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个世界打卡了韦恩庄园，这个世界造访孤独堡垒。这穿越世界之旅我倒也真当不算是白来一趟了，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


    我跟在克拉克身后，没好意思像在韦恩庄园里没见识地哇来哇去，但眼睛也是没停过地到处乱瞟。


    和韦恩庄园的庄严典雅相比，孤独堡垒的内部更要偏向于外星科幻的风格。金属的地板，水晶的穹顶，还有四散在各处看着很高级的氪星科技机器……哇哦！那个是超级计算机吗？！


    我望向这台据说是地球上最为先进的超级计算机系统，不聪明的大脑很快就被满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和方程式搅得一团糟。


    “噢，天哪。”我小声嘟囔道：“这些不会是用氪星的文字写的吧？”


    “是的，奈奈小姐。”


    乔·艾尔的投影出现在我身旁。


    （我：修狗惊吓.gif）


    乔似乎是看出了我对他的突然出现而受到了惊吓，善解人意地为我解释了几句：“抱歉，因为我通过卫星检测到加利福尼亚州发生了火灾……”


    卡尔在我和乔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一套经典的红蓝制服，他略有些歉意地告诉我他要先去救灾，等晚点他会回来和我再进行一次谈谈的。


    我：“快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超人对我笑了笑，然后他倾耳像是听到了什么，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地快速离开了孤独堡垒。


    我目送超人飞远离去的小红点，并在心里表示卡尔的这一身装扮，终于算是对味了。


    2


    So，我又成留守儿童了。（我：摊手.gif）


    不过幸好，孤独堡垒里还有乔陪着我。


    这算什么？异世界幽灵和人工智能电子幽灵？


    赫拉啊，这地方就没有一个人类！


    我飘起来又凑近看了眼超级计算机，扭头问乔：“我可以知道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的电子幽灵同伴回复道：“当然可以，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对您保密的内容。”


    乔一边说着，将屏幕上氪星文字翻译成我熟悉的方块字，这回我能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嗯……好吧，人脑是有极限的，而超级计算机和氪星人的超级大脑是能超越极限的。


    这上面我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哎！您瞧怎么着，它变成了一篇用词严谨的学术论文！让我彻底看不懂了！


    我艰难地从中提取有用信息：“……平行宇宙？克拉克在寻找平行宇宙？”


    乔回答我：“是的，卡尔一直都在寻找突破这个世界的世界壁垒的方法。”


    等会，突破世界壁这种事情，闪电侠熟啊！


    我是这样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你们为什么不找闪电侠帮忙？”


    乔顿了顿，然后有些茫然地反问我：“闪电侠？我的资料库并没有搜索到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这个人物。”


    3


    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不对劲，你这世界不对劲！DC宇宙里怎么可以没有闪电侠！


    我大感不妙，不死心地追问：“那蝙蝠侠呢？神奇女侠？还有绿灯侠、海王、钢骨他们呢？这里的正义联盟还在吗？”


    乔回答我的声音很平静：“抱歉。”


    他说：“或许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只有卡尔一人。”


    丸辣，出大事辣。


    这个DC宇宙并只不是缺人，是仅仅有一只氪星人。


    大超，你学什么不好，你怎么学蝙蝠侠独自工作了？而且蝙蝠侠也不是真的独自一人工作，你怎么就 Superman work alone 了呢？！


    （我：大脑exe.无响应.jpg）


    大脑艰难启动后，我想，没逝。这也许是老超少蝙的配置，蝙蝠侠只是还没诞生而已，毕竟DC宇宙少谁也不能少了我们的世界最佳搭档……最差不也还有BVS吗！


    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这个世界有哥谭吗？”


    很快，乔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乔：“哥谭？您是说愚人村吗？”


    我：“……”


    拉奥啊，这个世界它的超英成分真的对吗？


    4


    我垂死挣扎失败，决定换一个角度来提问。


    我：“卡尔想突破世界壁……他是想离开？”


    乔摇摇头，说：“不，卡尔只是想探知自己最初的过去。”


    乔的目光透过堡垒闪亮的水晶穹顶，望向更远更远的千万光年之外，落在某人未知的宇宙深处。


    乔：“在这个世界的宇宙中，我们没有找到氪星曾存在过的丝毫痕迹。”


    我：“？”


    等会儿，我先捋一捋。


    乔，你这话中的信息量也太大了。我感觉我的大脑CPU一边极速运转，一边火速燃烧。


    首先，超人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他也许是和我们一样，是从平行世界来的。（？）


    其次，这个世界可能原先并不属于DC的片场。


    超人虽然是外来者，但他因为是氪星人，不算地球人。所以他被这个科学的唯物世界接纳，某些设定甚至可能产生了融合。


    哇，这是个融合世界，酷。


    最后，如果这是个神奇的融合世界，超人并不是这个世界最初的主角……


    那么，真正的主角，又是谁？


    以及，我那么大个亲友怎么还没回来？


    作者！快放我亲友出来！我的智商快不够用了！她脑子可比我的好使，肯定能比我先想出办法来的！


    QwQ我想你了，亲友。


    5


    “你又咋了？这副表情。”


