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光奶茶，拿着两个小姑娘给的票走进剧场。


    剧场里座位柔软，灯光温暖，暖气还开的充足，应真潇起初还兴致勃勃地等开场，报幕还没听完，就脑袋一点一点地打哈欠。


    陆雁书略微沉默，朝她靠了一点，应真潇就顺势把脑袋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小崽光能听到声音，看不到舞台，在应真潇手心急得直打转，陆雁书把他从应真潇手里接过来，起初捧起来高过前面座位，随即又觉得奇怪，征得同意后，将他放在颈窝。


    小崽找到了视野好的地方，立马消停了，蹭了蹭陆雁书，然后伸着脖子——整个蛋往前倾——往舞台上看。


    ……


    应真潇睡到自然醒来，下意识想伸个懒腰，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剧场里，又伸回手脚。


    陆雁书转过头看她，轻声：“醒了？”


    “醒了。”应真潇同样小声回应，随即当面擦掉他黑色风衣上的口水，厚着脸皮：“你肩膀太硬了，硌得我脸不舒服。”


    陆雁书：……


    他无言以对。


    小崽晃了晃，寻找存在感，应真潇发现他在陆雁书领口里，忍不住乐了，又没敢笑出声，凑近陆雁书，小声道：“陆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网络热门话题。”


    陆雁书：？


    “就是，”应真潇无声大笑，这还是8g冲浪的张雅青告诉她的：“有一阵子很流行颈窝养金鱼。”


    而陆总就厉害了，颈窝养龙！


    陆雁书不回话，两个人沉默地对视，陆雁书看着应真潇的眼睛，微微弯起，汇聚着晶莹的水光，陆雁书在其中看到了欢欣、狡黠和他自己。


    他耳朵微红，转头看向舞台，声音轻而严肃：“看表演吧。”


    应真潇无声大笑，也扭过头。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了，应真潇几乎睡过去了整场音乐剧，错过了初入贾府、葬花和大婚等核心剧情，现在已经演到了黛玉归天的尾声部分。


    扮演神仙的演员表情慈悲：“仙子何必早早归来。”


    “我本是去是还泪的，无意……嫁他。”黛玉垂眸，语气平静，却微微颤抖：“泪尽了，自然就该回来了。”


    舞台灯光一暗，幕布落下，剧场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应真潇也跟着呱唧呱唧，虽然她没怎么看，但最后这段也能看得出演员功底不错，更何况她这龙爱凑热闹，从不扫兴。


    两人跟随指引，有序退场，应真潇把小崽接过来，刚想问是不是直接去机场，就突然感知到一股煞气。


    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她挑了挑眉：“……哇哦。”


    煞气来自隔壁演出《潇君》的剧场。


    《潇君》剧场也开门放人，那边比他们看的《石头记》热闹，座位规模就大了不少，是剧场的主演播厅，而且座无虚席，大门一开，男男女女有序退了出来，兴奋地讨论。


    似乎演出大获成功，大家评价都很高；但也有针对剧场暖气的讨论。


    “剧院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感觉看着看着就冷起来了。”


    “说不定是有人不小心开冷空调了，我感觉冷风嗖嗖往身上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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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还挺暖和的。”


    “我估计就是开冷空调了，我就坐在空调出风口下面，我那个出风口是热的，别的地方在吹冷风。”


    “冻死我了，感觉吹得有点感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众人讨论着去签到处领取小礼物，应真潇抱着手臂，心里应了一句。


    ——不，不是冷气，是阴气。


    剧场的经理在签到处小心给大家赔笑脸，说工作失误，招待不周，请求原谅；见到陆雁书和应真潇，他又小步跑过来：“陆总！您在这儿啊。”


    他说没看到陆雁书，还以为陆雁书没来。


    “哦，我们把票给别人了。”应真潇说，状似无意：“不过看起来演出很不错啊，错过了有点可惜。能带我们进去和演员交流一下吗？”


    实则逻辑转折有点突兀，经理下意识看向陆雁书，得到许可后，殷勤地看向应真潇：“您要是喜欢，我给您安排一张下一场的池座票，当是补偿今天体验不好的礼物。”


    他真的以为是空调坏了，于是认为应真潇他们的演播厅也有不好的体验。


    “不用，现在进去看看就行。”应真潇说：“不是有个主演，叫什么张润天吗？他好像挺知名的是不是？”


    经理：……


    看明星来了这是。


    他连忙一欠身，伸手请两人进演播后台：“您请您请。池座票本来就有互动环节，这会儿正进行着呢。我去给你们准备演出的赠礼和宣发材料。”


    虽然理论上来说一张票对应着一个互动机会，但这可是远潮集团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