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备战

作品:《在鬼杀队怼天怼地【鬼灭】

    知道这场风波时,须月在悲鸣屿行冥的房子里。


    她是被桑岛慈悟郎赶出门的。现在拉不下脸回去。还好能在这里呆着。


    当然,她是没说自己不顾阻拦离开藤袭山的,她可知道这人已经被那产屋敷洗脑了。要是听说有人不敬,说不准会发怒呢。


    消息传来时,悲鸣屿行冥问她为什么不知道,她才忐忑地说自己提前离开了。


    心里暗暗祈祷着不要被赶出去。


    没想到悲鸣屿没说什么,看上去也不气。


    须月好奇地要来信,并拒绝了鎹鸦的读信服务。


    “我又不是文盲!”


    信上说,这次考核出了很大意外,名为锖兔的少年杀掉了山上所有鬼,山上所有人得以存活。而锖兔也差点因为刀断了死在鬼手下,是一个叫须月的人救了他。考核结束后,人们吵了起来,有的人不愿意面对鬼了,有的人不愿意再考证明自己。


    须月冷笑,明明就是名不副实然后又想加入。


    主公决定让所有愿意的人都进入鬼杀队。


    这个信息有点让人惊讶,须月还以为主公是不会让实力不够的人加入的,那不是会搞砸任务吗?


    她问悲鸣屿,悲鸣屿行冥说他们再怎么样也学过呼吸法,而且原本任务中能碰到什么样的鬼就没有定数。


    也是。


    须月问:“上面提了我和锖兔,会不会以后我们的任务比较难?”


    悲鸣屿平静地说:“也许。”


    须月愣了愣。


    “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去出那个头啊!锖兔为什么要说是我救了他!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可恶。


    须月叹气。


    “不知道我的刀什么时候来。”


    悲鸣屿扛着巨木,语气平稳,“与其无所事事,不如和我一起练。”


    “……”


    须月说:“我是人。”


    悲鸣屿行冥波澜不惊地说:“我也是。”


    真的吗?


    须月想。


    但是现在确实无所事事,而且想到马上就要开始四处奔波赌上性命了,紧迫感好强。


    她纠结了会儿,还是试了。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推着巨石的须月大喊。


    “我做不到啊!”


    悲鸣屿行冥不理会,“阿弥陀佛……”


    “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既然都开始做了,不管有没有推动,推推总没什么坏事。也就是消磨时间嘛。


    须月就这样每天推石头,不求推动,至少练练臂力。


    悲鸣屿行冥说这样不行,你得有要推动它的信念。


    须月没话说了,还能怎样,每天试着洗脑自己呗。


    “你可以试试一直保持用呼吸法。”


    须月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一直保持呼吸法,难道是要我用型?


    后来她反应过来,原来是不用型时也保持那特别的呼吸。


    她很震惊,还能这样的吗!还有……


    “你为什么不早说?”


    悲鸣屿行冥很淡定,“锻炼一下臂力也好。”


    “……”


    也就是说故意的,而且直到现在说漏嘴了,发现要推动只有改变方式才行,才说实话。


    “你实话实说是因为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有恃无恐吗。”


    悲鸣屿行冥不发言了,推着他的巨石就走了。


    须月盯着看了两秒。


    那石头可真大啊。


    发火什么的还是算了……


    “一定有条路能够让我这种正常人打败你!”


    悲鸣屿行冥说:“太好了,鬼杀队很需要。”


    “……”


    热血一下没有了。


    于是须月开始用所谓的全集中·常中。


    她保持着呼吸推石头,但是每次没过几秒就感到肺部不堪重负。


    她问这正常吗。


    悲鸣屿行冥说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后面就好了。


    须月似信非信,“不会是你的体质异于常人……”


    “其他人也会全集中·常中。”


    “其他人也……”


    “他们都是正常人,”悲鸣屿行冥顿了顿,“鬼杀队不少人能做到。”


    “你承认你不是正常人了!”


    悲鸣屿行冥没理会她。


    须月听到真相后也不偷懒了,也不怀疑了。既然别人能做到,她做不到岂不就很难接受?


    一定要学会!


    只要这对身体没损伤,就一次次尝试呗,也是为了保命嘛。


    推石头,抗木头,偶尔还去瀑布下承受飞流之重。这简直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


    最重要的是须月一件都做不好。


    她都要怀疑岩之呼吸对身体素质的追求与众不同了。


    直到她真的把巨石推动了一点。


    “有希望有希望!果然并不是做不到的啊。”


    她满意地拍拍石头,就像这是石头立了功。


    悲鸣屿行冥说:“这不算。”


    “这怎么不算了。”须月望望天,望望地,“我是雷呼,当然要利用雷呼的优势啊。”


    悲鸣屿行冥沉默地摸了摸巨石。


    上面有很明显的凹痕。


    “手痛吗?”


    须月咳了两声,说“还好”。


    这点痛,确实比不上这个新发现。


    既然加上速度力气会变大,那就说明用刀也是一样啊,以后可以用加速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


    而且,虽然这是推动巨石的一小步,却是鼓舞人心的一大步!有了这一步,她的练习就更有动力了。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不用小手段也能推动。”


    悲鸣屿行冥点点头,表情有点欣慰。


    须月:“……不要一副长辈做派啊!”


