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作品:《被好友的弟弟缠上了

    因为受伤,秦情躲过了军训。开学一个月后,他以一张正常肤色的脸,穿梭在一堆黑炭中间,就跟那白雪公主似的。


    Emma站在停车场,穿了件米色风衣外套,朝他挥手:“这边儿!”夕阳映照在她脸上,暖融融的。


    秦情快步走过去,笑着说:“还真来了啊,我自己打车过去也一样。”


    “顺路嘛,”Emma拉开车门,看了眼后座的战利品,“在旁边商场逛了会儿。”


    秦情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生日快乐。”


    “潘博陪赵小兰看心理医生去了,说晚些时候自己过来。”Emma系上安全带,又松开,凑到秦情面前仔细看了眼:“这额头上的疤能消吗?”


    “不知道。”秦情说,“爱消不消吧。”


    “没事儿!”Emma看着后视镜倒车,“要实在消不了,姐给你钱,咱整容去。”


    秦情笑笑说:“你这好意我无福消受啊,为了道疤,多做一轮手术,吃饱撑的。”


    “皮糙肉厚的,怕疼啊?”Emma说。


    “不怕,我受虐狂。”


    Emma快速瞥了他一眼:“那天雷子找事儿,没见你这么逆来顺受啊。”


    “雷子?光头?”


    “嗯。”Emma说。


    “他人呢?潘博上回跟我说,去别地儿了?”


    Emma志得意满地扬起了眉毛:“不只他,阿鬼也滚蛋了。”


    “关宏够给你面子的啊。”秦情说。


    “借口而已。”Emma说,“他早想敲打阿鬼了,算是赶上好时候,否则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你也跑不了。”


    “今晚他来吗?”


    “嗯,晚些时候。”


    -


    Emma生日也跟柯舒维一样,是要庆祝好几轮的。


    今天这轮的主要参与人员,大多是直播团队的同事,大家三天两头就会见面,干什么都不尴尬,吃饭喝酒也大方。


    晚上吃完饭后,一行人,约莫十一二个,三三两两分头打车往ktv走。


    ktv叫黄金汇,关宏开的,位于市中心北面,挨着一堆洗浴场所按摩厅之类的地方,门脸儿有些陈旧了,但客人还是不少。其中绝大部分,也不是冲着单纯唱歌来的,这里有很多不该有的服务。


    “音响设备去年刚更新过。”Emma边走边对秦情说,“比别地儿唱着舒服。”


    秦情点头:“潘博还不来啊?”


    “快了吧,”Emma跟着一个黑发小年轻进了个豪华包厢,“酒水什么的我就懒得点了,你们看着上。”


    “好的,姐。”小年轻说,“我回去让经理安排。”


    秦情对唱歌没什么兴趣,他打小就五音不全,坐在沙发上,听同事们一会儿还珠格格浪迹天涯,一会儿最美云彩民族风,偶尔还有几个唱蹩脚英文的。


    他听着伴奏里的贝斯声,就很想回家。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封存估计也还在外头呢,中午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今天要跟乐队的人吃饭。


    小昭端着酒杯坐过来,笑嘻嘻说:“咱俩也喝一个呗,庆祝Emma姐生日,也庆祝你重伤初愈!”


    “就两道口子的事儿。”秦情跟她碰了下杯子。


    小昭看着桌子上那一排空杯:“这都你喝的?”


    “无聊嘛。”秦情说。


    “诶!Emma姐过来了,”小昭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肯定是要拉你跳舞!”


    “不跳。”Emma还没开口,秦情就对着她说。


    “神经啊,谁稀罕,”Emma一屁股坐下,“我都蹦累了,歇会儿。”


    这时大门从外推开,有服务生端酒进来,含胸驼背的,很拘束,应该是个新人。


    他蹲在Emma旁边,很仔细地收拾了桌子,Emma从钱包里摸了几张钞票,塞到他马甲口袋,那人连声道谢,从托盘里拿出三杯酒,低着头又退了出去。


    Emma高举酒杯,面对小昭和秦情说:“我王敏十来岁的时候,从没想过二十出头能过这样的日子。”她率先将杯子里酒一饮而尽,“三十出头的时候,我会带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我当大明星,你们当大明星的头号狗腿!”


    小昭举起杯子:“头号狗腿!”


    秦情挤在中间,笑着摇了摇头,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干了!”Emma皱起眉头,“不然踢你到二号!”


    “干干干。”秦情喝完酒,用手背蹭了下唇角,仰头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没过多久,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火热。


    Emma在他旁边,也是坐得抓耳挠腮,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潘博还不来啊?”秦情拖着声音喊。


    “路上了。”Emma头也不回地说。


    没过多久,刚才那个服务生又走了进来,他走到秦情旁边,低声说:“Emma姐叫你过去一趟。”


    “叫我?”秦情眯了眯眼睛,“什么事儿?”


    “不知道。”服务生说。


    “她在哪?”


