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动手动脚

作品:《当好太子“验钞机”

    经过多日反复蹲点,南浔的情报网还是锁定了“通汇”钱庄。


    嗯……这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之前原主父案查处的过程中,裕丰和利泰两个钱庄都查了个底朝天,好多人被抓进了大牢,现在这两个钱庄已经完全从京城消失了,只可惜最后被推出来一个顶包的,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证据也销毁了很多。


    即使萧引驰有心再从这方面入手,一方面是阻力太大,二是有效信息不多,这两个钱庄既然暴露了,对方肯定不会再铤而走险去救了。


    当时因为通汇在里面的作用不大,经过调查只是有个账房财迷心窍,才牵扯进了案子之间其他都没有查到问题。


    再加上他们视线基本都被后面两个钱庄吸引了,反而忽视了通汇。


    如今来看,这个钱庄才是扮猪吃老虎,说不定是最重要。


    所以对方才宁愿舍弃另外两个出来吸引大部分目光,也要保下它。


    阿毛的线人费尽心机,接近了通汇的核心老账房,查到了一些疑点。


    册子很快被临摹送到南浔手中。


    南浔盯着账册,眉头紧锁。


    它们组合排列的方式,莫名熟悉……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想起刚穿越时,孙县丞伪造的账本!同样的手印标记,同样的“正反”记账原理!


    南浔瞬间感觉全身都麻了。


    南浔立刻将账本的摹本和她破解的对应关系,连同通汇钱庄的背景资料,火速密报萧引驰。


    萧引驰拿到证据,眼神锐利如鹰,立刻派人去查该钱庄背后之人,这次要深查。


    看着最后递上来的情报,该钱庄竟然是原江南巡抚门生、现任吏部尚书李文政的亲信暗中掌控。


    萧引驰看着人名沉思后,他并未立刻动通汇钱庄,而是剑走偏锋,下令秘审当年临泉案中因为造假账还在坐牢的李成意李主簿。


    忘记说了,孙县丞早已重新投胎了。


    重压之下,李成意心理防线崩溃,吐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当年指使他做假账、并许诺保他升官的,并非直接上司,而是通过一位“贵人”传话!


    这位贵人,正是孙县丞当年的同窗好友,也算是他很远的一位本家,如今的吏部尚书李文政!


    吏部……买官卖官?


    线索瞬间爆炸性延伸!


    李文政作为吏部尚书,手握官员考评升迁大权。


    他利用职权,向有把柄在手的地方官吏许诺升迁,换取他们为背后的利益集团提供“服务”——无论是做假账掩盖贪墨,还是利用地方职权配合矿产垄断、假/银流通!


    这不仅仅是一个钱庄的问题,而是一个盘根错节、以吏部为重要节点,渗透地方,操控官员,为整个非法产业链提供权力庇护和人才输送的庞大网络!


    萧引驰看着供词,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雅端方的模样,指尖却无意识地将一枚白玉扳指捻得飞快,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近乎兴奋的暗流。


    终于咬到一条肥鱼了!


    ……


    东宫书房,烛火通明。


    萧引驰将李文政的卷宗推到南浔面前,语气温和:“苏姑娘,吏部尚书李文政,此人,是关键。”


    南浔快速翻阅,心下了然,她抬头:“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萧引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今日换了件月白的素锦裙,衬得肤色如玉。不再是男装时的利落,却别有一种沉静坚韧的风致。


    他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心头那股隐秘的焦躁与占有欲又开始无声滋长。


    “李文政此人,表面清廉,实则谨慎狡猾,家宅守卫森严,明面账目滴水不漏。”萧引驰的声音依旧平稳,身体却微微前倾,距离拉近了些许,那股沉水香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过去,“寻常手段,难近其身。但……是人就有弱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卷宗上李文政夫人名下的一处产业:“他在城南有座别院,养着个外室,是个清倌人出身,名唤‘蝶衣’,此女,便是他的软肋。李文政对她颇为迷恋。”萧引驰说着,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南浔脸上,带着一种深沉的的探究,“苏姑娘聪慧,扮作商贾女眷,接近这位蝶衣姑娘,套取李文政私下往来,异常收受的信息想必不难?”


    他的话语温和,甚至带着商量的口吻,但眼神却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锁住南浔。


    那里面没有命令,却有着比命令更强烈的掌控。


    南浔迎着他的目光,心头那点怪异感又升了起来


    他似乎在欣赏一件完美的工具,又像是在评估一件所有物?


