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作品:《穿回老妈卧底贵族学院那一年

    “你记住,我们家是靠着顾家才起来的。”


    “把你知道的事最好都忘了,从今天开始就没有瞿柔这个人。”


    “一旦说出去我们都会玩完,懂吗?”


    ……


    父母警告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汹涌的血顺着莫子健的唇瓣溢出,嘀嗒、嘀嗒……一颗颗如同瀑布一样落到攥紧脖子的那只手上。


    他艰难地抬眼,注视着只露出一双眼的祝飞雁:“我不能说。”


    其实莫子健本身就知道得不多,说白了他只是顾逢秋四人的小跟班,根本没资格触及到他们团体的私下活动。起初他只是帮忙带话给瞿柔,后来迫于形势参与进去,直到警方来查失踪人口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才知道瞿柔死了。


    也就是那一天,他爸告诉他瞿柔的母亲是在职军人,这件事会有人处理好,必须保持缄默,否则要么被弄死,要么被推出去顶罪。


    “我真的不能说!”莫子健回想起那段时间的惶恐,顿时疯狂摇头:“我会死的!我会被弄死的!”


    祝飞雁无动于衷,钳着他另一颗门牙的扳手猛地施力,语气嘲讽:“从我把你抓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对他们来说,你就已经是死人了。”


    “……”莫子健脸色唰地一白。


    祝飞雁观察着他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在确认计划的最初阶段,祝飞雁实际上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无名岛的十三具女尸里只有瞿柔一人是被F4所杀。


    虽然无从追究事情的起因,但从结果能推论出一个逻辑清晰的犯罪过程,F4先是因某种原因涉嫌故意杀人,其后四家人不允许这个污点毁掉自家孩子,一开始便动用各方关系将事实掩盖,伪装出瞿柔是抑郁失踪的假象,所有线索被截断,以至于失踪一年都毫无消息。


    这件事做得很完美,逃不开宏大且早被打通的上下势力网,那绝对不是四个小孩能做到的事。


    所以即使那场暴风雨将尘封的尸体冲了出来,明明很快能真相大白,他们也能穷尽一切手段跨国越洋抹除所有可能关联到F4的线索。


    只需要一场伪装成酒驾的车祸,真相就能被碾碎在鲜血里,再无人得知。


    “就算你今天硬着头皮不说,就算我把你放出去,你觉得以他们的行事作风……”


    祝飞雁一点一点使劲往外拔,残忍一笑:“你会死得比现在更轻松吗?”


    用扳手活生生把牙拔掉已经够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这一次更是凌迟般的缓慢,莫子健清楚地感觉到牙根被连根拔起的酸楚,仿佛大脑都要被扯出来了。


    他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奈何四肢被绑在凳子上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剧烈晃动身躯,但祝飞雁的手简直像一把坚固的铁钳,始终牢牢攥住他不让他往下掉!


    噗呲——!


    又一颗门牙脱落,迸溅的鲜血喷射到双方脸上,祝飞雁眼睛都没眨,继续将扳手挪到他另一颗牙上:“第三秒。”


    她的声音冷酷肃杀,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刑讯官,为了口供可以不择手段。


    “我、我说!”莫子健冷汗涔涔,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到底是矜贵出身的少爷,曾经刮破皮都有家庭医生大惊小怪包上纱布,怎么可能受得住这种酷刑,顿时连连点头:“我现在就说!”


    祝飞雁冷峻的视线滑下去,对上他的眼,没说话,但从表情来看显然没打算松手,除非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莫子健心跳如雷,见冰冷的扳手岿然不动,这一瞬间头皮都在发麻。


    许久,他颓丧地垂下头,盯着地上斑驳的血迹。顶灯在晃动,昏暗密闭的地下室里充斥血腥味,伴随着祝飞雁沉稳的呼吸声,那些新鲜的血迹一点点被虚化的视线抽离、变换,恶劣的笑声传到耳边,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纷至沓来。


    “其实都是因为一个女生。”他哆嗦着说,“瞿柔是为了帮她。”


    那个女生是这场悲剧的起源。


    而有些人的恶劣则导致了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面。


    ……


    2023年4月3号。


    “啊啊啊——”女生的尖叫声突然响彻整条走廊,打破了晨间的寂静。


    各个教室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只见顾逢秋面无表情攥着一个女生的头发从A班拖出来,那几乎是屈辱性极强的拖行姿势,力气微弱的女生拼命拍打他的手,就连双脚乱蹬也无济于事。


    顾逢秋脸色铁青,全然不顾这是神圣的学校,全身上下写满了别惹我三个字,一幅没敢上前就要弄死谁的样子。


    学生们表情惊恐,气氛简直一片哗然: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突然动手的……”


    “这是顾逢秋第一次生这么大气吧?”


