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处置狯岳

作品:《在鬼杀队怼天怼地【鬼灭】

    最终三人成功站到了产屋敷耀哉面前,我妻善逸也被不放心的桑岛慈悟郎安置在了蝶屋。


    产屋敷耀哉对眼下的局面一点也不清楚,不过这不妨碍他对父亲在位时期的鸣柱报以尊敬。


    桑岛慈悟郎也客客气气地回应了关怀,同时吹胡子瞪眼地说出了自己弟子不知道耍什么脾气,非要把事情闹到这里,占用主公宝贵时间的事。


    须月对他的发言不予置评。


    产屋敷耀哉却说:“须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桑岛慈悟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产屋敷耀哉表情不变,温温和和地说:“须月功绩显赫,在鬼杀队中也颇有威名。是非曲直,我相信她心中自有定数。”


    须月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这个产屋敷耀哉,倒是会说话。就算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听起来也怪舒心的。想想她须月在鬼杀队待的六年,好像每一个人都先入为主,认为她浮躁爱惹祸。还没有过不清楚事实就站她这边的呢。


    咳,虽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是她都十九了。沉稳多了好吧。


    她斜睨着满脸冷汗的狯岳,说:“我十二岁那年,遇见了悲鸣屿行冥。当时他住在寺庙里,还收养了很多孩子。我在那里住了两天,也认识了其中一个叫狯岳的孩子。”


    这段话让众人在脑海里展开了一幅画卷。


    狯岳汗津津的面上也浮现了一抹恍惚。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他很久没回想事情还没发生前那宁静的生活。因为他以为大家都死了,所以不敢去想,不敢再见那些孩子的脸。现在知道了大家都没死,他倒是敢回忆了。


    对啊,大家都没死,凭什么治他的罪。


    狯岳一咬牙,身板挺直了些。


    须月自顾自地讲:“狯岳大概是在流浪中养成了什么坏习惯,在寺庙里过着清贫生活时很不满足,升起了偷窃的念头。其他小孩子或许是听过他的不良事迹,或许是看出他的意图,便开始孤立他,欺负他。”


    讲到这里,桑岛慈悟郎的表情已经有些变了。要说是流浪时有不良习惯也还好,怎么被收养了还改不过来呢?把手伸到恩人那里就太过分了吧。


    “本来是舍不得寺庙里美好生活的狯岳发现孩子们怕伤了悲鸣屿的心,其实都不敢把这事告诉悲鸣屿行冥。本来就放心了许多。对我下手没有成功,却发现我不会告密后更是庆幸。却没想到悲鸣屿行冥知道了他要偷东西的事,还要他当众道歉。这个心术不正,手段龌龊的人自尊心倒是很重。在孩子们联合起来把他赶出去时就这么逃跑了。”说到这里,须月还对狯岳补充了一句,“你应该不知道吧,你被赶走的事悲鸣屿行冥是知道的。他说白天也不会碰到鬼,所以不用管。”


    狯岳一怔,表情狰狞起来。


    他可是因为舍不得寺庙在山里待到了晚上!


    如果悲鸣屿出来阻止,他就不会遇到鬼!


    须月冷静地说:“你以为你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应该得到关照吗。正常人就应该把你骂一顿然后打一顿。悲鸣屿就是太温和了,才让你不要脸地怨恨起其他人。”


    “你……”


    看着狯岳怨恨的脸,桑岛慈悟郎也说不出什么欺凌的词了。


    他活该!


    “我这就去找悲鸣屿先生赔钱道歉。”


    “这才哪到哪。”须月奇怪地看他一眼。“狯岳应该是怨恨……或者是舍不得这样无私的大好人,在山里待到了晚上。他遇到了鬼。”


    听到这话,桑岛慈悟郎和产屋敷耀哉都皱起了眉。


    狯岳那时候才多大,也不是个天赋异禀的人,能在鬼手下活下来?而且也没听说他被鬼杀队成员救过啊。


    知道悲鸣屿行冥和须月曾经遇险经历的产屋敷耀哉眼神里更是透露出几分探究。


    “狯岳和鬼做了交易,他到寺庙里熄灭了紫藤花香炉。我亲眼看到他熄灭香炉,出去见了鬼。他逃走的时候我被发现,差点被杀死,后背也留下了一道疤。”


    她身上的疤,大家都是知道的。


    有时候天气热,羽织外衣脱下来,成员们能发现须月背后的镂空。那里的皮肤画着一枝玫瑰,起初须月也因着轻浮的打扮被诟病。有人澄清那是被鬼袭击造成的伤疤遮盖后形成,风言风语才逐渐平息。


    原来是那是受的伤。


    不对,关键是狯岳居然与鬼合谋!


    在鬼杀队奋战一生的桑岛慈悟郎和呕心沥血要付出一生的产屋敷耀哉都眼前一黑。


    他们哪里能接受鬼杀队队员中有这样的人。


    那可是鬼,没有人性,以吃人为生,惨无人道,毁掉无数家庭的鬼。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能和鬼往来啊!你还帮助鬼,让它去害别人的性命!


