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认不认为闻馥人帅心善不重要，重要的是热心网友真这么认为了：


    【wfbbyzhly】反复观看动图，从未见过如此会哭的男子，感觉他要碎了…究竟是谁受了委屈，朕自有判断！朕有自己的节奏！


    【奶茶不是半糖我不喝】我就不一样，你们谁注意到宝宝坐到第一名后悄悄抹眼泪，但是被镜头拍到然后不好意思笑了［捂嘴哭］我靠此男真的不一般，太会了［捂嘴哭］


    【森林小桃糕】我怎么最近才认识闻哥［大哭］结果是因为咱闻哥前面几期几乎查无此人呀［大哭］到底是谁想害我们闻哥，上这么多黑热搜是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吧［愤怒］


    赵汝安怎么看怎么满意，连带着给童释也安排了热搜小套餐。而趁着澄清黑热搜、打造自家人的机会，她退出了自己的粉丝群。


    毕竟赵汝安现在是闻馥粉丝1群的管理员，身份不一样了，闻馥也火了起来，要是被有心人扒出来嘴过自己，那可不好。


    最重要的是，赵汝安发现这些爱她爱到每天都要问候她的小粉丝，竟然有固定的开盒渠道。


    为了防止自己的大头照和身份证哪一天出现在群里，吓坏这群才上初中甚至小学的年轻粉丝，赵汝安只好遗憾离场，默默离开。


    上工前，沈霄给她发了条微信，表示自己很期待今天的工作，赵汝安回复了一个小猫拍手的表情包，被夸了可爱。


    无论是原本该对她剧情开麦、如今老实到连第一名不动产被拿走都不生气的男二，还是本来负责率真打脸、结果被她拿来谈合作的重要女配，系统对于他们的变化已然心如止水。


    对此，赵汝安有理有据：“能在原著里有名有姓的，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原小说对她来说就像《名人传》，传统一点的话近似记录一百零八将的《水○传》，不过女人居多，按图索骥招纳人才再合适不过。


    当然，赵汝安还是最馋女主角，但是得徐徐图之。


    系统：“感觉你在想一些微妙的事。”


    “哪有，我对你向来很坦诚。”赵汝安习惯性口吐蜜语，并且迅速转移话题，“我们家香香这次不小心抢了男二的第一，问题不大吧？”


    系统叹气：“你想听实话吗？以宫驰的粉丝粘性和宫家的投入，他最终C位出道的可能性依旧接近100%。”


    “那就100%吧。”那次隔花交心，赵汝安已经有数，对闻馥自有安排。


    来到录制视频的房间，沈霄已经抵达。


    她有点猫相，眼尾上勾、眼头下沉，不笑的时候清冷气质尽显。


    赵汝安有点惊讶，甚至低头看了眼手表：“不好意思，沈老师，我不小心来迟——”


    然后，她便被沈霄紧紧拥抱。


    尽管录制demo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算得上关系融洽，但突然被朋友以外的女性熊抱，赵汝安有点没做好心理准备。


    原著里的沈霄这么热情吗？赵汝安记得她很看不上自己。


    沈霄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松开她的时候掩饰性地咳嗽一声：“不用道歉，赵老师，我正好有时间，就提前到了。”眼看赵汝安脸上讶异未消，她别扭地解释，“我回去听了成品，没有你现场唱得有感觉。”


    不过沈霄此人非常注重艺术层面的共鸣，因此赵汝安试探道：“那，有空的话，下次来我演唱会现场？有沈老师的耳朵在，我也能及时复盘缺点。”


    既然沈霄有意示好，那她也不必推阻，笑纳便是，“你要是愿意来当助唱嘉宾，我更荣幸了。”


    沈霄抿了抿唇，亲近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这个动作意味着“很想插上翅膀直接飞过去，但是碍于管得严/行程冲突/家里人的职业规划不得不慎重考虑，尤其为难”。