    她压下不适,冷静道:“接近蝶衣不难。但李文政如此谨慎,重要信息未必会让外室知晓。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些能打动蝶衣的‘诚意’。”


    比如,帮她脱离外室身份,或者一笔足以让她远走高飞的财富。


    “诚意?”萧引驰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忽然伸出手,极其自然的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拂过南浔垂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情人,眼神却情绪深沉,“孤给你最大的诚意。只要能拿到证据,许她所求,保她性命无忧,甚至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如何?”


    指尖的温度和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南浔身体瞬间僵直,一股电流般的战栗窜上脊背!


    她猛地后退半步,避开那过于亲昵的接触,心跳如擂鼓。


    抬眼看去,萧引驰已收回手,姿态依旧优雅,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微尘,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点温和的笑意。


    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了静默。


    “殿下,我明白了。”最终南浔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强自镇定,并在心里骂了一通神经病。


    这是什么时候又添了动手动脚的毛病,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还手的冲动。


    搁现代她反手就是一个报警处理好吗?


    不过后面他等着,她迟早要让这位最近越来越不加掩饰自己本性的太子殿下吃点苦头。


    喂!你的人设都崩了好吗?!


    难道我的女装每次都能触发你的变态属性吗?


    以前虽然萧引驰偶尔也发疯,但没有像现在这么频繁和明显啊!


    南浔又气又不解。


    并不知道南浔完全是被气红了脸的萧引驰,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耳尖和强装的镇定,眼底的暗流汹涌了一瞬,随即又被完美的温和面具覆盖。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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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孤要万无一失,南浔,你的时间不多了。吏部这条线,孤要尽快斩断,这次我们要快人一步才能一击即中。”他放下茶盏,抬眼,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你,能做到吗?”


    那温和的语气下,是赤裸裸的逼迫和最后通牒。


    南浔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仿佛酝酿着风暴的眼眸,再次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位温雅端方的太子殿下,骨子里藏着怎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有些“疯”的灵魂。


    你看,一会儿动手动脚,一会儿又正儿八经开始说工作。


    搞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定不负殿下所托。”


    “很好。”萧引驰满意地颔首,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瞬,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的满足感。


    “去吧。孤……等你消息。”


    南浔转身离去时,指尖仍残留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微麻感。


    廊下夜风微凉,吹得她鬓角发丝轻扬,也吹散了些许心头的不适。


    她回到住处,连夜让云棠去查蝶衣的底细。


    晨光微露时,消息递了进来,蝶衣原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清倌人,弹得一手好琵琶,更难得是识文断字,颇有见地。


    李文政去年为她赎身,虽未给名分,却将城南别院布置得如同金殿,可见宠爱不假。


    而更让南浔心头一震的,是另一条同步传来的线索,李文政除了私会外室,每月必定会去城郊的护国寺“祈福”。


    “护国寺?”南浔捻着密信,指尖微顿。


    她即刻让阿毛联络了当时安插在护国寺的线人。


    对方传回的消息印证了她的猜测,李文政每次进寺,都会以“独自礼佛求静”为由屏退随从,进入后院一间常年上锁的禅房。


    而那禅房的地砖下,藏着一条直通后山的密道。


    “线人曾趁夜潜入密道探查,”密报上的字迹潦草急促,“尽头是处隐蔽窑厂,夜间有火光和金属敲打声传出,且有专人看守,戒备极严。此外,禅房内常有陌生僧人往来,与李文政低声交谈时,曾提及‘月息’‘周转’等词,似与放贷有关。”


    南浔将线索在脑中飞速串联,护国寺表面是香火鼎盛的佛门净地,实则利用密道隐藏着假/银制造窝点,同时借着寺庙的掩护经营非法放贷。


    这是他们前期调查早已知晓的事情。


    而李文政每月前往,绝非简单祈福,而是亲自对接窝点运作、清点放贷收益,甚至可能通过僧人间的隐秘联络,向下属官吏传递指令!


    终于,护国寺背后的靠山之一出来了。


    如此一来,接近蝶衣的意义更重了。


    李文政对她迷恋,或许会在酒后失言,泄露出与护国寺相关的只言片语;即便他口风严密,从蝶衣口中探知他每次去护国寺前后的异常举动,接触过的人,也能为后续端掉窝点提供关键佐证。


    南浔提笔,在纸上写下“护国寺”三字,笔尖重重一顿,不知这次能不能顺便把这个毒窝给端了。


    她将密信焚尽,灰烬随风飘散。


    窗外,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