    我好像听见亲友的声音了。真的假的，幽灵在唯物世界也会产生幻听了？


    亲友：“……？傻了？”


    突然闪现在我眼前的亲友，抬手就是往我头上猛地一敲，这架势那力道，和我小时候狂拍因接触不良而猛闪雪花屏的电视机的时候有的一拼。


    我中气十足：“嗷！……疼QwQ。”


    下一秒，我活蹦乱跳地扑向我的亲亲挚友。


    我欢快的声音里充满了融化冰雪的炙热温度：“你回来了——！”


    亲友又是熟练地速搓一把狗头，嘴角弯起露出个笑来。


    亲友：“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活得挺好，我很欣慰。”


    虽然你对我的期望度很低，但还好我能远超及格线上。


    我晃着脑袋表示，活着而已，对我来说很简单啦～


    然后，我听见她半是笑意的语气里，悄然掺进一份明晃晃的冰凉。


    亲友：“所以，我以你为定位锚点回到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会是在超人的孤独堡垒里呢？”


    我感觉有冷汗从额头上缓缓滑落：“这个、那个……”


    亲友挑眉，双手环胸，指尖在胳膊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动，显然是在等待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要像一朵花一样枯萎了，真的。


    我：“……你听我狡辩、不是，是解释！”


    6


    亲友：“所以，你就跟着超人来到这里了？”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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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他邀请我来的。”


    我想了想，又拍着胸脯给卡尔打上一个好人包票：“克拉克笑起来超好看的，他刚刚还去救火了，他肯定是个好超人！”


    亲友虽然似乎仍对卡尔抱有一丝怀疑的心态，但她还是选择先相信了我的好人雷达。


    （亲友：小狗认人法，准确率极高，好用。）


    乔站在一旁十分安静地等我们交流完毕停下来后，才再度迎了上去。


    乔：“初次见面，想必您也从奈奈小姐那里得知了我们世界的一些事情……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


    亲友：“您客气了。”


    她的英语相当流利，是我毕生都将达不到的程度。


    亲友：“叫我L就行。”


    然后她回头看我，又眯起了眼睛：“奈奈？”


    我无辜小狗歪头：“嗯？”


    亲友：“……算了。”


    挺好，至少确定了我的脑子并没有被作者洗干净，还记得一点自己曾经的名字。（我：？What？）


    这个时候，乔抬起头看向了孤独堡垒的入口处。


    他说：“卡尔回来了。”


    7


    超人回来了，带着一身北极的寒风和树木焚烧后的灰烬，再度回到了他冷冰冰的氪星基地里。


    乔一如往常那般迎接了他的回归：“欢迎回来，卡尔。”


    卡尔向他微微点头，又将目光移向了他新来的客人。


    身着红蓝制服的超人从半空中降落到金属地面上，红色的披风被风吹鼓起波浪翻涌的幅度。他向她们走来，小红靴发出‘嗒嗒嗒’的轻响，胸前的大大的S标志随着呼吸的频率缓缓地起伏着。


    再一抬头，扬起额角弯曲的小卷毛的氪星人抿着唇笑了起来，他友好地向亲友说道。


    “欢迎你来到孤独堡垒。”


    他一直都有用超级听力倾听着我们这边的交谈，所以他当然也知道了亲友自称的名字。


    卡尔的蓝眼睛望进一双饱含警惕的深棕眼眸里。


    “L小姐、奈奈。”


    他说：“或许你们会喜欢热可可？又或是红茶？”


    8


    亲友嘴比脑快：“咖啡，这里有咖啡吗？”


    闻言，卡尔有点懊恼地说道：“噢，没有。”


    氪星人不会感到困倦，累的时候晒晒太阳就又能充满能量了。不过，当他以前还是星球日报的小记者的时候，他也是喝过咖啡的。


    于是，他说：“但我可以现在去你给你买，很快。你喜欢什么品牌的咖啡，L小姐？还有奈奈你想喝点什么？”


    我表示虽然我对饮料来者不拒，但果然有奶茶当然还是最好的。


    亲友报出了一个很小众的咖啡品牌，然后我们就看着卡尔忽然消失，几秒钟后又拎着咖啡和奶茶突然出现，速度快得几乎就在几次眨眼之间。


    卡尔提起手中的袋子：“你们的咖啡还有奶茶。”


    亲友接过卡尔手中还是温热的异世界咖啡，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超级速度，真是相当实用的超能力。”


    搭乘过超人快班的我，对此也深感羡慕。


    我们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会客厅，透明的水晶窗外是大片的冰川雪原和一小块浅色的海。


    亲友和我坐在白色圆桌的一边，另一边则是又换回了那套黑色的氪星服饰的卡尔。


    “那么——”


    亲友双手交叉合拢，手腕轻靠在桌子的边缘，她说：“我们之间的会谈，从现在开始。”


    亲友：“卡尔·艾尔先生，你知道你所处的这个世界，曾经被毁灭过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