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学校操场被临时改造成了测试场地。徐春晓和陈默作为特殊的高三训练生出现在校验场所。


    徐春晓穿着运动服站在起点，心跳如擂鼓。看台上坐着李校长、王主任和几位穿军装的人，其中就有靳驰。


    “第一项，三公里跑。”一位军官宣布道。


    “标准是14分钟。”


    徐春晓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手脚。她平时虽然坚持锻炼，但从未进行过如此严格的体能测试。


    “预备——开始！”


    随着哨声响起，徐春晓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前两圈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但到了第三圈，肺部开始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看台上，靳驰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注意到她咬紧牙关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又很快被骄傲取代。


    “陈默10分56秒，徐春晓12分48秒！”计时员高声报出成绩。


    徐春晓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成绩已经超过了女生的优秀标准。


    “第二项，军事理论笔试。”


    稍作休息后，她和陈默被带到一间教室。


    试卷上的题目涵盖军事历史、国防政策等内容，正是陈默给她的书中重点提到的部分。


    徐春晓暗自庆幸，提笔疾书。


    “第三项，心理素质测试。”


    一位面容严肃的女军官带她们进入一个模拟战场环境的房间。


    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和闪光让徐春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按照指令完成了各项任务。


    测试结束后，徐春晓和陈默被请到校长办公室。


    几位军官正在低声讨论，看到她进来，停止了交谈。


    “陈默同学，徐春晓同学。”李校长微笑道，“你们的表现都很出色特别是理论测试，连武装部的领导都赞不绝口。”


    靳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


    “但是。”一位年长的军官开口，“训练营期间你们要请假参加竞赛，这意味着你们需要付出双倍的努力。你们确定能做到吗？”


    徐春晓和陈默双双挺直腰背，目光坚定异口同声：“报告首长，我确定。我愿意接受任何额外的训练和考核。”


    军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者点点头：“好，我们破例批准你的申请。”


    “谢谢首长！”徐春晓激动地敬了个礼，动作标准得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走出办公室，夕阳已经西斜。徐春晓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都是汗水。


    徐春晓顺利通过考核以后，就被安排到训练基地接受训练。


    训练基地位于城郊的山脚下，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


    大巴驶入营地时，徐春晓透过车窗看到一排排整齐的迷彩帐篷，远处还有模拟训练场和障碍跑道。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嘹亮的口号声。


    “全体下车！列队集合！”靳驰站在车门口，声音干脆利落。


    徐春晓拎着行李迅速站到女生队伍中。


    她偷偷环顾四周，发现陈默站在男生队伍的最前排，身姿笔直，目光坚定，与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截然不同。


    “欢迎来到军事训练营！”一位肩扛少校军衔的军官走上前。


    “我是本次训练的总教官赵志刚。从今天起，你们将接受为期四周的军事化训练！记住，这里没有娇生惯养的学生，只有军人！”


    “是！”学生们齐声应答。


    “现在分配宿舍！女生1-10号住A区，男生11-20号住B区！放好行李后，十分钟内操场集合！迟到者罚跑五公里！解散！”


    徐春晓和另外九个女生被分到3号帐篷。


    帐篷内是简单的行军床和储物柜，虽然简陋却整洁干净。


    “天啊，这床也太硬了吧？”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抱怨道。


    徐春晓看了看行军床，这可比以前自己在哥嫂家睡的木板床好太多了。


    “听说晚上还有紧急集合，”另一个短发女生压低声音，“我表哥去年参加过，说教官会半夜吹哨......”


    徐春晓默默整理着行李，心跳不由加快。


    她看了眼手表，只剩五分钟了。


    “快走！要迟到了！”她提醒道。


    女生们慌忙冲向操场，远远就看到靳驰站在队列前，手里拿着秒表。


    “最后十秒！”他目光如炬，“十、九、八......”


    徐春晓几乎是踩着最后一秒冲进了队伍。


    靳驰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立正！”赵教官厉声喝道，“第一项训练——站军姿！”


    烈日当空，汗水顺着徐春晓的额头滑落，迷彩服很快被浸透。


    她的双腿开始发抖，却咬牙坚持着。


    余光中，她看到陈默的侧脸，他紧抿着嘴唇，却依然纹丝不动。


    “坚持住！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靳驰在队列间巡视，声音严厉却不失温度。


    突然一个女生晃了晃，直直向前栽去。


    “报告！有人晕倒了！”徐春晓本能地喊道。


    靳驰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女生扶起：“医务兵！”


    训练被迫暂停。赵教官脸色阴沉：“这就是你们的身体素质？才站了半小时就倒下？全体都有，俯卧撑五十个！”


    徐春晓的手掌按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每一次下压都像在受刑。


    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没有停下。


    “动作标准！不要偷懒！”靳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停”的口令。徐春晓瘫坐在地上，双手火辣辣地疼。


    “休息十分钟，然后进行障碍训练！”赵教官宣布。


    趁着休息间隙，徐春晓悄悄活动着手腕。这时，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给。”陈默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


    “谢谢。”徐春晓接过水，大口喝了起来，“你还好吗？”


    “还行。”陈默笑了笑，“比想象中累，但......值得。”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徐春晓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为什么要来训练营？马上就是保送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