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纠结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雨越下越大,坠落在地,挖出一个个凹凸不平的水坑,浑浊的水坑里倒映着绿色的衣摆。倒是有抹红突兀不已,孤零零地立在瓢泼大雨之下,头上连个遮挡的物件也没有。水顺着他的眉眼流下,越发将他勾勒得精致孤傲。
朱红锦衣少年垂下眉眼,泛着水光的眸子一动不动。
“公子,你看,要是随了我们,还担心什么,什么都有,像你这样强大的灵力,何必执着于一个废物。”有个绿衣姑娘撑着油纸伞靠近,她嘴唇微弯,活脱脱是个如假包换的余以若,但尉迟景连眼皮也没抬。
“还废物,我看他就是废物了,姐姐,你和他废什么话啊,主人交待的事情,抓紧做吧。可别让他跑了。”另一个绿衣余以若连装也不装,她捋了缕鬓边的头发,细细地理着。她对尉迟景甘愿在这里淋雨的行为十分不解,咕哝道:“那个人走都走了,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能变成她的样子,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就是就是,都要上钩了,突然就识破我们是假的,还废了那么大力气逃出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为了主人的宝贝呢,毕竟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他的宝贝的。”姑娘啧道:“没想到是为了个姑娘,真是傻得不行。”
雨珠越滚越大,掉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影子,这里本就不是寻常的地方,即使是下雨声音也不会很大,一张油纸伞下隐隐露出的白布鞋正朝她们靠近。
“为了她?”尉迟景眸子动了动,“你们有点脑子,也不多。”
围在他身边的姑娘站在这里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开口,四下的姑娘立马竖起耳朵,围拢了上来,“为何这么说,说说看,你不是最把她放在心上了吗?”因他不怎么说话,即使是不怎么好听的话,她们也觉得新奇,不计较什么。
白布鞋顿了几秒才恢复正常的速度,泥浆把布鞋染得灰扑扑的,点点的泥粒子在裙摆上跳动。
“你可知道我们这里的幻术可不是随便幻化的,都是你最在乎的人,要不然不是这样,你以为别人哪有这么容易上钩。”姑娘看脸色阴沉,急急地向他解释道:“这说明她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你以为我们会骗你不成。”姑娘又揪下另一边的头发,细细地摩挲着,“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这姑娘口中的师兄,他可是……”她转了转眼珠子,“上当了,我们给他安排的就是这个。”
姑娘看他又低着头不说话,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全程不在看她们,而是在看着地面,很不耐烦起来,“你倒是回个话啊,地面有什么好看的。”
就要开口,视线里的白布鞋这会儿完完全全地闯了进来,尉迟景怔了怔,但他暗哑的眸光只坍塌了片刻又恢复如初。
“诶,你是?”姑娘们齐刷刷回过头来,看着和她们一模一样,身上却没有和她们一样气息的余以若,“也是被主子派来终结她们的?”
余以若握紧伞柄,点点头。
“是哑巴吗?”理着头发的姑娘颇为不满地看着这个鹌鹑一般的余以若。余以若摇摇头,“这倒也不是。”
“会说话啊。”姑娘挑了挑眉,“既然会说话就把这个人带走吧。”
“带走?去哪?”余以若肩头的大鸟一激动,忘了装死。
绿衣姑娘顿住,她眯起鹰隼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环视,“哪来的声音。”
“抱歉,是我。”余以若压低伞面,确保她们看不到大鸟,“我想问你们要把他扛到哪个地方,我是新来的,主子让我跟着你们锻炼锻炼,我这不就想着,各位姐姐美丽大方,定然不会吝啬教教妹妹的。”
“新来的?”绿衣姑娘狐疑地打量着余以若。
另一个绿衣姑娘走过来,屈起胳膊捅了捅她,“嘿,这种麻烦事,好容易有认领的,她想要就给她呗,我们倒还落得个清净。这个人。”她朝尉迟景的方向努了努嘴,“可不是个善茬,万一他找机会报复,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烫手山芋谁爱要就给她。”
绿衣姑娘转了转眼珠,“这么说也有道理,就是主子不是说……”
“嗐,还纠结什么,她不是说她是新来的吗?”姑娘道:“新人就得多锻炼锻炼,哪个人不是从新人来的,像这样的机会又不多,好容易下来几个人,我们不得抓紧时间。而且你可别忘了,下来了好几块食物,可不止她们,我们哪有这么多人。要是不完成主子的事,耽误了他的大事,我们这些人的下场只有更掺,没有最惨。”
权衡利弊下,绿衣姑娘连头发也不捋了,露出副很是体贴关心余以若的神色,“难道妹妹这么上心,你既然想要,我们就给你,不过这个人啊。”她悄咪咪地对余以若道:“可别被这个人的姿色迷惑住了,他的心比石头还硬,我们怎么色诱都不为所动,像这样的人不是石头还是什么。你可别白费功夫最后还讨不到好。”
兴许是余以若点头的乖巧样让她想到了自己的亲友,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提醒她,“你是新来的,我就和你多嘴几句,你把人直接送到左边的第一号洞口,可记得是第一号,不是别的,千万,你千万记着不要去右边的洞口,你要是去了那里,我们这些人可保不住你的。”
“不要去右边,去左边的一号洞口。”余以若点头,“我记住了。”
“可记得啊,不要去右边的!”她们又回头大声喊道。
余以若表示自己明白,她们也就放心地离去。
因着余以若胸有成竹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她们十几个人一个愿意留下的也没,余以若倒也不在意,她还希望就是这样。要不然她把尉迟景放走被她们看见,可着实是说不清的。
“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就是……”余以若亲眼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了好一会儿,这才敢把油纸伞罩到尉迟景的头上,“实在是抱歉哈。”
“是什么?”尉迟景没抬头。余以若便知道他果然生气了,“是大名鼎鼎的下界邪神大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的睫羽很长,湿湿漉漉的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没了雨水的降下,汇聚在尾端,把他的睫毛压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情绪。余以若的视线回到他的脑袋上,停在她张贴的符纸上面,被雨水一冲,早就看不清原先的字迹。没了字迹符纸也就不起作用,她倒没想到自己画的符纸还有这功效,字看不清了也能把人定住。
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眼里只有对自己的认可。犹豫了几秒,这才打算伸手将它撕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遂来了个没话找话,“你先忍着,这个符纸我粘得比较牢,可能会有点痛的其实。”
然而她的手在即将触到符纸的一刻,被尉迟景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冷又湿,覆在余以若手腕上的一瞬,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惊得瞠目结舌,“你可以动?”
