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仰起头眸光闪烁，像极了一只矜持等待抚摸的傲娇小猫。


    “这是蝙蝠车上的？”


    杰森一眼便看见车轮胎上不明显的蝙蝠印记，几乎是同时他呼吸不可闻的一滞，眼神格外震惊的来回扫视挚友和我，像是看到什么怪物。


    “昂，是送你的礼物！”


    杰森不解，疑惑皱眉：“哈？”


    “就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嘛。”挚友心虚的看向我求救。


    我咳了一声，早有预谋的说出措辞：“就在你屋子里看到的。”


    杰森怔然，随后警惕一瞬又无奈头疼道：“以后别随便翻东西。”


    我连忙点头，似抱怨的瞪一眼挚友。


    挚友摸摸鼻子，无辜冲我笑一下，他扬声询问：“那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杰森刚想说对方到底知不知道卸蝙蝠车的轮胎会带来什么麻烦就看到对面人眼中直白的期盼，到嘴边的话是硬生生的绕了一圈。


    “喜欢，但……”


    挚友眼睛一亮，瞬间叽叽喳喳直接不给杰森插话的任何机会。


    杰森几次想张口都被挚友一连串的话打断，他无奈听少年矜持的抱怨这个轮胎有多重，并伸出手捋起袖子示意他看手臂上的淤青。


    见此，杰森嘴角微抽。


    蝙蝠车新升级的轮胎有多重、多难卸、采用了什么材质他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们是怎么没被发现的情况卸掉轮胎的？”


    挚友看向我，我们面面相觑。


    这能咋说？实话实说。


    挚友：“本来警报是响了的。”


    挚友难得委婉道：“但是我被吓到了就把工具随便一扔碰到什么警报就停了，可能运气好碰到什么控制系统了吧。”


    杰森：“……”


    挚友嘿嘿傻笑。


    安静几秒，杰森神色微变看向我，可能是我看起来比挚友格外靠谱。


    他问我：“真话？”


    我点头，“假的。”


    还没等杰森放松，我继而道：“他是砸的，不是碰的。”


    挚友“唰”的回头大喊着上来要捂住我的嘴，他狡辩：“那不是砸！”


    我耸耸肩。


    “小心蝙蝠侠一会就来找上门要赔偿。”


    “他车绝对有保险！”


    挚友气急败坏的闹腾，杰森原本古怪的神色不由得放松，他眼神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挚友停下闹腾我的动作，他盯向杰森，求赞扬的表现格外明显。


    杰森眨眼用手拍了下挚友的肩膀试探说：“干得好。”


    反正他看老蝙蝠也不顺眼，手下的人能凭自己本事拿走东西那就证明他的技术过时了。


    但后续还是得看管教育一番，不能让人走上歪路。


    *


    挚友愣了下，几乎当即想原地表演个跳跃，硬生生给忍住了，熠熠生辉的眸中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喜爱。


    杰森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对视上我的那一刻，我正准备一如既往的缓和气氛解释挚友的行为，他却出乎意料的打断我，轻拍我的肩：


    “做得不错，你也没少出力吧。”


    杰森含笑，眼眸清明，他余光瞥向蹦跳欢呼的二傻子挚友嘴角无奈轻勾。


    我缓慢的眨了眨眼，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只歪头笑了笑。


    “杰森！”


    挚友不知从哪冲上来，我身体一踉跄被带着往前跌，杰森下意识要接，却被挚友抱了个满怀。


    我在两人中间，瞥向挚友。


    他闷声：“抱一个吧，那么感谢的话。”


    挚友抬头大喊：“没什么是一个拥抱解决不了的。 ”


    杰森眉梢轻挑，问：“你是不是故意算好的？”


    “诶嘿。”挚友嘻嘻一声。


    “装傻没用。”


    他已经看清套路了。


    “看！有大猫！”挚友一脸无辜的指向杰森身后。


    杰森无语：“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真的，黑猫！”挚友推搡我，满眼都是一心看热闹。


    我忍住笑意，“他说的是真的。”


    杰森狐疑的看我一眼，回头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哪来的黑猫？”


    话音刚落，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就地落下。


    杰森：“……”


    还真特么有黑猫。


    不过那是黑猫吗？


    杰森气笑回头看两个面上心虚还掩耳盗铃上的人。


    *


    我：（心虚）（目移）


    *


    他浑身黑漆漆，他有一双尖尖耳，他有敏锐的感官，他喜欢夜行，没错，他就是——黑猫（警长）。


    （划掉）串片场了。


    没错，他就是——Batman。


    *


    蝙蝠侠的车再度遭创了。


    蝙蝠侠收到提醒时不禁皱眉，他冷脸查看监控，顺着蝙蝠车轮胎的定位器一路追踪过去。


    *


    红罗宾在背后兴致勃勃开赌，“你们说他真是面无表情吗？”


    那个监控他们也看了全程。


    夜翼哈哈大笑，满是自信，“我赌B表情绝对不是。”


