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出的信息素辅助治疗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便是omega信息素诱导。


    他们昨天尝试过一次，没有明显的效果。今晚两个人商量决定听从医嘱，在信息素诱导过程中加入行为刺激。


    alpha敏感的地方除了腺体，还有犬牙。宁昭提出要看看她的犬牙。


    昔词同意了。


    这一次她为了方便宁昭，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地毯上。


    “你去沙发上吧，我给你看。”说着她已经仰起头张开嘴。


    “不用，那边背光。”宁昭没动，任然站着。他在上，学姐在下，他需要弯腰才行。


    昔词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清理了茶几，把上面的笔记本和教科书移开，用睡衣的袖子擦了擦，“你坐这个上面吧。”


    宁昭点头，踮着脚坐上去，学姐的衣摆就落在他的脚边。他晃一下，脚背蹭到一点布料。


    学姐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她已经摆好姿势，斜着仰头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哦，”宁昭伸手搭在了她的下巴，曲着指节轻轻垫了一下，抬高她的下巴，“那我们开始吧。”


    她“嗯”了一声，没张口，声音从喉间发出，闷闷的。


    宁昭大拇指按着她的唇，学姐便顺从地张开嘴。他不急，手指滑动，慢捻着下唇，直到她疑惑催促，他才应声。


    “学姐，你的牙很健康。”


    昔词得意挑眉，她很爱护自己的牙，以前她长过虫牙，有过半夜发炎疼到睡不着的经历。穿越之后也关注着自己的牙。


    他看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大拇指蹭过嘴唇，将唇肉压出一道折痕，指腹按上了她的牙。


    “唔……”


    虽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是当宁昭摩擦着她的牙时，昔词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怪异感，不自然地吞咽。


    但是他找错地方了，alpha的犬牙不在哪里。她向后仰，将他吐出来，“不是这。”


    她自己伸进去摸到那颗尖牙，给宁昭示意，“这个才是alpha的犬牙，你刚刚认错了。还有一颗在另一边，看到没？”


    宁昭点头，手指上有些湿润，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抹开，“抱歉我不是alpha，搞错了。我知道位置了，学姐，下次不会错了。”


    他们又来了一次，宁昭这次没有拖延，很准确地找到她指定的那颗犬牙。


    犬牙比其他牙齿更尖锐，形状成三角尖，像缩小版的吸血鬼的牙。


    尖锐的顶端将他的指腹戳出一个小坑，“有什么感觉吗？”


    昔词微微一动，口中一个托出一个长音，表示没有。


    宁昭表示他要开始释放信息素。她一直保持着仰头，斜前方便是水晶吊灯。她随着宁昭之间的力道轻晃着头，眨眼间头上的灯光似乎也浮动起来。


    她又闻到了面包香，和以往不同，味道更淡一些，宁昭有所控制只释放了少量。


    丝丝甜香漫过她的口鼻，沁入肺腑，很香很甜，舌尖仿佛尝到了他的味道。


    “唔——”


    她发出无意义的音调。她的唾液变多了，湿润了他的手指。宁昭盯着她的眼，反射的灯光为她的眼瞳造成了一种氤氲出眼泪的错觉。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退到唇边，“不舒服吗？”


    昔词回神，趁着这个机会，咽了一口，“没有，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你继续试试。”


    宁昭的手腕空悬，指间湿漉，他用食指碰了碰她的嘴角，仿佛不小心，又或是失力，他突兀地抹了一下，将她的唇染上水色。


    她并没有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宁昭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笑，一双小圆眼弯成月牙状。