    走廊两侧的人们窃窃私语,路过的老师背过身火速走进一间教室,只有一个女生于心不忍上前,但还没说话,后脑勺就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那女生回头,只见是一脸邪笑的莫子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铭牌,随即单手插兜面向女生,语气警告:“不该管的事别管,懂吗?”


    “你们在嚣张什么啊,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女生怒火上来,下一秒却被朋友拉了回去。


    “嘁。”莫子健顿时嗤笑一声,指间摩挲了一下那个铭牌,上面写的是高一A班齐飞雪。他将铭牌往兜里一塞,快步跟上顾逢秋。


    一路到学生会楼,四面八方的惊呼声越来越躁动,所有人都在好奇,身姿挺拔的怀慈静立在人群中,清冷卓绝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嫌热闹的人上来:“顾哥,怎么生这么大气?”


    顾逢秋一言不发,莫子健就立刻道:“这女的昨晚在派对上大言不惭,说什么我们顾哥就是个烂黄瓜,讲话特别难听。”


    围观的学生里有人参加了昨晚的派对,登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开始议论,大致就是因为齐飞雪告白失败,昨晚喝多了,在大家的起哄下当面蛐蛐顾逢秋是个渣男,说了背地里女友不停,肯定长满菜花压根配不上怀慈这些话。


    “因爱生恨?”有人忍不住戏谑,“居然敢骂顾逢秋,脑子没坏吧。谁不知道他脾气,开学以来多少人被欺负过了。”


    明流是学生会会长,眼前这栋豪华的四层大楼是明家出资重建,专门辟了顶层供四人休息娱乐,某种意义来说,这就是四人的专属地盘。


    这里发生过很多事,很多相同的事。


    但主角是女生,还是第一次。


    只见顾逢秋怒气冲冲把齐飞雪甩进大楼,莫子健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男生直接关门,彻底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可尖叫声始终盘旋在天际,渐渐地,声音消失了。


    四楼,嘭一声!顾逢秋一脚踹开门,拎起嗓子都哑了的齐飞雪往地上猛地一丢。


    齐飞雪脸着地,但根本没时间呼痛,像是受惊的鹿,飞速抱着腿缩起来。


    与此同时,几个屋子打通并被改造成一座豪华娱乐休息室的房间里,明流站在L型的大理石吧台后调酒,头也不抬地说:“还真把人带来了?”


    顾逢秋快步走过去,抢过还没调好的酒杯仰头喝尽,紧接着猛地摔到桌面。


    “我说过要弄死她。”他冷冰冰地望向蜷缩在地上的齐飞雪,冲莫子健扬了扬下巴:“把她衣服给我剥了,拍照发论坛里。”


    莫子健:“……这不好吧。”


    拍了教训下就行了,他心想。


    这时,靠窗的落地窗前,孟书礼转过身来,他显然是看到了刚才楼下的盛况,先是打量几眼惊恐的齐飞雪,然后才在巨大的黑色沙发上坐下,语调毫无起伏:“然后呢,你想看她羞愤自杀吗?动静那么大,谁都会知道是你干的,我可没空给你探监。”


    “又不是搞不定!这种事还少吗?”顾逢秋哪管得到她死不死,顿时轻蔑一笑,略带暴躁地说:“我这辈子就没被人那么骂过,哈、菜花男?”


    说到这他愈发生气,大步流星上前,弯腰揪住齐飞雪的衣领往上一提:“老子怎么不记得我上过你,你又知道了?”


    齐飞雪惶恐摇头:“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你做梦!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顾逢秋嫌弃地甩下她,转头朝莫子健厉喝:


    “还不动?要我亲自来吗?”


    莫子健和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懂这种事一个不好就会闹出人命,一时间没人敢动。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吧台处响起指骨轻扣桌面的声音。


    几人转头看向,只见模样俊美斯文的明流趴在吧台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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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托腮,饶有兴致地说:“这是四楼第一次迎来女生,不如玩点有意思的?”


