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赌场
作品:《俘虏了帝国上将后》 边缘垃圾星,B01号上。
在废弃的废铁回收厂旁,落地一艘毫不起眼的小型飞艇。
黑色的舱门缓缓打开,从机舱中依次走出三个男人,三个人都被黑色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为首的那位巡视一圈,确认降落地安全后,拨响了耳后的通讯仪。
一阵“沙沙”声响起,那头传来变声器处理后的电子音:“……到了?”
牧浔嗯了声,于是一阵窸窸窣窣后,偏僻静谧的废铁回收厂外响起一阵刺耳的摩擦音,格挡在他们之间的铁皮也跟着缓缓升起。
门边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男人一边的眼睛被眼罩盖住,暗灰色的长发盖住他另一只眼睛,看上去极为渗人,不同于身后警惕的二人,牧浔径直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牧浔道。
看上去阴恻恻的男人竟然也回抱了他一下:“好久不见。”
牧浔向身后的二人简单介绍:“霍平,我在黑市的线人,”又转而向霍平道,“我的手下千颜,和……白鹰。”
男人歪了一下脸:“帝国的那个白鹰?”
云砚泽黑色的兜帽下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灰眼睛,出门前几人都做了伪装,牧浔点头:“对,是他。”
霍平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身上停了一瞬。
没等云砚泽读明白那道目光,牧浔就打断了他们:“行了,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霍平耸耸肩,悻悻撤了看向云砚泽的视线:“地下赌/场那边打点好了,现在就能进去。”
“至于原料的事情……我给你打听过了,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倒是在牧浔意料之内。
他朝霍平晃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钱过去了。”
“老同学还说这些,多见外,”霍平自灰发下抬起仅有的那只漆黑眼球,“谢了,我带你们去见赌/场的负责人。”
牧浔身后的其中一位黑衣人动了动,掩在黑衣之下的手伸出,规矩地按在心口,对牧浔恭敬道:“首领,我去集市里走走。”
牧浔点头的一瞬间,他被包裹在精神网内的身形就倏然散去。
霍平挑了眉:“千颜……就你手下那只鬼面蛛是吧,他真名叫什么?”
牧浔:“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
霍平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点评:“还挺有个性的。”
他仅有的那只眼睛轻轻一转,又落到云砚泽身上,露骨的视线自上而下,几乎要透过黑色的披风将他瞧个仔细。
云砚泽略有不适地轻蹙了眉,还没来得及探究对方莫名其妙的态度,牧浔便正巧上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我们走吧。”
霍平饶有兴味的眼神顺势转移到他身上,短暂停留一瞬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枚暗金色的手环。
“进入赌/场的凭证,只要在赌场里,负责人就能通过手环定位每个人的位置。”
“不过我帮你弄好了,”他指指手环内隐蔽的小扣子,“把这个掰开,能隐藏信号十分钟。”
“一次性的,用的时候注意着点。”
“谢了。”
牧浔接过去,将其中两个揣进兜里,另外一个则抛给身后的云砚泽。
云砚泽接过手环,金属制成的饰品卡在他的指节处,被目光洗礼着转动了一圈,他垂眸,将那枚手环放入衣兜。
“容我提醒你们一句,”霍平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们互动,“你们的化妆技术最好要过关,毕竟——”
“赌/场的那位负责人,对这位白鹰可是恨之入骨呢。”
*
霍平带他们绕过诺大的废铁回收厂,通往地下的升降梯锈迹斑斑,启动的瞬间还发出咯吱掉牙的哀鸣声。
三人依次走入了升降梯中。
窄小的空间里遍布着工业废气的气息,像是什么呕吐物和机油的混合体。
牧浔掩住鼻子,面色不善地皱了皱眉。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霍平侧过眼,“还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黑蛛首领并不是很想在这样的味道里开口,但密闭空间里除了霍平,还有另外一道视线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来多少次估计都受不了。”牧浔的声音从手掌下闷闷地传出。
“哼,”霍平哼笑一声,“公子哥。”
说话间,人声沸腾的嘈杂叫骂声已经闯入他们耳帘,汗臭与血腥味的浪潮差点把刚迈出半步的首领又推回电梯里去,霍平向他微微鞠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地下赌/场里有着数十个出口,他们所在的这一个是最为脏乱的之一,无数流民或坐或靠在走道两边,一双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路过的三人不放。
牧浔往身旁瞥了一眼:“放松点,眼睛看前面。”
白鹰绷紧的肩颈愣怔一瞬,藏在兜帽之下的那双灰瞳缓缓移了过来。
霍平笑眯眯地补充:“他说的对,敢露怯的话,这里的人会扑上来把你分食干净的。”
云砚泽顿了顿,笔直的后背稍松懈两分,又听霍平意味深长道:“上将没来过这种地方吧?不愧是……我想想你的迷妹迷弟们都叫你什么,哦,什么什么玫瑰?”
云砚泽:“……”
他面色未变,却是轻轻眯了眸,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牧浔侧目,淡淡地扫了霍平一眼,以示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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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仅有的那一只独眼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落在前方,他们离开过道,迈步走入下一道关卡。
外头的尽是些走投无路之人,他们守在进入赌场的必经之处,时刻准备着从路过的人身上分下一块肉来。
一路上尽管有无数流民跃跃欲试,但或许是因为三人看上去不像什么软柿子,没有谁敢真的冲上来对他们动手的。
他们停步在一扇电子门前。
门边立着一只戴高脚帽的机械兔子,听闻声响,一双红眼睛向他们幽幽看来,兔子举起双手,露出手心的验证器。
“把带着手环的手放上去扫描。”牧浔道。
在场三人只有一个人没有来过这处,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霍平挑挑眉。
三人在电子门前依次扫描了手环,机械兔的三瓣唇开合,挤出一声沙哑的“验证通过”,拦在他们眼前的门口大开,骰子的摇晃声,人群的叫喊声,赔率和筹码的跳动数字——
一股脑地涌入他们耳边与眼帘。
云砚泽在门口的脚步停滞了一瞬。
头顶本应五彩绚烂的灯球早就坏掉一批,荧光剂从断裂的灯管里滴出来,汇成一滩滩水迹。
牌桌上的仿生人正在一一发牌,两头的赌/徒或是面红耳赤,或是大汗淋漓,一双双眼睛定格在桌上的骰壶,有人悲鸣,有人欢呼。
他们进门的时候,身边正好被架着路过一个浑身瘫软的男人。
在经过他们的一瞬间,那头颅低垂的男人忽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他两眼发红,目标明确地扑向云砚泽。
在他们前面的霍平眼疾脚快,一脚把他踢倒,随即追上来的工作人员赶忙向他们道歉,把男人押了走。
云砚泽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人身上。
他偏了视线,看向身侧拉着他手臂后退一步的男人。
牧浔没事人似的收回了手。
他在门边蹭了蹭靴底的泥泞,眉心轻拢:“手环里记录着初始资产,资产清零后会被扫地出门。”
“不管在赌/场内外,都不要把它暴露出来。”
他随意往云砚泽露出的苍白手腕上扫了一眼。
云砚泽垂下视线,才发现他们在进门的一刻,就下意识地把戴着手环的那只手同步收回了兜里。
他顿了顿,拉长披风的衣袖把那枚手环盖住。
“那么……”
面前的男人忽然拉长了尾调,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欢迎来到地下赌场。”
霍平笑盈盈地转过身来,分明是面向他们二人,云砚泽却有种莫名的直觉。
他是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