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死者郑晖九

作品:《镇国女捕头

    得知水生的跟踪结果后,李扶摇一下子陷入两难境地。


    人命案子,她是一定要继续往下查的。


    可是,那口箱子明显有问题。


    而且她可以断定,当时在城门口,刘文礼威胁她时,所说的宁远侯府,并非是胡乱攀扯。


    所以,李扶摇有些担心,怕她稍有不甚,就开罪了宁远侯府。


    她自己倒无所谓,但是这么多年的筹谋,若是就此失败,她怕自己再没有足够的时间开始。


    而且秦松和秦朗的安危,也是她顾虑的一点。


    宁远候和太子来往甚密,现在的她对上宁远侯府怕是艰难。


    到底该怎么避开宁远侯府,又能抓到杀害郑晖的凶手呢!


    李扶摇双手叉腰,立于窗前,望着院中生机盎然的景致,拧眉沉思。


    “公子,有一位姓祁的公子,送了帖子来。”清扬将手里的帖子递至李扶摇跟前。


    她接过后打开一看,不禁赞叹:“好字!”


    烫金帖子上的黑色字体,结构饱满,下笔有力,更重要的是行文间自有一股凌厉之意。


    都说自如其人,想必那位祁公子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并非常人。


    帖子上赫然写着:今日午时,城东悠然居,恭候李捕头大驾!


    李扶摇略一思索,便很快明白过来。


    想必是昨晚上在城门口的那一幕已然被这位祁公子知晓,所以才有此一约。


    要么是为了封口,要么是为了合作。


    看来那口箱子当真是“价值连城”!


    清扬自然也知道帖子上写了什么,她看向李扶摇,小心询问:“公子要去赴约吗?”


    “去!为什么不去?”正好,她也遇到了棘手的事,若能把这些事甩出去,专心查案,岂不更好!


    “可是!”清扬有些担心,“这位祁公子来历神秘,若是他要对公子不利该如何是好!”


    李扶摇摇头否定:“一个人做事总是有目的的,要么利己,要么利人,当然,蠢货除外,他算计我,既不利己,也不利人,这位祁公子可不像是这么不聪明的人!”


    清扬还是有些担心,想了想又提议:“那……公子既然要去赴约,就带上魏紫如何?”


    姚黄、魏紫都是李扶摇专门训练出来的人,两人都被她派去保护秦朗了。


    尤其是魏紫,更是从小就按照死侍的规矩培养,武艺极其高强。


    “不必!”她随手将帖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然后就径直去了里屋,换了一身银白窄袖束腰长袍,便出了门。


    清扬远远看着,又不敢跟上去。


    李扶摇出府之后也不着急往悠然居去。


    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时不时还在小摊跟前驻足,同人交谈几句。


    悠然居离县衙不算远。


    想来也是‘祁若安’有心,特意选在此处。


    李扶摇的脚刚踏进悠然居大门,小二便立刻认出她来:“哎呦,李捕头,您可算来了!”


    见此,李扶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祁公子已经到了?”


    小二笑着点头:“祁公子在二楼听雨轩等您!”


    李扶摇随意点了点脑袋,伸手从腰间掏出一粒碎银子,随手扔给小二:“送两盘点心上来!”


    小二眼疾手快,一把将银子接在手中,高声回应:“好嘞,马上给您安排!”


    李扶摇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右手扶在栏杆上,慢慢往楼上走,双眼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大堂里的情况。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上了二楼,左拐,最里面那一间包房便是听雨轩。


    精致的雕花木门紧闭。


    李扶摇礼貌地在门上扣了三下。


    咚咚咚。


    门内并没有人回应。


    李扶摇还要再敲,木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


    她收回顿在空中的手:“祁公子!”


    “李捕头,请!”‘祁若安’点点头,抬手请李扶摇入内。


    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并无外人:“李捕头好胆色,竟敢独自赴约,也不怕祁某意图不轨!”


    李扶摇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刚倒的热茶,随口一问:“祁公子会吗?”


    ‘祁若安’失笑摇头,正准备说什么,小二就敲门进来:“李捕头,这是您常吃的几样点心,慢用!”


    李扶摇看着面前的四盘点心:“你倒是实诚,那点银子怕是不够吧?”


    小二笑着回答:“嗨,您时常关照我,这回就当小的请您了,您别嫌弃就好!”


    李扶摇笑着点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小二极有眼色,看了‘祁若安’一眼,知道两人有事要谈,笑着告退:“不打扰您了,您慢用!”


    ‘祁若安’坐到李扶摇对面:“看来李捕头很是得人心。”


    李扶摇最近几年身子越发不好了,外面看着康健,实则比寻常人虚弱许多,尤其是不能挨饿。


    这会儿到了午时,为了来赴‘祁若安’的约,她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现下她已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对‘祁若安’道了一声失礼,便伸手从面前的小碟中取了点心,塞入口中。


    ‘祁若安’神色如常看着对面的人迅速却又并不粗鲁地连吃了四五块点心,他还颇有眼色地递上一杯茶水,让李扶摇将点心往下送了送。


    “多谢!”