    这样的人,和鬼有什么区别!


    产屋敷耀哉捂住心口,断断续续地问出口,“你是,故意报复……”


    狯岳急切地喊:“不是的,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啊!”


    须月一拳锤得他扑倒在地。


    “胡说!你明明可以在紫藤花炉旁边躲到白天,却偏偏熄灭了炉子。别说什么你没想到,敢做不敢当,不要脸,贱人!别人给你点好脸色就把人家当菩萨,菩萨都没有被害了还欠你好脸色的说法!”


    狯岳一嘴血,手上攥了石头却不敢动弹。只是整个身子气得发抖。


    等他东山再起……


    这个女人,主公,不来帮忙的桑岛慈悟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咳……咳咳。”


    廊上的产屋敷耀哉突然咳起来。


    须月是听说过产屋敷一族的诅咒的,她心里害怕,抛下狯岳去扶人。


    “天音夫人在吗?辉利哉,雏衣,日香?”


    产屋敷耀哉看着是真痛苦,抓着她手腕的手像抓了救命稻草,背绷得紧紧的,直也直不起来,也喘不过来气。


    须月害怕极了,她哪照顾过病人啊。只能边喊着边拍背,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桑岛慈悟郎上来拔了她的刀。


    须月一脸懵,下意识护住了产屋敷耀哉。


    老头子疯了?


    只见桑岛慈悟郎支着木腿,硬是站出了顶天立地,义不容辞的气势。“我这就清理门户。”


    老头子真的疯了!!!


    “桑岛慈悟郎!”


    狯岳也崩溃大喊:“师父!”


    这时天音夫人拉开了门,她迅速扫了眼现场,看到了拿着刀的桑岛慈悟郎,咳得直不起身的产屋敷耀哉,还有他伸手想要阻止的动作。


    她当机立断:“住手!”


    那一刻须月像是看到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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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草。连狯岳都投来感激的目光。


    桑岛慈悟郎硬生生止住,转头对她说:“这是他罪有应得!”


    天音夫人径直走到产屋敷耀哉身边给他顺气,产屋敷耀哉也撑着说了句:“怎么……你要越过我……处理这件事?”


    桑岛慈悟郎一秒都没犹豫,就这么扔了刀跪下了。


    须月:我的宝贝日轮刀!刚逃过一劫就遭受重创。


    产屋敷耀哉缓了缓,下令:“将狯岳逐出鬼杀队吧。”


    桑岛慈悟郎没有反驳,却说:“责任在我。”


    须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责任在我,在悲鸣屿呢。这种事,只要他没死,随便不都能勾搭到鬼杀队的人。”


    “……”桑岛慈悟郎没话说了,但是看表情,他还是很不情愿。


    对,不情愿自己一点罚都没有。


    须月捡起自己的刀不理会他。


    产屋敷耀哉说:“错不在你们,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进入鬼杀队了。狯岳就交给我吧。”


    桑岛慈悟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看上去他已经不把狯岳当弟子。不,或许已经不把狯岳当人。


    须月觉得很正常,因为桑岛慈悟郎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像他这样练雷之呼吸的人,自身又正直,哪里会去理解一个恶人。当然是当断则断。


    而她这个雷之呼吸……嗯,她觉得反正产屋敷耀哉也不会杀人,把狯岳交给他挺好的,也算是免去一桩恶事。


    “对了,这事要不要告诉悲鸣屿行冥?”


    产屋敷耀哉缓缓抬起头,看了须月一会儿。


    看着人又不说话的样子让须月很不自在,“怎么了?”


    产屋敷耀哉缓缓开口,“当年行冥没有说这件事。”


    啊……


    我好像……没把狯岳的事告诉悲鸣屿?


    须月这才想起来。


    产屋敷耀哉又说:“悲鸣屿以为香炉是你熄的。”


    “……”须月面无表情,“哦。”


    作为鬼杀队中心的产屋敷耀哉当然进行了劝慰。


    “行冥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只说当时听到你呼救就冲了出去,后来知道香炉熄灭。他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全程都没有抛弃孩子们,也没有独自逃跑。所以他就也没问。他认为你只是一时贪玩。”


    “……”须月语速平缓,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我知道,他好像说过什么孩子就是这样。原来是在点我啊。”


    天音夫人和主公都还想说什么,须月却没给机会。


    她说:“我知道,误会也是不可避免的。任谁看到那个局面都会心生疑惑。只是悲鸣屿是个好人,他能忽略心里的疑虑好好和我相处。他只是认为我还小,性子骄纵,有些……”


    她说不下去了。


    其实还是有些难受的。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误解。


    “那么,这件事倒也不必告诉岩柱,毕竟我当初隐瞒这一点也是不想他再被狯岳伤害到。”


    “告辞了。”


    ……


    须月在外面闲逛,一时不知道去哪。


    去蝶屋吧,人太多了。


    去悲鸣屿那,不自在。


    去桃山……估计桑岛慈悟郎会不自在。


    那就去桃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