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中计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青阳道长消失三年,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去了哪,就连几个内门弟子都是瞒着,如今竟从鹤览川口中听到,余以若心中生出的欣喜过后,更多的是担忧。
“这不是应该问你们吗?”
余以若一怔,东州大陆本就门派众多,而真正能称得上正规门派记录在册的少之又少,倘若一个宗派没了掌门坐镇,等待他们的随时是灭宗派从而取而代之。
情急之下,口无遮拦地问了这么多,他定然是瞧出了端倪。
似看出她的担忧,鹤览川道:“余同修,我们天玄宗向来没有恃强凌弱的爱好。”
在旁的程舟怡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瓷瓶走了过来,“青阳道长收下这个徒儿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余同修放宽心吧。”
“可是……”余以若收起掌门令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凌常白,此人和另一人牵扯的命案还没有着落,师父就这么收了他当徒弟,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就这么想着,门外匆匆忙忙响起了几阵脚步声,几人探出脑袋去看。
昨日的水,送回来得及时,袁城主瘦瘪的身子“嘭”的一下,又圆润了,“蹬蹬蹬”地朝他们奔来,连肚子上脸上的赘肉都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滑稽又喜庆,倒是他身后跟来的姑娘,瞧着有些眼熟。
“鹤仙长。”袁城主揩了把额头的汗,环视了圈,见几人齐刷刷地都在,笑道:“余仙长,程仙长。”
估计也是听闻了他这条命是余以若救回来的,遂唤她的时候,语调都恭敬了许多,倒是有些让余以若受宠若惊,忙问道:“城主这是?”
“仙长,昨日又死了几人。”袁城主悲戚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原本晚上被杀,现在连白天,青天白日的,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动手。”
“城内的守卫可有加强?”
“都昏过去了。”袁城主眉头紧锁,“等我们的人一到才发现他们,但还好性命没丢。”
“白天动手?”程舟怡思忖片刻,退出几人的视线,折身回了里屋。
“那这个姑娘是?”余以若看向他身旁的徐芙蓉。
紧皱的眉头松开,袁城主赶忙将人推到几人的面前,“徐家的姑娘,她爹和我是旧相识了,奈何不幸啊,自上年去世后,家道一直走下坡路,直到上月,她娘也走了,
我瞧着她可怜,便将她带了回来,想让几位仙长看看,有没有那种能起死回身的术法,让她见见她的娘亲,问问歹人是谁?”
起死回生?余以若想也不想道:“没有。”
闻言,鹤览川手不自觉地一紧。
“没有啊。”袁城主惋惜道,“那能不能给她看看,替她讨个说法。”
大抵是觉得赏金本就不多,让他们下山处理血骷髅一事就已是卖了他很大的情面了,现无端地又拉着他们替人断案,心下有些涩,连声音都弱了几分。
就这当儿,身后传来凌常白的声音,“讨什么公道,什么说法?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娘头上,就凭你有袁城主这个靠山吗?无论如何,我只有一句话,我娘什么都没干,就是被冤枉的。”
“冤枉?杀人犯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况且,为何当日的灯会那么多人去了,你娘偏偏要将我娘拉去,和她一道回来。”徐芙蓉见他从屏风后走出,咬了咬唇。
“你娘本就失心疯,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失足掉到了不该掉的地方。”褐衣男子气得脸色涨红。
“哼。”徐芙蓉弯了弯唇,“如果不是你娘,为何回来之后便从未出过门了,分明是做贼心虚,况且,你娘没死前,你就半夜偷偷给她烧纸钱,你是巴不得她早死吧。”
“你……你调查我?”
“就你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冒点烟气谁看不出来。”徐芙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凌常白正要开口,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呵,“口说无凭,此事先搁置,城里更棘手的在这。”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但见走出来的紫衣女子捏着瓷瓶,正是昨日收集到的液体,“从来客的井水要多加守卫。”程舟怡看向袁城主,“将井水洒到城内各处,注意边边角角也不要遗落了,我推测,凶手不止一个。”
说罢,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鹤览川和程舟怡,他们来得早,自然明白现今是什么情况,平常应邀处理的案子,捉拿的妖物,不过三四天便能降伏归山,
可如今他们在城内待了有半月余,除了查出从来客酒家的水有独特处外,凶手的影子是半点都没见着,更别说千防万防下凶手还在不断作案。
“是。近几日仙长也要多加小心。”袁城主牵起袖子,又揩了把汗,“还有我的小女,各位仙长多加照看。”
袁小姐?说起来余以若极少见到这个人,多半是从他们口中听来,袁城主膝下就仅有这么一个独女,娇宠得很,
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掌门人的规格,性子也很洒脱,敢爱敢恨,就平日里喜好拈花惹草这点不好。
“自然,袁小姐的屋子,我们皆贴上了符咒,妖物靠近不了。”鹤览川道。
“那就好,那就好。”袁城主缓口气,袖口被人轻轻地扯了下,他一抬头,对上徐芙蓉委屈的眼,心底的柔软蔓开,收回脚步,看向几人,“这位徐姑娘的事,诸位仙长能否帮个忙?”