    虽然你养过很多小孩,还越长越壮,但是这不代表你能翻辈!


    “对了,你多大来着?”


    须月看了看他,发现猜不出年龄。


    不过联想去年的他——那时应该才十八九岁。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去年的他一身布衣,高高的个子,挺直的脊梁,风都能钻过衣摆的清瘦身躯,谁看了不说一句少年和光同尘。


    现在的他一身古铜色肌肉,衣服遮都遮不住,额上横贯一道狰狞疤痕,谁见了不说一句怒目金刚罗汉现市。


    须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还好还好,没有壮。


    她挺直身板,坚信自己能一辈子保持着不用力就看不见肌肉的状态。


    “不过鬼杀队真是太磨人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悲鸣屿行冥沉默了一下。


    “什么样?”


    “哦,忘了你看不见。”须月摸摸脸,有些纳闷,“悲鸣屿,我以前是不是没说过你帅?”


    悲鸣屿行冥点点头。


    须月一拍手,“可惜,现在我再也不能违心说你帅了。”


    “……”


    悲鸣屿行冥脸色不变,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吐出一个“哦”。


    须月叹了口气,又说:“可惜,你看不见,不知道我其实长得很漂亮。”


    悲鸣屿行冥说:“孩子们是说你漂亮,但是外貌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须月难以理解,“你说什么呢,这可是伴随你一辈子的。”


    “心灵才……”


    “你不能因为自己看不见就扭曲观点!”


    “……哦。”


    须月满意点头,又好奇地问鎹鸦们,“在你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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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什么样算好看?”


    悲鸣屿行冥的鎹鸦语气肖似主人,“我们鎹鸦无法评判人类的外貌。”


    须月随手抓的鎹鸦桓犹豫了一下,说:“您非常好看。”


    “演技不够好,重练。”


    “是……”


    悲鸣屿行冥长时间在外,他不在的时候须月只能和桓大眼瞪小眼。二者已经很熟了。


    须月总觉得桓放不开,桓却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应和这个性格的女孩子相处。


    两个人类在聊天的时候,桓就和绝佳聊天。


    桓:“唉,我总感觉自己接不上她的话,难道我已经不年轻了吗?”


    绝佳:“不,你很年轻,只是谁都没有那个小姑娘年轻。”


    桓:“唉,再这么下去她会不愿意跟我讲话的。”


    绝佳:“就算不能成为好友,也能成为默契的同伴。”


    桓:“不过时间还很长,我是不是能让她发现我的闪光点?”


    绝佳:“你说得对,也许时间能为你证明。”


    桓:“那我该怎么做呢?”


    绝佳:“……我不知道。”


    桓:“你是怎么做的?”


    绝佳:“……”


    突然好怀念和悲鸣屿先生呆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它基本不用讲话……


    隔天,桓给须月送去漂亮的羽毛。


    须月沉默许久,问它,“你觉得我能把它放头上?”


    桓自信满满地说:“通过加工就能变得很好看很合适了。”


    须月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我会加工?”


    “……”桓扇了扇翅膀飞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须月看着它飞走,感到很莫名其妙。


    晚上,桓带来了一个羽毛头饰。


    须月还从没有收到过鸟儿的礼物——之前的不算,她不喜欢那根单独的羽毛——她狠狠夸了桓,表示我发现你还挺不错的,不愧是我挑中的鎹鸦。


    但是她当然不可能一直戴着这个头饰,她要换花样的嘛。


    就是想了想换花样之后,桓可能会心有芥蒂。她就又纠结了。


    这可怎么平衡啊。


    在送队服的前田正夫赶来后,她脑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一时间像看到救星了一样迎了上去。


    “帮我把队服改改。”


    这个戴着圆眼镜,貌不惊人的男人一下定住了。


    他开口就辩解,“这是我精心设计……”


    须月也不想难为他,因此说话还是客气的,她知道自己给人家增添了麻烦,所以也辩解着:“拜托了啦,大不了我添点钱……而且你忍心让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每天裹得密不透风,黑沉沉的来去吗?鬼杀队一进就是好多年,任务又天天来,这衣服可一直跟着,多花点心思不是很正常嘛。”


    她抖开衣服,心里还想着希望这人不要太死板,然后就像这束缚人的制服看去。


    一入眼,先是一条短裙。


    她都没在市面上见过比这更短的裙子。


    再一看,衣服袖子好像也缺了一块两块的。


    须月眨了眨眼,把视线放到那个貌不惊人的男人脸上。


    “你……”她斟酌着,“倒是个懂得创新的。”


    前田正夫淡淡一笑,“这可是我的杰作。”


    须月沉默了。


    她想说你以为自己很有品味吗。


    不过好歹是创新了,打击太过也不好,她还要自己的新衣服呢。所以哄着人继续创新去了。


    “总是就是要符合我的性格,要合我心意,加上这个饰品。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


    前田正夫眼中带着创新的热情重重点头。


    “必不负所托。”


    那太好了,须月倒了杯茶,惬意地休息着,决定跟这人搞好关系,以后时不时换个队服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