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软禁

作品:《宠妾娇媚,疯批首辅病态占有

    梧桐苑内,沈青青望着窗外,手中不自觉地攥着帕子。


    自从沈家出了事,她就像是被软禁了,出入宫闱的腰牌早被收回。


    沈青青没机会进宫,更别提去太后娘娘那边搬救兵了。


    她才不得已做小伏低,去给陆怀瑾送补品,希望能得到半分垂怜。


    思忖间,听见桂嬷嬷的脚步声,沈青青猛地抬头。


    桂嬷嬷身后有一道身影,沈青青咽了咽口水。


    终于把人请来了。


    可走近后,沈青青才看清,来的哪里是陆怀瑾,分明是府里的府医。


    “嬷嬷,他又没来?”


    桂嬷嬷叹着气摇头。


    沈青青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时站不稳,险些倒下。


    幸好桂嬷嬷眼疾手快,将人扶稳。


    “夫人,主君还是关心您的,特意让墨大夫来给您瞧病。夫人莫要忧思过度啊。”


    “关心我?”沈青青冷笑。


    陆怀瑾深夜给听雨轩的丫鬟寻太医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如今她这个主母病了几日,他非但自己没有来看过一次,也只是让府医过来瞧下。


    孰轻孰重,又有谁人不知呢?


    沈青青将桌上的瓷碟打翻在地,“出去,我不用你看诊。”


    墨大夫看着一地狼藉,只能识相地退了出去。


    “夫人,您的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让墨大夫来看一下吧。”


    “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我就是心里难受,这病,他治不好的。”


    桂嬷嬷自然也明白沈青青的话,这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看着沈青青骤然发白的脸,压低声音道:“老奴倒有个法子……”


    沈青青抓住她的手腕:“嬷嬷请讲!”


    “夫人可听说过‘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什么意思?”


    “从今日起,给那听雨轩也送份汤水去。夫人见不到主君,可那位见得到。倒不如让她替夫人去说。”


    沈青青忙拒绝,“她才不会帮我呢。”


    想起苏杳如今得宠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桂嬷嬷急得跺脚:“夫人怎就不明白?”


    “明白什么?”


    “夫人若是在她面前委屈都诉说,都是女子,我们就利用她那几分怜悯之心。”


    “嬷嬷,我的确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如今正得宠,又怎么会怜悯我?”


    沈青青狐疑地看向桂嬷嬷。


    “夫人可还记得梧桐苑那位的身世?您找个机会,把沈家的委屈都写清楚。老奴看,她能念着几分同病相怜。”


    “可是,我若是将自己的委屈告诉她,她倒是要嘲笑我了。”


    见沈青青仍在犹豫,她索性挑明了说:“夫人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见到太后娘娘啊,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啊!就算她嘲笑你,回头等见了太后娘娘,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沈青青变幻不定的脸色。


    她虽不甘心,可此刻别无选择。


    沈青青终于咬着牙点了头:“好,就按嬷嬷说的办!只是那汤……”


    “夫人!”桂嬷嬷提醒她,“这汤可不能这时候出问题的!”


    沈青青长舒一口气。


    “一切皆由嬷嬷安排吧。”


    *


    苏杳回到听雨轩,就拿起今日春桃选的绣线。


    她将各色丝线铺展在案头,指尖反复摩挲丝线,似在斟酌又似在思索。


    春桃利落地将院中洒扫的仆妇、端茶的小厮全都遣去后院。


    又佯装检查门窗,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快步返回屋内。


    她将门锁上后,终是开口。


    “姨娘,你今日究竟是去的何处?见得何人?奴婢从午后到现在,心都悬在嗓子眼儿,急得不行!”


    苏杳看着春桃通红的眼眶,就连额角也沁出了薄汗,握着绣线的手微微收紧。


    烛火摇曳间,她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从多年前的旧案到今日的会面,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春桃越听越惊,先是瞪大双眼,随后猛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


    “春桃,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行事,只是苏家满门冤屈,我不能不管。”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风吹得轻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春桃赶紧去将窗户重新关上,确认外头无人,这才走了回来。


    “姨娘有何打算?”


    苏杳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姨娘为何不告诉大人?大人心疼姨娘,定会帮您的。”


    苏杳垂下眼眸:“他不会帮我。”


    苏杳今日已经试探过陆怀瑾的态度了,他没有说实话,那便是有心瞒她。


    这一刻,她竟鬼使神差地想起萧遇的话,那些苏家的倒台与陆怀瑾也有关之


    话。


    一时间,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猛地摇头,“他定是骗我的!”


    “姨娘说什么呢?”“春桃担忧地凑近。


    苏杳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


    而且这颗心,是越发不安。


    许是思虑的多了,这夜居然又做起了噩梦。


    梦里,苏杳看着自己母亲倒在血泊中,心口骤然抽痛。


    身旁的陆怀瑾被她的颤抖惊醒,只见她双眼紧闭,泪水却不断从眼角滑落,濡湿了枕头。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将她揽进怀里。


    指尖触到她冷汗浸透的寝衣,便知又是旧日梦魇。


    陆怀瑾着急,已经许久没见她这样了,莫不是又受了委屈?


    他想到了谢兰辞,他将苏杳搂进怀里,轻哄:“杳儿,醒醒。”


    苏杳在暖意中恍惚睁眼,水光凝在睫羽上,映得那双杏眼朦胧如雾。


    帐外月色透过窗户,将她苍白的面容镀上层薄霜。


    “做噩梦了?”陆怀瑾抚摸他的发顶,掌心下的身子还在微微发颤。


    苏杳把脸埋进他衣襟,声音闷得发涩:“大人,我想我娘亲了。”


    陆怀瑾没想到苏杳居然是为了这个哭,一时间,他更心疼她了。


    苏杳道:“刚才梦到我娘亲,她倒在血泊里,那青楼里的人就连她的尸体都没入土,只是草席卷起扔到了乱葬岗。”


    说着她哭的泣不成声。


    陆怀瑾揽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他轻抚她的后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当时他回京,苏杳的母亲和姐姐已经去世,他也派人去寻过,可时隔半月,哪里那么容易,乱葬岗上只剩被野狗啃噬的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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