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浮生吩咐安福又拿来了一把藤椅,展颜不客气地躺了上去,晒着温暖的日光,靠在有规律摇晃的摇椅上,别提多舒服了。


    “你还挺会享受。”展颜眯着眼道。


    “那是,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就这样在院子里躺一会儿,吹吹小风什么的,不一会儿就思如泉涌了。”祁浮生道。


    “你这究竟是写书还是享受生活,写个文章是又嗑瓜子又躺摇摇椅的。”展颜歪过头,看着躺在身边摇椅上的祁浮生道。


    祁浮生勾起唇角:“这你就不懂了,艺术来源于生活,而放松则是缓解焦虑的必修课。”


    “行行行,打住。”展颜可不想再听他的念叨了,开口打断。


    停顿片刻,想起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展颜憋着笑道:“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呢跪了一宿的祠堂,也不知道——”


    讲到这里,展颜只看见身旁的祁浮生义愤填膺地一下子从摇椅上直起身。


    “说到这个我就冤枉,要不是你心大跟着山匪走了,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况且我还被你吓个半死,着急忙慌地调了祁泽川手下的兵就上山找人,一刻都不敢耽搁。”祁泽川声情并茂地诉着苦,“结果呢,昨晚一回来,祁泽川那个家伙就把我提溜到了祠堂,说我贪玩闹事,应该好好反省。”


    “祠堂里的那些蒲团都要成我第二张床了。”祁浮生道,生气地拿过桌上的糕点,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床?那就是说你昨晚在祠堂里躺了一宿?”展颜挑眉,看着他问道。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祁浮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展颜:“对呀,要不然还能真跪?这不是所有穿书文的基本操作嘛。”


    也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展颜尴尬笑着,收回那颗从展府一路带来的想要取笑他的心,她能想到的偷懒方法他肯定也能想到,并且做的只会更甚。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总不能是听说我被罚了,特地赶过来看我的吧。”祁浮生道。


    这怎么能承认,要是被祁浮生知道了她真是来慰问他的,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话死。


    展颜打了个马虎眼:“想多了,就是过来和你讨论接下来的剧情。”


    祁浮生的表情微微变化,掩藏在身侧握紧的五指缓缓松开,无所谓道:“那就行。”


    躺在摇椅上一阵晃荡,展颜唤出了系统。


    系统出现道:“请问两位宿主有什么需求?”


    “那个,男女主的好感度现在多少了?”展颜提问。


    “报告宿主,男女主好感度已至30%。”


    距离上次系统提示的15%,一下子翻了一番,那这样子看来这场“英雄救美戏”还是有点用处的,好歹不算亏。


    “怎么这次没有实时播报。”祁浮生心细,提出疑问。


    “对不起宿主,系统还在完善阶段,由于本系统是被02宿主临时创建出来的,前几日处于封闭成熟期。”系统道,展颜竟然从一个系统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看来这个成熟期还挺有成效,连系统的情感都开始丰富起来了。


    “更新过后,本系统就会给宿主们提供更多的便利啦!没有什么疑问,那系统就继续升级去啦!”系统报告完毕后,咻得一下就消失了。


    展颜见祁浮生揉了揉太阳穴。


    “哎对了,再过几天就是皇家狩猎了,傅朝尘还没有背后招募你吗?”展颜问道,这怎么着也该有点动静了吧。


    祁浮生闻言摇头。


    “不对啊,我书里明明白白写的,他会在狩猎之前找上你,然后通过你接近展清梦。”展颜歪着脑袋思考着,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我现在的性格和人设不符合他的标准。”祁浮生随口道,“又或许是他的时间线已经被我们的行动给打乱了。”他想到了昨日那场闹剧。


    “哎。”展颜长叹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牵扯不到咱俩最好,在背后站着摸鱼的感觉总比躺在枪口上要好。”


    言罢,展颜用脚一蹬,增大了些摇椅的晃动幅度。


    大燕京城每年都要在郊外的猎场组织一次皇室狩猎,一是为了展示贵族的娱乐生活,以示国力富足,二则是为了尽显各家大族的风范,如何向皇室表示忠心也成了皇室狩猎暗地里要考虑到事情。


