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我在古代靠鲜切花带领全村脱贫致富》 下午沈安宁舒舒服服睡了半天,其他的活儿都有人替她做了,就连地里撒药这种事情都被安排出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小厨房里饭香氤氲,这才有人来喊她。
沈安宁抱着枕头抬眼一看,哑着嗓子问道:“现在几时了?”
“太阳落下去有一会儿了。”
沈安宁往回一倒,闭着眼睛说道:“不用喊我了,我不饿,让我睡会儿。”
好奇怪啊,明明睡了很久,但是脑袋沉重地仿佛灌了铁一样,轻轻一动,铁块就像失了翅膀的鸟一样四处撞着骨头。
沈安宁顶着沉重的脑袋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却总睡得不踏实,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外面有人喊叫,却像是隔着棉花,听不真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脑袋上一个冰凉的事物冻得打了一个哆嗦,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窗外还黑着,屋子里煤油灯烛火跳跃。
沈安宁看清楚了来人,一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萧誉拎着一包药放到桌上:“我就说呢,晚饭也不吃,现在大半夜的烧起来,上哪儿给你煮药?”
“没那么娇气,不至于一晚上都抗不过去,”沈安宁笑着撑起身子,“我有点渴了,壶里有水吗?”
萧誉叹了口气,给她倒了一杯水来,看着她几乎一口喝干:“小厨房都睡觉去了,这个点没人醒着,只能辛苦一下我了。你先睡这吧,我待会儿去给你盯着药。”
说话时大概是怕声音大了吵到别人,所以压着嗓音说话的,因此听着实在是有点奇怪。
但沈安宁喝完水,眼皮子又开始打击,至于萧誉说的后半段话她根本没听清楚。
脑子里甚至没想什么事儿,转眼意识滑入深渊,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之后又被拽起来灌了不知道几次药,好不容易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再醒来,日上三竿,丝丝缕缕的热气透过窗户和门缝渗了进来,沈安宁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一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
“哎哟,沈小娘子!您怎么都做起来了?快躺回去!”小厨房的人端着水盆进来,看到她要往外跑,登时急了。
沈安宁据理力争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本来也没什么事!不用拿我当大熊猫!”
这人根本不听她说了什么,只一个劲往床上让,沈安宁没法子。
这女人是在县衙做事儿的,手劲实在是大的很,沈安宁和她推搡几下就败下阵来,只好由着她来给自己擦洗身子。
沈安宁躺了几下,脸红彤彤开始发烫,终于忍不住抢过毛巾道:“不劳费心了,我自己来吧。”
女人也不和她多做争执,直接由着她去了。
沈安宁问道:“萧誉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诸如花村下一茬花怎么安排?”
“哦,县令说,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一切安排交给沈小娘子。”女人说,“沈小娘子天赋异禀,高瞻远瞩,相信沈小娘子一定能带领花村乃至更远的地方,一起走向胜利!”
女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隐隐约约还带着些中二,跟谁学的不用多说。
前几天沈安宁还觉得这个县衙里的人都很中二,现在看起来,不过是有萧誉这个人带着。
下一茬花马上就该种了,沈安宁要来的县衙后花园试验田还没开垦,萧誉临时发疯又把院子铲了,再加上前几天沈安宁开玩笑地问一堂前的甬道两旁水池里怎么不种些莲花?谁知萧誉听进去了,转头就开始着手种莲花了。
可谓是百废俱兴。
沈安宁看着这一幅欣欣向荣之派,只忍不住扶额。
在沈安宁的据理力争之下,下午总算是获得了人身自由,在萧誉那个大喇叭下,沈安宁半夜发烧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看到她起床俱是一幅看到了真龙现世叼着什么秘籍出现的样子,见到她就呼啦啦围在不远处的门后面,石头后面,树后面,她一看过去,这群人就呼啦啦作鸟兽散了。
沈安宁:“……”
她老觉得,萧誉应该说的是“沈小娘子病得可严重了不治之症郎中看了都直摇头!”云云。
小马彼时正坐在架库阁整理卷宗,远远看到这人溜溜达达的,登时一个惊吓从凳子山摔了下来,乱七八糟地跑出去了:
“姑奶奶,您能安心回去养病吗?”小马不由分说抓住她胳膊就要往寅宾馆送,“大当家的说了,再过两天有的忙,您不急于这一时啊。”
“没事,我就随便逛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沈安宁一脸疑惑,“总不能是你们县令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怕我知道了吧?”