    一旁的赵汝安看不懂，但她只是试探，沈霄不答应她也不会太失望。


    沈霄思索片刻，矜持回应：“看演唱会应该可以，合作得看档期。”


    “沈老师没有拒绝得太死，就说明我还有机会。”赵汝安笑容灿烂，闪到沈霄忍不住视线朝旁边撇去，“那就到时候再看，先完成今天的工作吧。李老师临时有事，到时候会以其他形式剪进来，我们先录。”


    “好。”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沈霄坐姿端庄，开始散发独具艺术家风格的清冷气质，赵汝安则放松很多，负责开场白：“各位练习生，我是负责本次决赛歌曲之一‘Oh!MyCaptain’的制作人赵汝安。”


    “我是参与demo演唱的沈霄，也将担任决赛期间的特别vocal导师。”


    赵汝安看了她一眼，笑了：“沈老师是非常有才华的歌手，相信很多练习生在二公期间就已接触到沈老师的作品。那么回到‘Oh!MyCaptain’本身，这是一首非常具有冲击性的歌曲……”


    视频录制过程欢声笑语不断，赵汝安的随和感染了原本正襟危坐的沈霄，也对镜头展露笑意。


    录制结束，沈霄看着赵汝安收拾文件夹，端坐在位置上，一时不语。


    见她不动，赵汝安开玩笑：“沈老师是要继续种蘑菇吗？”


    “……赵老师想好等会儿去哪里吃饭了吗？”


    原来是想委婉地邀请她吃午饭。赵汝安笑着婉拒：“抱歉，我马上要赶下一场活动。结束的时候应该已经过了饭点，所以让节目组订了盒饭对付一下。”


    沈霄点头，有些失落。


    赵汝安起身：“沈老师，我们之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下次我请客，就当是答谢你。”


    “谢我什么？”沈霄一愣。


    赵汝安笑了笑：“谢谢你愿意抽出时间陪我录制。”


    本来只需要制作人出席，但那日一同录制demo，沈霄听说有这么个环节，再加上赵汝安一句玩笑般的邀请，她竟然当场答应下来。


    “不用谢。”沈霄耿直道，“是我自己想来的。”


    系统：“她好像成了你的小粉丝。”


    “我这么有才华的女人，崇拜我也是人之常情。”


    赵汝安打了声招呼率先离开房间，在走廊上快步走，拐进办公室。


    导演一看见赵汝安，她在电话里笑眯眯发火的日子仍历历在目，这次不敢和稀泥好处全拿却让赵汝安后退一步，而是把电话递给她：“赵老师。”


    赵汝安没接，抬首看他：“现在肯了？”


    哪能不肯啊。导演拍马屁：“赵老师，您出马，那肯定节目效果十足。”


    赵汝安笑而不语，也不过多为难，终于接过了电话。


    公布决赛用曲前，每个练习生都有机会跟家人通话，除了闻馥。


    面对节目组的追问，闻馥有些为难，直到那缕执念告诉他“说吧，没什么”，方才开口：“抱歉，我没有在世的血缘至亲。”


    不是他有意放弃，而是实在没有能够联系的血缘亲人。


    无论是这个闻馥，还是那个已经变成游魂的闻复，都在出生后不久就变成孤身一人。即便没有电话可打，互相做个伴，也不至于很难熬。


    只是，死去的人总归不如活着的人幸运。


    “我们节目组找到了一位跟闻馥练习生有关联的阿姨……还是奶奶。”


    工作人员自己都不确定，那闻馥就更不确定了。


    他搜寻了原身的记忆，试探着询问：“是小时候住在隔壁的领居吗？”


    ‘还是陈姨？我不知道，也许是从哪里随便找过来的人吧……毕竟你现在算是明星了。’


    闻馥好脾气地纠正：“是‘我们’。没有你的梦想，我不会站在这里。”


    不管是什么，闻馥起身，顺应工作人员的安排前往“记忆电话亭”。


    明明是早已经埋葬水底的古人，却能循着身体的记忆运用或熟悉、或陌生的现代器械，饶是闻馥都觉得很是奇妙。


    他接了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其他练习生都以一声卸下所有心防的“爸爸”或是“妈妈”开场，用家庭内部独特的语言你一句我一句，青年却礼貌地问好，然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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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