    除此之外,这狩猎也是给贵族青年儿女们互相相看的好机会。


    男儿们要随着猎队进山寻猎物,以最终猎到的猎物数量和品级排列名次高低。女儿家们则要相对简单,组织玩些简易的骑马游戏,像是马上投壶之类的。


    原书里展清梦就是在这场狩猎的投壶游戏里出了风头,被傅朝尘盯上了。


    投壶本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游戏,在各种古言小说里简直就是烂大街的存在。但是当时展颜为了丰富这场剧情的内容,写无可写的她只好把这个陈年游戏给搬进了剧情里,但又为了让剧情与众不同些,还特意给改成了马上投壶。


    京城贵女鲜少有会骑马的,展清梦则是那个例外,于是,这个马上投壶的第一名就这样水当当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展家女本就是傅朝尘所求,相比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展家二女展颜,展清梦可谓是万事皆通,名满京城,自然,也成了傅朝尘的第一人选。


    这还倒好说,展颜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思考着,到时候她直接找个借口让展清梦藏拙就好。


    倒是有一个人,又是不得不防啊。


    “狩猎的时候还得防着阮芊芊。”展颜睁开眼,瞪着眼望着蔚蓝的天空,想到这个她就头疼,“别让她有机会给展清梦的马下药。”


    其实让傅朝尘真正决定对展清梦下手的倒不是她投壶时的大放异彩,而是因为展清梦的马匹突然发疯令其坠坡后,被傅朝尘救回的那份人情。


    展清梦欠着傅朝尘那一份救命恩情,日后在嫁娶上的舌根子自然就会软上许多,以此为由,傅朝尘还能逼上一逼。


    阮芊芊给展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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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马下药,就是为了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了解,到时候咱俩一起盯着,肯定出不了事。”祁浮生侧过头,将右手握成拳向着展颜伸过去。


    “嗯?”展颜看着祁浮生向她伸过来的手。


    他这是要……和他碰拳?


    不自觉地笑出声,展颜急忙捂住嘴:“没想到你还这么中二。”


    祁浮生闻言,被她这句话弄的是把手放下也不是,继续抬着也不是,眼神闪烁,手指尴尬地握紧:“不碰就不碰,也不过就是一种仪式……”


    “哎哎哎!”展颜忙道,“谁说不碰了?”


    她一把将祁浮生正欲收回的手拉住,随后右手握成拳,给他来了个强硬的碰拳。


    “好!保证万无一失!”展颜道。


    在她的玛丽苏故事里,谁都不能有任何遗憾的事情留下。


    她笑得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有看见祁浮生收回手后微微泛红的耳根和不自觉摩挲着的右手手指。


    ***


    皇室狩猎按照计划顺利展开。


    皇室猎场上,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有全车通体用名贵红木制成的,有的马车帷幔使用着京城最近流行的昂贵流纹锦缎,还有的马车四角挂着用真金打造的金铃铛,随着马车亦步亦趋的行驶,铃铛声音清脆,一派富贵迷人眼的繁华景象。


    相比较之下,展府的马车逊色许多,只是普通的马车制式。


    “待会儿进了猎场,面见天子和皇子时一定要收敛。”展五德临下车前,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对着展清梦和展颜嘱咐道,“切记!断断不能冒失!”


    展五德如此谨慎细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几日前,他照常收到了宫里送来的狩猎请帖,请帖内容与往年大差不差,可执笔之人却不再是天子。


    请帖上的字迹笔锋苍劲,转折处锋芒毕露,但整体却又彰显着一种柔和之感,出自三皇子傅朝尘之手。


    请帖最后,特意点出了展氏的两位千金,虽只有寥寥数笔,但展五德毕竟是老臣,阅人无数,怎会看不懂其中的含义?


    一封请帖,他就已经将宫里的局势看得明白,天子病重,刚回京的三皇子不仅没有被太子压上一头,反而渐渐得了势。并且更甚,三皇子这是看上了展家,其背后所谋求之事,不言而喻。


    “是,爹爹。”


    “是。”


    两人乖巧应答,后脚随着展五德下了马车。


    皇家猎场三面环山,可见山峦起伏,不时有鹰隼盘旋于空。朱红玄黑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翻卷不断。


    猎场外围,羽林军执戟而立,铁甲森然。内围则设着许多帐篷,京城贵胄们锦衣华服,三五成群地谈笑着。


    展五德和姜燕回自然地融入了官场的寒暄里,展颜二人便也知礼地站在人群的边缘,要多隐形就有多隐形。


    但是自然,不怕自己闹事,就怕别人找事。


    这不,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