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美人即良药(重生)

    尚书府。


    温雪正在院中看书,懒懒躺在椅子上,长发垂落椅背,怀秋站在身后为她梳着长发。


    此时,温珩从院门走了进来。温雪扭头看向温珩。


    他是方才从府内书房过来的,想必已经是刚刚与父亲商议好后续的计划与动作。


    温雪放下书,问道:“此次城防图一事,安排得如何?”


    “那城防图寻回的消息已经顺利放出去了,此次放出消息的,是父亲信任的内阁之人。”


    温廷乃是尚书,虽表面看起来权力不大,又政治清明,实际上广交人脉,当今各地有头有脸的官员都与温廷有些交好。


    因此找几个信得过、靠谱的人来帮忙做事并不难。


    温雪又道:“那安排了何人运送城防图?”


    这运送之人,恐怕要遭遇袭击,需得是身手足够好,又令他们信任之人。


    温珩回答:“运送城防图的,是四殿下的人,听说此前是太后的心腹,身手了得。”


    如此安排,令温雪放下心来。


    温珩继续道:“想必二皇子收到风声,必会有所行动。”


    “二皇子的手下可有起疑心?”


    温廷皱眉摇了摇头,“暂且无法确定,只需那城防图于路途之中被人劫走,那便是说明他信了。”


    温雪点头道:“如若顺利拿到城防图,此时天时、地利、人和,若二殿下当真有异心反叛,那此刻便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他们此前关系甚密,令二皇子心生忌惮。


    于是先是假意不合,再是将城防图一事暗戳戳泄露出去,刻意为二皇子制造机会。


    这些计划想法都是那日几人商议时,温雪现场提出来的。


    在短短的时间内,可以厘清这么多人物关系,想出这样的办法,这让温珩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如今实施得也不错,基本顺利。


    温珩笑道:“想不到雪儿如今这么有计谋。”


    “哥哥又打趣我。”温雪无奈笑笑。


    只是曾经她生活无忧,安于现状,从未想过参与朝堂纷争,如今却深陷其中,有些事便不得不做了。


    说起来,她哥哥上一世也是足智多谋,年纪轻轻便让皇上封了官职。推算一下时间,也应当到了皇上给哥哥封官的时日,怎的似乎还没有一点消息?


    温雪倒了杯茶,问道:“哥哥,近日皇上可有给你封官职的意思?”


    温珩神色惊讶,“你便如此看好你哥哥?不过叫你失望了,皇上近日可没有封官的计划。”


    “怎会如此……”


    温雪有些想不明白,怎的皇上便不给哥哥封官了呢?


    或许是因为她重活一世,改变了许多事,连带着哥哥封官一事也有了变动。


    她心中有些愧疚,“哥哥如此足智多谋,定有一日会被皇上重用的。”


    温珩噗嗤一声笑了,“真是难得,雪儿竟是不损你哥哥,改成如此鼓励了。”


    “哥哥怎的还不信呢?”


    “我信我信……”


    *


    是夜,二皇子府。


    上回汇报那名男子又一次立于容治桌案前,躬身道:


    “二殿下,属下打听到最新消息,那失窃的城防图已证实被辽人盗走,如今已被寻回,将于七日后,由西北向东南方向,快马加鞭,秘密运送至天启京城之中。”


    “情报当真?”


    “是,属下乃是从内阁亲耳听到,此事他们商议得很隐蔽,属下也是费了些许力气才弄清楚的消息。”


    自那城防图失窃之后,内阁便一直未曾找到图的下落,如今终于是找到了。


    既然是秘密运送,那想必不会走官道,且运送的人也不会多,只需找好路线,提前蹲守好,便可以截下。


    烛火摇曳,映着容治的脸晦暗不明。


    容治抄起纸笔,开始洋洋洒洒撰写些什么,写到最后一句话是:


    【朝堂内乱,派系分崩,待城防图到手,或将迎来最佳起兵时期。】


    写完,他将信纸折了几折,套入一纸信封,在信封外壳上写下“定北侯亲启”几个字。


    他伸手一个响指,又召出一黑衣男子来,单腿屈膝跪在他桌案前,此人出现得悄无声息,一看便是身手敏捷。


    他将信扔给那人,“将这密封信送往定北侯府。”


    “是。”