    不止是闻馥在等，那缕游魂也在等。


    ——究竟是谁会想到联系他呢？


    停顿的瞬息，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小馥啊！你不记得你奶奶啦？住你家隔壁那个！”老婆婆着急地提醒他，费劲到咳嗽起来，“你小时候坐秋千上，非要我推，都忘记啦？”


    镜头前，青年少见地圆睁了双眼，明显的情绪起伏让他愣在原地。


    然后便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容温柔得可以感化顽固的积雪，暖融融的。


    “您慢慢说，不用着急，咳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闻馥转过身，垂眸靠在漆成红棕色的墙壁上，双手紧握电话，“而且，您记错了，明明是您非要我来推。”


    一听就知道，这老奶奶肯定很健康，因为她说话中气十足，还有点紧跟潮流的活泼。


    “你肯定记错了！”


    “是您记错了。”闻馥笑眯眯道，“我肯定不会让您给我推。”


    老婆婆不再纠结，说了句“好吧”，然后又积极起来。


    “小馥啊，我听人说，你参加了一个叫楚森什么的节目，还刚拿了第一名，但我怎么没在电视上看到你啊？”


    闻馥忍笑：“是ChosenStar，意思是被选中的星星。我们的节目不在电视上播出，您得去软件上找。”


    “我不会用你们年轻人的手机，我就想看你上电视。”


    闻馥很有耐心：“但我不在电视上。这样，等节目一结束，我就回来给您买手机，教您怎么用。”


    手机的话题告一段落，老奶奶问起闻馥参加节目期间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你一定要告诉奶奶，我听隔壁那家姑娘说，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长辈还不理解，我觉得我还是挺理解你的。”


    “确实。”闻馥没有思索，一直在笑：“您别担心，我在这儿一直吃得很健康，睡得也很不错，体验了两种环境。至于不开心……好像没有时间不开心。”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如果没有很好的伙伴支持我，应该无法走到今天吧。”


    那缕执念悄悄挺直了背。


    短暂的呼吸过后，老婆婆语气怜爱：“我们小馥也很棒，你小时候给奶奶唱歌，唱得可好听了。你不仅要看到你周围的朋友，你也要看到你自己。”


    “我知道。”闻馥睫毛微颤，眼光潋滟。


    可我就是想这么说，让你心疼我。


    通话的时间很快消逝，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闻馥瞥了一眼，本想当作“一不小心”没看见，电话里的人却已经开始收尾：“反正，你回来一定要教我用手机。”


    “好。”他只能遗憾地回复了工作人员一个“OK”，然后告别，“再见。”


    走出电话亭，执念还在思考究竟是哪个奶奶。他自小长得好，在长辈里面还是很有市场的，因此仔仔细细思考起来。


    但闻馥告诉他：“和你无关，和我有关。”


    遗憾的是没有人来给死去的孩子提供新的精神支撑。


    那位，确实是为了他而来。


    回到大厅的路上，许以冬碰见闻馥，兴高采烈跟上：“你心情不错啊，果然当了第一，人就是会高兴。”


    “不是因为当第一，排名都已经过去了。”对于名次本身，闻馥态度很是淡然，“刚刚和支持自己的人通了电话，很开心。”


    许以冬恍然大悟：“哦！我刚才还跟我妈打电话，我妈说她都把我的节目当作平常干活的背景音乐。我说，‘拜托，我们偶像行业需要视听结合，妈你能不能看看我们舞台有多炸’，我妈敷衍我说之后会看的。”


    闻馥静静聆听，一点都不羡慕，“阿姨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其实她平常都不看这些的，她愿意把手机放在旁边听，我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并肩朝前走，拐进星选学员才能享用的专属食堂。


    吃过午饭还得集合，一起迎接决赛用曲的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