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妹妹 哥哥 绿帽子 破绽
作品:《破镜重圆后失忆了》 云山别墅是沈氏投资开发的地皮,作为投资商,理所应当在最好的地段上有位置。出于让身体孱弱的女人跟她年幼的孩子能够静养的目的,沈母牵着儿子,大包小包地搬进了新家。
一年过去,隔壁早已装修完毕的邻居才姗姗来迟,同样是男主人经常不在,两个女人闲着无聊就会你来我往地聚餐。葛秋婉离预产期还有不到半个月,再过一个半周就要时刻观察着,不能随意走动了。
每逢见面,话题聊到育儿身上,葛秋婉就要感叹:“我们家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安静得不得了,一点不折腾,有了他一两个月,我去检查才发现怀孕了。”
说完自家,当然要说说别人家。葛秋婉笑着看向在一旁看着她的小男孩,问:“小缚要不要来跟妹妹说说话?她能听到。”
“......”沈缚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沈母见状连忙不轻不重地在儿子背后打了一下,解释道:“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脾气还倔。”
“小缚才多大一点啊,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葛秋婉伸手拦她,“没事没事,等小妹妹出生了让小缚抱抱。”
然而这时,沈缚却动了,踌躇着上前,轻轻把手贴在葛秋婉隆起的肚皮上,小心道:“你是妹妹吗?”
两个大人惊讶之余面面相觑,来不及相视一笑,葛秋婉忽地惊呼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抖,远处侍候的佣人急急忙忙奔来,却听见葛秋婉惊喜道:“她踢我!”
......
这个故事从林疏能听懂人话开始,葛秋婉就在讲了,讲得林疏对此倒背如流:“那时候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是在说‘对’呢,更坚信你是个女孩了。你爸把小裙子小蝴蝶结买了一堆扔在家里,结果生出来是个小男孩。”
每次讲完,葛秋婉总要跟一句:“都被你在娘胎里的乖巧样骗了,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
这个评价林疏当之无愧。在最猫嫌狗厌的年龄,他凭借过于出众的外貌骗了很多人。葛秋婉带他去跟朋友们社交,不同于同龄的孩子被放置在专属区域隔离开,小林疏变成了香饽饽,辗转于一个个阿姨手中,迎接她们充满母爱的拥抱,抓住她们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脖子上的卡地亚不撒手,细声细气地说:“亮晶晶的,好喜欢。”
小模样萌得阿姨们“哎呀哎呀”地叫,当即就要把价值几套房的装饰品拽下来给他,同时向葛秋婉要求:“行了,秋婉你好好歇一段时间吧,小疏给我养几天。”
等葛秋婉真把儿子留下了,小林疏才展露出混世魔王的本质。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邪恶,生下来就是折磨人的。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光挑食,还拆家。一个不留神就把手里的玩具拆得满地都是。说也不能说,一说他就立刻安静如鸡地啜泣,鼓起的脸颊肉皱巴巴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看着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葛秋婉就得收到一通崩溃的电话,让她抓紧把孩子带走。
只有沈缚能受得了他。
他还在试图踩着树皮爬上院墙跑到邻居家时,沈缚已经是个背着书包需要写繁重作业的小学生了。私立学校的校服都很特别很好看,走的是学院风。沈缚一丝不苟地穿着像个童模,整天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挺酷。
林疏特别诧异:怎么会有人能做到没表情呢?忍耐力太强了!
林疏也有点羡慕,感觉沈缚这样高高帅帅的特别酷。可转念一想,大家都是小孩,沈缚不爱说话肯定不合群,不受大人喜欢。跟他同龄的男生也不见得想跟他玩。林疏上小学没几天就有一堆小伙伴挤破了头想来他家里搭积木,但沈缚每次放学回家永远都是一个人。
林疏同情心泛滥,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同情心发作了几天,他成功在邻居家门口截住了比他高一个头的竹马。身高差在这,勾肩搭背有点困难,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抓着沈缚的手臂摇晃,唇红齿白:“你想不想认我当老大?我可以让你当我的中弟!咱们俩再收一个小弟!”
小学生沈缚:“?”
沈缚盯他两秒,二话不说,提着林疏的领子就要把他往林家送。林疏踉跄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拒绝了,顿时不可置信地发动技能,像赖皮蛇一样黏在沈缚身上,威胁他:“你要是敢把我送回家,我就再也不找你玩了!”
果不其然,沈缚停下了脚步。管家从后头赶上来摘下沈缚肩上的书包,怕两个孩子打架,紧张地站在一旁:“这......”
“我不想当你的小弟。”沈缚慢吞吞道。
“为什么?”
“你小时候我抱过你。”
林疏:“?”
