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作品:《春风眷我

    婚纱一共有五套,两套拍室内,三套拍室外。


    主纱最为华丽隆重,独一无二的设计款,优雅复古的蕾丝上坠满钻石,抹胸设计,另配一副精致的蕾丝手套。


    他们主卧衣帽间的穿衣镜丝毫不逊色于婚纱店的试纱镜,清晰而丝丝入扣地映着婚纱每一寸精致的褶皱及钻石耀眼的火彩。


    修改后的婚纱尺寸完美贴合叶青澜的身材,她丰盈曼妙的曲线,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美到令人沉醉。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婚纱梦,梦的未必是婚纱,而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锦衣华服。


    周别鹤抚平她的长发,从背后拥抱他的新娘。


    他身形修长伟岸,西装未脱,黑与白的交叠,天造地设的一对。


    呼吸喷洒在颈间,叶青澜觉得有些痒,看着镜中的画面,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偏头问周别鹤:“我们去哪里拍婚纱照?”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周别鹤低首跟她说话,耳鬓厮磨的意味格外浓:“欧洲,还是国内,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可以多去几个。”


    叶青澜认真想了想:“香港、米兰、苏黎世,都想去。”


    周别鹤吻她的侧脸,低笑一声:“好,我来安排。”


    满室旖旎浪漫的婚纱冲淡了刚才玄关处不愉快的氛围,抹胸设计的婚纱,叶青澜漂亮的肩颈线与锁骨都空着,微微泛粉,转过身去回应这个吻。


    她和周别鹤之间有种生理性的吸引力,吻过千千遍,再见依然缠绵。


    一吻完毕,叶青澜的呼吸发紧,她往后仰头,想退开些喘口气,周别鹤却扶着她的腰身,追吻而上。


    腰间坠满了钻石,摸上去有些咯手,她也感受不到他掌心的温度,于是拖着沉重繁琐的婚纱踮脚,勾住男人的脖颈。


    周别鹤俯身迎合,长指在她身后拨开乌黑浓密的发,寻到金属拉链。


    婚纱脱落,脊背凉得瑟缩了一下,叶青澜在意乱情迷间被从婚纱中剥出来,像剥一颗荔枝,她身上只余一件珍珠色的内衬吊带,贴着身,恍若无物。


    她被压在光滑的镜子前,身后是冰凉的镜体,身前是男人坚硬灼热的身躯。


    往哪儿贴都觉得不舒服,叶青澜仰头,鼻尖抵着周别鹤的鼻尖,摩挲着吻了一会儿,脱掉他的领带和西装。


    “周别鹤……”衣帽间冷气充足,她还是溢出汗,难耐地蹭他。


    周别鹤唇埋在她颈间,情调得愈来愈烈,


    他嗓音混着沙哑的欲意:“澜澜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他第一次喊她澜澜素日里被长辈亲人们唤的小名在这种时候入耳泛起一种难言的羞耻。


    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


    叶青澜也想过的最好像小舫一样可爱。


    周别鹤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她也会是个好妈妈。


    低低地嗯了一声叶青澜回吻周别鹤呼吸之间都是湿润的水汽。


    他气息倏然沉重抱起她。


    周一周别鹤到公司比平时要迟一些。


    每周的例会一如既往工作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回到办公室有客来访正在喝着咖啡等他。


    “君和的咖啡是越来越不错了。”韩策端着咖啡杯遥遥向周别鹤示意“上次喝还是大学的时候出国以后就没来过了。”


    咖啡是杜筱亲自煮的她依周别鹤的习惯送上一杯离开时动静很轻地关门。


    外人一走韩策的坐姿懒散了些问起正事:“婚纱如何合身吗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周别鹤翻过一页文件签字:“合身我已经让人把尾款打过去了。”


    “那就好我的一桩工作也算了了可以安心休假了。”


    周别鹤闻言掀眸:“休多久?”


