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02

作品:《这是正经监狱吗[无限]

    如果当时手上有枪的话,兰微渺是没有时间阻止自己的。


    与其把危险放虎归山,还不如解决掉,这不,舒楠不就搭着直升机跑了吗?


    兰微渺思考片刻,“可以,作为第二支队人员,大约每年的谪刻晶子弹申请在十五枚左右,之后我会为你申请的。”


    每年,十五枚?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毕竟是从魇主人心脏内提取出的东西,一颗心脏的大小也不大,就算全部谪刻晶化,估摸着也只能提取出五十枚左右的数量。


    更别说这些子弹需要运转到所有的管理局。


    “除了谪刻晶子弹,我还能够申请到别的吗?”


    “我们没有掌握其它枪支子弹的权利,特制的子弹,也只允许装入特定型号的手枪。”


    步眠点点头,她看了看四周的人,“我有些事想和微渺姐单独聊,可以吗?”


    “什么事情需要单独聊?”上官诗眉头一拧,似乎有些不满。


    “都先离开吧。”


    兰微渺都发话了,剩下的几个人不好再留下来,凌元忠临走前,还冲着步眠挥了挥手,“好好休息啊,别忧思过重了。”


    兰微渺坐在步眠床边的椅子上,她看着步眠,“不论怎么说,你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


    从来没有谁在接触到风笼和梵印的时候会产生这么大的梵印,除了步眠,也没有别人。


    “我在梵印中,看见了一些记忆。”


    兰微渺:“是你遗失的记忆吗?”


    她缓缓摇头,看着面前洁白的墙漆目光渐渐涣散,“我不确定,微渺姐,人与异端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是心脏。”兰微渺说:“人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而一部分的异端心脏部分是缺失的,即使拥有,也是仿造人体心脏运作的方式运转,可以运输污染,但是没办法跳动。”


    见步眠双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左心口,她有些意外,“你在梵印里面看见了什么东西吗?”


    “的确是看见了一些,只是我不大确定……微渺姐,我可以去八区吗?”


    兰微渺:“你想去做什么?”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


    确认在接触梵印之后,自己看见的那些记忆,是不是真实的。


    “岚观作为功绩社会,在没有足够的功绩前,是不能够穿梭在其中……第八区特殊,被严防死守没有活人,如果是八区的话,我的确是可以帮忙。”


    古怪的,她想到阮意竹说的话语。


    【“您难道不觉得,她出现在监狱太巧合了吗,刚好是二十四区的,偏偏曾经接触过梵印,又失去了记忆,又刚好遇见……”】


    可这个世界真的会这么的巧合吗?


    她将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抛掷出脑海,问:“你想确认什么?”


    “你曾经和我说,八区有一个私自废弃的实验室是吗,我想让您去实验室东北角的一颗梧桐树下,寻找一个被埋在里面的日记本,大约三尺深。”


    “很重要吗?”


    “很重要。”


    兰微渺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人联系。”


    即使说的已经这么清楚,连深度都知道,步眠还是觉得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真正确认之前,她还是没办法将自己和奇怪的生物挂钩。


    兰微渺是一个说干就干的实干家,在答应了步眠之后,很快低下头找到了自己之前管理局的同事,拨打了通讯。


    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这件事吧,有些难度,探查的队伍人员也不一定是我,研究院也要其中保存原样,我倒是可以偷偷拍照,但如果拿出来的话,多少有些……”


    兰微渺:“八区实验室这件事情都多少年了,那些人如果要查早就查了,废弃了多久,这么几年的时间而已,很重要吗?”


    也许是她话语太过直击心灵,那边的人呻吟一声,半晌才道:“行吧,就算我欠你的,等着啊。”


    “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她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在察觉到气氛陷入沉默的时候,决定先行抽身离开。


    “微渺姐,关于咎谣,您询问了管理局吗?”步眠问。


    “只是一个在监狱胡作非为的人而已,有什么好问的?”


    在兰微渺离开监狱后,步眠脸上的笑意彻底淡了下来,她仔细推敲着兰微渺的话语,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也许是睡了一觉,有些不曾见过的信息陡然间出现在脑海中,一些兰微渺不曾讲述过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以及在进入咎谣产生魇时,舒楠的说的那句:【别跟着管理局了,他们那些人连自己都骗】。


    步眠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缓的询问:“他不是当着我们的面,变成了魇吗?”


    兰微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错愕,她上前,想要用手触碰步眠的额头,“你怎么回事,记忆错乱了吗?”


    她的表情太过真实,兰微秒也不是会装模做样逗弄人的性子,步眠的心脏在瞬间沉入海底。


    步眠握住那双试探的手,微笑道:“没事的,可能是我睡得太久记忆有些混乱了,请不要在意。”


    既然兰微渺的记忆出错,那么肯定就发生在这一个月之内。


    只不过,既然知道这个管理局不大对劲,她还要留在这里吗?


