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就差赌咒发誓了，谁愿意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手都没牵过，就要给女孩子肚子里隔空怀孕的宝宝当爸爸？


    反正他不想。


    “我真的不早恋，妈妈相信我。”


    “嗯嗯，妈妈相信你，”就怪了！顾清语敷衍盛清，傻儿子一点也没听出来。


    盛清高兴的道：“高中三年，我会好好学习，尽量考一个好点的大学。”


    这个饼噎人吧，作为妈妈不得不吃，顾清语满眼“欣慰”：“好孩子，妈妈不强求你们必须考最好的学校，你们 尽力即可，多学习对你们有好处。比如你有喜欢的姑娘了，人家大学毕业，或是研究生，博士之类，你连大学生都不是，你好意思吗？”


    “当然不好意思了，我会努力的。”盛清连连摇头，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丢脸，是万万不能的。


    顾清语继续画饼。


    盛清主动说：“等开学之后，你给我和盛顾请家教吧？我觉得盛顾能进步，我也能进步。”他的成绩比盛顾要好些，不然也不能在九班。


    既然是孩子自己提的，顾清语欣然答应下来。


    盛鱼一身脏兮兮的回到了家。


    顾清语一眼看出，小鱼儿身上的污渍，不是画画的颜料，她拉住女儿：“你身上是怎么弄的？”


    保镖没跟到主楼。


    盛鱼是一个人过来的。


    “你不说的话，妈妈只能把你的保镖叫过来了。”


    “妈妈，明明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刚进门，”盛鱼指着门槛，原本，她是真没打算说的。


    被妈妈发现了，盛鱼只能说了。


    “那你说，妈妈听着，”顾清语蹲下去，卷起盛鱼的裤脚，看她腿上有没有伤痕。


    没有伤。


    她抓住盛鱼的手臂，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露出来的手臂上是跟衣服上相同的污渍。


    没有伤痕。


    被妈妈“翻来覆去”的检查身体，盛鱼嘟起了嘴：“是这样，我出画室后，去垃圾桶扔垃圾，结果遇到了沈于雪。”


    顾清语眼里满是疑惑，沈于雪不该在医院？


    怎么刚好出现在她女儿扔垃圾的垃圾桶旁？


    “她好像跟人吵架了，我没仔细看，结果我们两个人撞到一起，摔在了一堆垃圾上，身上的脏就是这样来的。”


    顾清语凑近盛鱼一闻，果然闻到了不可描述的臭味，忙牵起她的手：“妈妈带你去洗澡，你跟沈于雪两个人没起冲突吧？”


    “能起什么冲突？她的脸苍白的跟鬼似得，摔倒了半天爬不起来，还是我把她扶起来的，”盛鱼说道。


    “我女儿就是乖，还知道帮助弱小，”顾清语捏捏盛鱼的耳朵，疼爱的望着她：“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盛鱼学着沈于雪，把手一叉腰：“盛鱼，别以为你上了高三就了不起，我会把你踩到脚底下，我就不信我一个正常人，比不过你一个神经病。”


    “我的小鱼儿不是神经病，也不是精神病，”顾清语听完，心疼如绞，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盛鱼，有些人是不值得帮助的。


    她不想误导孩子的三观。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聪明又善良，会保护自己又不失本真。


    盛鱼继续说道：“我把她扶起来的，听到她这话，我又把她推进垃圾堆了。”


    顾清语：“……做得对，该善良的时候善良，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也不要柔弱胆怯，你身后有哥哥们，爸爸妈妈，外公外婆。”


    “妈妈，我知道。”盛鱼进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真的要知道就好了，顾清语知道她说的这些人，不可能保护小鱼儿一辈子，除非找到真正的靠山。


    顾清语把目光投向帝都的方向。


    她一定要找个能保护小鱼儿，又能对她好的靠山。


    话说真心又有实力的靠山，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女儿现在虽然恢复了正常，她过去那些年月跟社会脱节，她虽然聪明，但真正的不染尘世。


    惆怅！


    头疼！


    发愁死老母亲了。


    愁眉苦脸的顾清语，自然瞒不过盛锦兆，他心疼的把太太抱到腿上：“老婆，怎么了？告诉老公，你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


    这才一会儿功夫，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我们的女儿，以后怎么办呢？”顾清语依偎在盛锦兆的怀里，愁眉不展，老公温柔好听的声音，根本没法给她安慰。


    盛锦兆茫然：“她才十五岁，嫁人还早呢。”


    “你在想什么呢？跟嫁人无关，”顾清语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十五岁呀，距离嫁人还远的很。”


    她说完发愁的事情。


    忧愁从顾清语的脸上，转移到盛锦兆的脸上：“我们给她多聘请几个职业经理人，分别经手她的财产，只要有一个经理人靠谱，她的吃喝无忧。”


    “给她雇佣保镖，每十年换一批。”


    “给她办信托……”


    盛锦兆絮絮叨叨，顾清语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听到怀里的人发出悠长的呼吸，盛锦兆慢慢放轻声音：“我们努力多陪孩子几年吧。”


    再仔细的安排，也不及父母对孩子的爱。


    被推倒在垃圾堆里的沈于雪，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她浑身臭味，脸色极度苍白。


    “过了今天，你要全心投入学习计划里，你哥哥比不过盛家的人，我的希望就在你身上，告诉妈妈，你有没有信息超过盛家那个神经病？”安甯似乎是没看到沈于雪此时状态不佳，也似乎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她就是一个催促孩子上进的妈妈。


    沈于雪身体摇摇晃晃，她强撑着才没瘫倒在地上：“妈妈，我想休息几天。”


    “休息？”安甯的声音猛地拔尖：“你哪里有时间浪费？你必须全心进步。”


    她一生的脸，都在今天丢完了。


    她的女儿，才十五岁，竟然跟多个小流氓鬼混出了孩子 。


    “妈妈！”沈于雪的声音很虚弱，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昏倒：“我恐怕这个样子没法继续学习。”


    她很需要休息。


    安甯却跟疯了一样，站起来，用力拉着沈于雪：“你的时间安排的还不够满，你要以胜过盛鱼为此后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