    ‘祁若安’摇头:“是祁某唐突了,大晌午的约李捕头出来,竟误了李捕头的午饭。”


    李扶摇腹中有食,略缓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劲儿了,眼前那一股晕眩之感也过去之后才同‘祁若安’解释:“幼时落下的顽疾,让祁公子见笑了!”


    当年她是在火场里被送出去的,伤了肺腑,老和尚为她精心调理了许多年。


    前些年老和尚圆寂,她又因为常年的殚精竭虑,而亏了内里。


    ‘祁若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怀:“那李捕头可好些了,还要再用些吗?”


    李扶摇拒绝,看着‘祁若安’把茶壶放远了些,又往跟前摆放了别的东西,面露疑惑:“祁公子这是要向李某展示你泡茶的手艺?”


    ‘祁若安’展颜,打开手边的木盒,从中夹取了些茶叶,放在一个干净的壶中:“班门弄斧罢了,茶叶低贱,在下的手法也粗糙,让李捕头见笑了!”


    李扶摇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对于李某而言,茶叶不分好坏,手法如何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泡出的茶能不能解渴,能解渴的茶就是好茶!”


    “所以李捕头办案时也这样吗?”‘祁若安’自然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可以这样!”李扶摇意有所指。


    “看来李捕头对于祁某的目的已经了然于胸了!”


    李扶摇耸肩:“不难猜!”


    “那李捕头这是答应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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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说了,于我而言能解渴的茶就是好茶!”


    ‘祁若安’拎起炉子上的开水往茶壶中注入:“既然如此,那祁某便放开手去泡这一壶茶了,手法如何李捕头只当没看见,不过祁某保证能解了李捕头的渴。”


    李扶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伸手示意:“祁公子请便!”


    两人你来我往,对于双方追查之事坐下约定。


    ‘祁若安’将泡好的茶倒入李扶摇面前的杯中,浅黄的茶汤散发出淡淡清香,李扶摇将茶杯端起,凑近一闻:“祁公子实在自谦,这般好手艺都说粗糙,那李某此前,岂不是更显得暴殄天物了!”


    ‘祁若安’勾起嘴角:“李捕头这般给祁某面子,祁某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李扶摇似有似无地轻点了几下头,看着窗边被风吹动的轻纱,起身走到窗边。


    “这听雨轩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李扶摇双手撑在窗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街道上来往的人群。


    ‘祁若安’语气疑惑:“方才我看店小二的样子,还以为李捕头是常客!”


    “是常客,不过都是在大堂坐坐。”


    “那李捕头觉得包房如何!”


    “高雅静谧,却少了些烟火气!”窗外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祁公子来松阳县也有半个月了,你觉得此地如何?”


    ‘祁若安’放下手中茶壶,同样也走到窗边,负手而立,垂眸看着楼下:“民风淳朴,百姓安居,难得的一片净土!”


    李扶摇转过身,手肘撑在窗框上,身子向后靠:“很好,不是吗?”


    ‘祁若安’赞同地点了点头:“如今朝廷施政艰难,松阳这般,的确很好!”


    “所以……”李扶摇突然收起方才说笑的随意表情,眼神中带了些郑重,看着‘祁若安’淡漠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任何想破坏这一份安稳的人,都,得,死!”


    ‘祁若安’不在意的勾起嘴角:“看来祁某与李捕头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李扶摇死死地盯着‘祁若安’的眼睛,‘祁若安’岿然不动,任她打量。


    好一会儿,李扶摇突然轻笑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开个玩笑,公子莫要当真!”


    然后也不等‘祁若安’说话,她便率先提议:“今日晴朗无云,想来夜里又有明月当空,祁公子准备好了吗?”


    “随时听候李捕头差遣!”


    李扶摇满意一笑:“那便好!”


    然后她走到桌子跟前拿了一块点心在手上,往前递了一下:“祁公子尝尝,悠然居的点心还不错!”


    ‘祁若安’客套接过:“多谢,不过祁某向来不爱这些东西!”


    李扶摇点点头,然后就在‘祁若安’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手帕,将小碟上的点心整齐摆放在手帕中,包裹起来:“既然如此,李某就把剩下的拿走了!”


    她把包好的点心拎在手中往外走,边走还边对屋内的人说:“浪费可耻,祁公子是京中贵人,想必没见过李某这般行事的人,怕是要您多包含了!”


    ‘祁若安’勾唇:“李捕头行事潇洒,实为女中豪杰,祁某佩服还来不及!”


    李扶摇知道他点破她的性别是在回敬,她方才说他是京中之人,‘祁若安’并未反驳。


    她并不意外,只随意朝后面摆了摆手:“晚饭后,带着你的人来县衙!”


    “那祁某就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