    步眠想着,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口有些渴。


    但长期待在病床上的身躯有些失力发软,又不想去按护士铃打扰别人的休息,索性当自己是一床被子,放在床上一动不动。


    正这么想着,她突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床头柜上,放置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摇晃的水。


    一座座矮小的简子楼中,环境嘈杂脏乱,墙漆脱落,与崭新的物品从本质上产生差别,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只见一个踩着拖鞋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抱着自己怀里形状诡异的毛绒小熊,优哉游哉走到街道上,哼唱着歌曲。


    虽说冰域期间,的确是产生了一些不惧怕寒冷的人,但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时,还是有些惊奇,光是看着对方裸露的手臂,就感受到了一股寒冷。


    他兴高采烈的走在街道上,不认识他的人好奇的看着他怀里有着奇怪凸起的小熊,认识他的人表情惊悚,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即使这样,依旧没有影响到易风的兴致,他和路过的每个人交谈着,“呦,宋姨,店子还开着啊,最近生活怎么样?过得好吗,好久不见啊。”


    宋姨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惨白,她忍不住退后几步,“娃子,你怎么回来了?”


    相比于十三区的繁荣,二十四区有一种被时代遗忘后的建筑,上面的墙壁落灰带着岁月的沧桑,涂鸦层层叠叠,不只没有那些绚丽的灯光,也没有统一过语言,还有着浓重的口音。


    “这不是想我妈了吗?唉唉,您之前老是给我妈送一些东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啊?我力气可大了,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亲儿子看待,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不好意思,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看着易风和煦的笑容,宋姨只觉得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着,“……没没有,你还是早些去见你妈吧,这么久没有回去,你难道就不想家里吗?”


    易风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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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有所思,大声道:“宋姨你说的对啊,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回头有事的话一定要来我家里找我啊,209千万别走错了。”


    男人留下自己的背影后,街里邻里忍不住凑过来看着宋姨,他们神色好奇,“那是哪家的娃娃,我怎么没见过?”


    宋姨忍不住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把他妈杀了……”


    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呸呸两声,话语戛然而止,“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吗?”


    “他是易风?”“长这么高大了,身体一下子就抽条了。”“那他岂不是从监狱里跑出来了!”


    宋姨瞪着面前的这些人,举起自己门口的扫帚,做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做出推搡的动作,“去去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不知情,就算是人家从监狱跑出来了,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易风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天这么的美好,虽然汽车的后车厢有些难以屏住自己的呼吸,还好自己足够的谨慎,才能够在管理局的层层叠叠下,逃出生天。


    他怎么可能会犯罪呢,他的父亲曾经就是管理局的一员啊,虽然平庸,但还是在努力的发着自己的光不是吗?


    虽然自己不记得了,但他一定不是会杀人的人,他从小就身子弱,如果不是母亲数十年如一日的去风灵会求得符纸,自己也不会这么健康的长大,他是这么热爱自己的社区,恨不得将自己全身骨血都奉献出来。


    虽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也许是大脑失忆了也许是大脑自动遗忘悲惨记忆,但那都不重要,他和父亲一样,从小就只想为了二十四区努力,想打造一个廉明公正的社会。


    “妈,我回来了!”易风没有钥匙,去监狱的路上太匆忙,除了这只小熊和从家中穿来的白色背心,他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在冬日里还是有些冷的,裸露的肌肤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二十四区的那些人对自己的视线似乎有些惊讶,但没关系,他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翻案的。


    “奇怪,这里怎么有一个封条,还是十字形状的……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我妈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易风只觉得汗毛竖立,“不对,应当是恶作剧,我妈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妈,我是易风,开门啊妈!”


    他透过猫眼往其中看,但猫眼的设计从门外看进去的时候,视野十分狭窄,只能够看见老旧蒙上一层灰带着血迹的地面,与正对着门口的厕所门。


    不仅视野受限,那些景象还带着一些失真与模糊。


    血迹,怎么会有血迹?


    他心急如焚,身上没有终端,手环也被自己用蛮力砸碎了,只能够通过门外的太阳来判断时间。


    这个时候应当是白天,相比于下午的温度有些寒冷,冷意袭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不管了。”易风咬牙,握紧了拳头,“反正我妈回来了大不了被骂一顿,我再呆在这里我就要被冷死了。”


    这里的大门年久失修,加上易风的力度很大,毕竟是一个壮硕的小伙子,对于这些事情,用力的踢踹了好几下,那扇铁门开始迅速地扭曲,就像是一张纸被折皱之后。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感觉到易风急躁的心情,那扇大门咔嚓一声,很快就被踢开,露出了里面凌乱带有鲜血的场景。


    男人的身躯僵直在原地,身后的声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下来,一瞬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自己的面前天旋地转,大脑充血头脑发昏,让他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他好像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进的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