“……”小马:“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我卷宗好像糊了我先去看看。”
说完他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了架库阁。
心虚之情溢于言表,但是以沈安宁对这群猴崽子的了解,多半也是装的。
她没理小马,溜溜达达继续往后走。
萧誉当时只种了二堂和三堂之间的院子里的榆树,所以只有那里的土壤被翻了出来,现在树墩已经丢出去了,原先树根挖出来缺的土方也运回来填补好了,只差把石板封回去了。
只不过这块地方现在并不是没有人的。
——萧誉赤.裸着上半身,一脚踩在一个树墩上,一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往上刷。
因为没有树荫遮蔽,萧誉整个人站在太阳底下,细细密密的汗珠爬在他的皮肤上。
沈安宁一时间有些失了神,恰好被似有所感的萧誉一抬头撞到了。
随即院子里爆发了惨烈的叫声:“啊——非礼啦!”
沈安宁:“……”
就知道!
萧誉演了半天没人理他,自觉无趣也就不演了,沈安宁脚尖指了指树墩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凳子啊,看不出来吗?”萧誉随手拍了拍那个树墩,“我寻思你好歹是县衙的一份子,你可以不住,但是我得准备好你的住所。回回来了都住寅宾馆算怎么个事儿?”
说着,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小如蚊讷:“况且那寅宾馆怎么能一进门就是呢?简直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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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
要说起来,寅宾馆的位置确实不大好,前面那一排就是县衙大门,钟鼓楼和申明亭,在往前走是照壁,除此之外一无所有,隔音又实在是差得很,好几日睡觉都听得到外面小贩的叫卖声,不是豆腐就是糖瓜,实在是烦心。
但是县衙历来招收的女子少,吏舍也只分出来一间,因此萧誉看得格外紧。
原本已经差不多了,但谁知沈安宁每日做的事情太多,这已经是第二次太忙只能在县衙休息了。
要没有自己的房间属实是不方便,然而她正是最好年华,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萧誉拿绳子给自己吊死也弥补不了。
所以最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沈安宁的宿舍安置在哪儿?
沈安宁来本来也是要跟萧誉说这件事。
在没有农活的时候她要想鼓捣些什么当然还是县衙方便,然而她也确实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
萧誉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试探着问:“要不把我这院子隔开,南半面的屋子我没用过,分给你了?”
沈安宁想也不想道:“不行,你我也不放心。”
“沈小娘子,我觉得我还是要对我的人品做出一点解释,”萧誉满脸严肃,“我要是喜欢一个人,那必定是堂堂正正地追,大大方方地让姑娘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绝不是那种人。”
沈安宁嘬了一口茶:“不行,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也能说我不是那种当奸商的人。”
萧誉叹了口气,继续发愁。
沈安宁确实情况特殊,当初见面,第一个交易的条件就是,她不成亲。
再加上她确实年龄相当,品相端正,还是县衙里出了名的人才,凭一己之力解决了燃眉之急,确实有不少大小伙子整天沈小娘子长沈小娘子短,把人跟这群人放一块确实需要担心。
沈安宁有这种意识,还是值得鼓励的。
萧誉心想着,满心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欣慰,看沈安宁就像是看一个小丫头,于是不知不觉拿出了一个纸包。
沈安宁看着他,颇有些莫名其妙。
“昨儿个去置办了一些东西,去京城的时候看到了这个,顺手给你买了一包回来。”萧誉解释道,心里却想着,这是什么烂透了的说辞?怎么看怎么像心怀不轨。
“哦,”沈安宁拿过纸包拆开,只见里面是两块白色的糕点,长相极像豆腐。
萧誉给她又添满了茶,道:“这东西叫奶豆腐,据说使用马奶羊奶什么的做的,还挺新奇,就是有点干,听说应该是泡到什么奶茶里吃的,但我没找到那个东西,你将就着用茶配着吃吧。”
沈安宁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看看奶豆腐又看看萧誉,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吃过了觉得不好吃,所以全给我留下了吧?”
萧誉原本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全喷在了地上,登时大怒道:“沈安宁!你要是不乐意吃就放下!外面多的是饿死鬼投胎想吃的!别糟蹋了东西!”
外面一群偷摸围观无辜被骂的饿死鬼投胎:“……”
沈安宁:“…………我倒也不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