争完，今天就立刻召开**会了。


    两人喝着各自手里的咖啡，方思源也没接话。


    终于，赵雨臻开口，“如果副部长决定要选的话，应该是组织部决定吧？”


    这话的潜台词方思源明白，无非就是打听自己的关系是哪方面。


    她上次见过陈芷幼，并且可能知道些陈芷幼的背景，所以她信方思源既然能把话说出来，应该就有搞定的把握。


    但没想到方思源摇头，“提干这块的流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赵雨臻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那如果要选，该怎么做？”


    “自荐一下，到时候我也会支持赵姐竞选的。”方思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赵雨臻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沙包上，不知道方思源在装傻还是真憨。


    “你支持有个屁用，就算名额真落下来了，那也得领导考察。”


    方思源倒是呵呵一笑，“这不是八字还没一瞥吗？而且就算龙海纲处理结果真公示了，补岗肯定也还要一段时间。”


    “赵姐早做准备就行。”


    赵雨臻知道，今天从方思源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但她也没在意，端着咖啡离开了办公室。


    方思源眯着眼睛，不急不慢的点了根烟。


    他如何不知道赵雨臻今天就是来试探的，想看看方思源会如何帮她，但方思源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要帮。


    而且就算真需要出点力，方思源也不会去用任何人脉。能不能出现在**推荐名单上，那全看赵雨臻能力。


    不过以赵雨臻的性格，走这条路子恐怕很难。


    当秘书久了，身上总是会烙下某种印记，特别是赵雨臻这种不会左右逢源、也不懂拉虎皮扯大旗的，别人为什么要推举她提干？


    特别是体制里面，如果只知道闷头做事，那基本就只能做事。


    直到下午上班，**渊那边依旧没有消息，恐怕**会还在召开。


    方思源倒是难得清闲，在办公室里开始摸鱼。


    而就快下班时，赵雨臻忽然找来，“李市长的交代，要我俩先去一趟清水县，县里的党风党建会启动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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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市长要发表讲话，我们得今晚到。”


    “这么突然？”


    方思源意外，眼瞅着就要掐到五点半下班，突然通知大晚上出差谁受得了？


    “我也是刚才接到通知。”


    “李市长也去吗？”


    赵雨臻摇头，“他明天到，今天在**这边走不开。”


    那也就是说，这次出差可能只有赵雨臻和自己过去，方思源想想都觉得有点奇怪。


    方思源开口，“清水县的接待对接好了吗？”


    “我刚联系了那边县委宣传部的孙部长，酒店和餐食已经安排好，另外**宣传部应该也会派人出席。”


    方思源无奈点头，“好吧，我们多久出发。”


    赵雨臻联系了**的公务车，时间定在六点整，因为她还要回家拿一点洗护用品。


    看着只有半小时准备时间，方思源也就懒得往家跑了，只是给陈芷幼电话解释了一下。


    六点十分，公务车从市政府大楼驶出，车上只有方思源和赵雨臻两人，宣传部的人选则是会在明天和李市长一起过来。


    到地方估计得七点半左右，方思源感觉车里很闷，一路上头晕乎乎的，便是开始闭目养神。赵雨臻在一旁倒是没睡，只是感觉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天色刚暗淡下来时，公务车停在了县政府办公楼前。清水县是工业县，基础建设相对滞后，政府办公楼也是那种三层的楼房，看起来比较老旧。


    县委宣传部的孙部长迎接出来，“两位领导，您们看要不先吃饭，我们食堂安排了一些饭菜，我们边吃边聊？”


    没等方思源开口，赵雨臻在前面道，“不用，我们还要准备发言稿，餐食让人送上来就行。”


    孙部长尴尬的笑笑，“好的赵秘书，房间定在南桥酒店，前台报电话拿房卡就好。”


    赵雨臻点头，上车招呼司机往南桥酒店开。


    方思源没说话，跟着上车。有时候赵雨臻做事，就是太以目的结果为导向了，完全不顾人情味和感受。


    车上，赵雨臻已经打开笔记本，“待会儿你来我这边，除了发言稿还有接待名单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