    孟书礼的目光也缓缓挪了过去。


    在齐飞雪骤然瞪大的瞳底,就听恩德这届风评极好、总是彬彬有礼的学生会会长一字一顿地说:“最近我发现了一个直播网站,只要观众提一个要求,对象不论男女物种,一旦完成就能获得打赏。我用卡西斯试过了,三小时就赚了一万块。”


    卡西斯是明流的猫,他养了五年,吃穿用度都是最顶尖的品牌。明显他不差钱,纯粹是觉得有趣。


    “人类的恶劣品行超乎我的想象,但这非常有意思不是吗?”他嘴角扬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你的手段太low了,估计第二天她就得跳楼,还是那帮人的想法新奇好玩,而且能玩很久。”


    明流着重强调了很久两个字,一派斯文的脸上流露出一股久违的兴奋。


    他才年满十八,却像一个天生就该执掌风云的大人物,云淡风轻定下了他人的结局,毫无顾忌。


    ……


    “从那天开始,齐飞雪就成了他们的玩具。但明流非常谨慎,当天把齐飞雪放走了,所以很多同学都以为她被教训下后就没事了。”


    “直到一周后,齐飞雪在体育课上晕倒,校医发现了她身上的伤痕,由于她不肯说,只能叫瞿柔来察看她的心理状况。瞿柔发现可能和顾逢秋四人有关,所以她私下里找了他们……”


    瞿柔是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偶尔会代一些艺术课,专门教AB两班。她性格很好,讲课也风趣,学生都挺喜欢她。


    当然最后她失踪时,这些人也不约而同保持了心照不宣的沉默,就像最初那个背过身的老师一样。


    莫子健至今还记得,那天瞿柔把顾逢秋四人包括自己叫到咨询室,五人陆续进去,问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似乎只是想确定是不是他们在霸凌齐飞雪。


    最后轮到明流时,很快门打开,明流却停在门口没走,他似笑非笑地转身,那一双温和却阴狠如蛇的眼望进里面,十分坦诚地说:“老师,你是在帮齐飞雪吧?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起诉?报警?还是把我们抓进监狱?但我觉得你离职的概率会更大。当然也不是不能放过她,既然你这么好心,不如你来替她?”


    “之后,就轮到瞿柔了。”莫子健能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变重了,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祝飞雁的眼睛,低垂着头,赶紧撇清关系:“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直播的,我只负责带她去见他们。”


    “……”


    愤怒,祝飞雁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愤怒,光凭听和想象,都能猜到瞿柔到底经历了什么。


    原来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好玩”。


    人的恶无穷无尽,尤其是当那些人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身处在畸形变态的阶级固化环境里,早就养成了盛气凌人的性格,于是所作所为似乎就成了理所应当,一切恶行都会被归结到被挑衅的荒谬借口上去。


    这应该吗?一个平凡普通的老师应该因为帮助学生而惨遭欺辱吗?


    这不应该,这不公平。


    涉及到这桩事的人,才都应该承受百倍的代价,才能明白什么叫恶有恶报!


    祝飞雁第一次庆幸自己因为任务退役了,也就是说她可以以个人身份行动,只要不搞出人命。


    半晌,她闭眼平复情绪,再次睁开,眼底一片平静。她很好地掩饰了所有情绪,然后猛地松手,冷漠地看着滑下去的莫子健,心平气和地问:“后来齐飞雪呢?”


    莫子健说:“第二天就退学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


    这种沉默过于压迫,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遭祸。


    莫子健真心怕了,绞尽脑汁回想,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张着鲜血淋漓的嘴仓皇补充道:“是明流故意写匿名信告诉瞿柔有人在欺负齐飞雪,他早就盯上瞿老师了!”


    “顾逢秋就是一个冲动暴躁的白痴,方之熙喜欢乱搞不怎么参与,孟书礼更喜欢当一个观众,但明流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一个天生恶种,他初中就杀过人了!!”


    他期待地看着祝飞雁,眼中闪烁着讨好的光芒:“我都告诉你了,我就是个小喽啰,可以放我走了吗?”


    祝飞雁一言不发,眼珠往下一扫,目光冷若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