    “两三个月吧。”韩策放下咖啡看了下时间“林疏答应今天让我见小舫我要去陵大一趟借你辆车开。”


    -


    叶青澜在广州出差的这段时间缔听的搬迁工作已经完成新的办公室在恒压大厦宽敞明亮


    昨晚太过放纵她险些睡过头到公司开了会几人马不停蹄地带上易拉宝宣传单等物往陵大去。


    今天陵大有一场校方举办的招聘会叶青澜联系了从前的学院院长给缔听报了名。


    招聘会九点半开始九点钟赶到了教学楼下面的广场区域前来招聘的企业已经熙熙攘攘。


    学生更是人满为患如今就业环境大不如前即便陵大身为名校就业岗位也是僧多粥少。


    叶青澜几人将易拉宝展开不一会儿蓝色桌面上已经堆满了简历。


    她粗略翻了翻个个出挑估计回去筛选也要为难上好一阵子。


    同行的还有缔听新成立的行政部的人她们正在认真地对简历做标注叶青澜询问过几人的意见后起身去给她们买饮料。


    毕业后许久没回来


    走在校园里,叶青澜还觉得有些恍惚。


    百年名校,一景一物变化甚少,十月天里飘满了浓郁的桂花香,学生们三两成伴,或轻松说笑,或步


    伐匆匆地赶课。


    最近的超市在图书馆楼下,叶青澜买了十几瓶饮料,付完钱,拎着袋子离开超市。


    刚走没两步,怀里忽然撞进一个甜甜的身影:“舅妈~


    “小舫?叶青澜诧异一瞬,随后是惊喜,“怎么是你呀?


    小舫穿着蓝白的英伦风校服,百褶裙灵动可爱,头上还戴了顶小朋友专属的粉色迷你防晒帽,她稚嫩地解释:“老师,老师带我们来参观图书馆和校园,舅妈你呢?


    叶青澜明白了,应当是班级举办的益智活动,蹲下身:“那你的同学和老师呢?


    小舫努了下嘴:“他们去吃午饭了,妈妈过来了,说要带我跟爸爸一起吃。


    爸爸?


    叶青澜问:“你见到爸爸了?


    “嗯。小舫显得有些蔫,“他说他是爸爸,舅妈,为什么我同学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他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呢?


    叶青澜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这个问题。


    她太小了,未必能理解离婚是什么意思,何况这样会影响小女孩成长的问题,应该由林疏来告知。


    叶青澜摸了摸小舫的头,岔开话题:“那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哪了?


    小舫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指向湖边:“爸爸妈妈去那边说话了,要我在这里乖乖等他们,舅妈,好无聊啊,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


    她站的地方眼看要被太阳晒到。叶青澜想想答应了,带小舫去超市给她买了曲奇和牛奶,便牵着小姑娘的手往湖边去找林疏。


    望江湖外围种一圈郁郁葱葱的树木,曲幽小径通向湖内,走近了,听到隐约的说话声。


    叶青澜带着小舫拨开树枝继续往前走。


    “拿走你的钱。林疏的声音陡然出现,“我和小舫不缺这点钱。


    男声像是怒极反笑:“你不缺,这是我给小舫的,我是她爸爸,给抚养费不是应该的吗?


    “不需要。


    “林疏!


    冷了一下。


    林疏道:“别装了,你当初可以抛下小舫,现在何必这幅做派。


    韩策说:“是你要离婚的,我从来没有提过离婚。


    “我为什么要离婚?


    婚后对我还跟大学的时候一样吗?你们男人都一样,谈什么感情都是虚的,周别鹤当初那么喜欢那个女孩,现在还不是跟别人结婚了。”


    韩策冷声:“你要说我们的事就说,总是扯别人干什么?”


