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裴家有女捕(探案)

    再次来到十一家,十一爹娘开始是不愿说起那个话题的,但当裴霜告诉他们灵凡死亡的消息后,十一娘忽然哭起来,似乎是最后一点希望直接破灭,哭得很是可怜。


    “大叔大婶,我师父早就说过了,十一的病是治不好的。但只要用心养护,基本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十一爹娘知道裴霜是好人,她没少帮他家,十一的病也请过不少大夫,只有酒师父治疗是有点效果的。


    “可我真的看见他背诗了。灵凡真人拂尘一甩,铃铛一摇,施术就那么会儿,他就能背一首诗。”十一爹不死心,他明明是亲眼所见。


    霍元晦为了让他们彻底死心,让他们把十一叫出来。


    裴霜看他从袖中拿出了摇铃:“你不会是打算用摄魂散吧?绝对不行,这东西有害的。”酒师父说过摄魂散有极其严重的副作用,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


    霍元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不会伤害十一的。”


    裴霜相信他。


    霍元晦让十一娘拿来十一常玩的布老虎,趁人不注意在上面撒了些东西,又递给十一,十一拿着布老虎玩,很开心。


    霍元晦轻轻摇铃,九声之后,十一忽然扔下了布老虎,正对着爹娘背起了诗。


    十一爹娘瞳孔一缩,眼前十一背诗的模样渐渐与灵凡施术的那日重合。


    “这,大人你……”他们知道霍元晦肯定是不会术法的。


    霍元晦从十一身后站起来,口中也背着诗,与十一背的那首一模一样。


    十一爹娘看见眼前场景,两个人皆是不可置信。


    随后霍元晦让裴霜倒杯水来,一杯清水喂下肚,十一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有些困。


    裴霜也有些讶然,这厮学得太快了些,恐怖的学习能力。


    十一打着哈欠往他娘怀里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霍元晦:“现在知道担心了?我是用了些药,但对他无害,睡一觉就没事了。”


    十一爹把十一抱到了床上睡,再出来,已是猜到了怎么回事,红了眼眶,又跪在了他们俩面前:“多谢你们,我们糊涂啊!灵凡不会用了什么有害的药吧?”


    见识过药的威力,他们都有些害怕。


    “少量无虞。”


    也要感谢家中清贫,出不起一百两银子,摄魂散用上一点儿没什么大碍的,只是不能多次多量使用。


    裴霜:“现在可以说说,十一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了吧?是不是灵凡弄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


    “你们怎么那么确定?”


    “欺负十一的,是个男人。”十一爹长叹气,“我知你们真心为十一好,但你们要发誓,这件事决不能被旁人知晓。”


    十一爹娘如此郑重,裴霜和霍元晦也不敢怠慢,双双起誓。


    十一爹慢慢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十一身上的红痕,是被侵/犯所留下的,甚至十一娘在十一的裤子上还发现了男人留下的精/水。


    裴霜顿时理解了为何初次上门时,他们的支支吾吾,讳莫如深,她愤怒至极。


    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对一个痴儿下手。


    十一娘是在给十一洗澡的时候发现的,发现时她哭得肝肠寸断,但问他,他却以为是那人在与他玩乐,且每次都是背对着,十一并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只知道是个高大的男人。


    “他身上的痕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过几次?”


    “有两次,时间,嘶——”十一娘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好像,好像都是去完玉卢观之后。”


    “确定吗?”


    十一娘仔细想了下,点头道:“确定。”


    裴霜郑重道:“大叔大婶,十一的事情,我会追查到底,一定将欺负他的人绳之以法。”


    霍元晦也表态:“青梧境内居然有如此穷凶极恶之徒,身为父母官,我定然查个水落石出。”


    十一爹娘却没什么喜悦之情,儿子受到的伤害已成事实,况且此事太过违反情理,十一这些年遭受不一样的目光已经够多了,他们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


    他们恳请裴霜与霍元晦,就算调查也要秘密调查。


    两人接受了他们的请求。


    裴霜问起他们去玉卢观的细节,十一是什么时候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两人说在灵凡施术的时候,都不许旁人在场,他们用不起最贵的药,买了个最便宜的,随后就把孩子送进房间里,他们在前厅等。


    约莫两炷香的时辰后,再去领回孩子。


    “大家都是在那个房间里等,人多得很。”他们看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就放低了戒心,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能在房间等的都是请灵凡施术的,在妙玄的小簿子里就会有记载。


    他们打算去寻访一下其他人,兴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离开十一家,裴霜忍不住破口大骂,直骂地心里舒畅了些才停止。


    人心险恶到如此程度,令她咋舌。


    霍元晦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围观的人太多了,让她收敛点。


    裴霜抱着刀,气呼呼地走在街上,还在骂。


    “杀千刀的畜牲,我要是逮到他,看不把他大卸八块。”裴霜把手里的刀晃得哐哐作响。


    霍元晦启唇正想说什么,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你看东北方向。”


    裴霜闻言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子低着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关注她,提着药包匆匆离开。


    “看身形,像是秋彤。”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来买药做什么,而且楼家是有自己的药房的。


    行迹实在可疑。


    两人旋即跟上,看见秋彤又进了另一家药铺。


    一连跑了三家药铺,才提着药包回家。


    裴霜与霍元晦在她走之后也去了这些药铺,问伙计她都买了什么药。


    三家药铺都只买了几味药,把全部的药放在一起,组成一个药方。


    是一副堕胎药。


    秋彤是沈琳的丫鬟,买堕胎药定是奉了沈琳之命。


    楼康盛有个小妾,难道是给她用的?


