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事后谈判

作品:《一觉醒后和死对头共感了

    许希林掀开被子抖了两下,床上没有,还顺道看见几处暧昧的痕迹,便故作自然地将被子扔回去盖住,接着往地上扫视,结果也没有。


    她看着走出卫生间的余遂:“我衣服呢?”


    余遂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卫生间。”


    许希林往卫生间走去,路过余遂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接着便看见自己的几件衣服湿漉漉地躺在浴缸底部。


    她走上前,下意识想要拿起来看看,一个让她脸热的场景闪电般出现在脑海,她伸出的手一滞,收了回来。


    昨晚气氛旖旎,神智混沌,光线昏暗,顺手丢给他的是哪件衣服,她自己也不清楚,现下这事也没什么好问的。


    可她不问,余遂却自己答,只听他嗓音低哑:“昨天晚上……弄脏了,我洗干净了。”


    这话一出,许希林脸更热了,看这情况,只能是手洗的。


    手洗……


    压抑沉闷的喘息,紧绷战栗的肌腹,猩红湿润的眼尾,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全自动在眼前浮现。


    许希林不自在地轻摇下头,强制自己不再想这些。


    “昨晚太晚……太累,忘了叫客房服务。”余遂隐秘地打量着她的脸色,“我现在叫,加急的话,衣服应该很快就能烘干了送回来。”


    许希林坐到沙发躺椅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后说:“不用加急。”


    现在快到十一点,不出意外,同行的人应该都已经出去玩了,盛菁自然也不在房间,她可以直接回房穿衣服,那躺在浴缸里的衣服加不加急就无所谓了。


    想到这儿,她随即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她昨晚一整晚没回房,今天又没跟着大部队出发,在这期间应该有人找过她。


    她立马翻看手机,果然发现昨晚盛菁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问她在哪儿。今早周扬和裴简言也给她发了消息,关心她的身体。


    一条清晰的故事线在脑海里成型,许希林退出微信,正待打开通话记录时,余遂拿着拧干的衣服出来,对她说道:“对了,昨晚和你一个房间的女生给你打过电话,那时你睡着了,我就帮你接了。”


    许希林低头瞄了一眼手机,是有一条盛菁打来被接通的记录,随口问道:“她说了什么?”


    “问了我是谁,你在哪里,你当时在干什么以及我们的房间号。”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然后她立马就找过来了。”


    许希林对盛菁的热心有些意外,下意识一问:“她来过?”


    “嗯。”余遂视线在她脸上游移,嗓音平淡,听不出情绪,“那时候你在睡觉,房间里该收拾的我也收拾了,没什么不能看的,她确定你的状况后就离开了。”


    从刚才醒来捋清思路后,许希林本不在乎是否被人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余遂主动往这方面说起,还是这个语气这个说法,倒显得他欲盖弥彰,觉得他们不能见人似的。


    她抬眼看向余遂,接着视线移到他手上的衣服,语气淡了些:“你先叫人过来把衣服拿走吧。”


    余遂顺势坐到床头,拨通前台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防水袋,将她的湿衣服装好。


    做完这些,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沉默猝不及防来袭。


    许希林拢了拢衣领,率先开口:“其实有些话我昨晚就应该问你的,但在……那种情况下,也是没什么闲暇和心思开口。”


    说着她视线定在余遂脸上,明知故问:“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余遂低垂的视线猛地抬起,眼中闪过受伤和难以置信,没有回答。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许希林解释道,“在这种事情上,我比较喜欢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免得给将来埋雷。所以,你是单身吧?”


    余遂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但他这次回答了:“是。”


    许希林愉快地轻点了下头,随即语气随意地问:“昨晚的事,你怎么想的?”


    余遂眼神晦暗地沉默着,他沉默了多久,许希林就看了他多久,她的耐心就消耗了多久,氛围就凝滞了多久。


    直到她眼里的兴味彻底被不耐烦取代的前夕,余遂的嘴唇动了,负面情绪短暂停滞,两秒后,却只见他嘴唇张合,不答反问:“你想怎么想?”


