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三角眼妇女一拍大腿，但很快迟疑了一下：“你不能帮你的孩子作弊，我知道你们有手段。”


    顾清语摊了一下手：“题目由你们家长出，在网上的智力试卷里挑。出题我不参与，我等着出成绩。”


    家长们纷纷答应！


    姚娜见两方说定：“我现在去找教导主任和校长，”能否举办竞赛，她说了不算，家长们说了也不算。


    她去找领导。


    路过教室的时候看了一眼，教室里也是两方对峙。


    她的学生们围着盛鱼和三个男生。


    那三个男生呈现保护之态，将盛鱼护着。


    三个男生舌战一群学生，把她的学生说的各个是哑口无言。


    打不起来就行！


    校长不在，副校长也不在。


    教导主任一锤定音，同意举办高中年级智力大赛。


    家长们在网上精挑细选了一套竞赛题目，学校负责印刷出来，用了一节课做竞赛时间，高中部全体同学都参加。


    姚娜看着自己的办公室，满当当的人，头疼的扶了下额头：“诸位不如到会议室等着，等会就在会议室里面进行阅卷评分，家长们全程可以监督。”


    顾清语倒不介意在哪里等结果。


    盛鱼的智力之高，她在孩子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会议室里，等待结果的家长们各自玩着手机，有家长在搜索“自闭症和精神病”的区别，也有家长自己在做刚刚那一套题目。


    三角眼妇女眼珠转来转去的，不时看看手机。


    顾清语对一个保镖递了个眼神，叫他去盯着三角眼妇女。


    这个妇女表现出来的，根本不像是会动脑子的人。


    但她跟老母猪穿小背心似得，一套又一套。


    叫她感觉不对劲。


    保镖打开了衣服的摄像头，对准了三角眼妇女。


    他给顾清语一个“放心交给他”的示意，貌似不经意的朝三角眼妇女走近了几步。


    一节课的答卷时间，过的很快。


    姚娜和几个老师各自抱着一摞试卷走了进来，姚娜说道：“现在开始阅卷，家长们请监督。”


    同样的试卷，高一，高二，高三年级全部参与。


    几十个班级，上千份卷子。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有沙沙的评卷声音，以及人们的呼吸声。


    教导主任跟张老师，高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会议室。


    教导主任小声的把事情始末，给两个小老太太说了一声。


    盛鱼是人家的爱徒。


    高老师的眉头皱紧，又松开，随后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神态轻松的跟张老师打了个手势。


    张老师不担心盛鱼的成绩，她目光不悦的看着那些家长：“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特殊儿童要溶进社会，不是那么容易的。


    “二位不用担心，”顾清语后悔事前没跟两个小老太太说盛鱼的具体情况，现在她又不好讲，只能出言安抚：“孩子接受质疑，到被接受，是个过程，这就是过程里的一部分，我在送孩子来上学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张老师恨恨的瞪了眼教导主任：“才把小师妹交给你们，你们就这样照顾？”前后不过三个小时：“姚校长那臭小子躲起来了？”


    “那不能，校长和副校长都去教育局开会了，真的开会去了！”教导主任把开会的通知拿给张老师看。


    张老师这才没说什么。


    姚娜没负责阅卷，她把班级的参赛试卷交给了家长，她来到顾清语身边：“沈太太，这次比赛虽然是临时的，一会名次就会出来。”


    她想跟盛鱼妈妈谈一下比赛奖励的事情。


    顾清语几乎立刻心领神会。


    她深知要想马儿跑得快，必须给马儿吃好草的道理。


    云城一中出去的孩子，多半还是要回馈云城的。


    “奖品由盛氏赞助，一等奖一名，奖金十万元，二等奖两名，奖金伍万元，三等奖五名。奖金一万元。优秀奖十名，奖金三千元。”顾清语对另一个保镖做了一个手势：“去取现金。”


    三角眼妇女瞪大双眼：“乖乖，只要拿名次就能有这么多钱？”


    姚娜也有些发愣：“谢、谢谢盛太太。”


    盛鱼慈眉善目的朝姚娜笑笑：“姚老师好好教育班里的学生，我相信你有一天也能像是高老师和张老师一样，桃李满天下。”


    “张老师？高老师？”姚娜这才看到会议室里坐着两个面熟的小老太太。


    姓高的老师和姓张的老师那么多，能被称为“桃李满天下”的，却没几位：“没想到我能在这里看到二位。”


    想当初，她也是挤破头想进入这两位开的辅导班的人之一。


    一个老师说道：“我这里的试卷批改完了！”


    接二连三有几个老师也批改完了试卷。


    家长们顿时围过去：“高一试验班的盛鱼得了几分？”


    “我们家孩子考了多少分？”


    姚娜见家长们七嘴八舌，顾不得缅怀自己上学时的回忆，她大声说道：“各位，请看大屏幕，试卷和分数都可以在屏幕上看到。包括每一个学生的试卷。”


    她用遥控器，打开了会议室里的多媒体大屏幕。


    学生名单和分数，从高到低，一一陈列在众人面前。


    “高一试验班盛鱼，97分！”


    “高三五班杨明，82分！”


    “高三复读一班李雯，79分……”


    一张近乎满分的试卷，在家长们手里传阅，试卷的主人盛鱼，她一手如印刷体一般的仿宋体，叫所有带着质疑的家长，跟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得。


    连一声“嘎”都叫不出来。


    那几个家长在获奖名单里仔仔细细的找了几遍，都没看到自家孩子的名字。


    盛鱼的名字太过醒目。


    试卷是大家盯着出的。


    分数是大家盯着批改的。


    他们口中的精神病，智力碾压整个高中所有学生。


    三角眼妇女看着成绩名单，低头看着手机，过了一会说道：“你的孩子很厉害！”


    顾清语傲然的扬起下巴，用“还用你说”的目光看向三角眼妇女：“这还不算什么，我的孩子还能更厉害，但她的层次你们不懂。”


    “超凡脱俗的天才，是别人不会懂的，我能领会盛太太的意思，”姚娜见过各种特殊的天才儿童，她以为盛鱼这也是这种。


    你不懂！


    顾清语不是凡尔赛，她不能百分百说实话，因为实话听起来像是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