    昔词也回了他一个笑，重新张开嘴。这一次他换了另一边。


    大概是做过一次，宁昭这次的动作更大胆了些，他摩擦犬牙的动作更重。


    她感到自己敏锐的牙尖抵着他的指腹。她平时几乎用不到这课牙齿，无论是咀嚼还是啃咬食物，这个牙在进食上几乎不起作用。


    但是当宁昭重重地压在牙尖时，她的犬牙开始发痒了。


    鼻间的香味更重，扰乱了她的呼吸，下巴也有些僵。但是宁昭还没结束，他仍然用食指尝试着刺激着，想探索出她身为alpha的本能反应。


    液体再次在她口中乘满，昔词为了不让口水留下来，只能匆忙地咽下。


    吞咽间牵连着舌的动作，碰到了他的手指。昔词第一反应是给他道歉，但是灯光摇晃间，她看见宁昭笑容变得更深。


    他不在意。


    这个想法随即浮现在她脑中。他不介意她的舌误碰到他，也不介意染上她的口水……好感动，不愧是她的好朋友！


    之后昔词也不在费力地压住舌了，之前她可是好用力地控制着自己。


    宁昭坐在高处，俯身垂视着学姐，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她的呼吸越来越不平静。


    随着着他的动作，他重时，她的呼吸短，换气频繁而急促，他轻时，她的呼吸长，吸气吐气充足。


    这种感觉令他开心，他晃了晃脚，将她的衣摆撞得频频摇动。


    反观昔词，她逐渐眯起眼，灯光为她遮上一层轻纱，朦胧着她的眼，显得异于白日的迷离。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昔词在想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想，她感到一股躁动，由内而外无处宣泄。有一股力量在她心房中冲撞，顺着血液循环流向全身。


    她垂放在地上的手动了，她抓住了宁昭的手腕，抓得很紧。


    不够，还有什么。


    这句话出现在她意识中，体内躁动的血催促着她必须做出行动。


    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抓着宁昭的手用力，张开方便观察的嘴因为用力合上了一些，差点咬到他。


    “嘶”


    一声痛呼声，打断了她所有动作。昔词的眼睛一瞬间瞪大，她再次吐出她的手指。


    湿润的指尖正往外冒着血珠，铁锈味在她口腔里蔓延开。


    昔词有些懊恼。


    她侧身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干净手掌。在她道歉的话说出口之前，宁昭先开口，“我没事，学姐。”


    “跟我来，家里有创可贴。”她站起来，拉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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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床头柜里有小药箱。


    找到创可贴后，她又拉着他到洗手间，用清水冲洗伤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是她没控制好自己，他的食指是她的犬牙刺破的。那一瞬间她是有感觉的，有点像吃提子，颗粒饱满又新鲜的红提，咬破果皮的时候需要用些力，牙齿刺穿后来不及收力，往往会陷入更深。


    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中含有信息素的原因，她的舌尖此刻除了铁锈的味，还残留这一股甜。


    想到这，她反感地皱起了眉，“我们以后不用这个方法了，好危险。”


    宁昭抽了抽手，昔词为他贴上创可贴，“破了点皮而已，很快就好了。不过学姐，你没有感觉到吗，这次成功了！”


    她愣住，成功了？


    宁昭：“刚刚，我闻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梨子的味道！”


    她自己对此毫无感觉，低头嗅嗅自己，只闻到面包的香味道，根本没有宁昭说的梨香，她狐疑道，“有吗？”


    宁昭重重点头，“嗯！很浅，但是我闻到了，很清晰。学姐，医生的方案真的有用！”


    “嗯。”这是个好消息，昔词也开心了些，但是还是有些愧疚自己伤到了他，“咬到你之前，我感到一阵躁动。”


    “嗯，那时候你呼吸很急促，和平时很不一样呢。”


    宁昭只顾着替她开心，昔词：“下次我自己没反应过来，你又提前察觉了不对，要主动收手，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真的没必要在意这个小伤口，学姐……”


    昔词：“宁昭。”


    宁昭：“好吧，我记住了。”


    处理好伤口，她才发觉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和宁昭有聊了会，便催他去睡觉。


    她也回了卧室，也爬上自己床，转进被子里，平躺在床上。


    夜深人静，她隔着被子抱着手臂睡觉。但根本没睡着。


    许久，她睁开眼，打开床头的台灯。


    半坐起来，抬手按了按侧颈发热的地方。这是她的腺体，第一次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有些惊奇，收回手时，手掌上还有着高于体温的热度。


    她凑近，指间上散发这清淡的梨香。她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多亏了宁昭。要怎么感谢他呢？


    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不小心弄伤了他。


    虽然他说不必在意，但是她还是过意不去。


    她要和宁昭作一辈子的好朋友！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以后宁昭如果需要她，她也一定全心全意帮助他。好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助相互依靠。


    ……


    第二天醒来时，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昔词脑子有些昏沉。


    她出房门时，宁昭已经收拾好，正在客厅等她。


    “抱歉，起迟了，我马上好！”


    宁昭：“不急不急，学姐我等你，慢慢来。”


    不想让人等太久，昔词迅速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吧。”


    宁昭先一步推开屋门，清晨的阳光折射进楼道间，他站在初阳里，回头叫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