    就连他们几个看完也全都安静了。


    “我远程检查过了，蝙蝠车的系统没有出现任何入侵现象，他们运气还挺巧，蝙蝠车的报警只响了两三秒，恰好B当时在忙，不然能当场被抓获。”


    红罗宾笑着调侃。


    罗宾在沉默。


    “轮胎在一百斤左右，一个毫无训练痕迹的普通人是怎么抬起来的？”


    罗宾沉思，随后一口敲定答案，“他们极大有可能是变种人。”


    红罗宾笑容凝固，夜翼凝噎。


    *


    此刻，蝙蝠侠心情也是有点微妙。


    他不相信眼中澄澈的少年是会一改本性做出偷卸轮胎这种事，他们不需要为了生存做这种事也不会。


    漆黑的一道身影借助钩爪在楼层间跃动。


    他们会找他借钱道谢，能关注到陌生人的身体健康，会还钱，写感谢信。


    蝙蝠侠思考他的所见所得。


    所以，他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蝙蝠侠的身影在黑暗中隐藏凝滞。


    致谢信也是预告函，而空白的纸张，是一份提前的道歉信。


    他从黑暗中缓慢走出。


    *


    蝙蝠侠敏锐的感知到杰森的视线在他头顶，躲在背后蹲下的两人正窃窃私语。


    我：“你看，红头罩他肯定也注意到了。”


    挚友歪着头偷偷戳杰森，“他的耳朵是天线吗？”


    不等回应，他说：“感觉可以攻击诶。”


    我：？


    “怎么讲？”


    我好奇看向挚友，难不成会发射什么炮吗？


    在武器常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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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我了解的没有挚友多。


    挚友摸着下巴强调：“他耳朵是尖的，坚的。”他一本正经道：“那蝙蝠侠打人要是打不过不是可以拱人嘛。”


    我：“？”


    谁拱人？蝙蝠侠？


    我想象了一下那副场面，不行，不敢想。


    你当我家蝙蝠侠是牛啊？


    “嗤。”


    是杰森在憋笑的声音。


    同样听见了的蝙蝠侠：“……”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笑得毫不留情，原本有要严肃的氛围瞬间被冲散。


    挚友半委屈的嚷嚷：“我说错什么了吗？不是吗？”


    我反驳挚友，不赞同道：“他不是牛。”


    挚友睁大眼睛：“我没说蝙蝠侠是牛！”


    “那你说他……”我深吸一口气，尽力憋笑，这个词说得格外困难：“拱人？”


    挚友一脸莫名其妙，他疑惑：“猪不也会拱人。”


    杰森笑得更大声了。


    我几乎要怀疑杰森会笑撅过去，担忧望过去，杰森弯腰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自己车轮胎被偷，没说一句话反被开除人籍，还被自己好二儿嘲笑的中年寡男沉默。


    想想就觉得心碎，但容我先笑一会。


    怎么办，挚友，我家蝙蝠人好像有点要死了。


    我戳戳挚友。


    挚友的脑回路我是知道一点的。


    挚友只是单纯在说尖耳朵可以作为武器。


    “现在问题不是考虑蝙蝠侠是牛还是猪的问题，是……”我担忧看向杰森，他笑得好像要不行了。


    挚友深吸一口气，大喊：“哥——”


    等杰森看过来，挚友纠结，慌张，手足无措，但兴致勃勃：


    “怎么办啊，怎么谁都来想抢我轮胎。”


    挚友哀嚎，顺手背手朝我拜了拜。


    我忍不住呼吸一滞，坑挚友的挚友，而且谁先自爆啊。


    无奈，我悄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后方轮胎移了几步。


    *


    杰森愣然，蝙蝠侠也看过去。


    蝙蝠侠冷声：“你们为什么要拿蝙蝠车的轮胎。”


    天，他人真好，说的是拿诶。


    杰森啧了一声，把蝙蝠侠的视线吸引过去。


    蝙蝠侠沉声，满是不赞同：“你不该纵容他们。”


    杰森冷呵，我见事态火急暗地踢了挚友一脚。


    这俩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不能吵起来。


    挚友摸着腿投过来委屈的视线，我瞪他一眼。


    最后我叹口气，捋袖走过去插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人是有嘴的。”


    挚友疯狂点头，“对对对，你们张嘴了，要吵可以去辩论赛上吵。”


    杰森无语一把拎过挚友，“一边去。”他顺带看向我，张嘴欲喊我，却忽然静住。


    蝙蝠侠瞬间拧眉，“你不知道他们名字？”


    杰森沉默。


    “什么？哥！相处了几天你居然不知道我们名字。”挚友尖叫，又小声道：“放我下来，这样好没面子，不然你把我挚友也拎起来。”


    我默默踹了挚友一腿。


    “小鹿，你安静。”


    挚友安静了一瞬，看向我：“谁是小鹿？”


    我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吗？踢一腿就安静，平时还扎人。”


    挚友忿恨嘀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