“谁跟你说我不能动了?”尉迟景满不在乎地把符纸甩到一边,“你下次贴能不能放个好点的地方,我可不是僵尸。”但手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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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余以若,他似乎在较劲,余以若也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我就这样拉着你,你想杀了我吗?”
“没有吧。”余以若看他浑身上下淌着水,掐了道诀,“你烘一烘吧,别着凉了。”
他眉眼含笑地接过,面上的阴鸷却丝毫不见消退,“我记得余仙子可不是这么大义凛然的人,怎么会好心回来救我?”
“因为……”余以若自然不是单纯为了回来救他那么简单,心内还有自己思量的她,还是留了份话没说的,“因为我找到了怎么出去的办法!”
“哦?怎么找到的。”尉迟景就说话的功夫,身上业已烘干,余以若看着看着,又对这里幻化出来的术法感到疑惑,“我的力量这么厉害?”
尉迟景边点头称是,另一只手却往胸口里塞着什么。
“怎么出去,怎么出去,余以若快说!”大鸟一直没敢说话,这下它才敢冒出头来,大声嚷嚷,“快告诉我大鸟,我大鸟可都要在这里憋死了。”
余以若看到它手里捧着的露珠,想起大鸟还未和她说完的话,“你把这个露珠捡回来又是作什么用?”
“就是看这里。”大鸟把露珠捧起,本想放到太阳底下,奈何它一伸出去,还在掉落的雨顷刻间把露珠灌得又肿胀了几分,大鸟吃力地抱回来,用爪子扯开余以若的乾坤袋一丢。乾坤袋还上下颤动了几下,大功告成,大鸟拍拍手,“这个露珠会指向一个地方,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你知道吧,像这样的,不是有机缘就是有宝贝,所以我捡回来,说不定是我们出去的路也说不准呢。”
“你这只大鸟,是不是吃撑了,哪有这么容易。”余以若拍了拍它的脑袋。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如何出去的。”大鸟道:“快告诉我大鸟。”
“是这样的。”余以若手上一松,一怔,竟是尉迟景接过她的伞,“余以若,像你这样撑,我们两都别想干着回去。”
“啊,抱歉。”余以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肩头湿了一片,隐隐约约露出皙白的肤色,她同样掐了道诀,边走边道:“她们口中的主子,想是我们出去的关键。”
大鸟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要羊入虎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出不出得去呢?”余以若道:“而且我想大人也是这般想的,才没有走。”
“你倒是聪明。”尉迟景弯了弯唇,看着她道:“我也是这般想着。”
大鸟不好再说什么,它站的位置不是一般得尴尬,余以若和尉迟景两人的中间,它站也不太好,就算好,尉迟景那眼神都能生吞活剥了它。谅是给十个胆给它,它也不敢。于是它只能憋屈地站到余以若的另一个肩头,但不知怎么的,好像余以若的肩头也不能站,它被道莫名的力量扯到了尉迟景的肩头上。
天知道它这样一只小小鸟神思飘荡,猛地被道力量强制回神,对它的小心脏是多么大的冲击。
可这还不算什么,更气人的是,头上的油纸伞是它的羽毛做的,尉迟景撑伞便撑伞,连什么叫平衡都不知道。余以若那边就是艳阳天,它这边就是还需要女娲娘娘补几块石头的那种。
问题是不仅他好容易干透的衣袍又湿了一大半,就连可爱的大鸟都瘦了一圈。
自然是因着毛沾了水瘦的,大鸟说自己是虚胖,但一下雨就知道它不只是虚胖那么简单。
“不过我们怎么找到他们的老巢?”余以若走到一半又想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