    那人接过信后,立刻消失在原地。


    不日后,北方封地,定北侯府便收到了这封密信。


    定北侯立刻拆开了信封,细细读完内容,不由得仰天大笑。


    他那表妹身为武官之女,却甘于屈服在牢笼般的深宫之中,当个无用的宠妃,讨好那狗皇帝,一生懦弱。


    没想到,却是生了个有胆量的儿子。


    三年前,他这个年纪轻轻表外甥来北地处理事务,便主动联系他,他一开口,竟是想与他合谋谋权篡位。


    当真是有野心,十分对他的胃口。


    他早看那狗皇帝不爽。


    这么多年了,皇上让他管辖和镇守这一方北地,抵御北辽。北地严寒干燥,土地也贫瘠,生活穷苦,养兵不易,这些他都认了。


    没想到,官家却是明里暗里克扣军饷,令他的兵马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他这才明白,既怕他兵力太弱,抵御不了敌国,又怕他兵力太强,功高盖主,威胁到他的皇位。


    如此一来,满朝文武多文官,他一介武官,便再无机会走上朝堂。


    这等目光短浅的孬种皇帝,还自视甚高,自诩天启之国一代明君,真是可笑至极!


    可他的表外甥容治却是自小崇武。


    于是他与容治一拍即合,既然皇上靠不住,那不如扶持二殿下上位,给自己也谋个好前程。


    今日二殿下送来的这封信道,太后之死、北辽刺客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太子与四皇子皆被凡尘俗事所扰,无心朝政,连带着党羽臣子都人心涣散。


    这正是他们计划的好时机。


    谋划多年,二殿下送来的钱财不断,如今他们兵力强盛,粮草富足,只需再取得城防图,攻城之计便可万无一失。


    不由得大笑了一声,心中得意。


    转过身,对立于他身侧的心腹道:“待到城防图一到手,便起兵,南下!”


    “恭喜定北侯!”


    说完,定北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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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于烛台之上点燃了一角。


    很快,火苗便将这密信吞了个干净。


    *


    西北往东南,一男子骑着快马,飞速奔驰在路上,他背上拴着一个卷筒状的容器。


    他走的不是官道,因此四周略显荒凉,路上杂草丛生,马蹄踏过之处,半人高的草垛“刷刷”攒动。


    忽然几声“咻”的响声,闪着锋芒的箭矢从林中飞速射出,几支箭飞过他的身侧插入地上,只有一箭堪堪擦过男子的肩膀,恰好将那卷筒的绳子弄断。


    男子拎上了卷筒,急忙调转马的方向,一手执起腰间别着的佩剑。


    身后的刺客也紧跟着追上,又射来几箭,其中一箭断了他手中的卷筒绳,卷筒飞落在地上,另一箭则飞入他的肩膀,扎进了肉里。


    男子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纠结犹豫是否要回去护着那卷筒,转而又似乎下了决心逃跑,不甘又慌乱地策马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远去了,那几个刺客才上前将卷轴带走。


    那策马离去的男子确认他们将图带走,这才捂了捂胳膊的伤,拔下了那一支箭。


    会宁阁中。


    男子无声无息地进门,站在容适的桌案前。


    此人正是陆风,之前为温雪开过门的下人,也曾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亲信。


    陆风的父亲便曾是太后年轻时的手下,所以他也自幼跟着太后,常年护着太后。可偏偏太后去大铭寺祈福那几日,他并未跟在身边。


    听闻太后噩耗后,他觉得自己未能尽职尽责,自愧不已。


    如今太后故去,他便遂了太后生前的意,跟在了四殿下身边,一心效力四殿下。


    陆风恭敬道:“四殿下,任务顺利完成,果真有人来劫走那城防图。”


    “对方可有起疑?”


    “应当没有。”


    陆风是暗卫,在替容适做事之前,他始终在暗处,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样子。他又武功高强,做这种危险的事最适合不过。


    然而,容适却闻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容适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不妨事。”


    容适转身从柜子中拿出一瓶药来,递给他。


    “金创药,好好养伤吧。”


    陆风接过,“是,谢殿下。”


    他忽然想到一事。


    他从腰间取出了那支箭头,双手呈上。


    “四殿下,您此前一直在查杀害太后那支箭,因此我将此次遇刺的箭拔断了,将箭头带了回来。”


    如若追杀他的人和刺杀太后的让都是二皇子的手下,那用的箭想必也是一样的。


    容适拿过那箭头,在烛光下细细查看,还微微带着一点未去除干净的血色。


    容适更加紧皱了眉头,“你确定是这支箭头?”


    “是。这正是中伤属下的箭,属下亲自拔出来的。”


    容适放下箭头,一阵不安袭上心头。


    这箭头竟是与刺杀太后那支,并不一样。


    射杀太后的是一支工艺精湛的四棱锥形箭头,可今日这支箭,则是长锥形箭头。


    这……会是偶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