    “洗手间吧。”


    “洗手间......叫我一个男的干什么?”秦情推了两把小昭,旁边音乐声震耳欲聋,她却睡得比猪还沉。


    “Emma姐好像挺急的。”服务生又说。


    秦情低声骂了句,很烦躁地站起来,跟着那人往洗手间去。


    “姐?”他在门口敲了敲,“在里边儿吗?”


    Emma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


    “里面还有别人吗?”秦情问。


    水龙头哗啦啦地响,Emma没吭声,也没有第三个人说话。


    “我进来了啊。”


    秦情走进洗手间,Emma正趴在洗手台边,用水泼脸。


    “找我做什么?”秦情站在墙边,好像有一条火龙在体内来回乱钻,之前在家跟封存喝酒,喝断片儿了也没这样过。


    “我没找你啊。”Emma解开领子,回头扫了他一眼。


    秦情陡然一愣:“先前那个服务员,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哪个?”Emma两只手不停扇风,她很努力地克制着想要把衣服脱/掉的冲动。


    “收你钱那个。”秦情说完,回头拧了下门把手。


    果不其然,锁住了。


    “打不开?”Emma慌慌张张跑过去,用力敲了两下,又退回水龙头旁,用水把衣服全部打湿了,她看着秦情牙关紧咬的模样,“你也很热?是不是还......”


    “我在小楼门口见过他一次。”秦情哑声说。


    是那个被阿鬼揍出地下酒吧,还在小楼门口吐了一口浓痰的男人!


    “阿鬼的人?”Emma用力闭了下眼睛,“狗/日/的,还敢算计老娘!酒里绝对有东西!”


    秦情从兜里摸出手机:“没信号。”


    Emma也看了眼自己的,摇了摇头:“靠......我不行了......关宏要来了......关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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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朦胧的一双眼睛扫过秦情,努力了半天也无法聚焦,“你离我远点......咱俩不能碰到......不然完了......”


    秦情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后背都是汗。


    不能等了。


    坐以待毙事情只会更糟。


    他用力踹了两脚门,大门纹丝不动。大概是因为这里经营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不正经业务,为了规避风险,为了给乱来的人提供更充裕的逃跑时间,大门质量尤其好,不是随便砸几下就能破坏的。墙壁也是,隔音效果吊打一系列奢华ktv。


    逃跑。


    秦情想到这,走到窗边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但也隐约能瞧见,楼下有个很大的露台。


    Emma看他脱下外套,卷起了袖口:“你干什么?跳楼啊?不至于,弟弟。”


    “楼下是个露台。”秦情甩了甩脑袋,说。


    Emma坐在地上,眼神迷离:“还有力气吗你?”


    “我要没摔傻,就通知潘博来找你。”秦情说着,已经爬上了窗沿。


    他竭尽全力睁开眼睛,然后攀着旁边的水管,一点点往下缩,又蹬住墙壁,用力一蹦,落地时,膝盖砸到了花盆,但也一点不觉得痛。


    理智几乎要被烈火般的欲/望燃烧殆尽了,他踉踉跄跄地找到了步梯入口,在空旷的楼道跑了起来,同时给潘博打了电话。


    楼梯出口位于一条没人的小巷,又黑又深,他往最里面走着,边走边脱了上衣。


    不行了。


    万一点儿背有人经过。


    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秦情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他抓着手机,很不情愿又别无选择地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哥......”


    -


    封存走到巷子里,打开手机电筒一扫。秦情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一身汗水淋淋的,皮肤泛着红色,像块儿烧红的铁,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封存脱下外套,披在他肩膀上。


    “我不想穿,”秦情很抗拒,“我热,哥,好热......”


    “听话,忍会儿。”封存说,“旁边有酒店,进屋再脱。”


    秦情咬着手背忍耐着,一路是怎么走过去的,不记得,快要爆炸了,每一根血管都快要炸开了。


    好胀。


    好痛。


    好想......


    “砰。”


    听到封存关门的声音,秦情甩开外套,三下五除二把裤子也一并丢开了。封存把他拉到浴室,打开冷水就朝他脑门儿上冲。


    秦情蹲在浴缸旁边,下巴搁在膝盖上,像条落水狗。


    他其实已经很冷了,甚至已经开始哆嗦了,十月份的a市并不暖和,上星期才大降温,已经是街上人人都穿外套的季节。


    好冷。


    好热。


    冰火两重天。


    秦情抬起眼皮,望着封存,他抱着膝盖,头发和睫毛一直在滴水。


    封存看在眼里,皱紧眉头。


    他关上水,走到秦情旁边,把平时碰都不愿意碰的酒店浴巾盖到秦情脑袋上。


    “好些没?”封存低声问。


    秦情吸了吸鼻子,浑身都在抖,连着声音也抖,可正该滚烫的地方还是滚烫,难受的感觉半分没减,有明晃晃的岩浆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往外翻涌。


    他低头看了一眼,也没空羞臊了,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