    楼家内部还真是暗流涌动。


    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时,张泉等人带回了走访用过药的人消息,霍元晦整合之后,大致对灵凡的能力有了些判断。


    灵凡应该学过些医术,也会施针看病,不过只是皮毛,并不精通,寻常小病能治,或者是用麻沸散使人当即没痛感,但病灶还在,再就是用摄魂散使人出现幻觉或是受她所控制,通灵见亡者,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众人都被一时的效果迷惑住,对她深信不疑,即使后续又病情恶化的,灵凡也能说是诚心不够,三清祖师没有赐福于他。


    次日,霍元晦又给他们分工,楼家的事情要查,十一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他照妙玄的簿子让张泉他们去找与十一同日施过术的人。霍元晦着重交代,只问异样,不可声张。


    几人都知道事关重大,保证守口如瓶。


    巧合的是,同天簿子上也有楼青东的名字。


    裴霜和霍元晦顺理成章有了拜访楼家的理由。


    楼康盛诚惶诚恐的把人迎进门,心想这笑面虎怎么又来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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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大人今日来,还是为了向武之事?”他试探着问。


    “不是,今日是来找你家大郎的。”


    楼康盛与沈琳明显倒吸了口凉气,两夫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慌乱。


    “我儿体弱,现下不在府中,在别苑修养,不知大人找他何事?”


    霍元晦道:“玉卢观的灵凡真人昨日被杀。”


    灵凡昨日死亡,霍元晦令人封锁了消息,城内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此事。


    “什么?”楼康盛与沈琳神色震惊。


    “怎么会?灵凡真人怎么会死!那我们东儿怎么办!”沈琳明显激动起来,“只要再一次东儿就……”


    楼康盛眼见沈琳将要失言,急忙捂住她的嘴:“灵凡真人正在为小儿治病,内人一时情急,失礼了。”


    沈琳冷静了些,眼眶却红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仍是不可置信。


    “我们此来要说的就是灵凡治病之事,灵凡所用之法乃是江湖骗术,她根本治不好郎君的病,本官已查明她所说施术实为下药,那药不可多用,否则后患无穷。”


    楼康盛听到后患无穷几个字时,也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但到底在商场浸滢多年,他勉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失措:“大人说的,当真?”


    “自然为真,其实灵凡已收拾行囊打算明日启程离开青梧,她若是真能治好楼郎君的病,楼家不会亏待她,又何须跑呢?”


    楼康盛听完已是信了大半,脸色渐青,而且霍元晦话里的意思……


    “大人,知道小儿的病?”他还抱有一丝希望。


    霍元晦颔首:“灵凡的徒儿妙玄已将楼郎君的情况告知于我,楼老爷沈夫人,请放心,楼郎君之事我不会多说,此刻他需要的是诊治,那药用多了会损害身体。”


    楼康盛和沈琳赶紧屏退左右,堂内一时只剩下他们四人。


    楼康盛夫妇俩一同跪下:“大人,草民有罪。”


    霍元晦一摆手让他们起来:“我今日非是来追究你们之过,只想为楼郎君治病。”


    楼康盛赶紧让人去别苑把楼青东接回来。


    沈琳擦干眼泪:“大人有办法能治我儿的病?”


    “还需看过才知道。”


    在等待的过程中,裴霜去找了一趟楼青汐。


    楼青汐见她来,笑脸相迎:“裴捕快请坐。”


    裴霜吸了吸鼻子:“几日不见,楼娘子憔悴不少,闻着这房中有些药味。”


    楼青汐神色如常:“家母说我体弱,让大夫开了些补药,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药碗,熏着裴捕快了。此次来,是向武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裴霜盯着地上的那摊还没干涸的水渍,回道:“楼娘子很关心案子的进展呀?”


    “人死在府里,自然关心。”


    裴霜抿了口茶,扫了眼屋内,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随后站起来朝着屋内摆的一盆花走去:“这牡丹比寻常的矮上许多,做个盆景倒是好看。”


    “是向武培育的新品种。”


    “新品种,有名字吗?”


    “露华浓。”楼青汐垂下眼,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


    裴霜唇角微扬:“向武没读过书,也能起出这么好听的名字,难得。”


    “不是他起的名,是我。”


    “哦~”裴霜饶有兴致,手中的帕子没抓稳,掉进了花盆里,她赶紧捡出来,沾了些花泥。


    楼青汐看见她把帕子收起来,有些紧张:“让巧燕替裴捕快洗洗吧。”


    “不用,我回去洗。”


    楼青汐轻蹙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恰此时前厅有人来请,楼青东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