    “我想怎么想?”无语和不耐烦瞬间到了极点,许希林笑了,她感觉自己胸膛憋了口气喘不出来。


    于是,她冷笑着站起身,走到热水壶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靠在墙上,抿了两口,将胸口的气顺下去,眼中没有丝毫情意,言语轻佻:“我想啊,跟你上/床的感觉真不错,你要是愿意的话,那我们就保持床上合作的关系吧。”


    话音刚落,死一般的沉默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瞬间蔓延,空气仿佛都凝结成霜,让在场的两人都觉出一股莫名的凉意。


    良久,余遂都没有说话。


    他坐在床头,双肘撑膝,双手交叉,脊背微弯,视线低垂,许希林看不见他的眼神和脸色。


    “叩叩叩。”三声音量适宜,节奏舒缓的敲门声响起,暂时打破了凝固的氛围,继而服务人员的声音传来,“您好,我是客房服务人员,来取您需要烘干的衣物。”


    许希林在服务人员的自我介绍声中放下水杯,走到茶几前,拿起装好的湿衣服,打开房门,递给门外的人,顺便说道:“烘干以后直接送到8006。”


    “8006?”服务人员下意识瞄了一眼房门号,面露疑惑,确认道。


    “对。”许希林点头,“8006,许希林。”


    “好的。”服务人员确认完,转身离开。


    许希林没有立马关门进屋,而是往外迈了半步,探出身子在走廊里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人。


    接着,半个身子在门外的她便听到余遂好像说了什么。


    她此时的注意力不在余遂身上,又有门板挡着,没听清,只好关门回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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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只见余遂抬眸望着她,嗓音嘶哑紧涩:“好。”


    许希林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余遂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被服务人员打断的情绪再次复燃,她讽笑:“好,没想到你还挺想得开。”


    她没再走回沙发处坐下,而是直接靠在进门口的墙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姿态闲适:“既然如此,有些话我就得提前跟你说好了,虽说只是床上关系,但在我这,你也得管好你自己,我在这方面没有和人共享的癖好。”


    “我不会和别人。”余遂盯着她,语气冷凝,“你也一样。”


    许希林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我什么一样?”


    余遂嗓音低沉认真:“你对我的要求,我承诺遵守,你也应该遵守。”


    许希林哼笑一声:“我要是不呢?”


    余遂眼睑微颤,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从床头站起,强压情绪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她,故作冷静:“这不公平。”


    许希林仰头和他对视,先没回答他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而是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喜欢仰着脑袋跟人说话。”


    余遂怔住了,死死看着她,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字面意思,还是意有所指,整个人好似线路故障的机器人,不知该怎么执行这条指令。


    许希林接收到他眼里的茫然,站直身子,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眼神流转,推着他一步步后退,直到他碰到床尾,跌坐在床。


    她则顺势跨坐到他腿上,双臂搭上他肩膀,看着他说:“公平?我从不在这种事里讲公平。”


    不知是被她的话激怒,还是被她的动作撩拨,余遂呼吸急促起来:“那你也没资格要求我。”


    “我没要求你啊。”许希林轻笑,“我是在跟你谈条件,你可以拒绝啊。”


    她的右手从余遂后颈沿着锋利的下颌线一路抚到他嘴角,脑袋靠在他侧颈,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逐渐僵硬的肢体。


    良久,只见余遂喉结滚动,下颌紧绷:“我要是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许希林的手指好似一条游蛇,从他的嘴角爬到他的喉结,语气懒散:“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又不是什么精怪或者变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你不答应我能把你怎么样?一拍两散,各寻开心呗。”


    说完,她就要抬起头来,可刚抬到一半,余遂就像一条唯恐猎物逃脱的蟒蛇,瞬间将她拢进怀里,死死抱住,她的脑袋顺势被按回他的颈侧。


    与此同时,余遂滚烫的鼻息也燎灼着她的侧颈,湿濡的嘴唇轻啄着她的肌肤,脸颊细细摩挲着她的脖颈,他们就像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几声粗重的喘息后,余遂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他说:“好,我答应你。”


    这话说完,他好似瞬间打破了什么禁忌,粗重地吻上她的嘴唇,动作之急切,情绪之浓烈,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让她目眩神迷,很快便被拉入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