“当然。”余以若应下,毕竟此事关乎凌常白,被师父新收的弟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城主摸了摸肚腩,转头对徐芙蓉道:“家里不安全,就在这里城主府里住吧。”
“嗯。”徐芙蓉点头,“小女在此谢过城主,各位仙长。”
袁城主点点头,刚迈出几步,忽而回头道:“你兄长还未回来吗?要不让他一起过来住。”
徐芙蓉扬着笑的脸一僵,“他出门在外,极少和我联系。”
也不知道袁城主是听到还是没听到,自顾地走了,府内又多添了个人,连吃饭都更加热闹。
倒是余以若和他们吃了几餐饭,也没见到袁小姐的一面,都是丫鬟单独敛开饭菜,送进去的。
“你们小姐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大家一起吃?”余以若一吃完,就来蹲人,恰好运气不错,过了不久,端着食盒的丫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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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镇的人身子骨长得都偏高,余以若一杵在她面前,还有些气势不足,倒是丫鬟也明白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将头放低了些,讷讷地摇头:“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城主可发话了,让我们随便问,毕竟这事可是事关你们的安危,稍有不慎都是会被挖眼睛的。”
余以若说得像模像样,抑扬顿挫加上天色大黑,比划两下,还真有恐怖的气氛,丫鬟受不住,在接二连三的逼问下也就抖了出来。
“我们小姐是被老爷禁足了,不让她出来见仙长,恐玷污了仙长。”
“为何要禁足她?”余以若不明白,看袁城主宝贝得很这个女儿,对他们也是很恭敬,没道理不让自己的女儿结交天玄宗的人,毕竟若是能出一个修道的人,那可是祖上莫大的荣耀。
丫鬟摇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看她抖得肩头发瑟的模样,余以若心有不忍,索性放了她走。
问也问不出什么,余以若迈开步子,没什么事打算回房,走着走着,总觉得,四周静得太异常了,唯有一两点风滑过树叶的声音,萧瑟的,带着冷意。
手下意识地握上剑柄,就在拐角处,远处高檐上飞掠过几道身影,速度之快连檐角的鸟兽也没惊呵,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从一角跃上另一角,堪堪直往袁府西面方向奔去。
余以若心头咯噔一跳,难道是凶手?而且他去的是西面,自打上次被袭击,城主便有意换了个卧房?
若是城主死了,城内群龙无首,顷刻间便会乱作一锅粥,此人定然是瞄准了这个念头去的。
二话不说,她追了上去,袁城主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事,于城内的百姓而言,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她灵脉纵然受损,可简单的轻功也是能使得出来的。
不过,余以若觉得好生奇怪,黑衣人的身手瞧着不像是能被她追上,但她偏偏追上了,“铮”的一声,两柄寒剑交接,黑衣人露着一双凌厉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是谁?”余以若借力将人格挡回去,未等到他的回答,“哐当”的几声,他的剑滚了下去。
嘈杂过后,月夜复归一片寂静。
黑衣人立马抽脚逃走,余以若收回剑跟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但时不时步子又会慢下来,瞧着应是不太熟练,做杀手明显技术有些拙劣。
风呼啦呼啦地灌到耳朵,似乎把脑子也吹得清醒了几分。
等等!拙劣?为何左看右看像是故意为之呢?拙劣得太过就会露出刻意的马脚。
再加上刚才他的剑滚落在城主房门口,没有声音,连一点都没有,就好像是四下都昏死了一般。
自白日程舟怡师姐嘱咐后,袁城主非但安插了许多守卫在从来客酒家,就连自个的卧房也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怎会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外加,余以若不确定地慢下步子,自己追的黑衣人早已偏离了方向,这又是哪?
呆怔怔地刹住了脚,可以肯定的是,她中计了!
“修仙界的人果真还是一样的蠢,半点差别也没。”不耐的声音自暗夜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