    林疏冷静了一下:“你要见小舫,我让你见过了,我不会再婚,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孩子,你大可以放心。至于支票,你愿意就直接打到她的账户上吧,不必给我。”


    二人再一次不欢而散,韩策气到拂袖而去,走了另一条路。


    林疏出来时,迎面撞上正在用纸巾给小舫擦唇角残渣的叶青澜。


    她余怒未消,见此情景难免一怔。


    “妈妈!”小舫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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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澜站起来,跟林疏打招呼:“我在超市门口碰见小舫,她让我带她来找你。我给她买了曲奇和纯牛奶,应该可以吃吧?”


    “可以吃。”林疏说,“小舫,跟舅妈说谢谢。”


    小舫:“谢谢舅妈~”


    叶青澜弯唇,摸摸小舫的脸,继而看向林疏:“方便聊一下吗?”


    让小舫留在原处长椅上吃饼干,二人向湖边走了几步,保持在可以看到小姑娘的距离。


    “你……”


    “小舫——”


    二人同时开口,静默一瞬,叶青澜笑了笑,继续说:“小舫刚才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住在一起,我想,这些事应该由你来告诉她。”


    林疏微微意外于她要说的居然是小舫,嗯了一声:“她以前也问过我很多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其实可以如实说,小朋友的理解能力比大人想象中要强的。”


    林疏苦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不要苛责自己。”叶青澜轻声,“或许可以试着跟小舫沟通,许多事,我相信她可以理解你的。”


    林疏怔然。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叶青澜向林疏点了个头,便准备回去,刚走出没两步,被叫住:“等一下——”


    她回头,见林疏目光复杂:“刚才……你听到了是吗?”


    叶青澜站在原地。


    她的沉默即是默认,林疏那时很激动,说话的音量并不克制。


    林疏吐出口气,缓缓道:“其实你不必介怀,那已经是八


    九年前的事了。你也在陵大求学,还记得有一年毕业时,学校大手笔地给毕业生搞了个风筝节,后来再没有吗?”


    叶青澜很轻地抬眸。


    林疏望着


    她,同样轻声:“其实那是周别鹤让人办的。当年韩策告诉我,周别鹤是为了让喜欢的女孩开心。


    湖边金黄的梧桐无声无息飘落残叶。


    叶青澜听见自己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林疏默然:“身为周别鹤的朋友兼下属,我不该说。可是身为一个妈妈,你对小舫的关爱,我无以为报。


    所以,选择将知道的实情告知。


    叶青澜点了下头,转身踩着一地的落叶离开望江湖。


    上午的招聘会已经结束,下午要去另一个学校,行政部的人正在收拾东西,叶青澜把水给她们,大家边喝,边讨论中午去哪儿吃饭。


    “澜姐,澜姐?有人在叶青澜面前挥了两下手,“我们去陵大的开放食堂吃,你一起吗?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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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她神色不对,以为是累了,关切几句后才陆陆续续离开。


    结束后的招聘会现场一片狼藉,清洁工在收拾着地上的垃圾,桌椅则由义务劳动的学生负责。


    叶青澜穿过稀疏的人群,慢慢走出广场,沿着路边一排梧桐,走到了路的尽头。


    她抬眸望去,天边一轮金黄的太阳,辽阔的球场上绿荫斑斓,塑胶跑道旁是大气恢弘的主席台。


    一切如旧。


    岁月在大学校园中仿佛是定格的,任校外的时光匆匆流逝,人只要回到这里,就好像又回到了朝气蓬勃的年华。


    一眨眼,那年操场上猎猎作响的风筝似乎仍在面前。


    叶青澜掉下一滴眼泪。


    无知无觉地抬手,摸到满脸泪水。


    她怎么哭了?


    她为什么哭了。


    当年被分手时,她尚不曾哭过,为什么只是听到周别鹤爱过别人,她就无法控制地落泪。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她铭记了那么多年,在她亲人离世,最难过最无法自拔的时分,随风而起的漫天纸鸢。


    原来是他深爱别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