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问
作品:《【崩铁/单翁法罗斯】并非英雄传说》 之后的一天里,涅斐勒被迫(自愿)跟着格尔达跑遍了奥赫玛城。当天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格尔达指着一双鞋,“涅斐勒大人,你,去试这个。”
涅斐勒乖乖照做。
“——不错!老板,这个我买了。”格尔达假装思考了一会其实完全没思考地说。
格尔达把人塞进浴场的大门,“涅斐勒大人,你去那里。”
涅斐勒乖乖照做……好像也只能照做。
“——”
看着干干净净、光彩照人,像被修复的壁画一样恢复了外表的涅斐勒,蓝发少女捂住嘴,小海豹一样在原地拍手,高兴地说:“好了,结束!这样才是我熟悉的涅斐勒大人嘛!”
看起来,这场真人玩偶换装游戏格尔达终于玩够了?涅斐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恕我直言,格尔达,虽然很高兴看到你们过的还不错,但是你到底从哪赚来这么多钱?”钱财于涅斐勒而言是身外之物,但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他觉得有必要稍微过问一下族人们的财政情况:“家里的钱还够用吗?”
欸、家吗?格尔达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好像刚刚,涅斐勒大人真的把有族人在的奥赫玛称为了「家」。
她犹犹豫豫地说道:“嗯……还不错。一开始大家是因为出身被人们排斥,不过多亏阿雅的帮忙还有欧芙洛绪涅的保护,那种情况很快就好转了。”
“阿雅?那位衣匠小姐?”涅斐勒问,
“嗯嗯,阿雅家里祖上可是当过祭司的,她们家历代都要侍奉浪漫泰坦墨涅塔。”格尔达面对涅斐勒知无不言,“和我们家有点像,听说来到佩拉斯之前我们家族一直都是艾格勒大人的祭司——不过阿雅和我倒不是因为这个交上朋友的,是因为我喜欢她设计的衣服。”
说完,格尔达原地转了一圈,雪白的裙摆百合花一样舒展开层层褶皱。少女期待又骄傲地看向使者。
“怎么样?很适合我吧,涅斐勒大人?”
裙裾翩跹,针脚完美精致,又简洁得恰到好处,突出了少女的轻盈活泼。涅斐勒虽然知道,凭族人们自己的才能一定能在开放的奥赫玛得到一席之地,但他没能想到他们可以做得如此之好,得到一位墨涅塔祭司之后的友谊。
“很合适。”涅斐勒拍拍手,思忖道:“但你说的「欧芙洛绪涅」是?”
“是您留下的龙呀?”格尔达哼着歌提起衣裙的裙摆,打量着罗裙的布面,回答道:“族人们觉得总叫它龙啊龙的很不礼貌,就一起翻书给它找了一个名字。”
“原来如此。”
他大概明白了,佩拉斯人在奥赫玛的身份类似从事生产自给自足的新贵家族。外来者的身份使他们难以进入奥赫玛的政治博弈之中,但那位阿格莱雅的援手为佩拉斯人敲开了被奥赫玛接纳的大门。
“感觉,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涅斐勒说。他留下欧芙洛绪涅,是为了让佩拉斯人在奥赫玛也能有着自保的武装力量,代价是将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不过这样也好,那样所有想要威胁佩拉斯人利益的家伙就该好好掂量一下,自己能从佩拉斯人身上攫取的利益到底值不值得他们和一位使者正面碰撞。
这层隐秘的设计应该起到了作用,只是在明面上体现不出来。那位阿格莱雅看着年纪轻轻,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佩拉斯人融入奥赫玛的?最初,又是什么理由促使有着这样手段的人去帮助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还有一件事,那位杀死自己的欧利庞王,又是如何将他的死讯传递的?
线索互相纠缠。涅斐勒想了想——如今也只有一个地方能一口气弄清楚这些问题。
“格尔达,能带我去图书馆吗?”乘着黄昏的霞光,涅斐勒对少女请求道。
“当然没问题,涅斐勒大人想看书吗?我这里有流行的话本可以借给您看,是用以前奥赫玛风靡一时的黑袍义士当做原型重编的犯罪故事哦!”格尔达放下裙摆,双手在胸前激动地交握。
涅斐勒:“……什么?”
等等,那东西还在传啊?
有种在家人朋友口中听到了自己花名的错觉……虽然暂时说不清理由,但涅斐勒的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在格尔达面前暴露真实身份。
少女捂着脸,“先不提这个……咳咳!总之是图书馆对吧?我这就带您去!”
在足以用巍峨形容的藏书室外,少女与使者约定了再见的时间,就此分开,浩如云烟的卷轴海成为了此地唯一的景色。
涅斐勒翻了半天,终于从角落的书桌上发现了几组分析最近十几年内翁法罗斯政治趋势的卷轴。
涅斐勒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卷轴的借阅者不见踪影,那他看一看应该没关系。
涅斐勒拿起卷轴,坐到椅子上。
在他不在的十几年间,悬锋城在欧利庞王的带领下不断将版图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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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尼卡多利的战矛指向哪里,哪里便要哀鸿遍野,血洒满地。各个城邦在这样的外部威胁下默契地深化了彼此的联系,隐隐形成对抗之势。以三相圣城雅努萨波利斯和永恒圣城奥赫玛为代表,结成了隐形联盟。而信仰诡计泰坦和死亡泰坦的城邦则一如既往地孤立于世,只参与周围小规模的战争。神悟树庭在整个发展过程中秉持中立,维持着教学、科研的循环。这正是学者们选择的生存方式:用与所有城邦保持距离的代价,换取得到所有城邦支持的结果。
那么对他这位祭司的死,悬锋人是怎样定义的?涅斐勒撑着脑袋展开另一组卷轴。
没有。没有任何描述。
涅斐勒捏紧了卷轴的边缘。他早就猜到像欧利庞那样的政治家绝不会履行承诺。他所谓的“记住”,不过是一个只限于口头、花里胡哨的文字游戏罢了。他作为悬锋城的王者,怎么会真的和“犯下罪过”的祭司扯上关系?
“……”涅斐勒的心情有些沉重。承认在做的事会让自己孤立无援,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打击。
涅斐勒拿起手边最后一组卷轴。展开卷轴前,他在心里想:这些卷轴的借阅者眼光独到,每一组卷轴内提及的观点都有丰富详细的证据支撑,而且用词简洁地道,易读性很强。如果有机会,可以和那个借走这些书的稍微做一些交流。
最后一组卷轴,是一卷记录了2572年翁法罗斯全部重大历史事件的大事记。
这个时间太过于特殊了。涅斐勒的视线因此变冷,伸手触摸着卷面上墨水的痕迹。
“我猜,阁下正在猜想留下这些书的人是谁,对你有何企图,对你的族人有何威胁。”
书架间走出一道倩影,白裙金发的少女顶着涅斐勒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
“阿格莱雅小姐看书的品味不错。”涅斐勒淡淡道,衡量起眼前纤细少女的危险性。
阿格莱雅维持着礼貌优雅的微笑,坐上涅斐勒对面的椅子,双手交叠搭上桌面。
“而现在,阁下大概还在想:他眼前的这位「阿格莱雅」既然愿意冒巨大的风险、动用巨量的资源帮助一伙罪人的追随者融入圣城,一定想从什么人身上得到加倍的回报。她想要什么?权力?金钱?还是恢复作为墨涅塔祭司往日的美妙荣光?”
阿格莱雅轻笑,手腕的金饰挂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或许,他就是那个目标?”