最近学校正流行学生之间互相认亲戚,林疏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有了,光是妈妈就认了三四个,只剩下宠物还有几个空余。于是林疏很大度地抬了抬下巴:“那你当我的小狗吧,不过你有点太大了,可以当我的大狗,平常可以被我摸摸头什么的,也可以吃我带的小零食,保姆做的,很好吃哦!”
沈缚:“......”
管家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眶。
沈缚动了动嘴,默然不语。奈何天生长得眉目深邃稳重,林疏误以为他是在思考可行性,十分期待地把沈缚缠紧了点,抬着脸看他,尖尖的下巴抵着沈缚起伏的胸骨,催促:“快点说话呀,我是在帮你。”
沈缚问:“帮我什么?”
林疏得意道:“帮你远离孤单呀,你老是一个人会憋出毛病来吧,都没人陪你说话。”
林疏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不会让你一个人。”
-
沈缚同意了,就此成为他狗狗军团里最大的一只。后来葛秋婉看见他一边摸沈缚的头一边往沈缚嘴里丢小饼干,还想骑到沈缚身上让沈缚驮着他走,大惊失色,当即就把儿子拉过来好生盘问这是在哪里学的谁教的云云,最后跟林疏说:“小缚跟你一块长大,比你大三岁,是你哥哥,你要多跟哥哥学习,沉稳一点,明白了没有!”
林疏挨了批评,悻悻地过去跟沈缚哥哥道歉。他刚在草地上玩了一阵,白皙的指缝中沾满灰土。沈缚牵着他去水池边洗手,跟他说:“把别人当成宠物确实很不对,很不尊重。”
“!!!”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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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沈缚真敢打蛇随棍上,反过来说他,气得立刻鼓起脸。
沈缚掐着他的脸捏瘪,把气排出去,接着说:“但我不是别人,我是哥哥,往后只不尊重我一个人就好。”
事到如今林疏才想起来追本溯源。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沈缚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也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耐烦来自哥哥的管教的。也许是在越来越频繁的报备电话中,也许是在新认识的朋友委婉表达“你哥不让你跟我出去”时,亦或许是因为他们愈发成熟但依旧亲密的肢体接触——林疏无法忍受沈缚还像小时候那样对他,比方说牵手,比方搂抱。
这份排斥就这样跟他对沈缚日积月累的感情斗争,以至于在得知沈缚早就向他的家人提亲后,林疏心中的震惊远大于不适跟羞窘。“果然如此”的想法盘踞在心头,有微乎其微的那么一秒,他甚至想过接受,先答应下来,等他成年了,等他跟沈缚再大一点了再拿出来谈。
只可惜,沈缚根本没想过给他选择的机会。
“哎......”林疏歪倒在后座,看着沈缚从前面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吃个便饭没必要叫司机,只有他们两个。林疏到底还是来了,能体现他挣扎的地方在于他拒绝坐副驾,一头扎进了后排,蹂躏着怀中的抱枕。
沈缚问他:“怎么了?”
林疏实话实说:“想起来咱俩的过去了,很烦,讨厌你还得跟你绑在一起,心里发愁。”
沈缚将车驶出地下车库,声音很沉:“别讨厌我,我爱你。”
“我当然知道你爱我,爱我的人满大街都是。”林疏把软绵绵的抱枕扭成麻花,“况且你心里有病,一点都不健康,先治病再爱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正午下班高峰恰巧一路红灯,平常五分钟就能通过的路段,此时要卡个半小时。沈缚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会再那样了。”
他又道歉:“对不起,宝宝。”
林疏哼笑一声:“不会再哪样啊?二十六岁的我少说跟你结婚有三年了吧?你还在怀疑我会出轨不是吗?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当年是被你绑着押去民政局的,也绝不会给你扣绿帽子。但你却依旧独断专行,缺乏对伴侣的信任感。”
“我......”
“这又是个你拙劣谎言的破绽,沈缚。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怀疑我跟江临光真正的分手原因了。倘若是和平分手,我会对他念念不忘到现在吗?到连你都觉得有危机感的地步?”
“不过随便你吧。”林疏不给沈缚说话的机会,“江铭生算是个特例,这人快把喜欢我写脸上了,你觉得接受不了很正常,我也没有怪你不是吗?”
“你想多了,宝宝。”沈缚无奈又认真,“你跟他无论是怎么分手的,我都会这样做。”
意思就是,单纯小心眼。
沈缚把原因归结到这上面是林疏没想到的。他愣了愣,忽然觉得这么想也合情合理,但是:
“有道理。那可以解释一下,我跟妈商量咱俩离婚的事,你是怎么同步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